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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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端的快感是根本无法满足一个正处于发情期的Omega的,更何况这是禅院直哉第一次彻底的发情,所以几乎是立刻的,他就又陷入了潮热的梦境之中。 而这次是梦境并不像前几天那般毫无疑义,在意识被发情期折磨得恍惚之间,他梦见了一切的开始,三年前的那个夜晚。 那天应当是冬至,东京的天气是意外的寒冷,冷风之中夹杂着海水的湿气,像是霜又像是雪,吹在身体之上是有些刺骨的疼痛,禅院直哉白皙的脸颊透露着红润,如同是冬日里的一支残梅,美丽但又脆弱。 禅院家的老宅并不在东京,而他也不是一个热爱现代娱乐的人,除了平时要到东京出任务拔除诅咒之外,他几乎是不会来到这个过于热闹的城市的。 而那个夜晚,禅院直哉16岁的生日,是个意外。 16岁在日本是不到法律成年年龄的,但是在禅院家,一个16岁的Alpha是已经可以开始体验春色收纳侧室了,而禅院直哉作为咒术界御三家的大少爷,一个从来只把Omega当作生育工具的家伙,更是想要在生日这晚体验体验性/////爱的滋味。 自小开始,在禅院家后宅的那个高高的墙壁内,他就见过他的那些个叔叔在夜半十分宠幸着自己的情妇,那时的他还是个孩子,尚未发育成熟的性腺并不能在空气之中捕捉到属于Omega的甜腻味道,但透过那半掩着门缝,他看见那些较弱的Omega被自己的叔叔们在床上摆出各种奇怪的姿势,他们在高潮迭起之时的黏腻尖叫和潮红着的脸颊,活生生的像是布娃娃一样被粗暴地对待,给予年幼的禅院直哉对于性爱的第一理解,他从来都不知道,那些在平时里顺从又安静的金丝雀们也可以摆出那样的表情。在他长大日后的日子里,他的父亲,他的叔叔们,都在无时无刻不给他灌输着那些封建的思想,Omega不过是床上的工具罢了,禅院直毘人是这么说的,在那压迫麻木没有人性的家庭教育下,自始至终,他都从未对那些被关在后院里只等着临幸的Omega们有过任何同情,甚至在他第一次梦遗之时,他都想过要从那群Omega中随便挑选一个来伺候他一个夜晚,不过那些Omega是属于他的父亲和叔叔们的,禅院家的大少爷是不会与他们一起共享的。 他身为高贵的Alpha的第一次,一定是要给一个美丽又乖巧懂事的Omega的。 而在禅院直哉16岁的那个夜晚,他来到了东京市内最为热闹的银座,要在这个以霓虹灯作为月亮的地方,找一个最符合自己心意的Omega。 任何Omega上了他的床都是莫大的荣幸了,若是他被服侍得适度,他大可封那Omega一个侧室的位子,若是他并不满意,他也从来不会去在乎一个Omega的贞cao的。 于是禅院直哉走进了银座里的一个高端的静吧。 只不过是在人群中扫射了一眼,他就看到了那个,独自坐在吧台上,一头墨黑色长发,连背影都美丽的脸蛋儿不可一世的女人。 隔着距离和人群,他并不能闻到女人身上信息素的气味,不过他看到了女人脖子上缠着的白色绷带,便自大的理所当然地认为这个看上去娇俏的女人是一个Omega。 禅院直哉从未搭过讪,也不去在乎什么样子的搭讪方式才算是得体,他可是这些Omega最好的选择了,权利财力实力他都是这世间数一数二的,就连脸蛋儿和身材都是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高傲的他从不认为自己会被任何Omega拒绝,即使是眼前这个过于美丽的女人。 禅院直哉穿过了人群,径直走到了吧台在女人旁边的座位坐下,借着昏暗的灯光,他开始用余光仔细打量起女人来。