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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无半句虚言。” 林曜烦恼地抓乱了头发,不知该不该信秦挚。秦挚若真喜欢宝宝,为何有时看着宝宝的眼神又那么复杂陌生? 无论怎样,他肯定还有事瞒着自己的吧?! 林曜狐疑看着他:“你没其他事瞒着我?” “朕不会骗你。” 林曜盯着表情真挚的秦挚,没能看出端倪,却又总觉得不对劲,只能似信非信地“哦”了声,心事重重地睡下了。 秦挚也跟着躺下。 过了会,又看着林曜道:“你别多想,这也是朕的宝宝,朕岂能不爱?” 林曜是背对着秦挚睡的。秦挚说完没听到回话,便以为林曜睡了,也没再多说。 林曜此时却并没有睡着,他没回答秦挚仅仅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觉得自己现在很像怀疑老公出轨,却又偏抓不到证据的老婆。 呸呸呸,这比喻不对,谁是他老婆了,林曜想着。反正大概就这意思吧。 但这晚,林曜却很可疑地捉到了蛛丝马迹。 他半夜醒来时,微微睁开眼,竟发现秦挚是坐着的,且目光很深邃复杂地定定看着他腹部,也不知道这么看了多久。 夜色沉沉,周围亦很静谧。 林曜顿时有些被吓到,本能地没敢惊动秦挚,而是继续闭着眼装睡。但睡是肯定睡不着的了,林曜表面呼吸平缓,手脚却都有些僵硬了。 秦挚还说让他别多想,都这样了,他能不多想吗! 若说他先前还只是怀疑秦挚有事瞒着他,那现在就是确信无疑了。 这件事若与他无关也就罢了,但种种迹象表明,秦挚隐瞒的事跟他怀的宝宝有极大关系。 林曜这就没办法坐视不理了。 他甚至开始有些担心起宝宝来。 秦挚既不信任他,不愿把隐瞒的事告诉他,跟他一起分担解决,那林曜觉得,他也必须尽早采取措施了。 林曜一晚没怎么睡好,等秦挚起床去上朝后,他才好好睡上一觉。 谁知就这么会时间也做了场噩梦,梦见秦挚说讨厌小可怜,不想要小可怜了。 林曜被噩梦惊醒,起床梳好发洗过脸才总算清醒些。 用过早膳,林曜心绪难平,便牵着鲁卡到御花园散会步。 结果刚走到那,就恰好碰见乔鹤脸色铁青地从养心殿出来。 林曜连忙叫住乔鹤,想问问他容绻的事。 哪知道他刚提到容绻的名字,乔鹤脸上怒意便更盛,若非当着皇后的面,怕是早就爆发了。 “容绻此人满嘴胡言,我已与她恩断义绝,烦请皇后也别再提及此人。臣还有事,先行告退。” 乔鹤压着火说完这番话便愤怒离去了。林曜还是第一次见乔鹤被气成这样,连礼数都不顾了。不禁暗自揣摩,难道昨晚洞房夜,容绻会武的事露馅了? 但就算会武的事容绻骗了她,两人毕竟先前感情那么好,也不该闹到要恩断义绝的程度啊。 林曜越想越纳闷。恰好见盼春经过,便叫他过来问是怎么回事。 盼春恭敬道:“乔将军是来求陛下允他跟乔夫人和离的。” 当初乔鹤跟容绻是陛下赐婚的,他现在想和离,也得先得到秦挚的允许。但赐婚事大,并非儿戏,又岂能说结就结说离就离。 林曜难掩惊讶:“为何?” 不就隐瞒了会武一事,虽说是挺过分的,但也不至于闹和离吧。 “乔将军并未细说,只道他与乔夫人绝无可能。因此陛下也并未允他和离。” 林曜听的一头雾水,暗道还是得找机会宣容绻进宫好好问问情况。 林曜溜了圈鲁卡,回到重华宫时刚好碰到秦挚。 秦挚似也有气,见到林曜便道:“昨日刚大婚,今日就来求和离,大婚之事岂可儿戏,简直荒唐。” 林曜表情不动声色,没准备提昨晚的事:“我碰到乔将军了,也听盼春说过此事。乔将军究竟为何执意和离?” “朕也不知。问他只说他跟容绻缘尽,已不想再看到她。”秦挚说着都被气笑了:“认识这么久,一晚就缘尽了?这个乔鹤,也不知在做什么。” 他今早听乔鹤提起和离的事时,都完全不敢相信。 林曜表情费解,摇头示意他也不知。 顿了顿,又装作漫不经心地提道:“我闲着无事,干脆召容绻进宫,问问她情况吧。” 秦挚也没多想,乔鹤吵着他闹和离,他也挺心烦的,便道:“也好。” 他去问容绻身份不妥,林曜身为皇后,还是他出面询问更合适。 两人说着话,随后便一同用膳,气氛还是很和睦的。 用完膳,林曜睡了会午觉,秦挚无事,便也陪着他睡了会。 林曜起初还挺担心,时刻观察着秦挚,后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醒来时秦挚早就去忙政务了。 林曜摸着不知不觉又大了些的腹部,唤来青釉命人去召容绻进宫。 等容绻来的间隙,林曜又到书房写了会书。青釉先前还试图劝林曜先歇歇,等诞下龙嗣再写,以免太过劳累,却被林曜拒绝了。 他的小可怜很乖,一点也不折腾人。再说每天吃了睡睡了吃,过着还有什么意思。他还想尽早将这本书写完呢。 林曜坐在桌案前,瞬间灵感大发,迅速落笔,写起来也很顺畅。 约莫半个时辰后,青釉来敲书房的门,低声说乔夫人到了。 林曜连搁下笔,起身去见容绻,他还有许多事要跟容绻谈。 林曜走进大厅,便一眼看到身穿白色衫裙的容绻。比起昨晚,容绻此时看着有些憔悴,大概一晚都没怎么睡好。 旁边还有其他人,容绻便迅速站起身给林曜行礼。 林曜冲她点点头,又让侍从都下去,他想跟容绻单独聊聊。 等人都走后,林曜便等不及问:“昨晚到底出什么事了?乔鹤为什么要跟你和离?” 容绻坐下喝了口茶,想起来就头疼,一言难尽道:“此事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容绻噎了下,囫囵道:“总之就是我露馅了,把一切都给搞砸了——秦挚没同意和离吧?” 林曜摇头道:“没有。” “难怪他气成那样。”容绻笑了下:“昨晚还气急败坏地指着我说离定了呢。” 林曜打量着容绻:“他没跟你动手吧?” “动了。”容绻道:“但他打不过我,所以就更气了。” 乔鹤都打不过容绻?林曜有些惊讶,乔鹤武功是很强的,容绻竟比乔鹤还厉害? 也难为她之前竟能装得那么逼真,滴水不漏。 林曜暗道他若是乔鹤,离又离不了,打又打不过,也得被气坏。 “不过,”容绻笑看着林曜,满怀期待道:“你是不是也该叫我声表姐了?” 林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