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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此时就坐在这只豆袋上,手里还被段时衍就地取材,塞了只大号抱枕。 傅北瑧:“……” 等等,她喝醉酒其实并没有非要抱着点什么东西的习惯,他其实不塞这个给她也可以啊! 她绝不会因为手上没有东西抱而把魔爪伸到他身上的!! 傅北瑧在内心土拨鼠呐喊时,段时衍已经接过公寓管家送上门来的醒酒汤,关门转身走到她面前:“来,先把这个喝了。” 他走进她家后就已经脱了外套,里面的衬衣袖口挽起,露出肌rou线条优越的小臂。 身上主人翁的气场比她还足。 傅北瑧眨巴了两下眼,忽然伸手将盛着醒酒汤的碗从段时衍手中夺过,咕噜咕噜一口气全喝了下去。 喝完又睁着眼睛期待地看着他。 看,她今天喝完酒的表现多好,醒酒汤也喝了,他总该可以安心走了吧? 段时衍垂眸看她。 她眼眸晶亮,眼下和鼻尖都泛着同样漂亮的红晕,明眸中依稀可见倒映着的他的身影。 他喉结动了动,抬手揉了把她的头发,声线听上去有些哑:“嗯,做得很好。” 典型哄小孩的语气。 傅北瑧:“……” 这跟她想象中的剧本不一样。 她正欲再张口说些什么,一旁放在包里的手机就嗡嗡地响了起来。 是顾予橙的来电。 电话那头的顾予橙摆明了酒还没醒,扯着嗓子声音大得隔出三米外都能听得见:“喂,瑧、嗝,瑧瑧,我们下次再去那家俱乐部玩啊。” “今天台上的驻唱小哥长得还不错吧,这可是经理花了大价钱从隔壁挖来的,可惜我能看不能摸,想想就有够亏的。” “不过没关系,虽然我不能摸,但你可以啊!大家一声姐妹一生姐妹,你摸就是我摸了!” 傅北瑧:“…………” 姓顾的害我!! 傅北瑧僵硬地坐在豆袋上,每一根头发丝都透着股蔫劲,根本没勇气去看段时衍此刻面上的表情。 她嚎得那么大声,他肯定全都听到了。 傅北瑧绝望地闭了闭眼。 为什么原本清清白白出去玩的事,被顾予橙这么一嚷嚷,活脱脱就把她们俩嚷成了仗着钞能力胡作非为的西门庆和王婆?! 好不正经,好罪恶,好丧心病狂! 她仿佛看见顾予橙急不可耐地拉着她一头冲进污水池里,还是拉都拉不回来的那种。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能听见墙上挂钟滴答滴答绕圈的声音,时间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也不知过去多久,段时衍终于开口,听不出情绪地问她:“怎么,酒好喝吗?” 傅北瑧纤长的睫毛颤了颤。 段时衍继续问:“醉酒舒服吗?” “酒吧的驻唱小哥很好看嘛?” 他每问一句,傅北瑧的睫毛就颤得更厉害一分。 关键时刻,她的求生欲让她亮起了机智的小绿灯,傅北瑧一脸迷糊地捧着脸颊,避开前两个问题不答,佯作不知地反问:“什么……驻唱小哥?” “那是谁,我应该认识他吗?” 没错,喝酒和喝醉在段时衍面前反正已经是钉死了的事,与其去纠结前两点,她不如直接从第三个问题入手,起码还能挽救一下她的形象,证明她虽然是个富婆不假,但至少不止一个色.欲熏心的富婆,基本的节cao她还是有的! 傅北瑧开始在心底大声祈祷段时衍一定要听过酒后吐真言这句话。 段时衍静静凝视着她微醺的脸颊,他忽地勾唇笑了一下:“行,暂时算你过关。” 傅北瑧一颗心坐过山车似的咻得降回原位,她放心得太快,以至于忽略了段时衍口中的“暂时”两个字。 她被打横抱起,直接送进了卧室。 当初装修房子时,为了使用方便,衣帽间和主卧采取的是紧邻的设计,她晚上出门得急,挑完衣服还没来得及收拾,昂贵的衣裙首饰被随手丢在毛绒地毯上,乱七八糟的被段时衍看个正着,饶是傅北瑧也难免有些不太好意思。 她脑袋搁在段时衍肩头,悄悄睁开眼瞄了他一眼。 男人神色从容,似乎对她金光闪闪的衣帽间没什么意见。 段时衍将她放到主卧的床上,他带着薄茧的指腹擦过她的额头,将额前散落的碎发拨到耳后,忽然轻笑一声,像是在自言自语:“奇怪,这次喝醉酒,怎么这么老实。” “既没有抱着我不放,也没有黏上来一声声地叫哥哥。” 傅北瑧:“……” 傅北瑧:“???” 傅北瑧脸上的红晕一路从耳尖蔓延到了脖颈。 怎会如此?! 她本来以为,顾予橙给她看的那部分已经够不要脸的了,没想到她竟然还能做出更没下限的事! 不对,要是她上次都这么干了,这回反倒安安静静什么都不做的话,那她的装醉岂不是很容易露出破绽? 傅北瑧把心一横。 她闭着眼翻了个身,手胡乱向前摸去,比她想象中更轻易地抓住了段时衍的手。 傅北瑧小声再小声地喊:“……哥哥。” “……时衍哥哥。” 第二十五章 难道自恋都能有人传人现象…… 傅北瑧喊完这句“哥哥”, 内心铺天盖地的羞耻感顿时扑面而来,她呜咽一声,打定主意开始装死。 不管了, 不论段时衍再说什么, 她今天就是已经彻底醉死过去,不会再动了! 过了一会儿, 她耳边才响起男人低低的笑声。 人在闭上眼睛的情况下, 其他感官反而会变得更加灵敏。 就好比现在,傅北瑧就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是在向她靠近,近得她几乎都能感觉他落在她脸上的鼻息。 傅北瑧心跳如鼓, 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忽然身上一暖。 是段时衍拿起一旁的被子抖开, 盖在了她身上, 还帮她掖好了被角。 脚步声渐行渐远, 房间里的灯暗了下来, 随后是一声尽量放轻后的关门声。 过了几分钟, 傅北瑧才倏地睁开眼。 她怔怔地盯着头顶的天花板看了好长时间,才想起来翻身打开床头柜上的小夜灯。 刚才, 有那么一瞬间的功夫……她竟然以为段时衍在靠近她的时候, 会就这么直接亲下来。 傅北瑧一个激灵, 猛地摇了摇头。 她盘腿坐在床上,惊恐地拍了拍自己guntang的脸颊。 夭寿了, 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难道她是被宋彦承传染了,这年头居然连自恋都能有人传人现象??! 傅北瑧痛定思痛。 不行,快清醒一点。 要知道, 做人最要紧就是不能自我感觉太良好,太良好就会逐渐宋狗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