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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你看,我们自己吃的跟他是同一锅的面。” 罗摩一窒,向罗摩和那碗面投去嫌弃的目光:“哼,没出息,这种东西……”正嫌弃着,忽然传来一阵咕噜的声响。 廷廷被方晋踹了一脚才硬忍着没笑出来。 始终板着脸的阿门索也露出一抹笑意,把碗接过来递给罗摩。 罗摩不愧有着王室的良好修养,没有恼羞成怒,仅仅微红了脸,拂袖大步走开。 阿门索端着碗亦步亦趋地跟着。 他们现在身处大承军营中,要想回去吃上晚饭,还得穿过整片金戈原。 那个饿极了的小王子,总会纡尊吃上两口的。 “我就说吧,他们饿了,自然会把事情谈妥的。”方晋说。 “嗯,师父神机妙算。”廷廷拍马屁。 “哼。”一声冷哼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周棠从营帐中出来,虽说最初的目的都达到了,但他的心情仍旧不愉快。 他眼神极好,远远看见罗摩坐上车辇之前飞快地吃了口阿门索喂给他的面条。 凭什么? 凭什么他们就能这样无所顾忌,而他现在连见上小夫子一面都困难! 他要回秣城去见那个人,一刻也不能等了! “方晋。”周棠的声音里都带着肃杀,“今日监军便会把签订和谈协议的事传去京城,最迟明晚,我不要再见到他。” “遵命。” “廷廷,还有上次你发现的那个宁王派来的细作将领,我要拿他做靶子。你跟军师好好学学,做得干净点。” “是,我明白。” ******* 次日,监军大人被人发现刺死于帐中。 正当大家惶惶猜测凶手是谁时,廷廷揪出某个将领与宁王私通的信件。 信里说得明白,若是能让越王战死在北境最好,若侥幸取胜,便要及时铲除小皇帝派在军中之人,并嫁祸越王,趁机将定北军的兵符收过来。 这些信半真半假,经过方晋的手,便成了确凿的事实。 周棠更是拿出当初宁王密使带来的共谋篡位的邀约函,愤而声讨: “宁王觊觎皇位已久,朝中势力相争,本与定北军无关。我最清楚,我定北军的儿郎们都是一心保家卫国的英雄!管他到底谁做皇帝! “可是,就在我们为了家国浴血奋战之时,宁王为了一己私利,毁我战果不成,竟想要置我们于不忠不义之地!近日京城也传来消息,说宁王谋害皇上身边多名肱骨之臣,此等叛国叛君叛民之行,罪不容赦!” “罪不容赦!” 听他一席言,随他征战许久的将士们顿时慷慨激愤起来。 没错,谁当皇帝与他们无关,但若有人为了皇位而无视他们抛洒的血汗,要把他们当做篡位的工具,他们是绝不会他忍气吞声的! 这是定北军的骄傲! 周棠接着道: “如今北凌退兵百里,承诺俯首臣服,我们戍边有功,当得起王师之名! “然外贼已御,家贼难防,是时候回去给宁王好看了,让他知道,我们定北军不是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跟班!我们不做失义之军!” “不做失义之军!” “大家都是共过患难的兄弟,本将军有言在此:若有谁的家人牵扯到宁王的利益,或者有谁不愿随我杀回京城抵制宁王,本将军不问缘由,也绝不会怪罪你们,你们仍旧是戍边的大英雄!你们可以即刻启程会京,以绝对的凯旋之姿! “而愿意跟随我清君之侧、以正朝纲的将士们,你们请站出来!本将军承诺,只要铲除宁王,便允你们丰厚俸禄,封侯拜将!你们不仅是安邦的武将,更是定国的功臣!” …… “追随越王!定国安邦!” “追随越王!定国安邦!” 几乎所有将士都站了出来,当然,这是在周棠的煽动演说和方晋事先安排好的暗中鼓动下才有的效果,不过,一人动而万人动,这就是他们要的效果。 小洛平所说的三件事,他们这就在实行了。 杀监军,清君侧,擒王。 定北军以“清君侧”之名起义。 征讨宁王的檄文方晋兀自斟酌了很久,写废了一篇又一篇,竭尽所能地把这场征战修饰成正义之举,回头却发现周棠早已拟定了下来。 看着洋洋洒洒的大篇文章最后那段文字,方晋好奇问道:“?王爷为何要用它来做檄文?” 周棠难得放柔了眼神。 他唇畔带笑:“为什么用它?因为这是小夫子与我的定情歌啊。” 当日满园春色之中,那人便是为他解了这篇文的围。 他记得很清楚,那人被领进来,犹自带着茫茫然的睡眼惺忪,见到父皇在责骂他,故意脚下绊了一跤,借着自己的狼狈替他岔开话题。 后来他便缠着他问:“我想知道是什么,你说给我听。” …… 今予发惟恭行天之罚。今日之事,不愆于六步、七步,乃止齐焉。 勖哉夫子!不愆于四伐、五伐、六伐、七伐,乃止齐焉。 勖哉夫子!尚桓桓如虎、如貔、如熊、如罴,于商郊弗迓克奔,以役西土。 勖哉夫子!尔所弗勖,其于尔躬有戮! 此文由周棠宣读出来,俱是铿锵战意,如同急促的行军鼓点,敲在人心上,震得人热血沸腾。 十数万将士们都在听他号令,而他的脑中回响的,却是那个天下间最温和的声音—— 殿下,这篇文章说的是:决战之日…… 那日荷花才露尖尖角,仿佛挣破了脆弱的禁锢,碰触到了那人温暖如玉的手指。 小夫子,你可听到我归来的歌声。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 一曲落凰翩跹舞。 感谢扔地雷的娃子: 雨诗*2【娃子你催更的心情洒家深刻滴体会到了T T 汉子今日签到:( * )-算7月2日的。 ☆、第五十五章 凤凰儿(上) 原序遣开了管辖洛平牢房的守卫,在牢门外席地而坐:“从前看您在这里把犯人整治得服服帖帖,那些手段真是一个比一个新奇,您到底怎么想到的?” 洛平淡淡:“每个人的情况和心境都不同,对症下药就好。” 原序思忖片刻,拧着眉头道:“那洛大人,我该对你下什么药才对?” 洛平看着他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