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磁铁的两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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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丘坐到沙发上,然后像被烫了一样从屁股底下抽出他给你买的内衣丢在地上:“你他妈没有羞耻心吗?!” 你不想有了,有的话难受的就是你了。“这种款式的裙子穿内衣会露出来的。”你一边解释一边在加丘身边坐下:“我们不回去吗?”加丘看了你一眼,从他带回来的另外一个袋子里掏出来包零食,自己叼了一片然后把袋子往你面前递了递,你顺从地也拿了一片玉米片塞进嘴里,然后你整个脸都辣红了——这是什么魔鬼口味?! 你狼狈的脸终于让加丘的心情变好了,他一边嘲笑你一边好心地翻出瓶石榴汁扔给你:“不急,还有一个小时才到时间。” 你没空管他说了什么,拧开瓶盖一口气喝完,深红色的汁液撒出很多滴在前襟上,娇贵的布料很快就染上了颜色。加丘盯着你的胸口脸色变得古怪,你尴尬地说:“抱歉!这条裙子很贵吧,但是不能怪我,是你先捉弄我的!” 男生垂下眼睛从茶几上摸出遥控器把电视打开,你听到他在电视嘈杂的声音里说:“没事。” 你偷偷松了口气,毕竟你赔不起。 你连个家都没有,你住在乔鲁诺家,住在阿帕基家,现在住在暗杀队的基地,你什么都没有。 加丘又另外丢了一包玉米片给你,你这回谨慎地确认了一下,是最大众的黄油口味。你放松下来,舒舒服服地蜷进沙发里,然后打开包装袋,一边吃一边和加丘一起看电视,你们两个都不说话了。 说实话电视很无聊,加丘用余光偷偷看你,但你看得津津有味,完全没有察觉到。 他想这条裙子很适合你,和你平时流浪汉一样乱七八糟的穿衣风格不一样,你看起来更像个女人了。就是那种,男人幻想里的女人,柔软,身上散发着好闻香味,无忧无虑,干净又单纯的女人。 可加丘知道这都是假象。 你是个古怪又固执,愚蠢爱惹麻烦的家伙。你还很冷淡,并不会像男人幻想里的那样围着异性转,你只想着你自己的事。 你是这样的女人,丑不拉几脸上带伤,不知廉耻不穿内衣的女人。 只有你是。 一个小时的时间很快就到了,你恋恋不舍地从沙发上爬起来伸了个懒腰。加丘把茶几上的垃圾收拾了一下,跟在你后面走出房门。 “等一下。”你说,你又回去了,加丘以为你丢了什么东西,站在门口等你。 你环顾这个布置简单的宾馆房间,深吸了一口气,房间里还飘散着沐浴露的香味,让人很放松。这短短的两个小时像你偷来的,你在一个安静的房间里度过梦一样的两个小时,什么都不用想,这让你一直紧绷的弦突然松懈下来。 好幸福的两个小时。 你突然什么力气都没有了。 加丘不耐烦地喊了你一声,你被他的声音拉回现实,僵了一下,转过身。 男生突然发现你的眼眶是红的,鼻尖是红的,你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然后你的嘴唇颤抖了,那个笑容无疾而终:“我们今天可以不回去吗?” 他鬼使神差地没有拒绝你,他好像第一次看见你哭。你怎么还会哭? 加丘感觉自己有点喘不过来气,头是懵的,他走进房间关上门,然后通过床头柜的座机跟前台续了时间。 “祝您度过愉快的一晚,先生。”加丘听到电话那头懒散的声音,语气里还带一点挪揄。 不,他一点都不愉快。男生的眉毛揪起来,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不知道干什么好。他转过头,你融化了一样跪坐在地上,趴在床尾的一角,脸埋在手臂,头发披着,整个人看起来跟被谋杀了一样。 你在很轻地发抖。 他的心竟然也在抖。 抖得像他妈吃了什么不该吃的药一样。 cao。 女人,加丘想起自己在梅洛尼门口对你说的话,你是个女人。 女人。 你现在是个和婴儿没什么两样的女人。 你的心在抽搐,你弄不清自己怎么了,你好像生病了,但也不对,你没有发烧。你把加丘当空气,闭着眼睛一直哭。你只想哭,只想哭,这一切到底有什么意义,你又开始想不明白了,又开始陷进漩涡了。 乔鲁诺,阿帕基,他们对你很好,好到你想为他们死,然后他们忘了你,你像个破塑料袋到处飘,没人在意你,你活着跟死了没什么区别。你不该自私地只想着自己对吗,可你是个人,人就是自私的。 你的锚呢?你有个屁的锚,整个世界都被你抛弃了。 你突然被加丘提起来扔到床上,他的眼神刀子一样狠狠地扎你。你害怕了,但你又执拗地瞪着他,两双相似的黑眼睛隔着空气远远地凝固在原地,像两块同极相斥的磁铁。你想你惹他烦了,他终于失去耐心了,好啊,来吧,杀了你! 加丘像某种凶恶的猫科动物一样爬上床,你感觉自己死到临头,直勾勾地盯着他。他压住你的四肢,你开始缺氧,开始头晕,快他妈动手吧!你不知道你说出口了还是没有说出口,你被他粗暴地塞进怀里,好像塞一团垃圾,你皱巴巴的,紧紧地紧紧地团在他胸口,他心跳得比你还快,你感觉他也快死了,你们两个都要死了。 他就这样抱着你直到一个世纪那么久,直到你变成一颗石头,然后风化成齑粉。 你一动不动了。 加丘怀疑他把你勒死了。他木着脸爬起来,然后低下头,他的额头抵着你的额头,四只黑色的眼珠滑稽地聚在一起。 现在你们是异性的两块磁铁。 “死了没?”他说。 你不搭理他。 “死了是吧。”加丘压住你的两只手,他的嘴唇用力撞在你嘴唇上,像摁图钉一样死死摁着你。 书里都他妈是骗人的,你的嘴巴里他妈是苦的,苦得他狠狠咬你的舌头,用牙齿剐蹭你的软rou。血冒出来了,他用力去吮,血是甜的,甜得他拼命缠住你的舌头不放,不停地吞。 你感觉你要被他生吃了,崩溃地踹了他下面一脚尖叫:“滚蛋!” 加丘第一次听见你说脏话,他松开你,笑得喘不过来气。 “你这样也比那样好。”他说,他把眼镜摘下来,戴在你脸上。 上个这样对你做的人说,只要扮演就好了,扮演久了你就会真的变成那样。你成功了吗?你真的坚强了吗? 你气喘吁吁地陷在被子里,难受地推了一下卡在鼻梁上鲜红的镜框。你半边脸都是鲜红的伤痕,湿润的嘴唇也是鲜红的,上面有血还有他牙齿制造的伤口,这一切都在刺激他的大脑。加丘咽了咽口水,抓起你的右手用嘴唇碰了碰你的手背,他有一种奇怪的冲动。 你知道加丘的眼神是什么意思,那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你用被加丘抓着手对他比了个中指。 你还活着,打败了百分之百的死人, 你够坚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