分卷阅读38
个能让弟子暂且清醒的地方。” 江应鹤笔锋微顿, 听到他持续下来的声音。 “与温柔久伴,不识残酷。”李还寒道,“弟子动心的太过,怕自己做出……伤害他的事情。” 他这话一出,江应鹤就立即明白过来这是为了什么了。 自己这俩吃窝边草的徒弟,秦钧喜欢女修,倒是还好。李还寒可是一个弯成蚊香的青年,正值气盛冲动的年纪,若是在蓬莱里跟意中人待得太久了,的确很容易做出一些不太能让人接受的事情……更何况对方还是个直的。 这觉悟也太高了吧。江应鹤在心中感叹了一声,心中那点不高兴烟消云散。 他停下笔,整理了一下衣袖,推开白鹤玉宇的玄门,在晨风与清露中看到大徒弟立在门前,身旁的那把血剑似是新挂了一个剑坠儿,与忘尘剑上的剑坠是一个编织方法。 江应鹤没有靠得太近,而是端详了对方片刻,果然从那双幽然血眸之间望出一股沉沉的克制感。 “去吧。” 江应鹤平静地道:“不要去太远的地方,蓬莱等你、清净崖等你……” 李还寒盯着他的唇,听到对方语气温和地继续说下去。 “……师尊也等你。” 他只要这一句。 李还寒似乎是还想说什么,可面对着江应鹤清润的目光,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江应鹤看着他在白鹤玉宇门前辞别,心中从对情劫的无限担忧,慢慢地演变到儿孙自有儿孙福,最后回到桌案前,又对着那封信持续闹心了一会儿了,才让鹤灵传信送去合欢宗。 他叹了口气,脑海中慢慢地只剩下一个念头。 ……长夜年纪还小,今晚是第一次,让钧儿过来吧? 这个性取向存疑的男人,完全没有意识到……这究竟有多么虎狼之词。 ———— 李还寒离开的时候,秦钧其实立刻就知道了。 他看着那只天魔在白鹤玉宇周围做了几重隐蔽的标记,像是埋警报似的绕了一圈,然后转过头跟自己对视了一眼,随后才离开。 秦钧舔了舔齿尖,他感觉那只魔的行为有点古怪,但又说不出来哪里古怪?难道他良心发现,放弃把师尊圈养成炉鼎了? 不止他知道,估计长夜也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了。他们几个人互不信任,都觉得对方各怀 鬼胎,因而李还寒突然辞别清净崖,让他有些意外。 在秦钧的眼中,喜欢的东西一定要争夺到底,绝没有中途放弃的理由。李还寒看上去并不像放弃——他终于舍得突破元神期了,恐怕是在准备如果最后一旦暴露身份,就把师尊抢回去吧? 这个想法在他当夜见到江应鹤时,达到了顶峰。 江应鹤未曾束发,发尾软软地落在衣领边缘,灯火映亮他眉宇。 他只穿了一件雪白的中衣,窄瘦的手腕上带着一串冰蓝色的手串,相互映衬之下,愈发显示出肌肤冷白如霜。 秦钧深深地望了一眼,便靠近了师尊,为他驱散残余药效、修复伤体。 江应鹤虽然已将药效残余这件事告知了他,但出于身为长辈的面子,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他看着秦钧专注的视线,想了想,决定没有话也要找话,道:“还寒去闭关渡劫了。” 秦钧没有表现出一丝意外,他只剩白骨的左手扣紧了江应鹤的手指,道:“这件事我知道,长夜师弟也知道。” 也是,他们关系这么好,还寒肯定也跟他俩辞行了。江应鹤自认为正常地点了点头,又想起一事,低声问道:“钧儿,那你知道他去哪儿了么?” 表面上不追根问底,实际上果然还是担忧的。江应鹤一边问一边在心里吐槽了一下自己的老父亲心态。 秦钧没有答复,而是稍稍紧了紧手指,碾揉着对方白皙的指尖,略带醋意地道:“师尊跟弟子说话,就只能谈李师兄的事情吗?” 江应鹤怔了一下,被他捏紧了指尖。 “我只想跟师尊说我们之间的事情。”秦钧道,“师尊戴着这个东西,道体受制,恐怕不太安全,长夜师弟又太孩子气,不如这一个月,都让我来吧。” “一月不眠,即便是修士,也会很累的。”江应鹤道。 怎么会累呢,他明明甘之如饴。 秦钧没有回答,而是握着他的手按照蓬莱的功法运行灵力,帮他驱散经脉血液中残余的药效。他越是接近,就越是按捺不住。 这只恶灵像是圈着自己的心爱之物般围绕在他身边,嗅到对方身上蔓延开的冷香气息。 江应鹤根本没办法熬夜,又因为有钧儿守夜,自觉十分安全, 支撑到了后半夜时,还是在另一个人的气息下睡着了。 这一次的梦里,没有那些让他苦恼无措的事。 只有落在颊上隐秘的吻。 作者有话要说: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范成大 童归渔:鹤鹤啊,虽然数量超标了,但是质量还是很好的嘛! 江应鹤:你这说的是人话吗!!! 【高亮提示:下一章依旧0点更新哦~】 感谢在2020-04-12 22:52:41~2020-04-14 23:09:5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22440629 3个;墨漓惜 2个;Mas、chryso、小鱼干、酸奶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闲鱼欲鱼 15瓶;一个憨憨 10瓶;Mas 6瓶;飞猫环游记 5瓶;32064541 4瓶;小鱼干、AllAboutEve 3瓶;某鱼原子 2瓶;我嗑的cp都是真的、夜安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27、第二十七章 江应鹤终于又睡了一个好觉。 他这个人很没有领域意识, 并不抗拒他人气息的入侵。即便后半夜感觉钧儿也困了, 似乎靠着他躺了很久, 他也并没有醒过来。 在信任的人身边, 是很难有什么危机意识的。 江应鹤朦朦胧胧醒过来, 像平常一样更衣洗漱,脑子思绪缓慢地回笼, 想起童归渔说这件消解情.欲的珠串只需要在睡梦中佩戴即可,在白日的时候,残余药效的作用微乎其微。 他摘下手串, 收到储物法器里。正想顺手束发时, 手指却突然捋到了一条细细的发辫。 江应鹤愣了一下, 将手中的细发辫放在眼前看了看,发现这辫子还辫得很精细,每一寸都紧密精致, 末尾另一股灰色的线打成结扎紧。 他指腹一滑,才磨出底下那不是灰色的丝线,而是一股淡灰的发丝。 江应鹤彻底清醒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