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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是听命于上司的。这分明是无妄之灾! 知府已经傻了,他不断呢喃:“银甲骑兵……周敖大将军训练出来的银甲骑兵……一骑可抵百人,就算是夸张的说法,五十个人,也够把我给灭了……” 他欲哭无泪:“我真是造了什么孽啊!” 那人激动道:“大人!他们停下了!大人大人!” “什么?”知府慌张爬起来,躲在墙后看去。 纪越带着人奔袭而来,于弓箭射程外勒马停驻,队形迅速变化,于他身后成五排十列。 “吾等乃六皇子麾下!际州军!”纪越扬声喊去。 不必黎白的灵力加成,仅靠纪越现今的优越体质和发达能力,就已经能够让自己的声音响彻城墙之处了。 知府听得一清二楚。 他很想回问,你们是来做什么的。可是他哆嗦着,连个字都吐不出来。 纪越:“元英睿篡位弑君!残害忠良!举世不容!” 清透声音穿过城墙,于彭城半空盘旋,城内的百姓听到了之后,皆诧异抬头望天。 纪越:“吾等讨伐逆贼!还齐朝天纲伦常!” 他说完之后,顿了一下,然后继续道:“反抗者!杀无赦!” 这六字带着回音,于旷野之上,于城墙之上,于彭城之上,于众人之上,盘旋不止。 其间有着无尽杀意,那是纪越想起元英睿和纪茹雪时的恨和怒。 知府腿软得站不住,只能自己扒在墙垛上。 “怎么办?怎么办?”他无助地看着身边的人,对方手握长·枪,但是也在抖。 眼看着对方是依靠不住了,知府飘忽的视线又往纪越那边望去。 纪越右手一伸,后面有人催马上前,递给了他一杆格外粗壮和庞大的旗帜。 该人拿得有些晃,纪越接过之后,却不觉得有什么重量。 他稳稳当当地竖拿着,旗帜被卷在杆上,黑色的布料,红色的边,上面绣着字。 纪越举起右手,手臂用力,一个投掷,将旗杆深深地插入了前方的地上。 旌旗猎猎,旗帜随风扬起。 随着他这一个动作,旗杆落地生根之际,旗帜展开飞扬之时,被乌云压了半日的彭城,自那旗帜之处,裂出了道道金光。 乌云像是被劈成了两半,以纪越前方一点为始,呈扇形慢慢扩大两翼。 裂开的云边镀了一层金色,阳光照在旗上,照在纪越这些银甲骑兵身上,反射出灿烂夺目的金光。 城内的百姓仰着头看天,只见那黑压压的乌云像是被人用斧子劈开,然后向两边推移,刺眼的阳光落了下来。 “哎呀!”不少人因为惊诧,忘记了闭眼,被闪得落了泪,慌忙低头揉眼。 城墙上,知府瞪大了眼睛。 他站得高,看着那旗帜落地,看着那金光迸现,看着天上如同多了一把剪刀似的,裁开了这乌云。 “我……这是……”知府嘴唇哆嗦着,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这是神迹啊!神迹啊!” 知府嗫喏着:“难道……难道这是……”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兴高采烈起来,咧开了嘴角。 他高举着手,再也不犹疑,大声喊道:“开城门!开城门!快去开城门啊!” 守卫们已经看呆了,听到两三声后才反应过来,连忙答应着往下跑,去传讯。 知府看着城墙外那恍如从天而降的纪越等人,金光灿灿,天兵下凡。 “果然……是天神……”知府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六皇子果然是天神下凡!是天命之人!” 他大笑,拍着自己的大腿:“是天命!六皇子是天命之人!” · 纪越看着打开的城市,略略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居然真的办到了。 身后是静默的五十人,不用回头,纪越都知道他们心里也是惊诧万分的。 唯有他清楚,这乌云,这金光,这劈裂了天空一般的手段,是那位仙人做出来的事情。 你来找我,让我报仇,是因为见到我奶奶和父母meimei了吗?是他们恳求你来协助我的吗? 纪越一动不动地骑在马上,马儿静静地站着,一丝动作都无。 前方,数个兵卒从城门里跑了出来,大声喊着什么。 纪越能听清,但是他不愿意分神去听。 他仰着头,眯着眼睛。 透过这似是被割裂了的苍穹,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家人。 29、揍窃据山河者 十四 彭城真的是一个很一般的城池。 但能被这样简单又带着玄幻色彩地拿下, 还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周敖想起来纪越提的建议,他当时只是觉得可以试试, 反正这知府也是出了名的胆小。 却没想到, 居然还能有这样的结果。 “听说,旗帜落地之时, 天上金光乍现,割裂了那乌云。”左丘科正在感叹,“太巧了, 但又似乎是在应和。” 元瑾瑜脸上的笑意就没停下过。 单单一个彭城还不至于如此, 但这番景象, 着实能证明些什么了。 他笑着跟周敖说道:“舅舅,看来此战必胜!” 元瑾瑜说过很多类似的话了, 每一次都会坚定几分。 周敖已经过了欢喜的劲头, 这会儿正在用他那武将般的直觉纠结。 “怎么就出现在纪越身上了呢?”他不是很高兴这一点,“如果是在你身上, 那就好了。” 元瑾瑜闻言,嘴角的笑意也顿住了。 左丘科见到二人如此,眼睛一转, 连忙道:“可不是就在殿下身上嘛!” 周敖:“什么?” 元瑾瑜也向他看去。 左丘科笑道:“我听说,是纪越说完之后,将殿下的旗帜展开之际,那金光蓦地落了下来,映衬在旗帜上。” 他走了两步,继续道:“这跟纪越有什么关系?不过是他凑巧接了这个任务罢了, 要是知道会这样,我就跟他抢着去了。” 他还说了句玩笑话。 左丘科恭敬行礼:“是殿下的勤王军,顺应天命。而非纪越,感应了什么。” 也对,他这一番解释之后,元瑾瑜和周敖二人都想明白了。 “确实啊,是因为那旗帜,而非纪越。”周敖大笑,“是我脑子有毛病,想岔了。他不过是一个文人,定是殿下的缘故,这才让他讨了巧,得了这机会。” 说到这里,周敖又啧啧称赞:“这样的招数,他要不是来向我禀报,我还真想不出来。文人的脑袋瓜子,就是好用!” 本来是要借助知府的胆小怕事,以军队威胁,以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