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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赶慢赶总算是到了万花谷,云砚之解下腰牌丢给守门弟子便驾着马车进了谷。 云砚之虽多年未曾回来,但他曾经的住所每天都有人打扫,于是云砚之便挥退了引路弟子,带着鹤栖云便回了自己院子。 到了自己院里,云砚之先行下了马车进去转了一圈,确定了可以直接入住方才将鹤栖云抱下马车。 云砚之将人送到床榻上,褪了鞋袜松了衣带让他更为舒坦些,俯身亲昵的蹭了蹭他颈侧,在人不悦的躲开前识趣的拉开了距离,道:“你身子不方便,先在我屋里歇着,我去和师父师兄师姐们告个安便来。” 鹤栖云初至万花,一切都是陌生的,云砚之骤然要丢下他自己一人在屋里,便是知道不会有危险也让他心里难安,他反手抓住云砚之衣袖,垂着头不语。 云砚之一怔便反应过来,伸手搂住人,哄道:“我去去就来,很快的,我帮你拿些话本看可好?你翻两页我便回来了。” 鹤栖云攥着他衣袖的手慢慢收紧,骨节分明的手上青筋毕现,接着又缓缓松开,似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想收回手。 云砚之怎会错过他一丝一毫?他低低笑了声,伸手覆在鹤栖云手背上轻轻摩挲,叹道:“我只是怕你身子不方便,你若真不想一人待着,我带你去便是。” 鹤栖云若无其事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慢悠悠的转开了目光,重新攥住他衣袖的手仿佛只是无意识的动作。 这点小动作哪能瞒得过云砚之,看得他暗笑不已,轻轻拍了拍鹤栖云手背,道:“我去给你倒杯水,歇会儿我们再过去。” 鹤栖云瞥了他一眼松开了攥紧的衣袖,云砚之赶忙起身倒了杯茶水送到鹤栖云面前。鹤栖云接过喝了两口便将杯盏递了回去,云砚之也懒得再拿一个,接过茶盏便将鹤栖云喝剩下的茶水一饮而尽。 鹤栖云眸光颤了颤,却并未开口阻止。 两人歇了会儿,云砚之便重新帮他穿好鞋袜衣物,半扶半抱着人出了门。走到三星望月底下,云砚之一把将人打横抱起,足尖轻点掠上阶梯,解释道:“这里阶梯太多,你有孕在身还是让我抱你上来吧。” 这一路上巡逻弟子,过路的万花弟子纷纷侧目,有认出云砚之的便停下行礼,鹤栖云实在受不了那一道道好奇的目光,只好将脸埋到云砚之肩窝。 云砚之紧了紧手,也不耐一步步走上去了,一脚蹬地凭空掠起,三两下便上了三星望月。 到了平地云砚之方才将人放了下来,扶抱着将人带到孙药王面前,整肃了表情朝孙药王行了个礼,道:“弟子云砚之拜见药王,师父大安。” 孙药王点点头将人扶起,云砚之立马变了个脸色,笑嘻嘻的搀住药王,亲昵道:“这回走的有些久,师父见我可有再高些?” 孙药王拍了拍他手臂,道:“多大的小子了,还这般闹腾。砚之,你带回来的这位是...?” 鹤栖云一直沉默不语,只等二人说完方才上前几步作揖,道:“晚辈鹤栖云,纯阳静虚门下弟子,见过孙药王。” “好好好,是个好孩子。”孙药王不等他行礼便示意云砚之将人扶好,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出鹤栖云身子有异。 鹤栖云一抬头才近距离见过这位传说中的药王,慈祥和蔼的老人正一脸慈爱的看着他,示意两人跟他进亭子坐着。 “好孩子,你的肚子...”孙老斟酌几分,方才试探着开口,眼神却是看着云砚之。 鹤栖云瞥了一旁的云砚之一眼,云砚之便从善如流的接口道:“师父,我的错。” 