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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着他,在那一刻,他本该婉拒乃至叱责的。 一段没有结果的关系,他不该让这个关系生根发芽。 他清楚知道,无论傅长陵怎样改变,怎样付出,他和他都不会有兄弟情谊以外的东西。 可是看着傅长陵那双眼睛,他看见了那双眼睛里藏在深处的哀求时,他一瞬间竟有了不忍。 他说不出口。 他退缩了。 于是他垂下眉眼,不知该说些什么,就在那片刻,客栈里发出了一声尖叫,秦衍身形极快,一个健步就踏窗冲了出去,傅长陵赶忙回身开了门,疾跑到了越思华的房间。 越思华的房间里已经到处都是人,她房间里布满了傅家符咒,她整个人惨白着脸,蜷缩在床上,周边人挤着人,似乎是围着什么,傅长陵大喝了一声:“让开!” 听到他来,傅长言瞬间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急道:“前辈!前辈你来了!” 傅长陵没理会他,直接从人群让开的道路穿过去,看着里面倒在地上的人。 倒在地上的是一个侍女,看上去三十多岁的模样,应该是越思华身边的老人。 她还没死,整个人在地上轻轻抽搐,面上呈现出一种极度的痛苦之色,身体里好像有一个东西在快速游走,每过一个地方,那个地方的皮肤就会快速松瘪下去,好像血rou都被吃干了一般。 傅长陵见到这样的情况,脸色大变,怒喝道:“这么多人围着做什么,不要命了?!” 说着,他抬手一道法诀就贴了上去,同所有人道:“都退出去!” 听到这话,傅长言立刻道:“走!都走!”说着,他竟是头一个,完全顾不得屋内的越思华,跌跌撞撞就冲了出去。 屋内一时一散而空,傅长陵将清骨扇抵到唇边,开始嗡念咒语。 他开始念咒之后,潜伏在这侍女体内的虫人偶仿佛是感知到了什么,瞬间开始疯狂乱窜起来,仿佛被什么急急追赶一般。 还在活人体内的虫人偶不好对付,活人的血rou都是它的养料,它有的是力气和人缠斗。于是傅长陵一上来就用上全力,将这虫人偶追得无处可逃,它四处逃窜,被傅长陵一路围追堵截之后,它无路可退,干脆破体而出! 侍女的肚子瞬间裂开,血浆迸发,虫人偶混在血浆之中,朝着傅长陵就冲了过去! 傅长陵疾退往后,堪堪避过那些血浆,同时将金扇抬手一扇,华光直接将那虫人偶切成两半,坠在了地上。 做完这些之后,傅长陵擦了擦头上的冷汗,直起身来,朝着那虫人偶走了过去。 被切成两半的虫人偶在地上轻轻抽搐,傅长陵半蹲下身,观察了片刻后,抬手一个火符,便将虫人偶烧了个干净。 而后他站起身来,同外面人道:“好了,进来处理一下。” 听到这话,外面的人没有动静,傅长陵皱了皱眉头,大声道:“傅长言你给我滚进来!” 被傅长陵指名道姓,傅长言没有办法,才终于小心翼翼推了门,颤抖着声道:“前……” 话没说完,他看见屋里的景象,当场扭过头去,瞬间呕了出来。 傅长陵皱了皱眉,直接道:“换个人来,赶紧弄干净。” 说着,他起身进去,衣衫一掀,便坐在了旁边椅子上。 他转动着手中清骨扇,瞧着床上抱着自己瑟瑟发抖的越思华,笑着道:“傅夫人现下想好了么?一段旧事,一条命,这样划算的买卖,傅夫人都不做么?” 越思华没说话,仿佛是什么都没听到。 这时候有人大着胆子进来,颤抖着开始清理地面上侍女的尸体。这侍女的尸体极为惨烈,好在抬他的人也是身经百战的修士,经历最初的惶恐后,便镇定了下来。 他们抬起侍女往外,侍女肚子里的东西便流了出来,傅长言刚刚回来,一见到这场景,又捂着嘴出去吐了。 侍女肚子里似乎有一个什么yingying的东西,“哐”一下撞击到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傅长陵立刻道:“慢着!” 所有人不敢动了,傅长陵手一抬,地上的东西就从血rou里浮了出来。 傅长陵皱起眉头,有些厌恶,开口道:“天地入法,水来。” 说完,水就从旁边水盆里一路涌上,而后冲洗在那牌子上,木牌在空中翻转,被水清刷得干干净净。傅长陵一面洗着木牌,一面用神识探查上面有没有什么隐匿的危险,确认没有危险后,刚好傅长言第三次走了进来,傅长陵直接把木牌扔了过去,砸到傅长言手上,傅长言一看见这木牌,顿时又想吐,傅长陵抬着扇子指着他道:“憋回去!不然我就把你扔出去送给越思南!” 一听这话,傅长言哪里还敢吐出来,他脸色极为难看,忍了又忍,终于缓了过来。 傅长陵摇着扇子,瞧着他道:“把上面的字念一念。” 傅长言脸色极为难看,吐了几次,他身体也受不住了,拿着木牌,一字一句念出声来:“太平镇,无太平,众人死,一人生。” 念完之后,傅长言立刻抬头,看向傅长陵道:“前辈……” “你先安静。” 傅长陵抬手打住他想说的话,认真思考着。 便是这个时候,秦衍从窗户里直接跳了进来,傅长陵见秦衍回来,立刻高兴起身:“师兄,追着什么没?” 秦衍摇了摇头,只道:“是个傀儡。” “没事儿,”傅长陵赶紧道,“越思南还会回来,不急这一时。” 秦衍点了点头,扫了旁边一圈,皱眉道:“方才有人遇害?” “死了一个侍女。” 傅长陵手一抬,傅长言手上的木牌就浮了起来,悬在秦衍面前,秦衍抬手要去碰木牌,傅长陵立刻抓住他的手,有些嫌弃道:“别碰,人肚子里出来的。” 一听这话,傅长言脸色又变了。但这次他不敢再吐了,反正傅长陵也要让他忍着。 秦衍默不作声收了手,扫了一眼木牌上的字,皱起眉头:“太平镇,无太平,众人死,一人生?” 念完,他看向傅长陵:“什么意思?” 傅长陵轻咳了一声:“这个,我们回去讨论吧。” “前辈,”傅长言颤抖着声开口,“这个是不是说,我们这么多人,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的意思?” “就你最聪明!” 傅长陵听傅长言直接说出来,恨不得一扇子打爆这个傻弟弟的头。 他怎么就不记得自个儿这个胞弟这么傻呢?就这个样子,怪不得他娘天天担心傅家把家主之位给他这个私生子而不是傅长言这个嫡出。 这么多人听着,这话说出来,人心难免就得慌乱了。 傅长陵有些烦躁,低骂道:“就你识字儿别人不识字儿?所有人都死就一人活,是当我和我师兄还有你娘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