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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来。秦桑长大的时候,家道中落,扶桑树没了,别院也没了,父亲也不见了,母亲吊死在屋梁上。繁华的秦家就成了两个人的家,一个是男孩秦朗,一个是女孩秦桑。哥哥也出去了,秦桑看着丑陋的家,她想着什么时候回到美丽的家,秦朗成了刺客。那时候他什么都没有,只有短匕。可是从很多的地方杀了个七进七出。他就成了武国第一刺客。闻风丧胆的武国第一刺客。白夜也曾惧怕秦朗,可是今天他已不怕秦朗,因为秦朗已成了丧家之犬,他甚至丢了尊严。一柄剑丢给了秦朗,白夜道:“我要玄武城的一个人头。”秦朗口唇苍白的道:“谁?”“太子陈情。”白夜讥笑。秦朗道:“不行。”白夜淡淡的看着秦朗,道:“为何?”秦朗回忆了一下,道:“他是我的朋友,换一个。”白夜笑着道:“没有商量的余地。”秦朗捡起了剑,看着秦桑,她的眼中是星辰,天真的很好,可是秦朗会毁掉她的天。太子陈情正是那夜救秦朗的人,不仅仅是这样,他救了秦朗两次。今天就要去杀了他,将他的人头取来,那样秦桑就不会危险了。秦朗看着陈情,陈情也看着秦朗,不知道为何,他好像已经知道自己快要死了。他只是笑着,但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好像秦朗是过来作客一样。秦朗双眼落泪,从玄武城走了出来,他看着白夜,那个疯子还会做什么?一个疯子当然是做疯子的事情。秦桑望着扶桑树,扶桑树落叶了。叶子归了根,可她只能是飘荡的叶子。“如果你真的爱上我,那么你该同我离开这里。”秦桑对着树上的白夜说。可是白夜没有回答,只是微笑,他已着迷入了魔。但不至于疯狂。黄花开了,落下一地的黄色花瓣,皇宫深处的帝王,他在等谁?秦桑款款而行,走在前面,白夜是君子,而她已成了妃子。秦朗越发冰冷,看着秦桑走到了白夜,他知道秦桑不开心,可那又如何?秦朗是一条帝王家的屠人狗,白夜怎么开心怎么对他,甚至不在意他的想法,肆意疯狂的去折磨秦桑。秦朗自嘲的笑了,他甚至已经哭不出来,好像已经冷漠无情了,他就是一把刀,已经断了刃的刀!白夜走了过来,扬起手,将秦朗扇了一巴掌,道:“你笑什么?”秦朗看着白夜,咧嘴道:“大好喜事,为何不能笑?”白夜看着秦朗疯狂的神色,他退后一步,道:“你说的很对,这是该笑。”可不知秦朗笑的是什么?夜色下,一把银光的刀没入白夜的心脏。秦桑冷冰冰的看着白夜,将刀抽了出来,舔舐在刀上白夜的血。“杀了他们!”秦朗哈哈大笑,避入林中,那些人追的太紧了,不杀几个以为他们好欺负。血真的流了很多,那些人都死了,秦朗本来也应该死的,因为他的心死了,所以他就是个死人。但现在已经活了,他畅快的游走于黑暗,在黑暗里他就是无敌的。秦桑静静地看着秦朗,微微一笑,道:“哥哥,现在我们应该分开了。”秦朗不想失去这个meimei,可是她跳下了湍急的大河。“她走了吗?”秦朗问自己,他答:“对,她走了。”“一首诗一壶酒,孤独终老。”“长夜漫漫长生路。”“咦……这是个美人儿啊!”“奈何我是个君子,如果是个小人就好了。”他扶起了秦桑,不知去了何处,也许是这深处的一所小院。破旧的院子甚至无法遮雨,这是个诗人的家,穷困潦倒的他,只能来这个山林,而秦桑是个女人。诗人将一些柴火捡来,在房子里烧了起来,道:“你真好,至少孤独的时候有个人陪你。”秦桑苍白的看着诗人,道:“你不懂失去了真正的亲人是怎样的。”诗人将一些鱼rou递给秦桑,道:“我没有失去过人,因为我本就是个孤家寡人。”一条短的路,走起来却很长。秦朗将一柄剑丢在路上,看着黑黑的路,一步一步的走着。噗通——一个人看着秦朗问:“你从何处来?”秦朗看着这个人,一身布衣,道:“我从秦国来的。”“秦国已经成了废墟,皇帝都死了,你到底从哪里来?”秦朗看着这个人的眼睛,看见了他的着急,道:“秦国怎么会成为废墟?”他笑了笑,道:“有个剑客杀了秦国的皇帝,自己称帝了。”秦朗看着他,问道:“他叫什么名字?”这人挠了挠后脑勺,道:“好像是叫秦尚还是什么,我不认识字,听别人说的。”秦朗倏地站了起来,看着天,不知道这是为何?父亲没死?秦朗回到了秦国,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有些迷茫,这才几天,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一个人迎面撞来,秦朗被撞退,看着眼前的人,道:“你是大河叔叔!”大河转过身来,看着秦朗,道:“你是……朗儿!”秦朗传闻不是已经死了吗,可为什么他还活着?秦朗道:“是啊,我是朗儿啊,爹呢?”大河顿时一滞,道:“你爹已经死了。”秦朗噗通的坐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爹还是死了的,大河不会骗他。秦尚真的死了!咚咚——诗人敲着破旧院子,道:“秦桑,你还在吗?”她已不在,她去了远方,留下诗与歌。诗人推开了门,一封书信,好看的字,上面是写她已经走了。诗人有些伤心,正要落泪。“我好像落下了什么东西。”门外传来秦桑好听的声音。诗人看着脚下的影子,他开心的笑了起来,道:“是的,你丢下了我。”秦桑将诗人扶了起来,道:“我现在不会丢下你了。”诗人笑了笑,他没有带走任何书籍,因为他已不再痴迷于书海,而是痴迷于眼前的美人。影子是最可怕的东西,因为它躲藏在黑暗。秦朗穿上了他的黑衣,在狂风中走了出去,一个人追了过来,大天朝的捕快速度果然快,可是他突然停下了脚步,道:“竟然追丢了。”秦朗在屋檐上飞掠,在地上奔跑,不知去了何处。他就是个影子,有阳光的时候绝不出来。“你做好了吗?”有人问。秦朗道:“已经做好了。”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