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Angel Bea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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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几天她带他去浓绿的草苔地玩,她穿着粉红裙子,头发两侧挂着蝴蝶结,脸上温柔浅笑,牵着他在草苔上散步。 那不能说是一片草原,那地儿其实不大,更像是一片农田,但是没有种水稻和小麦,只有一层到小腿那里的长草。 有很多散开的蒲公英,她卷着裙边坐下,拔下来一大把送给淮山阴。 她说:“公主殿下,吹吧 。” 淮山阴对她错乱性别的话语明明应该感到免疫,可还是害羞地耳垂染红。 —呼,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左脸颊吸出一口气,鼓起来软软的一块儿,吐出去,柔软轻盈的蒲公英花絮漫天飞舞。 星星点点落在对面坐着的女孩身上,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淮山阴,看着他害羞看着他腼腆,也看到了偶尔对视上的羞涩但是依然对视下去的满心爱恋。 她穿着草莓风卡通裙子,没有化很浓的妆容,少见的清纯可人在她身上婉约显露。 她浅淡地笑着,眼神温柔地看着淮山阴。 第五天的晚上两个人搂抱在一起,陈乖应该快要睡着了,迷迷糊糊地说:“明天带你去看海。” 又继续自言自语道,“天使县的海很漂亮。” 仿佛要证明给淮山阴看一眼,搂着他的脖颈的手力度收紧,两个人暖热的身体贴紧得不能再紧。 呼吸紧紧缠绕着,如藤蔓没有爱情的供养就会枯萎死去。 天使县靠海,人少,没有受到工业城市的钢铁开发。 水色干净透明,倒映在天空之下。 如翠玻璃,绿玛瑙,清波荡漾。 沙子细软,白天的时候烫温它吸收,脚趾踩在上面发热,但是走了一会又能适应这种热温,照得人身上暖洋洋的。 陈乖今天穿得很热辣,红色的紧身包裹连体泳衣,从高耸的胸口包到挺翘的臀部,火热的身体曲线一览无余。 走起路来摇曳生姿,发光的皮肤在太阳下闪烁着,丰润的大腿纤细的小腿,配着热辣到极致的红泳衣,诱惑不用多说。 反正淮山阴咽口水了。 眼神总是瞟到她那里去。 他只穿着泳裤,脱掉衣服才发现他的身材锻炼得很漂亮。 腹肌练得刚刚好,锁骨如有沟壑蔓延到双臂上,脖颈修长,下巴线条锐利,人鱼线若隐若现地束缚在泳裤下,双腿修长有力。 整个人挺拔内敛,蓄势待发的动能跃跃欲试在他的手臂上。 他下了水,陈乖躲在遮阳伞下面堆沙子。 天使县安静,景色可人,也有一些旅游博主挖到这里。 现在不是旅游热季,只是三三两两地出来玩。 在碧绿的水中见一只轻盈的蝴蝶,水光粼粼,如银线落在他身上,水滴颗颗饱满圆润从他胸口滚落,他破出水面,黑发淋着水珠,摇曳多姿,他大笑,神情自然高兴,爽朗迷人。 周边在他附近的人感觉脸上发热发烫,如同被太阳照射。 夏天来了。 恋爱的红晕漫在脸上,脸蛋俊俏,气势俊冷,他大喊着:“陈乖!过来!” 陈乖蹬蹬腿,白玉美腿在烈阳下如凝脂,她不想动,她现在兴致勃勃地堆沙子城堡。 淮山阴又自己游了一个小时。 感觉到小腿微麻,皮肤被泡得发白才算结束。 他去吧台端了两个鲜开椰子,吸管他还打了很可爱的爱心结,送到陈乖身边。 陈乖还没有察觉到他的到来,仍然背对着他跪在沙发滩上堆城堡。 那个城堡堆得,如果淮山阴是购买商一定不给合格,还要她打回去做地基。 但他对陈乖比较偏心,所以如果陈乖拿去售卖,开价八个亿他也一定买。 哪怕那个城堡,额,可以说是平地起高楼。 陈乖裸露在外的腿面有些发红,被晒着的背部也已经发皱起来。 “所以你的大作完成了吗?” 看不下去的淮山阴从后面靠过来,他放下椰子,把遮阳伞换了角度,把陈乖拢在伞下,又从刚刚的吧台买的防晒霜轻柔地涂在陈乖裸露着的背部。 手指轻柔,涂抹开来慢慢地变得热乎乎的。 陈乖抿着嘴,背部很快涂完,接下来是大腿。 