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9
书迷正在阅读:[ABO]好哥儿们突然跟我绝交怎么办?、强势相公乖夫郎、一镜到底、分手了别把锅拿走啊、分手第八年、徒孙总想撩我[重生]、落难的魔王不如猪、金牌粉丝[娱乐圈]、少年,走进心里的是你、情敌每天都撩我
要多得多鸣涧:没怪你,这事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很多次我可以提早解开误会,故意拖到了今天树木又寸树:不不不,全是我的锅!是我自以为是地不让你说话!树木又寸树:我们还能做朋友吗?我听说你的……那个是可以纠正的,J大心理系非常著名,如果你愿意,我能帮你预约到合适时段,它是免费而保密的。你愿意试试吗?鸣涧:不必了鸣涧:你不舒服,早点休息岑惊鸣发现自己按在屏幕上的手在抖。他将另一只掌心覆上去,牢牢抑住。他抓得太紧,手侧抠现月牙似的掐痕。出柜往后的几年,岑惊鸣致力于给自己营造一种宽松舒适的氛围。见过异装爱好者,参加无数小众人士的聚会,在特殊日子佩戴彩虹徽章。他慢慢认为每个人都是一颗小小的行星,只要有日升和冉月,就能熠熠生辉地在银河间运转。可在傅千树眼里他们是不一样的,他想抱他吻他是需要纠正的,他想爱他进入他是伦常不允的,傅千树迫切地渴望向他伸出援手,以为把一切颠倒过来就是对岑惊鸣进行了帮助甚至弥补。所以在傅千树看来他们截然不同,傅千树是一颗规规整整的小行星,无论哪一面都可以坦然地接受光照,而岑惊鸣只能强硬地让光芒投到正面,因为背面有坑坑洼洼的小孔。他想了想,将傅千树从微信联系人里删除,给喻宵去了个电话:“我把画整理完了,”岑惊鸣听到自己的声音,“你再联系一下那家出版社吧,我好订见面的机票。”☆、14执拗岑惊鸣单方面切断同他的联系,按理说是把他搡回了原有的生活状态中。然而就是从那一天起,傅千树陷入了一个怪圈。他醒来时捂出一身淋漓大汗,背上衣服湿了大半,跟刚从水里打捞出来似的。但傅千树神清气爽地坐起身,顿觉脑袋都轻了好几斤,除了嗓眼还在发痒已经没什么大碍。当然这也不算事,今天多喝几杯水清清毒又是条好汉。屈蒙在骂脏话,打游戏,键盘按得噼啪响,吕奇出门约会,给他捎的早餐还温热着。傅千树垫了肚子,手机低电量关闭,他插上数据线,等了半刻钟才能重新打开。傅千树踟躇一会,还是打开微信,强迫症般地勒令自己盯着消息页面。最后的系统通知被几个群挤得掉下去了点,他床位临窗,底下网球场一波波喝彩的声浪卷来,日光如水。这才是傅千树的生活,在万物生长的伊甸园里,有讨嫌的室友也有两肋插刀的兄弟,一丝不苟地听课,完成作业,拿到满意的绩点,以后还要深造。与岑惊鸣的交集只能算常规以外不大和谐的一个音符。才一周多,傅千树看到那些天南海北的对话认为他们很熟络了,现在回过头,什么猫狗,美食,定点问候,简直何其地浅薄,让他觉得岑惊鸣站在大江大河的对岸一样地遥远。他俩性向背离,不可能向预期发展,岑惊鸣在及时止损,这完全是显而易见的事。傅千树应该松一口气才对,连他自己都搞不懂还要纠结什么。“给我把门带上啊!”傅千树将正喷着队友的屈蒙隔在门内,心事重重地在学校里游荡。昨夜雨急风紧,出了太阳,地上的水泊被蒸干,却还有环卫工人未及时清理的残败花叶。路过桥边,他鼓起勇气给岑惊鸣写短信:“岑惊鸣,周末好。你睡起了吗?我的烧退了,正在外面散步。小树林里,我觉得做得特别棒的秋千架子,由于昨天雨势太大塌了几个,也不晓得什么时候能修好。天气不错,乱晃消遣的人很多,希望你也能开心。”发送。傅千树绕着建环学院走了好几圈,神经质地隔一两分钟就从兜里掏出手机看。再后来,他把铃声调到最大,又索性攥在掌心,这样,对方有任何回复他第一时间就能发现。一串铃声从背后传来,傅千树让开路,使骑着小黄车上桥的同学经过,原来,他又回到了一开始的地方。已经快到食堂开饭的点,中间的时间足够把那条信息的内容读上千百遍。傅千树手上收了很多做兼职的学生塞给的传单,自己都像是发小广告的。他把纸张折起来扔进垃圾箱,就着校园广场上劣质的贝斯声,给岑惊鸣拨电话。只有一个机械的系统女声用中英双语反复念着“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看来对方是对他避之不及了。傅千树更没勇气再打过去,怕下一次会确认岑惊鸣将他拉入黑名单的事实。更何况他根本没想好要说什么,就是本能地在执行这个动作。因为错误都在他身上,傅千树千方百计想解决这个问题,他很笨很笨,心里要朋友快乐,几句话却仿佛让岑惊鸣更加难过。他们的交际像是一个外行人凭借满腔兴趣构建的程序,正常运行时跑得自然,流畅,没有复杂逻辑指令,自以为巧夺天工。一旦基础的那层分崩离析,就同多米诺骨牌似的,再无法挽救——这个全然感性的先决条件,叫做“我喜欢她”。是“她”。此后几天,傅千树一面上课,一面给涂导师打下手忙新接的项目。团队里他是唯一一个本科生,其余都是硕或者博的师兄姐,他带着光环进来,难免要表现得更卖力。有时候太晚,傅千树会直接在实验室休息。人一忙,脑子里就没多余空间,闲下来,就又会胡思乱想。傅千树躺在逼仄的小床上,在累得意识混沌之前,总要回忆到那一日岑惊鸣带自己去医院的情形。“这里不能吸烟的。”傅千树坐在长椅靠着把手的一头,望了望不远处电子屏上刷过一行名字,每更新一次,护士都会到走廊上叫人。这么吵,他本人都听不清自己咧咧了什么,可是岑惊鸣笑着说:“放心,我没打算抽。”傅千树立志要当顶天立地的大男人,临行前,还给自己做积极的心理暗示,一定要勇敢主动些。可真正见到岑惊鸣后他又是何其的胆小,不敢去看,甚至不敢听见岑惊鸣笑。岑惊鸣果然没有破坏规则,他只是掏出一支,夹在两处指腹之间。没对上嘴,却在做相应的手势,好像真有橙红的火星在燃烧,一点一点地抖下灰来。他和遇见的那天一样扎着头发,有几根从皮圈漏出来,描摹着利落的轮廓线条。当他把那双好看极了的眼睛半阖着,陷入沉思中,周围一切哭笑悲欢就都和岑惊鸣没关系了。这个“一切”也包括了傅千树。他看上去很孤独,孤独到在那一刻,傅千树忘了同性恋们胡作非为的传闻,以致他还猜岑惊鸣连匿名聊天软件都没用过,向自己迈出了第一步,才发现是个死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