很好,他的目光果然是没错,似乎女人脸上的一切都是最令他满意的存在,瓷白无暇的如同丝绸一般的皮肤,轻轻上扬的细长眉毛,高挺着的鼻梁和rou嘟嘟的朱唇。他的目光又无耻的向下移着,胸部丰满但又不是过于的rou欲,纤细的腰身在黑色丝绒长裙的衬得下显得格外较弱,再配上高开叉的裙摆下隐约露出的修长的美腿。 真是一个完美无瑕的女人。 就连那个在别人脸上会显得突兀诡异的红色眼睛,都在此时显得格外诱惑。 禅院直哉并不太懂那些洋酒的品牌,便问调酒师要了两杯最贵的洋酒。 他并不认为一个Omega会有什么高收入的工作,有着发情期的他们根本没有理智去完成什么工作,他们的诞生就是被Alpha使用的,禅院直哉从不认为自己的想法有什么错误,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要各司其职,像他这样的Alpha注定会站在顶端。 他的目光贪婪地看着女人,将那杯昂贵的威士忌推给了她。 十六夜爱子已经在那个静吧里待了好一会儿了,桌子上的酒是一杯接着一杯的上,就连烟灰缸都被酒保清理了好几次。她在刚刚才吃下了一个邪物的心脏,或许那并不是什么心脏,那些东西和人体构造是大不相同,而这世间也没什么外科医生去研究他们的身体构造,所以她有时候会去想,自己吃下肚子的那个部位会不会是那些家伙的阴//////茎,毕竟他们应该是可以繁殖的,不然为什么十六夜家捕杀了他们几千年,他们却还是会成群结队地继续冒出来。 不过不论是心脏还是阴//////茎其实都不太重要,她有理由相信那些家伙身体的每个部位都会是一个味道,像是被臭鸡蛋淹了多年的用腐rou做成的鲱鱼罐头,黑乎乎的一团,吞进嗓子里又黏糊的如同鼻涕,那种腐臭难耐的味道是多少杯威士忌都无法遮掩的。 邪物的那团地方大概是它们的极恶之源,不过自古至今吃过邪物的人都是死了,所以她也就是依靠自己多年吃出的经验总结,这份恶并不与人类相通,是与诅咒完全不同的存在,而是一种纯粹的混沌与黑暗,而每当她吞下这些邪物的一滴血,吃下的一块rou,她的精神就要去承受这些千百万倍的恶意,像是无形的黑色屏障将她罩住,慢慢在窒息之中灭亡。 所以十六夜爱子有时候觉得自己已经死了,在某一次她吃下邪物之后,而现在这一切的一起都是她死后做的一个梦境。人死后还会做梦吗?或许吧,她好像连自己还是不是人都不知道了。 她向来是孜然一身,自出生到现在,她的存在或许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是不可或缺的,但又是那么轻易能被替代的,她与旁人毫无关联的孤独让她在静寂的黑暗之中渐渐窒息,这是她唯一熟悉的词语,是她的命运,是她的审判,可能她还存有余力去一搏,但那可怕的疲惫已经侵占了她全部的灵魂了。 那些高高在上不可言喻的创世之主们愚蠢的游戏,十六夜爱子突然想起了童年,几乎是立刻的,她就又给自己点了那根骆驼牌的香烟,那是她那所谓的父亲的味道。将近7年多的痛苦或许早就应该到头了,反正她的存在早就被剥夺了意义,自始至终死亡都是她最好的归宿,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坚持着些什么,或许是为了信念或许是为了复仇,可是记忆之中那些人的脸都已经变得模糊了,她大概是永远无法从十六夜家的那堵高墙中逃离了,这一辈子就注定是一个被打上烙印的祭品罢了,7年之前她说要去弑神,现在她又走到了哪一步呢?她要是成功了就会去死吗?要是失败了那她现在又在干什么呢? 麻木不变的恶臭的生活,她甚至都忘了她上次zuoai的时候了,别说zuoai了,距离上次她真正跟别人沟通还是一年前的事情了吧。 