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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也瞧得津津有味了一一她这师父现在有了表情,看来不知有多亲切啊。 「笑成这样,是打算待会儿死了也瞑目了吗?我可不保证我活了内息给你之后,你就有本事不死。」他不明白她总是对别人的事如此热衷,竟连死都不怕。 喜鹊皱着眉,很认真地看着他想了半天后,这才小声地说:「好像也没什么不能瞑目的,因为帮人而死,也是挺好的,最多就是遗憾,死前没法子吃到撑破肚皮吧,以前跟着梅公子和东方姊姊,她们都是斯文人,害我不好意思大吃大喝,你又吃得少,我也不好大开杀戒,就这事不好而已 。」 独孤兰君瞪着她,很想问她究竟有没有脑子?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无一人例外。 「好吧,我其实是有那么一点点怕,不知道人死了会到哪里……」喜鹊咬了咬下唇,又很快地挤出一抹笑容。 「如果我死了,你要记得替我上香,然后多摆点吃的,好不好?」 「你不会死的。」他说。 「真的?」喜鹊小脸一亮,朝他挨近一步。 「我骗过你吗?」 「师父一一」喜鹊冲进他的怀里,高兴地抱着他又叫又跳着。 「抱够了,可以办正事了吧 。」他冷冷地推开了她。 「够了。」喜鹊无辜地抬高双手,好像方才抱他的不是她一样,「可以开始注入内息了。」 「我多年前也帮梅非凡灌注过内息,只是我那时的内息没现在这么复杂,我不知道这些内息会对你造成什么影响。」他说。 「会不会我以后在睡觉时,体内也跑出一个灰魂和你互瞪?」喜鹊瞪大眼,一脸害怕又期待的模样。 「以你的功力,再等个二、三十年吧,衣服脱掉。」独孤兰君面不改色地说道。 喜鹊辣红了脸,双手立刻抱在胸前,「干么还要脱衣服?」 「我要从你背后的xue位替你灌气。」独孤兰君冷哼一声,找了处树根盘节不那么明显之处,盘腿坐下,「死都不怕了,还怕脱衣服?」 喜鹊一想,师父这话也有理,况且,师父长得这么美,根本懒得看她一眼吧,她于是牙根一咬,飞快地褪去衣裳,立刻冲到师父面前坐好。 独孤兰君看着此时身上只剩一件棉布兜衣,蜜色皮肤泛着年轻光泽,小脸怯怯往前低垂,模样迷人的喜鹊,他紧抿了下唇,直到此时,他才真正地认知到她是个女人。 而且,还是个傻女人。 「师父,灌内息的时候可以说话吗?」她问。 「想内息逆流死掉的话,你可以多说一点。」 「那我再说一句话。」喜鹊回过头,看入他眼里,「师父,如果我真的有三长两短,你要好好活着,不用太为我难过,我会在天上保佑你的。」 「闭嘴,转头。」他唇角不由自主地上扬了一点。 「最后一句一一师父,我很高兴梅公子把我送给了你。」喜鹊说完这句,便紧紧闭上眼、闭上嘴。 独孤兰君感觉自己的心重重地被拧了一下,但他很快地抿紧双唇,撇去那些多余的七情六欲。 「你有感动吗?有双眼泛红吗?我可以回头吗?」她忍不住又小声地问。 「闭嘴,要开始了。」 他将双掌伸至她的后背两侧肩胛之间,此处正是魂体出没之处,最易接收内息。 喜鹊感觉到一股凉气从师父的掌间传来,她身子一抖,然后感觉那股凉气冲进她的体内,沿着她脊柱往下流去,从后背凉到肚脐、然后又上升到胸、喉咙、眉间,最后在头顶绕了一圈,然后唰地一声,她的全身开始冒热气。 喜鹊想动,可她的身子不由自已,她感觉那股热气开始在她的左边画圈一样地上行,右边则有另一股寒气画着同样的圈圈上行,两个圆圈交会之处正好在她身体正中央。 「闭着眼睛,跟着气息在你体内流动的方式观想。」独孤兰君闭着眼,也调整着自己内息。 一个时辰之后,他开口说道:「内息应该已在你体内循环过一次,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喜鹊睁眼,连忙低头查看着自己的身体。 「这样就好了?没什么改变啊。」她不满地嘟了下唇。 「你以为自己会长出两只角还是四只眼睛?」他睁开眼,不快地瞪着她。 「不是啦,可是这样我怎么知道你的内息有灌进来呢?」 独孤兰君举起旁边的一截树枝,啪地打向她的手臂,她的手臂蓦地见血并肿出一条红痕。 「师父,你怎么乱打人!」喜鹊瘪着嘴,眼眶泛红地指控他。 「痛吗?」 「咦,好像不怎么痛耶,那我以后切菜伤到手,跌到摔到撞到,通通不用怕了!」喜鹊看着自己手臂,乐到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该注意的是你自己,有了血药体质,加上一受伤便能痊愈的内息,你若被人抓起来,关在监狱里取血,就这么不死不活着,也是一辈子。」他说。 喜鹊原本没想到这一层,听他一说,牙齿便打起颤地说道:「师父,你可以在取血之后,再把内息收回去吗?」 「不行,你好自为之吧。」他起身,便要走出树荫区。 「我不要好自为之,我只要好好跟着你。」她不由分说地从他身后紧紧地抱住他。 独孤兰君抿着唇,容许了她片刻的放肆。 因为他知道,如今的她不能跟他回到巫咸国,因为以她这种「血药」体质,回去只会是一一死路一条。 **** 独孤兰君以为一切都会很顺利,但他没想到的是,夏侯昌所中的血毒远比他们预期的还严重。 1 而夏侯昌意识虽还没清醒,却已从原本的活死人,变成了肌肤渐渐恢复有光泽、四肢甚至会在睡梦中移动之人。 「还有一些毒未清除。」以针炙控制每一段毒血祛清的上官瑾,沈声说道。 「那就再抽点血……」喜鹊说完这句,便昏了过去。 她一昏,便是整整三天没再醒来。 东方荷心急如焚地守在喜鹊身边,频频追问着上官大夫一一 「喜鹊怎么还没醒来?」 「失血太多,脉太虚,但,我喂了她许多补血神丹,这一、两天应当会醒来。」上官瑾埋头苦写着,因为这辈子还没遇过这种可以当药人的家伙,不趁现在好好观察,更待何时。 此时,在喜鹊昏迷之后便极少开口,总是坐在一旁打坐练内息的独孤兰君瞪着脸色苍白得像是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