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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男人啊,便都是这个样子,像老伯爷这样年轻时只一两个通房,也没弄出一大堆庶子庶女的已经算好的了。 “你呀,总是哄我。对了,三丫头那里打发了人,四丫头那就一个紫苏是得用的,哪天叫赵婆子过来,买几个小丫头。” “嗳。”王嬷嬷忙应着。 甄妙回去练了一个时辰的字,眼看着就要到了晌午。 这里都是一天早晚两顿饭,富裕的人家中午垫些点心。 甄妙却不习惯,她有一年去登山,不小心滑落到山沟里,足足饿了两天才等到救援的人。 打那儿起,别说少吃一顿,就是吃晚了,心都会发慌。 她打算做薄饼卷菜。 想着那不争气的小炉子,早上请安时又得了老夫人的话,甄妙半点都不见外,带着紫苏就又去了宁寿堂。 一遇到和吃有关的事,这货脸皮就自动无限加厚。 老夫人见甄妙这么快就打算征用自己的小厨房,有些意外的同时又来了几分兴趣。 这时候饮食已经开始讲究食不厌精,花样却是远不如甄妙那个世界的。 甄妙进了小厨房,发现瓜果蔬菜和rou类都是极新鲜的,更是满意,并没忙着做饼,而是把食材都看了一遍。 见有泡发好的红豆,淘米加水,又放了碎碎的核桃仁,先把红豆粥煮上,这才开始做饼。 莴苣、胡萝卜切成细丝焯水,和黄瓜丝一起用香醋、清酱绊了,点了麻油,又加了些炸过花椒的熟豆油,再配上用甜酱炒过的rou丝,放到摊得像纸一样薄的饼里卷好,薄饼卷菜就做成了。 等都做成,红豆粥正好煮得酥烂,一并端了出去。 “祖母,您尝尝。”甄妙一双黑且大的眼睛巴巴看着老夫人,一脸求表扬的模样。 老夫人扑哧一笑,夹起一个尝了尝,酸甜清爽还伴着淡淡花椒香,令人胃口大开。 每个卷饼不过三寸左右,只两口就吃完了。 老夫人又夹起一个,就听到甄妙肚子不争气的发出咕噜声,不由大笑,冲王嬷嬷道:“看这丫头,晚吃了一口,肚子就向我发脾气了。” 王嬷嬷跟着凑趣:“也难怪四姑娘着急,这香味老奴闻着都眼馋呢。” 甄妙脸微红,却猛点头:“嗯,嬷嬷说的不错,这饼实在太香了。” 看她说得认真,又一本正经,偏偏就让人看了好笑,老夫人笑容就没消过。 王嬷嬷暗暗纳罕,原来的四姑娘明明伶俐的过了头,怎么现在成了一副娇憨性子了呢。 这样子,说不准是个有福气的。 “祖母,这饼您看大嫂可吃得?” 老夫人这才想起来,忙吩咐丫鬟把薄饼和红豆粥装盘,分成几份给各房送去,特地嘱咐看虞氏能不能吃得下。 不一会儿大丫鬟白芍返回来,满脸的笑:“回禀老夫人,大奶奶把薄饼都吃了,红豆粥喝了也有小半碗,整个人看起来顿时精神了不少。” 老夫人听了大喜,当场命白芍取了红木梳妆匣来,取出个白玉手镯赏给甄妙。 甄妙吃的心满意足又得了镯子,开开心心的回了房。 到了落日时分,小丫鬟禀告说大爷过来了。 第十章 风波起 “大哥这时过来,有什么事么?”甄妙刚用过晚膳,正喝茶消食。 甄焕有些不自在,还是道:“不知四妹那薄饼卷菜怎么做的,晚上小厨房也用了那些食材,却总调不出那个味来。” 虞氏自从有孕后因为孕吐严重,特设了小厨房。 今日大厨房送去的晚膳果然又没吃下,听丫鬟说中午四姑娘送来的薄饼大奶奶吃了个干净,甄焕忙令小厨房照做了,谁知虞氏只尝一口就放下了。 为了妻子和肚里孩子,甄焕再不待见这个妹子也只得厚颜求了来。 对这个哥哥,甄妙心中无感,自然无喜无怒,听他一说就命丫鬟拿来笔墨,直接写了做法递过去。 “多谢四妹了。”甄焕僵着脸道。 甄妙直接无视,端了茶。 甄焕有些尴尬的离去。 紫苏跟了甄妙这些日子,虽然面瘫,甄妙也没嫌弃,有好吃的还记得赏她一份,多少有了些主仆情谊,忍不住道:“婢子多嘴说句不该说的,姑娘对大爷,何不和软些,日后,总是要仰仗大爷的。” 媳妇在婆家硬不硬气,要看娘家,而娘家给撑腰的就是弟兄了。 甄妙眯着眼笑。 她能仰仗谁呢,镇国公府比建安伯府门第高了许多,大哥是三房的不能袭爵,至今还在读书,而镇国公世子已经在亲卫军中任职了。 想起那双满是仇恨厌恶的眼睛,甄妙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她也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一想起来心里其实怕的不行,只能控制自己不去想,尽量把现在的日子过好。 说到底,她谁都仰仗不了,也没人让她仰仗。 前世她上学比旁人早了几年,到这里时不过二十来岁,那种甜蜜的爱情还没尝过,有些好奇,却也并不是特别向往。 要知道她那二十年可是过得乐颠颠的,她现在不求那个男人的喜爱,只要让她安稳的活下去就好了。 之后的日子风平浪静,甄妙每日抄抄佛经看看书,偶尔弄些美味打牙祭,又过了个端午节,很快天就热了。 三夫人温氏想着两个女儿许久没出门,很快今年一个明年一个都要出阁了,就带着姐妹二人去宝华楼看首饰。 宝华楼是京城最好的银楼,母女三人坐在二楼包间里兴致勃勃的挑选首饰。 小半个时辰后温氏的贴身丫鬟锦屏进来,附在温氏耳边说了几句。 温氏脸色微变,站起来道:“妍儿,你和妙儿先在这里挑选,喜欢的就记下让银楼送到府里去,挑完娘若是还没回,你们就自行回去,可不要在外头多呆。” 姐妹二人互视一眼,齐齐称是。 只是待温氏一走,甄妍就支开丫鬟对甄妙道:“今日母亲带的画壁出来,锦屏是留在家里的,她这时过来恐怕有什么急事,我不放心母亲跟去看看,你别乱走。” 甄妙觉得温氏没带她们去,恐怕是不想她们知道,只是二姐自幼是有主意的,她也拦不住,刚要点头却觉脖颈一凉。 她不由向窗外望去。 一个蓝衣青年坐在马上,一动不动的盯着她。 那感觉,就好像是一把冰冷的匕首逼在脖子上,只要一动,就会血流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