神明的恶意,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意义的存在了。 今晚死了,或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那杯威士忌推到十六夜爱子手边之时她并没有分给禅院直哉一个眼神,那是一杯麦卡伦,倒并不是她最喜欢的味道,她斜着眼神瞟了一眼酒架,55年的,确实是价格不菲。 她接过了酒杯一饮而尽,烈酒进口时的辛辣与之后的回甘在她的嘴里都是被邪物残留的恶臭所替代,面无表情地不说一句话,把空着的酒杯放下也没有去搭理禅院直哉一下。 禅院家的大少爷握着自己酒杯的手指微微发紧,甚至还有一些不可置信,这个Omega女人难不成是把自己当成什么人物了,喝了他买的酒还把他晾在一边,在这儿装什么清高? “喂——”男人不满的声音在十六夜爱子耳边响起。 禅院直哉正迈着步子向十六夜爱子走来,他一只手拿着那装着麦卡伦的酒杯,另一只手不断地敲着用黑色大理石制成的吧台,他是一副游刃有余的猎人姿态,那指骨敲击桌子的声音是他为这个不知好歹的Omega敲响的丧钟。 他坐在十六夜爱子旁边的高脚椅上,转过头来丝毫不掩饰自己恶意地去看着她,他的眉毛高傲地上扬着,金色的瞳孔是像毒蛇一般冷血的眯着,嘴角紧紧抿成一条线,一脸阴郁的模样根本没有搭讪的自觉。 一个咒术师,十六夜爱子立马就认识到了这一点。 “你这家伙。”男人恶劣的声音再次响起,“喝了别人请的酒难道不知道有点表示吗?” 恶毒,愚蠢,自大,无耻,阴险。 这对于十六夜爱子而言倒也算是新鲜了,或许是因为她已经脱离人类世界太久了,竟然是多年来头一次看到有人能将人类渺小的劣根性表现的如此彻底,明明不是那种坏到极致之人,却让人看到了无时无刻不去作呕,像是鬣狗遇到了猎人,蠢笨但又不自知。 她并不想招惹这个男人,不愿在这样一个夜晚再用自己混沌的大脑多思考那么一点。 禅院直哉见这个美丽弱小的Omega并没有什么反应,被忽视的他的心中随之便燃烧起了怒火,他就是这样,那么得容易被调动起情绪。 Alpha想凭借自己的性别优势,故意地在空气之中散发起了自己的信息素,他的信息素是强势的皮革味,辛辣之中带着一丝木纳,和他的性格一样。 禅院直哉总是为他的皮革味道而自豪,在他的心里,这就是顶级Alpha的标志,他的那些叔叔们,什么麝香松柏龙舌兰,都不过是些二流货色,要么软软糯糯的像是个Omega,要么平平无奇的像是个Beta,没有压迫感的他们根本不配冠以SS级Alpha的称号,唯有他,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少爷。 皮革的味道是直冲十六夜爱子的鼻腔的,她到底该是一个Alpha,对其他同类如此具有故意的信息素会产生抗拒,在男人冲鼻的皮革味飘过来的那一瞬间,爱子就有些难耐地吸了吸鼻子。不过她并不想在今晚再去搞出些麻烦了,旁边的这个傻子还不足以她去给予任何反应,女人收敛着信息素,默默喝着杯子里的烈酒。 禅院直哉见那个Omega女人此时似乎还是没什么反应,也只是认为对方脖子上缠绕着的绷带有什么隔离Alpha信息素的作用,他并不太了解这些现代科技,也不屑于去了解。 “我在跟你说话呢。”禅院直哉的声音时带着关西腔调的,一看就是出生于封建大家族高墙之下的少爷,不过这声音落到十六夜爱子耳朵里,倒像是路边流浪的野猫,句尾处是软糯婉转的上扬。 男人的大手直接搭在了女人裸露在空气之中的肩膀上,直到此时两人离得如此之近,他才清楚地闻到了这个Omega身上散发着nongnong的的酒味,他不太确定这是不是女人信息素的味道,毕竟这个味道倒不像是一个单独的品种反而是多种酒的混合。 