看那圆圆的饱满大腿,淮山阴有些脸红,虽然给自己的爱人涂防晒霜很,很正常的啦,可他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陈乖的rou有多软有多舒服他自己是知道的。 现在体内已经有欲望的冲动在横冲直撞了。 没想到一直安静着的女孩突然转身,面对着她,指了指大作——堆积起来的三层“城堡”。 淮山阴一直留心她的动作,循着她的指尖望去,有些哑然,“这个城堡堆得好可爱哦。” 可不是嘛,堆得像个小猪,圆圆的站立在沙滩上,门,应该是门吧,一楼的大门堆得像个长耳朵兔子,好像还看到主人公了。 “啊,这个,这个是我吧?”他的手点着一个被捏成圆脑袋的沙人,脑袋上还有手划拉了一些头发,陈乖点点头,然后继续示意他继续寻找。 “啊!这个是你吧?比起我这个蛮漂亮的。” 在二楼的椅子上找到女主人,相比于他的小猪人,这个女孩可以说是很精致了,头发拢起来扎了辫子,头也没有捏得圆圆的,脸上还画了小表情,勾了一道笑容。 还捏了一条裙子出来,“偏心啊。把你自己捏得这么漂亮,我的像个奇行种。” 淮山阴控诉道。 手指温柔地摸那两个沙人,还把小猪人放到小女孩的旁边坐着。 陈乖笑了起来,“送给你。喜欢吗,我的礼物。” 海天一色,白鸟从远方飞来,一望无际的碧海浪潮轰鸣。 纯白交织着爱欲在这里被宽容地看待和接受,笑容的弧度和真心随心地表达出来。 “喜欢。你送我什么我都喜欢。” 第七天。 陈乖那天起得很早,穿着一套纯白金丝狩衣,头发她束在一起,在中部轻盈地打了个结。 外面雾色蒙蒙,她的眼睛也朦胧,长长的睫毛眨动间显得水衣连连。 她洗簌完坐在床边看窝着睡的淮山阴,眼神留恋。 很快,身边没有陈乖的淮山阴也悠悠转醒。 他睁开眼睛看见端庄坐在床边的陈乖,笑了,“怎么坐那里,想给我一个惊喜啊?” 他的眼角还带着熟睡的红,刘海被睡翘过去,身上随身穿着的白T桖卷边卷到胸上去,整个人都是乖巧的熟睡的。 他还正在揉着眼睛,刚起床眼睛见唔有些重影。 熟悉的甜香窜进怀里。 还有柔软的胸乳,发尾整齐地化过他的下巴。 陈乖闭上眼搂着他,像母亲搂抱怀中的婴儿,神圣可亲又带着一股怜悯的悲伤。 淮山阴没有言语,表情柔软,轻柔地在陈乖的背部拍着,声音低沉:“不难过,以后还想回来我带你。” 昂首,在她漫着夏天的发顶落下亲吻,“老公爱你。” “啊呀!天使县太贫乏了,没有热闹的亲戚朋友,也没有一直从白天看到晚上的电视机,而且!而且居然还没有卖内衣的服装店!” 《青子的爱情故事》这是青子第一集回到老家天使县见到家乡的落后和贫乏简直击碎了她的理想生活,决定回头跨上那列一星期直发一次的东京列车。 见鬼去吧天使县!老娘才不要在这个落后贫乏什么都没有的地方呆着! 青子的步伐走得越来越慢,她的前面站着刚到家为她做出红薯饼的甜爱婆婆;昨夜里刚到家去接她的邻居林爱小姐;还有听说她从东京回来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一张嘴巴就是谴责东京不知道人才宝贵,要东京给青子小姐赔礼道歉的热血少年迪西。 她的步子迈越小,有水珠从眼眶里划出,已经快要到站台,银端如飞鸟的列车尾翼已经近在眼前。 “所以说你们都是大笨蛋啊!” 青子至于爆发,她的小脸上满脸泪,急促促呼吸着,“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搞得我都不想走了啊!” 那列东京直发列车青子最终没有坐上,如今时过境迁。 那辆女主角第一集没有坐上的东京列车,将由陈乖来完成。 今天的天气看起来还不错,天空青蓝,纯净如海,走在巨大的穹幕之下更显得人渺小。 两个人手牵着手走了大概二十分钟,因为天使县实在是太小了,都不用骑车,就靠步行都能走到车站。 没有售票员,可能天使县太远了,所以没有多少人坐列车去,这是一个被遗忘的时间缝隙。 车厢上和站台上还贴着当年红极一时的《青子爱情故事》的海报和女主照片,“東京に帰るんだよ!エンジェル県を知ってるか?(我是要回东京的!天使县你懂不懂啊?!)”女主角暴走的名台词还被做成句子印在天使县站台的广告柱子上。 ——呼,从远方遥遥地看见熟悉的车身和银白尾翼。 一如既往青子的故事中纯白和发达的东京列车,——轰。 