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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色严厉。可目光来来去去,还是停在了戚砚的脚踝上。 真不知道该怎么夸这个小状元善良还是不要命。 舒了口气,他还是扯下衣架上的斗篷。无奈道:“走吧,一起。” · 戚砚最恶心的就是下雨天,每当下着雨的夜晚,他都会彻夜不眠,吸完一整包烟。 之前,他不会想象。 在这样大雨、负伤、彻夜难眠的情况下,他被人时刻用臂弯护着,行走在不见天日的黑森林里。 竟然出奇地……感到心安。 幸亏斗篷帽子宽大,两人几乎互相看不见表情。不然戚砚绝不会这样淡定的听着旁边不厌其烦的解释。 “这时候,在欧洲。猫一种极度邪恶的动物,尤其是黑猫,几乎就是巫术的化身。由于猫的桀骜不驯和昼伏夜出,天主教对猫给予了非常差的评价。” “在猎巫运动爆发之后,这种憎猫情绪得到了更大的煽动,包括在内的一系列宗教文献直接将猫称为瘟疫的传播者,并且是女巫最好的朋友。” “猫的形象还一只与性联系在一起,常常指向女性的欲望和生殖能力。” “比如……”缠着绷带的脚踝一僵,轻启嘴唇:“英文中的“pussy”。” 既可以指代小猫,也可以指代少女。 “嗯。”秦墨微微一笑。 这个单词很眼熟,碰巧那把黑梳子上也刻了几笔。 两人并肩而行,大雨倾盆。 秋尽了。 第25章 考生违规 · 地牢潮湿阴冷,老鼠洞边挨着死去的虫蚁尸体。通道仅一条,横冲直撞两个出入口。 “哗啦……哗啦……”铁链声。 “喵……喵呜……”还有奄奄一息的猫叫。 昏暗中,几人走过。 “请问……”中间的人立在通风窗的微光下,开口,声音却冷漠到没什么语调。“可以帮我把手铐拿掉吗?” 厚重的斗篷帽子随着他仰起脸滑落至脑后。 “呵,令人恶心的女巫!你在开什么玩——”领头的队长满脸凶恶,转脸吼道。可惜叫声瞬间没了气势。 “我的天,好美……”甚至说出了声。 对方费力地勾起嘴角,把两只手举到士兵面前。轻声说:“其实也没什么,先生。只是有些痛,这链子太重了。” 他缓缓收回手,低下两排刷子似的眼睫,又道:“如果你觉得麻烦,我可以……” “不!”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铐。 士兵低着红透了的脸,结巴着回答,“美丽的姑娘,我的意思是…不麻烦。很抱歉弄痛你。” “咔嚓。”钥匙打开冰凉的铁铐。“哗啦”一声便被队长丢在地上。 “真是谢谢您了,您人真好。”对面的人微微勾唇。 队长的脖子也连带着变了颜色。 就在半个小时前,他在雨中抓捕一只不配合的黑猫。 有个“过来人”给戚砚讲了一个道理。 他说:“公主为什么会被后妈嫉妒?因为她漂亮。猎人为什么放了她?因为她漂亮。巫师为什么同意公主和他住在一起?因为她漂亮。王子为什么会吻醒她?因为她漂亮。所以光善良勇敢没用,你得漂亮。” “无聊。”他当时是这么回复来着。 可还是用了这个漂亮的办法,省时省力。 缓慢地跟着那个满脑袋冒粉红色小心心的队长,戚砚的视线快速扫过通道两侧的牢房。 三个昏死的老妇…… 这是最容易被诬陷的嫌疑人。 五六个失去了眼睛的少女…… 听说他们用烙铁按在她们身上,如果受罚者转动眼睛,就是在与魔鬼交谈。 两个被绑在十字架上,满身烧伤的少年…… 还有…… “救命啊!!!!” 循声望去,有个披头散发的人猛地扑上栏杆上。她那两只不成型的手畸形地外伸,拼命哭喊:“求你!求你救救我!我、我不想考试了……我要回家啊!求你……救我啊……呜呜呜……” 清澈的泪珠滚落,染了脸颊的浑浊。 只感觉腿脚不听使唤,戚砚的眼眶有些发酸,走不动了。 那个叫卡琳娜女生,以前见过的考生,裁缝店老板的女儿。 “救命!啊!!!”直到几个黑影冷不丁将她拉回黑暗处,她的手才被迫抓紧了栏杆。 他想起来秦墨的话,“不论看见什么,也不要记住。就算记住了,也不要停。你只是要去找你的队友。” “……”戚砚藏在袖子里的手握地发青,还是路过。 只听见那声音越发细小遥远。 “妈、妈……mama……救我啊、mama……” 他的手指一转,摸向了腰间。 “啊我、我不想死……你救救我……好不好……好、不好……” 渐渐的,声音湮没在其余的惨叫声里,戚砚没敢回头。 “卧槽!老子不!” 这声中气十足的咆哮是最后一间牢房里传出的。 “我日!我他妈一个大老爷们,有什么好看的吗?!卧槽!疼!老子弄死你,你等着……啊!” 戚砚叹气,“这小子。” 果然,离近一瞧,就看见有个“纯良少年”被一群人扒着裙子。 裙子下是匀称的肌rou。 李冀泽。 “咳。”他咳嗽了一声。 · 让我们去看看另一边的童话故事。 李冀泽说来也背得很。偏偏进了一个疯狂的故事里,当了个挨千刀的配角。 作为一名四有五好新青年,他是真不知道讲的是怎样的故事情节。 反正当他作为农夫的二女儿被一个巫师用麻袋扛回家之后,就见到了自己失踪的“大姐”——某个可怜的考生,已经被无视变成了禁室里的尸体。 他当时抱着一枚鸡蛋,傻乎乎地坐在地板上,一时间险些吐到怀疑人生。 眼泪鼻涕啪嗒啪嗒掉时,他机警地选择了向前来搜查“巫师”的士兵求救。 可谁知道非但没获救,还把自己搭进去了。 锒铛入狱之后,一群人二话不说,上来就把他绑了,然后开始扒衣服扎针。 他李冀泽是个笔直的直男,真真见不得一群陌生男人笑嘻嘻地对自己上下其手。 想着想着就有了以死明志的心。 就在放弃抵抗的当儿口上,他听见有个人咳了一声。 直把他的心脏咳得乱颤。 “戚、戚哥?”难道是幻觉? “嗯,是我。”回答出奇平静。 “卧槽!”没错!是他没错! “接着叫,别管我。”更平静。 “好、好……”僵硬着连声点头后,李冀泽还没开嗓子,就听见通道处传来了几个沉闷的倒地声。 “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