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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疼痛折磨到神智全无,竟然在这一瞬间还有片刻的清醒。 这两个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浩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放下了电话。 他看着顾念寒睡一下露出的脖颈和锁骨,那么脆弱敏感,好像轻轻咬一口就会断掉。 那一瞬间他甚至有了个恐怖的想法,干脆现在就在这里标记顾念寒。 这个念头就像是开启了什么闸扭,白浩的眼中一沉,欲望与血色便像是潮水一样翻涌而出。 只要强行标记他,那他的小念哥不就不会再感觉到痛苦了吗? 这并不是为了一己私欲,而是为了顾念寒着想。 多年积累的爱慕之情在这一瞬间像是找到了突破口,争先恐口地涌了出来。 白浩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目光贪婪地游离过顾念寒精致的眉梢,高挺的鼻梁,苍白的唇,五官是何等的漂亮。 他只要稍稍一低头,便可以碰触到顾念寒喘息的唇。 有那么一瞬间,白浩感觉自己入了魔。 他想要不顾一切地将身下人拥入怀中,让他彻底变成自己的人。 这样的感觉太可怕了。 心里的欲望疯了一样的累积,他低头,几乎要碰触到顾念寒的嘴唇。 可他却停在了短短一寸的距离上。 顾念寒喃喃地从嘴里吐出来了一个名字,哪怕只是细微的声音,白浩却依然听的一清二楚。 他在喊裴鹤之。 剧烈的苦痛早已磨灭神智,顾念寒只是凭着本能的驱使,他神情痛苦,眉宇间却充斥着哀伤,稍微一侧头,眼泪便顺着眼角滚落下来。 “是我错了…你别怪我……” 他无条理地呻吟着,说到最后声音里带了一丝脆弱的哽咽。 这无异于一盆刺骨的冷水,将白浩心里燃起的火灭了个一干二净。 他一口咬上自己的舌,血液与疼痛唤起神智。 白浩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他慌张的从顾念寒身边退开,只想用力扇自己一巴掌。 刚刚是想要做什么,是想要趁人之危吗? 顾念寒熬过最后一轮的疼痛,像是刚从沸水中捞出来,整个人彻底脱力,终于松开被弄的乱七八糟的被单,疲惫地昏睡了过去。 白浩坐在床下,听着床上逐渐平稳的呼吸声,用力的抓着自己的发。 他清俊的眉宇间混乱一团,眼底澄澈不存,徒留下一片痛苦的迷茫。 终于,他将脸埋入掌心,轻声骂道:“白浩,你真是个畜生。” 白浩趴在床边睡了一夜,顾念寒晚上睡不安稳,随时有发病的迹象,他不得不多留一个心眼,不敢完全睡过去。 等到第二天阳光升起的那一刻,白浩也差不多算是彻夜未眠了。 他正靠着床半眯着,便听见床上一阵撕心裂肺地咳嗽,紧跟着是顾念寒微哑虚弱的声音:“水…” 白浩一跃而起,赶忙从客厅饮水机接了一杯温水,半搀扶着顾念寒起身,给他喂进嘴里。 谁曾想顾念寒只不过尝了一口,便皱着眉将水吐掉:“好烫。” 烫? 白浩茫然地试了试水温,虽然算不上凉,是微温的刚好温度,怎么会觉得烫? 顾念寒神色严肃,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这是怎么回事? 白浩的目光落在顾念寒空洞无神的眼上,一股不妙之情跃然而上——难不成是感官出现了问题? 他尝试性的拿手在顾念寒眼前晃了晃,对方没有一点反应,他开口,声音里带着细微的颤抖:“小念哥,这是几?” 顾念寒随着他的声音,茫然的侧过头,轻声问:“白浩吗?屋里好黑,为什么不开灯?” 答案得到证实,白浩心里一震,手中的水杯掉落,在木地板上摔得四分五裂。 顾念寒虽然失明,但听力却依旧敏锐,听见响声后他整个人身体一僵:“怎么了?” 白浩赶忙俯身去捡那一地的碎片,他手指止不住的颤抖,被碎片划到了都毫无知觉。 他尽力使得声音变得平静:“没事,小念哥,你坐好就行,只是杯子掉了。” 顾念寒眨了眨眼,彻底沉默下来。 他不是傻子,从白浩躲闪不安的话语里,他知道恐怕是自己出了问题。 顾念寒静静地坐着,一直等到周围那些乱七八糟的声音消失,他才声音平静地开口:“我好像看不见了。” 白浩有想过顾念寒的反应,也许会发疯,也许会发怔,但当他听见对方用这样平静的声音讲出来时,他却感觉到了窒息般的痛苦。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把面前人搂进怀里,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安抚他。 可是他不能。 他苦笑一声,低眉握住了顾念寒的手:“没关系小念哥,应该是荷尔蒙紊乱导致的感官失调,可能现在会有些不舒服,过段时间就好了。” 虽然很大程度上来讲应该是这个原因没错,但事情一放在顾念寒的身上,他就没有了十足的把握。 “之前也有病人出现过这样的情况,你不要太担心,我这就给你预约检测。” 顾念寒麻木地盯着前方,他眼中没有一丝光亮,白浩甚至无法判断他究竟有没有再听自己讲话。 顾念寒摸索着摸上自己昨晚受伤的胳膊,已经被人细心包扎好了。 “昨晚谢谢你,我欠你一个人情。”顾念寒静静的开口,脸上看不出一丝波澜。 虽然顾念寒始终都没什么表情,但与以往的神态截然不同,非要说的话,他之前的神采不复存,余下的是种死灰般的寂然。 “检查就不用麻烦了。”他道,“直接安排手术吧。” 白浩一怔:“你…” 顾念寒摸了摸后颈的腺体处,摸到了皮下一块薄薄的硬物。 这个陪伴他无数年,几乎与rou体融为一体,曾经带给他安全感的东西,现在却变成了最具有伤害性的利器。 他敛下眉目,声色漠然又坚定:“我已经不想要它了。” 第44章 腺体手术 裴鹤之向来不喜欢太闹腾的环境。 无论是曾经还是现在,好像从小就是这样,他居住的地方都不习惯有他人存在,Omega带回过夜的次数不多,就连保洁和佣人都只是一周按点来。 最初是怕接近自己的人多了,伪装露出端倪,被茹恩拉出去试刀,渐渐的便彻底习惯独处。 那种私人领地被外人踏足的感觉令他恶心——当然,顾念寒是一个例外。 裴鹤之缓缓地向空中吐出一口烟,这几天身边换过的Omega有点多,一个个软的不得了,都是一副恨不得往他身上攀的模样,一来二往没了兴致,有时候没做完就会将人赶出门去。 他看向门外,远没有想到今下午突然造访的竟然是裴晚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