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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中存在着一件想不通的事情,我要不要追究呢?” “明天给我两大箱零食。”乱步毫不客气地提出要求。 “成交。” “答案是当然要追究啦!你可是侦探社的一员,不要忘记侦探的职责呀。” 的确,应该好好追究才对。 关于如何前往异世界的事情怎么调查都没有收获,这还情有可原。但关于自己的事情如果也一头雾水,就太不像样了。 他将多年来断断续续写下的练笔作品全部集中到一起,装进一个铁盆里,掏出打火机进行烧毁,然后将灰烬冲入厕所,洗刷铁盆,消除掉全部痕迹。 他这不是要封笔,而是确信自己一直以来在写的东西通通都没用了,之后也没必要再保留。 他终于回想起来,早在三年前他就曾捡到一个空无一字的本子,那是他初次尝试着要在纸张上描绘一个故事。 后来那个本子不见了。连同本子一起不见的,还有一小段自己究竟如何搞丢了本子的非常重要的记忆。 从那之后他就隐约觉得自己不太对劲,只是他一直把握不住那种感觉。他长期用深夜书写的方式整理思路,但收效甚微。 此刻,就像是顿悟一样,他突然全明白了。 他其实从未搞丢过,他只是忘记了、忽略了。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让他别在意,用一张薄薄的纸页阻隔了他的意识。 现在他将那张纸页戳出了一个破洞。 他看到了自己曾经因为在空本子上点了个点而支离破碎。 也记起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书】在我这里。” 第81章 是变态吗 红发男人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又躺在了蝶屋的病床上,而且还是和上次完全相同的位置。 稍有不同的地方在于,这次太宰趴在他旁边睡得很沉,呼吸清浅。 再次见到太宰的感觉真是恍如隔世,他一下子多出整整26年记忆,而26年都与太宰未谋一面,感觉自己真是亏大了。 他不知道太宰究竟付出了多少,才最终造就了他拥有的幸福侦探社生活。 但他知道太宰从头到尾都没有现身,没有参与。 他感觉到了后怕。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阴差阳错和【书】产生交集,他是不是就一辈子都把太宰当成一个陌生人看待呢?是不是一旦见到了身为港黑首领的太宰,还会提高警惕甚至拔出枪来呢? 当他安安稳稳地写着,当着侦探,养着孩子,享受着平淡的理想生活时,太宰只在远处孤独地待着,不眠不休去经营港黑,算计如何保护这易碎的可能性世界。 他虽然早就知道是这么回事,但取回了记忆的现在体会尤其深刻。 他很生气。但他不是气太宰,而是气自己。 为什么发现的这样晚?为什么让太宰背负了这样久?最重到的是,为什么没有得到太宰的信任? “信任”这个词,放在不同的情境下有着不同的解读方式。有时是指信任一个人不会做坏事,有时则是指信任一个人不会做错事。 沉睡着的太宰治缓缓苏醒过来,眨巴了一下雾蒙蒙的眼睛,先是有些茫然地看着红发男人,然后才回过神开心地笑了:“织田作醒来了呀,你又睡了三天哦,感觉怎么样?” “还好。”红发男人随口回来,把手伸向太宰治的脖颈。 “诶?”太宰治卖萌一样发出了疑惑的单音节,乖乖地歪过头展露出更多脖颈,以方便红发男人接触。 脖颈无疑是人体的一处要害,在黑色世界混过的人都明白那有多么需要保护,太宰治居然就这样随意露出来了,好像完全不在意这是把自己的性命交付出去。 这究竟是对织田作之助怎样的信任呢? 一面信任有加,一面又完全不信任。 红发男人都想要叹息了,但他终究没说什么,只是解开了太宰治脖颈上的绷带,让太宰治纤细的、一看就很容易折断的脖子袒露在空气里。 理所当然的,那上面也没有伤口,绷带缠在太宰治身上完全没有应用到原本的价值,反而像是标志性装饰物,又像是万事屋的“本体论”。 “诶?”绷带一圈圈落下,太宰治再一次发出卖萌的单音节,抬手按了按自己脖子,双眼疑惑地盯着红发男人,希望得到一个答案。 红发男人并不想讲述之前打无惨时,在异能的预知里这条绷带是如何染上鲜血又如何崩断的,所以简单回答道:“我突然看这条绷带不太顺眼。” “好任性啊织田作,你以后该不会因为看不顺眼我穿衣服就把我扒光吧?” “不会。” 太宰治兴致上来了:“为什么不会?衣服跟绷带本质上没有什么不同吧?都是一种会遮挡皮肤的材料。” 红发男人思考了一下,觉得太宰治说得对:“嗯,本质上没有什么不同。” “既然如此,为什么你要区别对待呢?既然看不顺眼绷带就要把绷带解掉,那么看不顺眼衣服的时候也应该把衣服脱掉,这样才算公平吧?” 真难得太宰会把“公平”二字挂到嘴上。 虽然明确知太宰是在诡辩,但是笨嘴拙舌的红发男人很难把衣服对于文明社会的人类的重要意义表述清楚,他发呆似的想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是不公平,但我不会让太宰裸奔的。” “哈哈哈哈!”太宰治笑倒在地。 红发男人是不太明白太宰在笑什么啦,但太宰开心就好。他将解下的绷带叠成小小一沓,打算收进外套衣兜里,然后才回想起来现在外套正穿在太宰身上。 太宰治从地上爬起来,一眼看懂了红发男人的意思,主动撑开衣兜,让红发男人把绷带放进去:“话说织田作,我发现我之前缠在头上的那一卷也放在这个兜里诶,你是打算全收集吗?” “没那么想过。” “没有?但是很可疑啊,你之前居然一直随身携带,像个变态。” 红发男人微微一惊:“会吗?” 太宰治煞有介事地点头:“会。” 红发男人怔住,慢慢眨了下眼睛。原来我是个变态啊。 太宰治用手抵住嘴唇,轻咳一声,神情凝重地看着红发男人:“实话对我说吧,我不会生气的,你有没有用绷带解决过生理冲动?” “没有。”红发男人老实回答。 “居然没有。”太宰治大失所望,趴倒在病床上不肯起来。“既然没有,那织田作就不算变态了。” 得到这样的结语,红发男人真是长长松了口气。 他虽然对很多事都不在意,但如果自己是个变态的话,心理压力就会很大,还会担心影响到孩子们的心理健康。 太宰治装模作样地失望了一会儿,偷偷瞧着红发男人木讷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