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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啊,怎么,魏将军都告诉您了?” 既然已经被识破,薛廉也就不再周旋,当即单刀直入:“若有心为之,疤痕不是难事,但据我所知,江勉后腰有一颗红痣,痣这东西,生来就有,是做不得假的,不知荆大夫,可否露后腰一看?” “我后腰没痣。”荆长安包扎好伤口,便开始动手收拾起来:“当年大病一场九死一生,祖母带我去寺庙拜佛还原时,一大师说我那颗痣乃短命克亲之凶痣,就给点掉了,年纪小恢复快,所以未曾留疤,不过,依然没改变克亲命数,倒是侥幸苟活至今,薛将军疑心我,兴许不信,不过无所谓,爱信不信。” 薛廉:“……” 薛廉确实不太信,或者说,将信将疑。 不过…… “话都让你说完了,你让我说什么?”薛廉翻了个白眼:“你进军营的目的何为?” “目的么……”荆长安将清洗好的针线刀片收进木盒:“自然是别有用心了,具体已经给魏将军坦白从宽了,你若想知道,便自己去问他吧。” 薛廉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问道:“你就不怕我揭发你?江家后人可是罪臣之后,且除良籍世代不可参加科举,你应该知道,一旦身份曝露,会有什么后果。” “不会。”荆长安放下东西,转头第一次对薛廉笑的无害:“您虽然脾气讨厌了些,但好歹还抱过我,给我买过糖吃,被我咬了也不还手。” 薛廉喉头滚动,看着荆长安,突然红了眼眶:“你,你真是江勉?” “嗯。”荆长安点头:“如假包换,不过你可别哭,大老爷们儿哭起来太难看了。” 薛廉顺口就是一句:“魏将军知道的时候,哭了没?” 荆长安笑道:“魏将军长得好看,就算哭,也是梨花带雨。” 薛廉:“……” 去他爹的梨花带雨! 他确定眼前这人就是江勉没错了,果然跟小时候一样讨厌! 第43章 水到渠成 第43章 水到渠成 自从确定荆长安就是江勉,摒弃成见后,薛廉就有事没事往人跟前凑,越是不得搭理,越来劲儿,就是欠儿的。 荆长安小时候就黏魏延祯,对薛廉是有事叫哥哥,无事翻白眼,非必要是正眼都懒得给。那时候薛廉也是这样,小孩儿越不搭理,他就越撩欠逗弄,惹急眼了被咬上一口都是常事,偏偏就他乐此不疲。 而小孩儿急完还委屈,眼巴巴伸着胳膊让魏延祯抱,抱上就不下来。 想到那时,薛廉心里还挺怀念的,便愈发想要撩欠逗逗荆长安。还有就是,以前不知道的时候不觉得,自从知道荆长安就是江勉后,就发现对方脾气跟小时候挺像的,都是惹急眼了…… 嗯,现在不咬人了,直接动手揍,而且野路子功夫还不错,就是下手狠。 也怪这不打仗的日子太枯燥,撩欠荆长安就成了日常,不管在哪,只要遇见,薛廉必然凑过去。他自己没觉得这行为有什么不对,却每每让魏延祯酸的要死,脸色是一天比一天臭。 “这薛将军不是跟荆大夫挺不对付的么,最近怎么回事儿,咋天天往人跟儿前凑,瞅着不大对劲啊?”不说魏延祯,便是罗福根都看不下去了,想了想,扭头问魏延祯:“他是不是不知道您跟荆大夫的事儿啊?要我说,左右你俩都捅破窗户纸了,就别分隔两头的,干脆让荆大夫搬您那,一起住得了,也不用特地说明,懂的自然懂。”说到这,就忍不住八卦:“不过将军,你俩这样也不短时间了,不过看你们这……不会,还没那什么吧?” 魏延祯闻言转头:“什么?” “嗨!”罗福根挤眉弄眼,两手比划:“就那个呗,荆大夫那快活袋您试过没,感觉如何啊?” 魏延祯反应过来,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罗福根抬手拍拍他肩膀,眨了眨眼,吹着口哨走了,留下魏延祯若有所思,还真开始考虑了起来。 其实罗福根说的这个,魏延祯也想过,只是一直未找到开口的契机,如今…… 看了看被薛廉缠的快不耐烦的荆长安,魏延祯径自走过去把人拉到身后挡着,看向薛廉的目光带着警告。 “干嘛这么看我?”薛廉被看得头皮发麻:“我就跟他叙叙旧,又不……好好好,我走,啧,以前就护犊子,现在还这德行,跟我能吃了他似的。” “等等。”魏延祯却叫住薛廉,语气中带着几分刻意:“你去把长安的东西搬我帐里,从今儿起,他住我那儿了。” 薛廉指着鼻子:“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不能是你?”魏延祯挑眉。 薛廉:“……” 好吧,无力反驳。 薛廉是走了几步才反应过来魏延祯的话意味着什么,忙转回身:“哎?听你这话,你俩这是,还没……啊,呢?” 没人搭理他,两人正凑一块儿说悄悄话呢,看那笑的,薛廉直觉像是看了一出活椿宫,生生看出了***,明明,那两人什么也没做,肢体接触都没有,可那酸臭味,就是飘出十里。 缩肩打了个寒噤,薛廉赶紧溜了。 “搬去你那?”等薛廉走了,荆长安才挑眉,似笑非笑瞥向魏延祯。 魏延祯被瞥的尴尬,咳了一声:“嗯,咱们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了,可是……嗯,那什么,你懂的,总该有些进展,不能一直这样对吧?” “对。”荆长安垂眸浅笑:“那就听将军的。” “你放心,就算住一起,你不愿意,我也不会……” “嗯,顶多会说……”荆长安憋着笑:“我就磨磨,不进去。” 魏延祯:“……” “没关系。”荆长安握住魏延祯的手:“咱俩既然一起,迟早都要跨出这一步,我没关系的,只是,将军也知道我的情况,恐怕会败了将军兴致。” 魏延祯没想到荆长安会这么说,心中一时五味杂陈,又是高兴又是心疼,却也只能重复那句:“你若不适,我肯定不会勉强你的。” “没那么严重,其实还好。”只是无法引起共鸣而已,想到这荆长安叹了口气,不过那又怎样,宫里太监还能伺候人呢,他这好歹……好像也没好哪去。 荆长安说的平淡,魏延祯却心疼的紧,这也是他俩在一起后却始终没有往前进展一步的原因。 荆长安搬去给魏延祯住一起的事情,很快就在军营传了开来,没人觉得不好,反而都乐见其成。甚至还有人特地去附近的村民家里买了两头猪,大口喝酒大口吃rou,欢呼起哄大肆庆祝,那劲头,比闹洞房还热闹。 “一直以来都缺粮短口的,即便有粮下来,大家也都勒紧裤腰带匀着,就怕断粮饥不果腹,这还是第一次粮食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