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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次艳阳高照或阴雨连绵,一千多个白天与黑夜,陈声存在于每一种时间尺度里,和每天升起的太阳一样璀璨夺目。 她的阿声,明明是那么冷漠的一个人,却唯独对她那么温柔。 冬去春来,江音临产的前一周,住进了军区医院,丁清与江明生也带着江乐飞来了京都陪产。 住院的第二天清晨。 天际逐渐泛白,几束彩光隐隐约约从稀薄的云层筛下来,初升的太阳鲜活橙亮,一点一点从地平线钻出来,照进了四墙皆白的病房里。 有些刺眼的光线让熟睡的江音不禁皱了皱眉,她蝶翼般的睫毛轻颤一下,紧接着睁开了湿漉漉的杏眼,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出神。 她又梦到阿声了…… 忽地,一声突兀的低笑,清晰传到江音耳边,惊得她猛的坐起身来。 一抬头,就看到她日思夜想的人,安然无恙的端坐在床位的小沙发上,一脸温柔的望着她。 江音眨了眨眼睛,手忙脚乱的翻身下床,挺着大肚子急步走到陈声面前,“阿声,是你吗?” “怎么有了孩子,还这么莽撞啊?”陈声连忙伸手扶着她坐下,下半身却没有动。 江音紧揪着他的手臂,手下guntang的体温告诉她这不是梦。 不是做梦。 她的阿声,真的回来了。 她的眼眶迅速泛红,积攒了多日的委屈瞬间涌了出来,“你去哪了…呜呜呜…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对不起宝宝,是我不好,”陈声又心疼又歉疚,他双手捧住她的小脸,轻吻着她脸上的泪珠,“不要哭了好不好,嗯?” 不知道哭了多久,江音终于在陈声的轻哄下,打了个哭嗝,慢慢止住了哭声,“那…那你,这么长时间都在哪里,为什么不回来?” “因为我当时受伤昏迷了,”陈声用指腹摸了摸她眼角的泪痕,亲了亲她哭红的鼻尖,声音温柔好像能滴出水一样,“抱歉宝宝,让你难过了。” “那你现在还有没有事!”听他这么说,江音立马挪着笨重身躯在他身上到处摸索。 陈声一把抓住她作乱的小手,包在自己的大掌里面,清润的嗓音变得低哑,“宝宝,不要点火。” 江音的俏脸rou眼可见的红了,她轻挣了一下手,“我没有,我就想看看你好没好!” 陈声真的爱极她这幅娇羞的模样,大概是因为怀了孩子,还多了一丝母性的温柔。 “没事了,只有腿还没好透,有点行动不便,再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闻言,江音松了一口气,伸手抚上他明显消瘦了的俊脸,一脸心疼,“瘦了,你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陈声伸手握住她的后颈,小心的避开隆起的肚子,将她搂进怀里,“那辆车被做了手脚,在他们来之前,我就已经跳车从高速公路的山坡掉了下去,新闻里所报道的现场都是他们处理过的。” 作者有话说: 昨晚码到两点码了三个版本,思来想去,另外两个太虐了。 作为一个甜宠文作者,我觉得这个最合适哈哈哈:-) PS:感谢订阅收藏留言投喂的仙女们,啾咪 谢谢你(二更) 谢谢你(二更) 江音埋在他的颈窝,声音嗡嗡的,听不出情绪,“后来呢?” ? 陈声指腹摩擦着她后颈的软rou,叹了口气,稍稍推开一些,果不其然,小姑娘又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怎么又哭了,嗯?” 他食指微屈,轻触她泛红的眼尾,?“再哭,我就不说了。” ? “不行!”江音伸手抓住他的手,如同炸毛的奶猫。 陈声低笑了一声,声线温柔清润,带着商量的语气,“那你不准再哭了,嗯?” 江音吸了吸鼻子,把情绪憋了回去,郑重其事的点头,“好!” 看她楚楚可怜的样子,陈声不由的低头吻住她的唇,轻轻柔柔的, 寻着她的唇瓣, 一点点的品尝,慢慢的深入。 是一个不含情欲,却柔情蜜意的吻。 良久,他松开她娇艳欲滴的小嘴,“后来,被一位老中医救了回去。他医术不错,保住我的性命。但从山上滚下来的时候,我撞到了头部陷入了昏迷,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过了这么久。他大概猜出我受伤不是偶然,怕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一直没报警也没对外透漏,所以你们才一直找不到我。” 说到这里,陈声停顿了一下,低沉的声音里是满满的歉疚,“对不起宝宝,我现在才回来,让你受苦了。” 他很难受也很心疼。 他离开她,不在她的身边,几百个日日夜夜,让她独自一个人。 他的小姑娘明明那么娇气,却为了他有勇气站出来守住他的一切。 江音垂眸,伸手碰了碰陈声还没好的那条腿,“是不是很疼啊?” “不疼的,”陈声摇摇头,抓过她的小手吻了吻,专注的看着她,承诺道:“以后不会再丢下你一个人了。” 江音委屈的瘪了瘪嘴,钻进他怀里,嗓音娇娇气气的,“你说的!” 陈声低头看着她,眉梢泛着柔情,点头。 “那家里人知道你回来了吗?”了解完前因后果,江音才突然想起这一茬。 “知道的,不然你以为我这幅腿脚不便的模样,怎么回来找你?” 他当时醒来的第一时间就是用老中医的手机,联系了父亲陈临墨。 “那就好,”江音动了动身子,背靠在他怀里,抓住他的手覆在自己肚子,“阿声,这是我们的宝贝,你要做爸爸了哦!” 她在给他分享迟来的喜悦。 大概是初为人父,陈声有些不知所措,这样近距离的感受,比刚知道她怀孕的时候还要震撼。 他动了动薄唇,几次张嘴,也没说出话来。 最后,不知道该说什么的陈声,偏头吻了吻小姑娘的耳廓,嗓音清润低沉,“宝宝,谢谢你!” 谢谢你,让我的人生得到圆满。 接下来的几天,即便是行动不便,陈声也几乎是寸步不离的陪在她身边。 两人待在安静的病房里,一人躺着一人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