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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的模样,好似早就料到李青山会来找他。 李青山毫不见外,直接在叶萧床沿上坐下,他分量不轻,坐下来时压得整张床榻震了一震。 叶萧不由想起上回分别前那一夜,这人覆在自己身上,咬牙切齿唤着“冤家”的情景,心跳骤然加快几分,但他掩饰得极好,呼吸频率丝毫不乱。 李青山坐下后,沉默片刻才道:“你此时过来掺一脚,不是好时机。”他刻意放低了声音,显得有些沉重。 叶萧却道:“皇命难违,叶某只是奉旨办事。” 李青山想了想:“你只当自己是来送葬的,此间事了,我保你平安返回南晋。” 南晋递给李楚的国书上,只写着使团是为先君送葬而来,至于那番襄助未来新帝及求和之意,当然是私底下达成一致才好,不可能明文写到国书上。 是以李青山才有此一说,他不希望叶萧掺和到这件事情里面,此时的他,已有在万不得已之时,破釜沉舟血洗京师的打算。 叶萧自然不会答应,他心中也有自己的盘算,不过此时却不必宣之于口,幽幽地盯着李青山的身影,他往床榻里侧挪了挪,空出一半的位置,轻声道:“上来。” 闻得此言,李青山呼吸一滞,身体先于脑子做出反应,等脑中清醒过来,整个人已经躺在叶萧身边。 分开这些日子,他忙于正事,殚精竭虑,平时很少有时间想起叶萧,但是每当夜深人静,独自安歇时,脑子里便会跳出这个人来,想着他伤势是否痊愈,何时回的军营。 他第一次尝到这种牵肠挂肚的滋味,牵挂之余,还有一种深深的愧疚烧灼着他的心。 所以一听说叶萧率领使团前来,他立刻冒着危险来此处找人,明知行为不理智,身体却好似不受控制。 “我当日把你扔在山中,你怪不怪我?”李青山无意识地盯着床顶木板,虽看不真切,但这样能缓解他突如其来的心虚感。 叶萧轻笑:“无所谓怪不怪的,叶某堂堂男子,没这么矫情。” 听他这样说,李青山猛地侧过身来面对叶萧,低沉的嗓音里带了几分兴奋:“当真?” 叶萧:“当真,哄你作甚。”顿了顿,他又道,“你我本该如此,得你照料是情分,你自己离开,亦是理所应当。” 听他这样一说,李青山不可避免地胸口又是一堵。 不过在叶萧面前,他经常堵心,如今已经渐渐习惯了,话题一转,自然而然又问道:“你如今身体怎样了?” 叶萧动了动,也侧过身来面朝李青山,虽然是在黑暗之中,谁也看不清谁,但两人都知道对方在看着自己:“青山兄想问的究竟是叶某,还是……”他猛地擒住李青山手掌,贴在自己又隆起了不少的腰腹上,“好与不好,自己摸摸不就知道了。” 隔着薄薄的中衣,李青山掌心触感温润,忽地觉察到那隆起处微微一抖,李青山只觉自己的心口也跟着一颤,心绪激荡脱口而出:“他会动了?” 叶萧语带笑意:“前几日就会动了。” 这一刻,李青山突然就有了一种初为人父的感觉,先前知道自己和叶萧之间有了孩子,他心里的愧疚和复杂更多一些,但现在,那种期待着孩子降临的喜悦包裹了他。 他的手掌试探性地在叶萧肚腹上游走,见叶萧并未阻止,便游走得更欢了,他一心一意与未出生的孩子交流,丝毫没有察觉到孩子他爹被摸得喘息渐重。 直到耳边传来沙哑的声音:“行了,没那个意思就别来撩拨。” 两人已坦诚相见好几回,叶萧这般模样李青山怎会不懂,他被这个声音勾得有些心猿意马,但想到自己不能长时间停留,只得遗憾地放开手,旧事重提:“别来掺和这里的事情,好吗?” 此时,他的态度已经比刚来时软化许多。 叶萧没有答应,对于李楚帝位之争,他心中已然有了应对之策,他决定帮助李青山,但不能在这个时候就告诉他,等到危急时刻揭晓真相,再来个惊天大反转,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 调整呼吸平复心绪后,叶萧便道:“此事不必再谈,你走吧。” 此言一出,先前的旖旎气氛瞬间消散,知晓时间不多,李青山有些急了:“你怎么就不听劝,就算不顾自己的安危,也要为肚子里这个想一想。” 叶萧只道:“青山兄若是真顾念他,日后行事便多思虑几分。” 见叶萧态度坚决,无法说动,李青山深深一叹,只得起身下床,从窗口原路返回,他觉得自打遇上此人,自己的心脏便时时忽上忽下的不得安生。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在周四凌晨发表,明晚大家就不用熬夜啦~ 感谢在2020-04-05 19:16:10~2020-04-06 18:49:2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十堰里、是战战呐!、单学、宵逝于言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敏儿 5瓶;晚来天欲雪 4瓶;鱻呦 3瓶;是战战呐! 2瓶;楠楠、寒露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9章 名 李楚国丧,李元培出殡定在五日之后。 叶萧作为使臣,在国丧之日出席祭拜便可,按照外交仪程,这几日本该由鸿胪寺属官陪同在京师游览。鸿胪寺掌管外交事务,两国邦交事宜皆归之管辖。 然国丧期间一切从简,叶萧只接到接风洗尘宴请帖一份,至于旁的活动则全部简化。 如今的李楚好歹也是与南晋并立的国度,若是连洗尘宴也不设,未免有失国体,这宴便设在叶萧来到京师的第二日傍晚,地点选在宫中延寿殿。 上午无事,兼之旅途疲惫,叶萧一觉睡到临近午时才起身。 黄诚从清晨开始,已悄悄进来瞧过好几回,见他睡得安稳,不忍打搅,便立在门外等候,直到听见房中响动,才端着铜盆推门而入。 将装了清水的铜盆搁在架子上,黄诚问道:“大人可要起身了?” 叶萧点点头,见黄诚转身去取今日要穿的衣袍,便道:“不忙更衣,先传膳。” 黄诚躬身应是,退出房中,临走前还不忘将房门虚掩。 黄诚走后,叶萧便起身了,因尚未更衣,身上只着一身白色中衣,他的贴身衣物质量极好,这身中衣便是柔软顺滑的丝绸材质,贴着身体自然垂下,便显得隆起的肚腹格外明显。 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时日一长,他竟也渐渐习惯身体的异样,也习惯于自己怀有身孕的事实。 虽然如此,当再一次察觉到腹中胎儿的动静时,他面色依然复杂,远没有昨夜面对李青山时的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