不过不管怎么样他都是非常不满意的,若她的信息素就是酒味,那这作为一个Omega简直就是失格的,在他的心里那些床上的玩具应该有着世界上最乖巧柔软甜腻的味道,生来就是诱惑别人的,而不应该是像烈酒一样浓烈个性的味道;而若这不是她信息素的味道,一个Omega也不应该在外面喝这么多酒,那是Alpha应该做的事,他们则应该在后院里最好他们看家的本份。 面对弱者,禅院直哉是不受控制地开始了他的那些长篇大论。 “你一个Omega,此时此刻不在家里好好待着尽自己的责任跑出来到这里干什么?还在这里摆出这种高傲的姿态,不过是有个相对好看的脸蛋儿,喝了酒就在我面前装着大爷,你们Omega天生就是如此吧,物质世俗,不过在床上倒是……”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十六夜爱子冰冷的手就突然抓上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腕,轻轻一拉就将男人的手甩了下去,她接着就又从包里抽出了一打儿现金,没去搭理极其不礼貌的禅院直哉,直接将钱递给了酒保。 “麦卡伦55年,够了吧。”女人冷淡的声音响起,像是冬末残雪,慵懒中透露着冷气。 禅院直哉瞬间被气得红了脸,从出生到现在,他从未被人如此侮辱无视过,而对他如此不敬之人,竟然还是一个该死的Omega! “你这个该死的东西!” 他恼羞成怒地去抓女人付钱的纤细的手腕,狠狠一拽那几十张1万元的钞票就散落在了空中,女人的身子被他被迫地拉了过去,在吧台昏暗的灯光下,两人的视线第一次相对了。 禅院直哉愣了一下。 他见过那个五条悟的眼睛,被称为六眼的苍天咫瞳,360度远距离的视觉,可以直接看传这世间所有的术式,若是说五条悟的那双眼睛是天空一直向远处延伸的感觉,那这个女人的眼睛就是没有一丝生气的血海,他好像从未看见过这样子的眼睛,血红的,美丽的,危险的,像是来自地狱的修罗鬼一般,禅院直哉感觉自己的心跳为这抹红色停了下来,仿佛被看了一眼他的整个灵魂就被拨开了所有云雾,全部的全部都被看穿了,所有的所有都在此刻停下来了,那黑色的瞳仁又是千百万个飞舞在他肚子里的蝴蝶,让他忘记了时间的流逝,血管里的血液都因此慢了下来。 甚至就是连那个六眼都无法比拟的眼睛。 十六夜爱子静静地凝视了禅院直哉一眼,就不在乎的转过头去。 下意识的,他哑了声音,送来了抓着女人手腕的大手,像是为了缓解些什么抓着他的酒杯一口就将里面的威士忌全部喝下。 烈酒的辛辣不是像他这样的少年能接受的了的,他立刻感觉到自己的嗓子燃烧了起来,胸腔里像是被灌入了岩浆那般痛苦,他止不住的咳嗽着,自己仿佛是要把自己呛死,生理泪水因为痛苦而不断地冒了出来。 那双眼睛没有再看向他,禅院直哉才感觉到自己刚刚僵硬着的大脑终于得以重新运转。 这真是太糟糕了,他,禅院家下一任家主,什么时候会像现在这般丢脸过? 不过是一个Omega,不过只是一个Omega,竟然还是一个Omega! 不过是一双眼睛,禅院直哉愤愤地想,该死的红色不过就是看上去吓人了些,又能对他这样的人造成什么威胁呢,他是Alpha,天生就是比Omega高一等的存在,更何况,他还是个继承了投影咒法的咒术师,而这个下贱的女人却是个连诅咒都看不到的普通人,他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不过他现在咳嗽得实在是太厉害了,这让他看上去没有了丝毫尊严,他不想让这个女人看到自己的不堪便决定去厕所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仪表,只要等他出来,不论用什么方式,这个Omega都会被他毁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