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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若是醒过来,第一件事便是要去寻她。所以啊,师父,快些醒来罢,弟子好久没有听到您的声音了,您就像往日那样骂我都好,只是别这样睡着了……您这样一直睡着,待瑶华归来之日,见到您这副模样,怕也是会心疼罢……”腰际的冰魂玉收起光芒,黯淡下去,一如君伫暗沉下去的眸子。他替太息擦完脸后,发觉自己一直握着太息的手,赶紧松开,跪在一旁,可脸上又有些欣喜。“师父,谢谢您,回来了……”“呵,没想到君宗主也是性情中人,教导自己的弟子舍去执念,可自己的执念却如此之深啊!”背后响起月行欢的讥讽之声。春月这几日有极为特殊的光芒闪现,月行欢好奇,便来瞧一瞧。君伫站起身来,挡在太息的窗前,“少司月,你最近似乎很闲啊!”君伫又恢复为往日那副冷清模样。月行欢手中放出一根捻金线,想要细细查看床上那人的虚实,能引得君伫如此紧张,倒是惹得他很是好奇。“收好你的鬼东西!”君伫手中飞出一枚竹叶,捻金线顿时断了。注意到那人腰间的冰魂玉,月行欢适才嬉闹的神色为之一变,“这东西为何会在你这里?”命令式的语气,令人听了很是不爽。君伫心道“麻烦”,“有人送的。”“哈哈哈哈哈,君宗主,你可真会说笑!冰魂玉,世无其二,唯昆仑神有一,可他早已隐没多时,无人得知他去了何处。你说是别人送的,莫不成……”月行欢陡然出手,一道流光朝着君伫扑来,他出手极快,此时再结法术护盾已来不及,君伫的第一反应不是闪躲,而是抱起床上那人,飞身躲过,身后的木床轰然倒地,碎成两半。月行欢看着那人的面容,与昆仑神之容貌大不相同,又以灵脉查探,只是微微摇头,可看冰魂玉如此亲近那人,又有些疑惑。“昆仑神太息?”月行欢试探道。君伫眼神一闪,很快否定道:“不是。”月行欢此时才敢肯定自己的想法,只是他不知,昆仑神为何会灵力散尽,如同一个废物凡人?“若不是的话,君宗主可否将这人身上的玉给我看看?”月行欢打了个哈欠,似乎是累极了。看着君伫迟迟不肯行动,月行欢笑道:“一块玉而已,君宗主怎地这般小气?莫非这真是那冰魂玉?”“一块玉而已,你要看便看罢!”君伫此时还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太息回来了,尤其是月行欢这样的酒色之徒,师父的名字从他嘴里说出来,都是一种侮辱。君伫解下那块玉,扔给月行欢。君伫以为,此时他表现得越不在意,就越是能打消月行欢的怀疑。可月行欢见惯人神百态,早已识破他的伎俩,只是不动声色地接住那玉。细细查看之后,他发现那玉身上除了昆仑神和君伫的气息,竟还有曦和的气息!冰魂玉是世间至灵之物,自昆仑而出,一般凡人它是不肯轻易近身的,它最欢喜亲近的,便是昆仑之人。“曦和……你终于肯出现了吗?”月行欢心中存疑,曦和是早已灰飞烟灭了的,又不在轮回之列,而今如何会有她的踪迹呢?手中之玉被收回,月行欢才从回忆中抽身,“敢问君宗主,这几日可还有其他人碰过这玉?”君伫自然也知道冰魂玉的性子,那日冰魂亲近顾陶和容与,他心中早已存疑,可这疑惑是断断不能同喜怒无常的少司月讲的。“并无。”君伫答道。月行欢知他在说谎,再问下去他也不会说实话,便道:“春月美景,一般颜色,吾还是回月宫去罢!”一道金光闪过,月行欢消失。君伫确定他走后,才修复了木床,本想将太息放下,可看此处简陋非常,便将他挪去离居的内殿了。玉轮初升,一缕若有若无的捻金线从偏殿床底飘离而出,轻轻缠在了顾陶的窗前。月行欢站在顾陶窗前,看着她熟睡的脸——与曦和略有几分相似的脸,沉了脸色。第52章心心念念,定有回响“只要看了你的记忆,便知你到底是不是曦和了!”无论任何神明,未经允许,都是被禁止随意查探他人记忆的,即使动用禁术也不可为之——这是自盘古老祖那一代,诸神达成的契约。月行欢才不管甚么劳什子规矩,若无盘古之力压制,他定然是要窥探顾陶记忆的。眼下,有了曦和的消息,却不能继续查探,这教他十分懊恼。身旁升起一道光墙,一团模糊的金光出现在他身边,“月落,可需要我帮忙啊?”天帝璆的声音很是清冽好听,“哼,我当是谁呢!”月行欢嗤之以鼻,“鬼鬼祟祟,故弄玄虚!”“你很想知道,她是不是曦和罢?”那清冽之声变得有些魅惑,如同月行欢的捻金线,能缠绕甚至迷惑人的心智。可月行欢不肯服软,也不愿要他人帮助,“请你……有多远滚多远!”他的语气很是不客气。“我的好外甥,若是你肯唤我一生舅舅,我便借你女娲石一用,助你暂时打破盘古的记忆封锁。”金光又亮了些。“女娲石?”上古大神,无外乎盘古老祖、女娲尊神而已,女娲石确实可以与盘古之力相抗衡一二,只是,女娲尊神都已经归隐多时,女娲石也早已不知下落,天帝璆如何会有?不知这话的真假,月行欢有些犹豫。“我此时耐心尚且不错,你若是肯唤我一生舅舅,我便即刻将女娲石借你,若不肯,日后你想要,我也不给了。”天帝璆催促道。月行欢袍袖下的手捏紧了,但还是勉强喊了一声:“舅舅。”“诶,好外甥。”天帝密语传他女娲石使用之法,他的手中,出现一块五彩斑斓的石头,光墙消去,金光退散。月行欢握着女娲石,突然有些犹疑,若是探查记忆后,这人不是曦和,那该如何?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线索又断了,他又该往何处寻她?可是,不试一下,自己怎能甘心?月行欢踌躇着,念起口诀,双手翻转,女娲石悬于顾陶头顶,一束五彩光芒注入顾陶头顶,周围散出一小团五彩云雾来,其中慢慢浮现出有关曦和的记忆来。“怎会……怎会如此?”月行欢脸色诧异,诧异后又很是失望。他方才所见,都是天帝告诉顾陶的曦和往事,并非顾陶亲身经历。那也就是说,她,并不是曦和,可为何,捻金线会告诉他,她身上有曦和的气息呢?正当他思索之际,身后一道厉气袭来,月行欢挥手一抹,那厉气便消失了,千花明身披红色千花银纹锦袍,挡在顾陶床前。月行欢细细打量他一番,不屑地“嗤”了一声,“呵,我以为是谁呢?是你啊……”千花明并未见过月行欢,也不知道他的身份,不知他这话何意,“阁下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