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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眼神凌厉:“陛下准我随意进出,你连陛下的命令都敢不遵吗?” 刘敬忠霎时愣住,莫名觉得此时的林贵君怪吓人的。 “出去!”林曜指着寝殿外。 刘敬忠也只能转身退下。 林曜深吸口气,愤怒走向龙塌掀开帐幔。却发现秦挚的确刚歇下,他身着中衣,满脸疲惫地闭着眼,眼圈也泛着黑。 “我有事问你。” “别装睡了,我知道你能听到。” 林曜说完见秦挚半晌没反应,便想直接动手叫醒他。偏偏动手时看到他精疲力尽的模样,又没能下得去手。 但心底那股怒气实在难咽下去,林曜索性坐在龙塌旁怒不可遏地瞪着秦挚,准备等他醒过来再跟他算账。 谁知等着等着竟也犯起困来,林曜便趴在床边小憩会,没想到醒来时竟发现自己睡在龙塌上。 “醒了?”秦挚披着外袍,笑看着林曜:“曜曜这么会就迫不及待来找朕投怀送抱了?” 林曜莫名气短,连忙跳下床,气愤反驳:“什么投怀送抱?你别乱说,我明明趴在床边,是你把我抱上去的吧?” 秦挚并未否认:“朕见你睡的很不舒服。” “多管闲事。”林曜嘟囔着,又愤怒道:“我问你,你不是答应放我走的吗?为什么又把我打晕带回宫?” 秦挚全神贯注地看着林曜,却解释的轻描淡写:“朕反悔了。” 林曜霎时气笑了:“反悔?您可是皇帝,您说的话就是圣旨。圣旨已下,还能撤回吗?” “为何不能?” “好吧。那是为什么?为什么反悔?” “朕喜欢你,舍不下你。”秦挚摩挲着林曜细嫩的手指:“朕想清楚了,就算你讨厌朕恨朕,朕也不能放你走。你是朕的贵君,得陪着朕,和朕白头偕老。朕什么都能给你,唯独不能放你走。” 林曜胸膛剧烈起伏,紧咬牙问:“即使我不愿?” 秦挚答得斩钉截铁:“即使你不愿。” 所以他这是被秦挚强制爱了? 林曜有些崩溃地原地转了两圈,俨然气懵了,怒道:“你这是恩将仇报,你浑蛋!你就是这么对救命恩人的吗?” 秦挚蹙眉,神情严厉:“你敢骂朕浑蛋?” 林曜霎时也有点心虚,只好虚张声势道:“对,骂的就是你!你难道不浑蛋吗?你装病骗我,还戏耍我!” 秦挚沉着脸站起身朝林曜走近。 林曜迅速后退,警惕道:“你想干嘛?” 秦挚似笑非笑,表情很可怕:“曜曜不骂朕是浑蛋吗?那朕就做做浑蛋该做的事。” 林曜直觉秦挚会动手打人,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便迅速转身跑了。 秦挚看着林曜背影,只是吓唬吓唬他,也没去追的意思。 林曜就这么恨朕吗?恨到连跟朕呆在一起都没法忍受? 秦挚坐在案边,想着竟猛地捏碎了茶杯,霎时茶水四溢。 林曜跑回重华宫,想起秦挚说的那番话仍气得要死。他万万没想到,原著秦挚对林允扶的强制爱竟会转移到他身上。还有秦挚说的那是人话吗,也太霸道强势了。凡事都得讲个你情我愿吧,秦挚倒好,什么都他说了算。 简直想打爆暴君的狗头。 林曜绕着寝房气呼呼地转圈,心情久久难以平静。这时却忽地瞥到妆奁上放着根发簪。 他走近一看,发现那正是先前被秦挚收走的那根发簪。 这算什么?林曜气愤地想,就连发簪也是,想收走就收走,想还回来就还回来。 林曜心绪难平,举起发簪就想摔掉,却迟迟没能狠心松手。 这发簪是秦挚亲手雕的,当初废寝忘食,连手都磨流血了,若是摔碎秦挚会很难过的吧。 林曜想到这就更暴躁了,他干嘛要在意秦挚难不难过?那就是个狂妄自大满身臭毛病还极其大男子主义的臭男人! 但想归想,林曜还是把那发簪收了起来,决定今后眼不见心不烦。 - 那日不欢而散后,秦挚跟林曜冷战了两天。第三天傍晚实在忍不住动身去了重华宫。 跟林曜冷战的时候,他也很不好受,时时都想着林曜,连做梦都是他。若非被林曜恨他的事激怒,他早就去哄林曜了。 毕竟跟踪林曜还反悔把林曜带回宫的确是他有错在先。 林曜有时好说话,有时脾气却极倔,这回气怕是难消下去。还是得他去好好哄一哄。 秦挚走进院中,便看到林曜在石桌旁醉醺醺地饮酒。旁边青釉想劝又劝不住,满脸急切,偏又拿他毫无办法。 “你下去吧。”秦挚命令。 青釉担心地看了眼林曜,怕他又怎么惹到陛下,但也不敢违抗陛下的旨意,连忙退下。 秦挚站在林曜身旁,闻到他满身刺鼻的酒气,显然今晚没少喝酒。 林曜此时也注意到秦挚,他笑眯眯地看着秦挚:“你喝酒吗?陪我一起喝啊?” 秦挚沉默着没说话,脸色却阴沉难看。留在朕身边就这么痛苦吗?竟让林曜借酒消愁来麻痹自己。 他一颗心霎时凉到谷底。 “为何饮酒?” 林曜喝醉了,浑身软绵绵的,脸更红得像是傍晚烧灼的红霞。他摇摇晃晃地端起杯盏,笑吟吟看着秦挚:“咦?好奇怪,你怎么跟秦挚长得一模一样啊?” 秦挚沉着脸抢过杯盏:“回答朕!” “你凶、凶什么凶啊。”林曜气呼呼地瞪秦挚:“喝酒,当然是因为心烦。” “烦什么?” 林曜软软地趴在石桌上:“烦……除了秦挚那浑蛋还能烦谁?” 秦挚的心霎时拔凉拔凉,飕飕灌着寒风。 林曜还在扳着手指数:“他欺负我,动不动就凶我,还威胁要砍我脑袋。不给我吃烤鱼,抢我的发簪,还装病骗我,答应放我走的又说话不算数……” 秦挚低头看着林曜委屈巴巴地陈述罪状,竟也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很十恶不赦。 “你很恨他吧?” 他很早就想问这个问题,却又害怕听到那理所当然的答案。怕林曜也像其他很多人那样对他说出极恶毒的话。 林曜认真想了想,却出乎他意料地摇头:“我为什么要恨他?” 秦挚顿时惊愣住。 林曜托着下颌,在月下美如画卷,笑着说道:“他有时候也挺可爱的啊,对我也不错。只是欺负我又没真伤害过我。我恩怨分明,不会乱记仇的。” 秦挚听着“可爱”二字,一时心情万般复杂,还从未有人用可爱形容过他:“那你为何还要离开他?” 林曜瘪瘪嘴:“因为他是皇帝,我们之间永远不会平等,他也从没想过跟我平等。他什么事都自作主张,从不问我想不想。他防着我,也什么都不跟我说。他受伤的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