车厢开启,淮山阴牵着她的手两个人都走进了车厢。 想坐在一起的,陈乖突然放开他的手,指着车厢里的一节车窗叫道:“宝宝,你看!” “什么啊?”淮山阴走了过来,看了一眼,没有什么啊,只是贴着女主角灿烂笑颜的海报图片,陈乖是真的喜欢这部电视剧啊。 回去他一定要补完这部剧! ——轰! 他的身后传来一股大力,他没得来及反应,只能顺着力往前倒去,幸好前面是坐椅,他借住力没有摔倒,带着心惊胆战和不解回头望罪魁祸首, 列车上方的广播开始倒计时: ——尊敬的旅客朋友们,欢迎乘坐从东京开往天使县的往返列车,此列车编号为东A—s121。请抓紧时间坐在座椅上,列车还有一分钟关闭车门启程。 在此播报。 淮山阴猛得察觉到什么了,回头望去,步伐狼狈。 车门已经开始慢慢合拢,她站在车门前的脚柱册,低着头,听见面前的破空声,她抬起头。 眼泪布满了眼眶,想笑却拼凑出一个怪异的笑容,她像一只蝴蝶从合拢得很小很窄的车门里跳出去,白衣翩飞落到站台上。 “陈乖!!!”淮山阴脸颊通红,瑕疵欲裂,火烧的暴怒从脚底烧到头顶。 他倒是不知道她现在有那么瘦! 砰砰砰车门被他拍的哗啦哗啦作响,他像一头被主人抛弃的困兽,焦躁不安愤怒还有被人抛弃的恐怖和难过一通席卷了他。 陈乖还是站在那,抬起脸对着他笑。 最后还凑上来在车窗那里印了一个红唇印,淮山阴恨不得撕了她,“给我开门啊!妈的!陈乖!你死定了!!!” 少年的脸庞因为愤怒而发红,语言也变得粗俗。 手掌被拍红,隐隐作痛,直到列车开始向前冲锋,少年的愤怒骤然被真的离开她这一痛苦所取代,脸色变得不敢置信,再次大力地拍门,语气变得焦急:“陈乖不要玩了好不好?算老公求你,你坐上这班车,我们一起回去好不好?” “陈乖!我求你,和我一起走,回东京!不,你不喜欢东京,我们就在天使县定居好不好?!” “陈乖,你不能不要我!!!” “陈乖!” 少年撕心裂肺地吼着,他拍着车门,站立在月台的女人满脸泪水,她控制不住地干呕着,又拼命捂住口腔,眼泪倒灌进肺里,眼角欲裂。 天空骤然变暗变阴,下雨了。 雨丝阴冷细长,落在地面上悄无声息,不想开动的列车还是开了起来,起初还能看见陈乖在那里站着哭,他还一直砸着门,他还看见陈乖在后面想追这列车,又摔倒在地,他也哭了,他喊:陈乖,站起来! 站起来追上我,我们就永远在一起了! 有红液缓慢地落下,他的眼睛灼热一般地疼,恍惚间才感觉,哦,是他太用力砸门把手指上的骨节砸开了,此时皮rou绽开,可是他却不觉得痛。 陈乖哭得发抖,她的双手捂着头,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的声音干吼,头发被她抓得一团乱,身上的白衣也被弄得皱皱巴巴。 身后涌出一波人,她们都穿着和陈乖相似的白丝衣,是以银线在关节处细缝,气质肃穆,她们踩着木屐从身后拥住巫女。 有一位脾气比较急躁的女官见巫女大人如此难堪的场面,忍不住想去把巫女大人拽起来正仪表,却只听已经开出月台正在疾驶的列车传来轰然巨响。 “给我放开她!你要对她做什么!你要是碰她我杀了你!!!” 少年眼眶充血,毫无贵公子的矜持内敛模样,像个活疯子,暴虐和愤怒如魔鬼俯身在他身上,他把每一厢的车门都拍了个遍,列车有最后一节,他就跑到最后一节,他还抱着希望要是能敲破车门回到陈乖的身边陈乖只要乖乖道歉,他就大人有大量地原谅陈乖。 可是车门实在是太坚固了,妈的,小日本怎么在这不该事的时候坚持工匠精神啊!cao! 陈乖捂住耳朵的手慢慢地放下,不可置信地看向最后一节车厢的少年,那玻璃倒影上划着他的血手印,如粘稠的花蔓延着玻璃上。 她的眼瞳在天地昏暗间变成了金色,眼泪模糊了她艳丽的妆容,她没有去擦眼泪,对着也即将离开的淮山阴笑着,她的唇形微微颤抖,淮山阴试着拼凑: ——我爱你。 ——再见。 列车最终还是无情又快速地开出了天使县,越过了长长的海岸线,那是一条漂亮又感慨造物主神奇的海线,如潜龙在渊,横穿着东京和天使县以及邻国的心脏。 到达东京时,天色已经夜幕降临,淮家人已经在车厢门口迎接着少主,风声作响,直升机的发动引擎响破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