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
“……”洛小非:“……你还好吧?”江言笑摆摆手,“阿嚏——!!”说实话,江言笑活了快二十年,从来没有那一刻像现在这么狼狈——他的头发被抓得乱七八糟,发间夹杂着白色羽毛;衣服灰仆仆的,又皱又脏,还沾上了一些不明液体;但凡露在外面的肌肤,没有一处完好,全都留下了红痕或爪印……他有想到以系统残存的能量,差不多能召来几十上百只仙鹤,可怎么都没想到,系统一出手就玩这么大的,将云浮山鹤巢都掏空了!不过虽然这些仙鹤选择的方式凶残了些,结果却正合江言笑意。他顶着一头鸡窝走到李玄清面前,眼角泛红,看上去有点委屈:“仙尊……这些仙鹤都选我了。”他说话时,还有鹤毛不断从身上抖落。李玄清面无表情地扭过头,右手一抬,遮住了唇角:“嗯。”【啊啊啊啊,我被承认了!】江言笑露出一个矜持的笑容,心里却乐开了花,【系统!系统!你太牛逼了!】系统没有回应。【系统,你看到了吧!】江言笑道,【我可以成功拜师了!!!】脑内还是没有响起任何声音。心里咯噔一下,江言笑边整理头发和外袍,边尝试与系统对话。一行字慢慢浮现在脑海中:【亲爱的笑笑,这不是遗书。我只是消耗光了能量(包括备用能量),死机后被强制返厂。】【在我死机前,我就知道你一定能做到。你可能以为自己的成就都来自于我的帮助,其实不然,你本来就是特殊的,所有成功都源自我们共同的努力。】江言笑鼻子一酸。【在此告诉你两个消息,一好一坏。】【好消息是,我会回来,归期未定。】【坏消息是,之前我帮你屏蔽了大部分痛觉,这就是你觉得可以忍受的原因。】【接下来,请做好准备——你将痛到晕厥。】江言笑:???【最后,我不在的日子里,万事靠自己。请务必在在昏倒前做些什么,比如倒在太微清尊身上。】江言笑:“……”这都什么和什么啊!真是白感动了!等系统留下的字条渐渐消散,江言笑突然感觉一阵气血上涌,蛰伏在身体深处的疼痛如海潮一般席卷而来,他眼前一黑,忍不住弯下腰来。……不是吧,这么快!江言笑还没做好准备,身体上旧伤带来的痛感再次袭来——脑袋嗡嗡作响、浑身肌rou抽搐、胳膊上被胖子打出的那道鞭痕开始流血,五脏六腑都像颠倒了个个儿。他倒抽一口凉气,硬是没有出声,而是飞快地扯了扯袖子,将开始出血的伤口遮住。时间不多了!“洛小非!”江言笑强打精神,“快过来,我有事情和你说。”李玄清与李玄羽都望向江言笑。洛小非身体一晃,站在原地没动。从江言笑召唤来九百九十九只仙鹤的那一刻开始,他便很不好受,脸上血色一层层褪去,到现在已经一片苍白。现实的打击令他魂游天外,甚至连江言笑叫他都反应不过来。“……”江言笑无奈,只好三步并两步来到洛小非身边。第一次,江言笑发现连走路都那么困难,像踩在棉花上,又像淌在刀山火海中。他停在洛小非身旁,勉力调整呼吸才没有背过气。他将胳膊搭在洛小非肩膀上,在洛小非诧异的目光中,微微俯身,贴在他的耳边:“洛小非,这是忠告,你一定要听……”江言笑呼吸粗重,眼前一阵眩晕,“无论如何,远离一个叫‘楚离’的人,千万不要招惹他。”“……什么意思?”洛小非脸更白,“楚离……是谁?”江言笑摇头不语,心说还能是谁?原著中最大的反派楚离,是你的死对头,也是你的心肝rou。你会先爱上他,被他利用抛弃,后来他悔过,用尽各种办法挽回你,比如谁敢追你就杀谁全家、强取豪夺、关小黑屋、对你下药做这样那样不可描述的事……可他不能给主角剧透,洛小非也不一定信他。“喂,你怎么了?!”洛小非没问到结果,一抬眼,却发现江言笑脸色惨青,眼神涣散,鼻孔下端一红,流出两道鼻血。“江言笑!”洛小非吓了一跳,“你没事吧!”“……唔,”江言笑抬手擦掉鼻血,哑声道,“没事。”当疼痛到达一定的极限,意识都会模糊起来。他只觉得身体很沉,仿佛被千万斤的巨石压住,一呼一吸都带了铁锈味。这就是濒死的感觉么?恍惚中,江言笑记起,自己好像还有件事儿没做……他艰难地垂下头,不让别人看见他微微翘起的唇角。“仙尊……”他动了动嘴唇,声音发颤,“我可以喊你师父么?”他用尽全力朝李玄清奔去,意识溃散的前一瞬,冲向了李玄清的怀抱。*整整三天后,江言笑才恢复意识。第一反应是乏——眼皮重到睁不开,浑身上下软绵绵的,好似躺在云朵上。四肢也灌了铅一般,抬都抬不起来。江言笑惊喜地发现,虽然自己晕乎乎又虚弱,但是那要人命的疼痛不见了!他实在太累,干脆一动不动地假寐。紧接着,他意识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那床板硬邦邦的,硌的他腰疼,枕头也又硬又凉,枕着很不舒服。身上虽然盖了被子,却一点儿不暖和。“……”这是哪儿?江言笑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木屋中。这木屋不大,看上去是个单间。屋中陈设甚少,唯一桌一椅、一床一柜,简直称得上简陋。木桌上摆了一个小香炉,炉口处细烟袅袅而上,倒是挺好闻。江言笑扯下一截被子,侧过身,正对门。屋外呼啸的风声一下子撞入他的耳朵。窗外大雪纷飞,一片纯白。他静静地听了一会儿风声雪声,还是不愿相信所见所闻。这里真是上真境?……好吧。江言笑想起原著中主角拜入太微清尊门下,入上真境修炼三年后出世,但凡有人问他这几年在云浮山经历如何,他都会用一个词概括——“苦寒。”“……”江言笑觉得这个描述很准确。他脑袋依旧昏昏沉沉,正在胡思乱想,木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了。寒风一下子灌入,雪花打着旋儿吹进来。一双黑色靴子迈入门槛,一步步走到他面前。江言笑愣了一下才抬起头,发现是李玄羽。他莫名松了一口气。李玄羽脸上的胎记不见了,露出一张清俊的面庞。他将手上端着的药碗搁在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