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机会(再次查询降谷零精神状态/点击就看波本色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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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在被带入位于别墅地下的单人关押室时,终于感觉画风正常了,他就说这个组织哪有温情到审问嫌疑人的方式是聊聊天喝喝茶的。 同时他也意识到了那间装修豪华的、有着柔软的沙发和高级红茶的会客室,多半是出于对霞多丽的尊敬——更准确地讲是畏惧——而专门准备的,降谷零能透过库拉索对那位黑裙子女人的谨慎和恭敬,嗅出背后的主人的恐惧。 不过,波本到底还是一名代号成员,保持凝聚力的关键之一就是奖罚分明,这意味着组织不会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对代号成员用刑。 rou体上的压力只有简单的强制熬夜和刺目的审讯室的光线,真正折磨人的是精神上的压力,而降谷零走到今天这一步,如何应对压力已经刻入了他的骨头里。 降谷零有把握洗掉波本的嫌疑,他暂时地成功了,于是完好无损地从地下的审讯室里走了出来。 他离开地下层,透过别墅走廊窗户的半旧的玻璃,看见山间里灰蒙蒙的晨雾后,那个圆而小的散射着光茫的球体时,才意识到太阳已经升起。 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了。 降谷零超过二十四小时没有睡觉了,他的rou体酸痛,精神亢奋,这是应对过严苛地审问环节时高度调动神经留下的后遗症。 他不觉得自己需要睡眠,甚至,他因为头脑过度兴奋而感到了一丝异常的愉悦。 波本遇到了一个非常罕见的机会,跟霞多丽有关,她是重点,但又不完全是重点。 ——朗姆忌惮着霞多丽。 而波本在机缘巧合和苦心演绎下,成功抓住了这个机会。 在审讯中,波本收到了朗姆递出的暗示: 波本如果能引诱到那位女士,朗姆承诺他将能升的更高。 他怎么能不兴奋、不愉悦? 这太巧了!太妙了! 组织成员用组织成员给组织成员身边安插卧底?简直是黑色笑话中的黑色笑话。 他这算是奉旨色诱吗?哈哈—— 霞多丽……降谷零的心里咀嚼着那个窈窕的身影,那个娴静的,温和的,慢吞吞的女人。 她在把解刨刀插进景光的胸膛时,也是这样慢条斯理的吗? 降谷零又想大笑,又想大喊,又想开枪杀人,但是现在他只是迈着伶俐的步伐,推着餐车,礼貌地敲响了霞多丽休息室的门扉。 * 九点钟,霞多丽叫了早餐,在这一类普通的日常服务上面,她享受着很高规格的待遇。 不过,在听见敲门声时,她顿了顿,才说: “请进吧……”她的声音隐约地从厚重的木门后传出来,“波本。” 降谷零眉梢微微一动,她怎么知道是波本来了?但他手上的动作没有停顿,自然地推开门。 霞多丽坐在套间客厅的长桌边,还穿着那条顺滑的黑色长裙,清晨的阳光越过她的肩头,黑发中的银丝在光线下变得特别明显。 她半靠在桌沿,手指间拿着木梳,阳光照在手背的皮肤上,反射出细腻的微光,她暂停了打理自己的头发的动作,目视着波本把餐车推进来。 “你还兼职服务生的工作吗,波本?”她问。 “只是为您,霞多丽女士。”波本微笑道。 这个女人无所谓地笑笑。 霞多丽点的早餐很简单,只是葡萄酒与面包,但在早餐之外波,本从推车的隔层里抽出一本杂志。 “《特种医学杂志》,双月刊。”波本将书置于桌上,向前推,“这是您的吗?” 霞多丽恍然,道:“哦……原来是落下了,谢谢。” 波本友善地说:“举手之劳而已,不过,我稍微翻看过里面的内容,您不介意吧?” 霞多丽没反对什么,她只是问: “这样啊,那你觉得哪篇文章最有价值?” “很惭愧,我没有看懂。”波本不好意思地笑笑,“这是个专业性很强的刊物,除了社论那部分还算通俗易懂,其余的……”青年耸耸肩。 霞多丽单手把月刊翻到某一页,把杂志转过去,给他看。 “《钙激活中性蛋白酶在伤后的特征性变化规律在推测脑损伤时间中的应用》?”波本保持微笑,说出了他自己都无法理解其内容的日语。 霞多丽进行日译日:“就是说,有了一种新的依靠某种化学物质的检测手段。作者提出这种手段如果能够在法医鉴定中普及的话,对于一些由于脑部疾病导致死亡的案例,就能更准确的判断其死亡时间。” 波本看了一眼作者:大荒落巳。 这个名字他略微感觉有点印象,可能是某位有名的学者吧。 术业有专攻,他不搞科研,霞多丽要是拉着他探讨科研成果,那他必定是跟不上节奏的,他得把话题控制在自己可以掌控的领域里。 “听上去不错,原来您是从事这方面的研究吗?”波本问,“法医什么的?” “嗯?嗯……”霞多丽慢悠悠地说,“让死者说话确实是我努力的方向。” 波本手肘支撑在桌板椅子的靠背上,歪着头,好奇地问: “所以您需要尸体做研究?原来如此。那您昨晚说的那些,苏格兰的出身、血脉联系之类的,也是法医鉴定的结果吗?” “你还真是执着。”霞多丽说,“你就非要纠结苏格兰的事吗?” “请您原谅我吧,苏格兰弄得我有点烦躁。”波本说,“我和他搭档过不少次,都没发现这人是卧底,真是被狠狠愚弄了呀。” 霞多丽:“想开一点,你看同样做过苏格兰搭档的莱伊,他就没什么反应。” 波本抱怨似地反驳,“那不一样,莱伊那家伙又不负责这些,可是对于我来说,苏格兰的存在简直像是灯下黑一样,真的很丢脸啊。” “而且呀,霞多丽女士,莱伊被您这样的人物偏爱着,这点小风浪自然能四平八稳地度过去;但是我可得很努力地自证清白,才能不被苏格兰连累到呢。” “哦呀,你似乎在不满吗?” “一点点。”波本用指尖比划出一小段距离,“我都要嫉妒莱伊了。” 降谷零能感受到阳光照在侧脸上的温度。 他知道自己的皮肤和金发会在这样恰到好处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甜蜜温暖。 霞多丽轻笑一声,目光在他脸上转了两圈。 那双红棕色的眼睛本来是很美的,像红茶一样浓郁,但是降谷零却总感觉毛骨悚然,那种感觉,就像…… 就像被某种不是人但是极其拟人的生物盯着。 他无法准确说出那种感受的依据是什么,霞多丽的很多地方他都感觉极为异常:眼神,动作,身姿,说话的语速,身上那种若有若无的消毒液的味道……都让他心底发寒。 但是波本的微笑丝毫没有动摇,眼神亲昵而又渴望。 “听你这么说,波本好像一个没有人爱的小可怜呐。”霞多丽柔声说。 “那您愿意可怜可怜我,也替我向库拉索小姐说说好话吗?”波本故意绕着圈子,装作还在为审查的事情苦恼的样子。 “可是我不了解你,又怎么敢随便担保呢?” 波本身体前倾,用被香料和糖素包装好声音低声说:“那您……可以来了解我。” 霞多丽低下头笑了笑,然后抬起头,眼里还是有一种让降谷零感到害怕的东西,她的情绪第一次明显地有了起伏,像是被娱乐到了似的。 她随手把腮边的发丝别到耳后,笑着问: “波本,你啊,你认为自己能做到哪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