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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看甄妙一脸郁闷的模样,罗天?偏偏又是昭丰帝重视的,昭丰帝起了促狭之心,笑吟吟的道:“呵呵,既然是这样,那也不能强人所难。呃,今日是罗天?当值,交了班么?” “回皇上,是的。”侍立一旁的魏公公道。 “传他过来,正好送甄四姑娘回去。”昭丰帝笑呵呵的道。 甄妙脸色一僵,心道什么,要那杀星送她回去? 就听一个声音道:“什么!” 甄妙吓一跳,还以为自己抱怨出声了。 紧接着方柔公主的声音再次响起:“父皇,您不是说给儿臣选伴读吗,儿臣想要甄四当我的伴读,您怎么,怎么还让天?表哥送她回去?” 昭丰帝脸一板:“方柔,不要再胡闹了。” “父皇——” “你没听到吗,甄四已经十四岁了,转年便要出阁。天家自来的规矩,公主的伴读年纪在八岁至十二岁之间。” “父皇,儿臣,儿臣真的想要甄四当伴读嘛——”方柔公主不甘心,做最后的挣扎。 她微微睁大了水杏眼,眼中水光流转,一脸哀求。 昭丰帝有些心软,沉吟一番道:“这样吧,伴读自是要选的,你想要甄四陪你,那甄四便每十日进宫一日吧,直到她出阁为止。” 昭丰帝一锤定音,方柔公主得意的扫了甄妙一眼。 伴不伴读无所谓,只要你能常常进宫,让本公主出得了气,那就够了。 甄妙表情僵硬,好半天没回神。 若不是在皇宫,简直要哀嚎了,她本以为只是来皇宫打一次酱油,没想要以后要开酱油铺了。 想想方柔公主对她的恶意,完全是因为某人的缘故,甄妙决定回家扎小人去。 “臣参见皇上、贵妃娘娘。”一道低沉清雅的声音响起。 “起来吧。” 罗天?起身,站得笔直,目光低垂,一副规矩又沉稳的模样。 昭丰帝暗自点头,含笑指向甄妙:“罗卫长,?招了甄四问话,听说她是你的未婚妻,正好便由你送她回府吧。” 罗天?看了甄妙一眼,垂首应了一声是。 二人一起给昭丰帝、蒋贵妃行了礼,躬身退下。 方柔公主看着二人相携而去的背影,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又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重重冷哼一声。 只等着甄妙下次进宫,再找她算账! 甄妙迈着小碎步走在光滑如镜的金砖上,觉得鼻子发痒,狠狠打了个喷嚏。 走在前侧的罗天?骤然转身,冰冷视线落在甄妙脸上,未等她有什么表情,又转了身,步子迈得更大。 甄妙翻了个白眼,也不理他,自顾慢慢往外走。 罗天?耳聪目明,没听到脚步声,再一回头,嘴角不由猛抽。 那女人已经落在十丈开外了。 看着甄妙迈着小碎步,行动间弱柳扶风的模样,罗天?心底升起一股厌烦。 真是矫揉造作! “甄四姑娘,能否走快点?” 也许是心存忌惮和畏惧,甄妙对罗天?情绪变化格外敏感,听出那股不耐烦之意,也怒了。 奶奶的,真以为本姑娘乐意跟你呆在一起,快走就快走,早点上了轿子,眼不见心不烦。 甄妙一时忘了这光滑的路面不是她走惯的,甩开步子大步流星向罗天?走去。 走出一段距离,脚下一滑,一个哧溜就像溜冰似的一下子蹿出老远,反倒冲到了罗天?的前面。 哪个缺德的在金砖上洒了水啊! 甄妙心中破口大骂。 罗天?看得目瞪口呆,嘴角抽了抽,心中浮现一个念头。 真丢人,他都不忍心看了。 谁知甄妙站直了身子,理理微乱的鬓发衣衫,回头一脸嫌弃的道:“罗世子,能否走快点?” 第四十七章 流鼻血 罗天?眼神一暗,紧抿着嘴角大步向甄妙走去。 山雨欲来的气势令甄妙不由自主后退一步。 罗天?已经到了跟前,一把抓住她手腕,声音低沉而压抑:“说,你到底是谁?” 那个女人,才没有这么可笑又……可爱。 罗天?挥去心底升起的那种荒谬感觉,一双寒星般的眸子紧盯着甄妙。 甄妙心不受控制的扑通扑通跳起来,却以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着罗天?,吃惊的问道:“你不知道我是谁?” 罗天?气结:“我当然知道你是谁——” 甄妙这次,已经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他了。 罗天?胸口发闷。 他问这话的意思,恐怕这个世上只有自己知道了,偏偏不能说个清楚。 若是别人也就罢了,偏偏是这个女人,他前世养成的自制力根本不管用,只要二人一有交集,种种把他逼向绝境的负面情绪就喷薄而出。 那是发自灵魂深处的恨意和不甘。 “你为什么紧张?”听见甄妙越来越剧烈的心跳声,罗天?似乎摸到了什么。 她这么紧张,是不是自己猜得不错,眼前的甄四和前世的不是一个人? 甄妙手腕被捏得生疼,挣扎了一下,问:“你真的想知道?” 罗天?松开甄妙手腕,没有回答,却一副非知道不可的表情。 甄妙揉了揉自己的手腕,不想看这张杀气腾腾的脸,把目光投向远方:“我幼时很贪玩,喜欢到处逛,祖父偏偏又喜欢养些善斗的动物。有一次从花园路口经过,猛然蹿出一只狗。那狗张大了嘴露出尖利的牙冲过来,我被追着跑了一路,虽然最终没被咬到,可后来好一段日子,只要路过那个路口,心就不由自主的狂跳。” 说到这里看罗天?一眼,淡淡道:“现在也是一样。” 罗天?本来听得入神,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脸色铁青的道:“你在指桑骂槐?” 甄妙抚了一下额头,没好气的道:“我是实话实说,罗世子非要往自己身上安,我也没办法。只是我真不明白罗世子到底想怎么样。” 说着把垂落的发丝往后一捋,语气中是掩不住的嘲弄:“那日落水,罗世子做下的事情,甄四不敢或忘,也明白了不属于自己的偏要强求,不过是自作自受,自讨苦吃罢了。既如此,罗世子怎么又应下了这门亲事?” 原主曾经做下的事情是无法抹杀的,她不可能装成原主的性格活着,生死之间大彻大悟导致性子的变化,也是说得通的吧? 甄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