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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九裴说:寨子里的都是大老粗,我们也不讲究这些,能记起就一起喝顿酒,记不起也就当成平常的日子过,没什么特别的。 程禹心疼的摸摸他的脸:你有我了,以后我帮你记着,我带你过。 纪九裴低头亲他,唇贴着唇,听见他说:好。 一夜无话,好眠。 本来想把休沐三天都写完再放出来 然后我也没写 就先把这点发了吧 (你们如果有什么想看的日常也可以评论告诉我) 端午放假第一天 今天也是美好的一天 程禹醒来时日光大盛,身边的床铺已经凉了,不知道纪九裴跑到哪去。 他躺在床上伸了个惬意的懒腰,然后下床将自己打点整齐。 他知道按照纪九裴的性格听了昨天晚上许诺要带他出去过节的那番话,肯定是会兴奋的睡不着。 但他着实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兴奋。 程禹在大堂遍寻不到他,于是踱步到院子里。 如果说原本他的心情还是速度像七十迈,心情是自由自在,那么此刻他的心情就有点复杂了。 院子里有一棵合抱粗的桂花树,眼下这个时节枝叶茂盛,但其实程禹刚被绑来黑风寨的时候这树都快被虫子掏空了,能扭转生机的当然是有文化的程先生。 树荫下有一个石桌,平常程禹休沐时就喜欢在此处批改毛孩子们不着四六的文章。 现在纪九裴带着整个寨子的人,密密麻麻的坐了满地。 石桌上放着一大缸的米,唯二的两个石凳上也摆满了粽叶,纪九裴拧着眉盘着腿在研究如何包出一个形状正常的糯米粽子。 为何会得出如此结论呢?因为他左手边用来装粽子的木盆里已经有许多看不出是什么东西但是疑似是粽子的……粽子。 纪九裴看到程禹过来,连忙将自己手里第十三个造型失败的粽子往身后藏。 因为在半个时辰之前他还同络腮胡小弟和络腮胡小小弟吹牛说要在程先生醒来时给他个惊喜。 程禹确实挺惊喜的…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因着去年雨水不足粮食收成不好,圣上连下两道诏令减少田租,即使是这样都没有把粮食价格降下来。 往常年一斗米只需三百文,现在一斗米却要一钱。 哎,败家子。 满地大汉见到程禹过来连忙起身弯腰齐声喊道:大哥! 哦,这是纪九裴定下的规矩——见到大大哥可以无视,但是见到大哥一定要打招呼,不打招呼就要挨揍。 纪九裴实在是太霸道了。 可能是因为他那几天看了一本名叫:霸道王爷爱上我的话本子。 程禹过去坐到他身边,说:这些米…够你折腾吗? 没想到络腮胡小弟学会了抢答,只见他娇羞一笑从健硕的身躯后面抱出一个木盆:足够了足够了,大大哥起的早,已经包了一盆粽子了! 程禹死命控制住自己飙升的血压,颤抖着手从哪盆里捞出一个问纪九裴:这个…为何还长腿? 纪九裴摸着鼻子:我想包一个兔子模样的给你… 程禹看着手里这个东西,心说:哦,这居然是个兔子。 程禹把兔子放回去,提议道:我听说有个不知名的湖要举办龙舟比赛,十分热闹,不如我们现在就去? 纪九裴说:昨夜不是说好先包粽子? 程禹说:我听说那不知名湖里面的不知名鱼,rou质鲜嫩,不如买一条回来我做给你吃? 纪九裴说:可是…… 程禹打断他,同他咬耳朵小声说:听说那不知名鱼对男子身体大有益处,我吃了,今晚可以亲近三次。 于是纪九裴扔下粽子,拉起程禹便走。 早春的花季已经过了,放眼望去一片暖洋洋的绿,看着让人心里愉悦。 既然是如此愉悦的景色,程禹就没有接受纪九裴让他坐轿子的提议,而是同他共乘一匹马。 纪九裴思来想去,认为在骏马上抱着俊美的程先生也是一件妙事,欣然接受。 此次出行额外带来络腮胡小弟和络腮胡小小弟,倒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只是纪九裴觉得黑老大出门得有些排场。 络腮胡小弟向来对纪九裴忠心耿耿,是个很不错的小弟,于是当他扭捏着提议要把寨子里最会打扮的二哥也带上时,纪九裴和程禹都无异议。 二哥果然会打扮,于一眼碧绿的春色中穿了一件比春色还要碧绿的长裙。 若不是脸上尚存两块异常显眼的腮红,恐怕扔到树林里不过眨眼的功夫就融为一体。 中途遇到一片枇杷树,程禹去年被困在山寨里度过了结果的季节,今年有幸亲自去摘几个尝尝。 结果这野生的枇杷因着无人打理,又酸又涩。 难怪硕果累累却无人问津。 纪九裴见程禹被酸的眉头紧蹙,可真是心疼坏了,但是他说他不相信这果子真的有那么酸,非要借着程先生的嘴来尝一尝。 纪九裴说:不酸,是甜的。 还是端午假期的第一天 平淡的日常 等两人再回到马车前时,只见络腮胡小弟正缠着二哥说话,二哥拧着衣袖满脸通红,正是一副娇羞的模样。 络腮胡小小弟蹲在俩人头顶的树杈的,托腮不语,一副生死随风的淡然。 聪明的程先生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络腮胡小弟从身后变出一朵红花,递给二哥。 二哥抿着唇看他一眼,捂着脸跑了。 络腮胡小弟撒丫子追去。 聪明的纪九裴发现那花颜色极好,他要给程先生也摘一朵。 啊,这充满了酸臭气息的季节啊,络腮胡小小弟看了看两人的背影又看了看给大哥擦汗的大大哥,如此感叹道。 一路上,几人卿卿我我,络腮胡小小弟独自饮酒;几人腻腻乎乎,络腮胡小小弟独自吹风;几个人你侬我侬,络腮胡小小弟…正盯着不远处那年轻貌美的姑娘看的眼睛都直了。 啊,这充满了酸臭气息的季节啊! 等到了不知名湖畔时太阳已经快要落山,光着膀子身材健硕的舵手们刚刚结束了比赛自龙舟上下来。 围观的大姑娘小媳妇个个儿拧着手帕偷偷打量这群小伙子,纪九裴脸色不虞捂住程禹眼睛,冷酷道:你不许看。 看来那本霸道王爷爱上我的话本子,对他的影响源远流长。 二哥也拧着帕子打量小伙子,络腮胡小弟有样学样也捂着二哥的眼睛冷酷说:你不许看。 没想到二哥跺了他一脚,又看了纪九裴一眼,说道:你有病吧! 聪明的程先生又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几人在路上耽误了行程没有赶上今日的龙舟赛,不过赶巧的是,今日战败的蓝队队长与那战胜的红队队长似乎有些难以言说的交情,蓝队队长坚持认为自己输了是昨夜因为某些不可言说的事情劳累过度,如果不是昨夜红队队长非拉着他做一些很劳累的事情,今天他绝对不会输,红队队长自知理亏只好依着他。 不要多想,也许只是拉着蓝队队长练习床…啊不是…练习船技也未可知啊。 所以两人定好明日再来一场。 于是程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