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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了下来,结结实实的磕了一个头。 杨凤霖刚走,后脚龚全就来了。龚全没跟着厉染去太原道,今天有时间就过来看看八角,手里的一捧花和坚果还没放下,看见墓碑前头的瓜子,惊得手一松,坚果滚了一地。 赶紧四处看了看,不相信的把不小的一块地找了个遍。龚全赶紧回了皇宫,给陈震打了电话。 “陛下呢?” 陈震正奇怪这个点龚全怎么会打电话过来,“在军部开会呢?有事?” 龚全大气不敢喘,“我今天去八角墓地,看见他墓碑前放了一盘瓜子。陈震,除了我谁还记得八角喜欢吃瓜子,谁!?” 龚全声音都抖了,陈震抓紧话筒,“不……不可能!你看错了吧?” “我会拿这种事情与你开玩笑嘛?我现在要去杨家,我……我……” 陈震单手插着腰,仰头吸气,“停,你让我缓缓!如果真是亲王殿下,他为什么回来了不直接回皇宫找陛下呢?” 龚全没了声音,陈震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这件事情先不急,等我告诉陛下,接下来怎么做,等我通知。” ※※※※※※※※※※※※※※※※※※※※ 今天晚了~(;′⌒`) 第五十二章 红纸 太原道军部,厉染坐在院子中间剥着花生,碟子里满满的一摞也不知道已经剥了多久。 跟在他身边时间久的侍从是知道原委的,刚来的几个头几天心里嘀咕了许久。国王陛下剥那么多花生自己又不吃,到底是想干什么? 赵长松风风火火的进来,将厉染身边的侍从打发下去。厉染抬起头,赵长松神情惊喜交加不知道遇上了什么事。自从花娘死了以后,赵长松已经很久没有这般了。 “什么事?”厉染放下手里剥了一半的花生。 赵长松的胸口砰砰直跳,“陛下,亲……亲王回……回皇城了。” 石桌边的盘子翻落,花生滚了一地,厉染瞪着赵长松,原本没有波澜的眼里就像石子掉进深潭,虽然水花不大但终究有些微澜。修长的手指抓着粗糙的石桌边缘,眼角闪过水迹。 赵长松紧抿着嘴,“是否安排您立刻回去。” 厉染怔愣的看着桌面,许久没有说话。赵长松其实是有顾虑的,如果这个消息是假的,厉染必定要经历从狂喜到失望。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亲王还活着,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回皇宫找厉染。 “给西南去个电话,找应扶林。” 厉染起身,赵长松跟在他身后,“我这就去。” 西南的电话很快接通,应扶林似乎一点不意外厉染的这通电话,十分痛快的承认杨凤霖没死是他派车将他送回皇城,并且是经杨凤霖授意瞒着厉染。 “他伤得很重,在小渔村养了很久。也不是故意不给我们传消息,那地方实在太偏,消息来往不方便。这不身体一养好就和我联系了。” 身体好了,不是第一时间和厉染联系,而是和应扶林…… 应扶林避重就轻的说了几句。厉染沉着气,“他不想回皇室了?” 应扶林摸着下巴的胡渣,“陛下心里比我明白,您没有第一时间赶回皇城,而是给我来了电话,这意图还不明显吗?陛下,凤霖太苦了,能放就放了吧。现在不论是皇室还是议会,您有亲王的这件事情大家全都避而不提,您现在要重新提出来难度有多大?凤霖好不容易活下来,陛下给他个快活吧。” 挂了应扶林的电话,一直守在门口的赵长松在等厉染的回复。从他的角度看过去,背脊挺直的厉染有些颤抖,但也仅仅是一瞬,时间短得让赵长松以为自己眼花。 “他不想见我。”一声低语,声音轻得赵长松以为自己听错了。 想走近一些确认,厉染站起身,“你回去见见他。” 赵长松指着自己,“我?”为什么您不亲自回去?这句话赵长松问不出口。有一个想法在脑子里闪过,厉染是害怕了。这段日子谁都不相信杨凤霖还活着,只有厉染还在硬撑着。终于人回来了,面对杨凤霖这个活生生的人,厉染有些不敢了。 他在怕什么?赵长松默默退了出去。 换成是他,他也不敢。杨凤霖回皇城避过厉染的举动已经很明显了,他不想再回皇室了,不回皇室他们要用怎样的名义绑在一起呢? 厉染怕什么,他怕杨凤霖对他说,厉染,放我走吧。 放了,厉染活不了。 不放,杨凤霖受了这么多苦,厉染舍不得。 怎么都是错,怎么选都是难。 杨家,杨凤霖给杨定州按脚,这几天杨定州越来越嗜睡,人也越发没有精神,醒过来时总喜欢拉着杨凤霖说他年轻时和他母亲的事情。 一说起他母亲,杨定州的脸上发散出来的幸福让他看起来一点不像是一个重病的人。 杨凤霖吃过午饭,起身时,眼前突然一片黑,他赶紧扶住桌子,一边的九毛赶紧扶住他,“先生,眼睛又不舒服了?” 杨凤霖拍拍她的手,“昨天叫你看账本你都学会了吗?下午你讲给我听听。” 佣人来传话,说杨定州醒了想见杨凤霖。杨凤霖上了楼,见杨定州不知道何时下了床,进了书房。 杨凤霖见他手里拿着红纸,不知道在看什么。 “老杨,你怎么下来了?赶紧回床上躺着。” 杨定州摘了老花眼镜,“你过来。” 杨凤霖走过去接过杨定州手里的红纸,“是什么?” 杨定州靠坐在椅子上,站得时间长了他有些喘,“有些事情,你该知道了。我怕再不说就来不及告诉你了。” 杨凤霖盯着上头的几行字,原来的不以为意渐渐变成凝重。 杨定州单手搭在办公桌上,“当年厉染本来是要脱皇籍的,他那天来杨家就是想说这件事情。我把这张纸递给他,他才改变了主意。” 杨凤霖不可思议的抬起头,随后又低下头,灼热的视线要把这红纸烧出一个焦洞。 “你说厉染就为了这几个字才决定成王的?” 这话出口,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搞笑,怎么可能。忍不住笑出声,这笑里头没有欢喜,杨凤霖觉得这很荒诞,但又的确有迹可循。厉染对于王位的确没有强烈渴望的态度。对于梁羡颐,他过于在乎了,在乎得宁愿打乱阵脚做一些看起来没有理智的事情。 如果他真的对这几句话深信不疑,厉染是将梁羡颐当成了自己的劫。 杨凤霖将手中的红纸揉成团,“他当王,是为了让我成为王后?老杨,你当初答应把我送进皇室也不是为了保住杨家,你是为了我。” 杨定州镇定的看着杨凤霖,“你不信?” 杨凤霖将手中的红纸团扔在桌上,抓了一把头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