孙老一怔,接着便用木拐抽了云砚之一把,怒道:“你简直胡闹!我教你医术是让你做这等事的?!” 训斥完云砚之,孙老看着鹤栖云隆起的肚子长长叹了口气,道:“对不住,老朽教徒无方。” 鹤栖云摇了摇头,道:“孩子是晚辈想留的,不关他的事。” 孙老又是长长叹了一口气,对着云砚之道:“都这样大的月份了你才带栖云来找我,想必不是为了怀孕的事吧?” “师父英明,一眼便看出来了,我确实不是为了这事来打扰师父,”云砚之看了鹤栖云一眼,见他脸上无甚表情,方才继续道:“阿云快临盆了,我不知该如何帮他接生,只好带回来叫师父瞧一瞧可有甚么好法子。” “此事事关重大,我一时也无法同你说,你且待我查阅一番可有先例。你带栖云去找你裴师兄看看。”孙老一生行医却也未曾遇过这样的病患,此时也有些无从下手,挥手让云砚之去落星湖,自己则坐在亭中沉思。 “那师父我们便先走了。” “晚辈告退。” 云砚之一出亭子便将鹤栖云抱起,鹤栖云一转头便看见孙药王还在看着他们,当即便羞臊得奋力挣扎。 云砚之只得抱紧了人,扯着嗓子朝孙药王喊道:“师父您别看啦,我快抱不住阿云了!”孙药王无奈地摇了摇头移开了目光,鹤栖云一顿,接着便更为剧烈地挣扎起来。 “好阿云,你可消停些,等会若是摔下去了如何是好?”云砚之不理他满脸愤懑,讨好的赔了个笑,抱紧了人朝落星湖飞去。 云砚之精准的落到裴元面前,裴元正在翻看医书,眼前突然一片黑影遮住了光,他抬起头瞥了一眼这糟心的师弟,道:“你又作什么妖?” “哎呀,这么久未见,师兄也不想我?”云砚之放下怀里的人,自顾自的拖了裴元一旁的木凳过来,想扶鹤栖云坐下。 鹤栖云挣开他的手暗暗瞪了他一眼,拱手朝裴元行礼。 裴元这才看见被云砚之挡在身后的人,隆起的肚子让裴元眉头一皱,上前两步将人扶住,道:“你有孕在身就莫整这些虚礼了,坐下。云砚之你跟我过来!” 云砚之摸了摸鼻尖,解了外袍给鹤栖云披上,道:“这儿风大,你且坐会儿,我去去就回。” 鹤栖云拢着他外袍点了点头,云砚之这才一步三回头的跟着裴元走到一旁。 确保两人谈话不会被听见,云砚之便将事情始末娓娓道来。裴元听罢,顿时弃了人前风度,噼里啪啦将云砚之骂了一通,等骂无可骂方才深吸了口气,压下想将人暴打一顿的心,忍着怒气道:“我方才瞧了一眼,快临盆了吧?” 云砚之被骂了个狗血淋头,此刻也不敢和裴元皮了,老老实实道:“是,大概也就这十来天左右。” “那你可想好如何接生了?” 云砚之悄悄后退了一步,道:“我不知啊!”接着又小声道,“我若是知道如何接生我还带他回来做什么。” 裴元给他气的恨不得将他套上麻袋丢进落星湖,怒道:“你不知该如何给男子接生你就敢擅自改了他身子还叫他怀了孕?!” 云砚之无力的狡辩几句,越狡辩就发现他师兄的脸越黑,说着说着便噤了声,小心翼翼道:“现下木已成舟,师兄你也不想看他难产吧,这可不止一条人命。待他们父子平安,你想怎么罚我都好,便是断了我经脉叫我一辈子不得再碰医术,我也绝无怨言。” “滚回去,看着你就心烦,我去找师父商量。”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裴元也说不出什么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滚。 “哎,这就滚。”云砚之见他答应,眉开眼笑的滚回去扶起鹤栖云,朝裴元行了个礼便脚底抹油抱起鹤栖云就溜。 有了他师父和师兄帮忙,云砚之高悬多日的心顿时落回了肚子里,只等他们商量琢磨完了,产期估计也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