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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地传下去,你总是能见到的。知道我在这,你会不来?只是没料到你来的这麽快而已。”“正好在附近。那麽,沈姑娘这是要冒充二嫂麽?”“……”突然被点名的沈行青艰难地咽下喉咙里的茶水,看向南宫欻,“有这回事?”虽然她是有这个预想,但是为毛这个刚见面的三弟这麽一针见血啊?南宫欻给她添了一次茶:“你说呢?”卧槽!沈行青真想把一桶guntang的猪油淋到他头上去。还“你说呢?”,说个毛!南宫煜在一旁晃著手:“我只是随便问问,你们不要这麽严肃嘛! ̄▽ ̄”沈行青:(╋ ̄皿 ̄)既然要帮南宫欻的忙,沈行青就得跟著去一趟南宫家。第二天她就跟赵氏辞了行,南宫欻多事地送了一堆东西。临走前赵氏拉著她到里屋咬耳朵:“我看著你妹夫是个靠得住的,样貌跟你也般配。嫂子是过来人,一眼就瞧得出你妹夫眼里有你……”“……”沈行青满头黑线。大嫂你眼睛散光了吧?“我知道你心气高,可这年头好男人哪那麽容易找?两姐妹共侍一夫得多了去了──”“陈大嫂我先走了,後会有期。”沈行青果断出门,径直越过等在门口的南宫欻,跳上马车,“我们走吧。”“可是二哥还没上来。”“管他去死!”南宫煜果真就让车夫起驾了,而且速度还不慢,出城没一会儿就再瞧不见城郭了。四辆马车排成纵队行进,沈行青跟南宫煜坐在第二辆上。马车很宽敞,中间放了一张矮桌,两人各坐一边也不觉得束手束脚。车厢里铺了软垫,坐著很是舒服。矮桌上一摞账本,南宫煜正拿了一本看。车上并无备著能够打发时间的东西,好在车厢两旁的窗都支了起来,看看风景也不算无聊。南宫煜忽然道:“二哥约莫还在同那酒肆的老板娘话别,还要赠些物什,自然费些功夫,赶定然是赶得上的。”语气里还带著点宽慰的意思。沈行青奇怪道:“送什麽东西?”“唔,”南宫煜想了想,“估计是些用得上又不惹眼的东西,送一箱金子那母子也守不住不是?”“……”她给人当了几个月免费保镖,半个工钱没拿,南宫欻还巴巴地上门送东西。他是有毛病,还是有毛病,还是有毛病啊?“不过,沈姑娘当真要趟这淌水?”南宫煜托著下巴,见她面露不解,解释道,“‘假装’这件事,总是装著装著就成了真的,以後要抽身可不那麽容易。姑娘大好年华,寻得如意郎君并非难事,还是三思的好。”如意郎君啊……有张模糊的面容从脑海中滑过,速度快得沈行青根本抓不住。她笑笑:“无妨。”她在十六岁的时候为一个人舍弃了性命,到现在为止仍未释怀。也想过要好好生活,却始终无法全身心投入,只能像个看客般游走在剧情之间。如今会变成这种局面大概是她咎由自取。或者,初见面时五千两黄金的人情,让她不得不对南宫欻客气几分。而他的家教决定了他是“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的类型。於是人情越欠越多,多到她怎麽还都还不清时,只能将自己也搭了上去。又或者,她曾错把南宫欻认作过卫琏。分明是两个不同人,分明应该退避三舍的,她却不干不脆地暧昧著,放任他得寸进尺,一边在他身上搜寻著卫琏虚无缥缈的影子,一边唾弃著自己的卑劣行径。说到底,她并不是为朋友两肋插刀,只不过是愧疚感作祟而已。南宫欻赶上来时沈行青已经靠著车厢睡著了,南宫煜正坐在一旁看账本。确切地说,账本虽然摊著,他的眼睛却看著沈行青。“看什麽?”南宫欻坐到他旁边,低声问道。“我觉得,”南宫煜若无其事道,“她真好看。”作家的话:跟沈姑娘坐马车的是三弟,改过了。第7章遇袭好看……麽?南宫欻下意识地看向沈行青。他只觉得龙玉儿好看,沈行青貌美或丑陋的问题,倒是从来没考虑过,顶多觉得她有些撩人而已。他端详著她,这麽说来,她算是好看的?却见她刷的一下睁开眼睛。饶是南宫欻也有些不自在,好似偷窥被当场抓包,若旁人便也罢了,偏偏是她。倒是南宫煜神色自若,还体贴询问:“吵醒姑娘了?”“我们被包围了。”沈行青冷不丁冒出一句。南宫煜看了看窗外,青天白日,官道上只他们一行,两旁秋木林立,枝叶间透著深深浅浅的红黄,并未见任何人影。“几个人?”南宫欻问。她数了一下:“五十。”这麽多?南宫欻立刻放下车窗:“还有多远?”沈行青:“两百米,”南宫欻:“多远?”“……”她换算了下长度单位,“六十丈……吧?”3丈等於10米,200÷10×3=60没错吧?欸,封建社会好麻烦,老是要换计量单位。那个“一斤等於16两”的重量进制她现在都算不清楚。南宫欻:“高手吗?”沈行青不耐烦了:“我怎麽知道?”南宫欻略一思索,从腰间抽出铁扇,推开车门又回头道:“待会儿照看下我三弟。”说完就弓身出去了。沈行青看著安静地收拾著东西的南宫煜:“你不是练武奇才吗?”“练武原本是比别人容易一些,”南宫煜解释道,“只是如今筋脉尽断,内力全失,连剑都提不起了。”“……不好意思。”沈行青也不知道要说什麽了。“不碍事。”南宫煜笑眯眯地摆手,一副好脾气的样子。“噌!”一支箭矢毫无预兆地扎在车辕上,马夫长吁一声,将车停下,抽出长刀就下去了。沈行青惯性地朝前跌去,南宫煜眼疾手快地拉住她的袖子:“小心!”“谢谢。”她点点头,“我们下去吧。”“这车厢乃精铁所铸,刀枪不入──”“万一马乱跑,掉下悬崖就惨了。”滚落山崖或者掉进水里,刀枪不入有个毛线用?沈行青在这件事上有过惨痛教训。那时禤无闻的春药是用龙玉儿解的,一用就用得欲罢不能,打算从慕容禠韺眼皮子底下抢龙玉儿,两人大战几百回合。沈行青跟龙玉儿坐一辆马车,马受了惊,一直跑到悬崖边上,龙玉儿毫无悬念地坠了崖。沈行青开了挂,自然没有掉下去,挂在树上让慕容禠韺救了回去。不过回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南宫煜想说这附近一马平川,并没有什麽悬崖,看著她不善的脸色,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跟著她下了车。车外打得很热闹。对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