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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汤汁浇进应颂的米饭里,用筷子搅拌到松软,再放在他面前,催促道:“这是我吃过比较好吃的一家店,你也快尝尝他们家的味道。” 应颂低头吃饭的时候也不忘说一句:“感觉被你照顾得像个没手没脚的残疾人。” 杜衍吃了口米饭,“你没手没脚,我也乐得照顾。” 应颂小声说了句:“少爷真好。” 店里人不多,不时特别嘈杂,应颂又正好用只有他们俩才能听到的声音,杜衍听了这才心满意足地给自己盛饭。 应颂多多少少有些不太死心,他把筷子放在碗沿,掏出手机再翻了一遍,期间杜衍说道:“别低头,手机拿高点看,不然颈椎病又要犯。” 应颂依言,同时在他不经意间划过主页,只见第二页多了一个文件,大喇喇地摆在一堆APP的屁股后面,上面只有几个字:任岘. mp3。 他开始翻找自己的口袋,从里面拿出耳机,声音开到最大。 任岘低沉悦耳的声音从耳机的那头传了进来:“你或许在醉酒状态下会不记得遇到过的人,说过的话,与做过的事。忘了今天,颂颂,忘记之前我说过的话。 …… 你现在大可以放心地把我拒之门外,让我回到一无所有的原点,但我依旧重新翻越崇山峻岭,来扣响你的大门,只是时间会久一些,我可能会因为黑暗而跌落山崖,会因为路滑而掉进河底,过来时或许形象不佳,会衣衫褴褛,会面目全非,但我依旧能从怀里掏出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捧到你的面前。 …… 你不肯走出你的家门一步,我会像无赖一般就坐在你家门口,静静等待,与你以这样的方式,看着日出月升,云卷云舒。每天我都会用心脏里最鲜红的血液去浇灌不能被你接受的玫瑰花,直到有一天,你走出房间咒骂不断地亲吻我的嘴角,收了我用心血滋养的花。 Mon amour,sans toi, les émotions d'aujourd'hui ne seraient que peau morte des émotions d'autrefois.” 他眼底的情绪骤然放大,杂乱无序,会动的脑子在听到最后一句“现在想想或许就是为了遇到你而学的吧”也停止了思考,顿时觉得嘴里咀嚼的米饭也没了味道,时空被无限拉长,人声随之远去,他自己也没有注意到嘴角莫名地挂上了一抹痴痴的笑。 在他面前百般暴露自己,原来男人有如此热烈的一颗心。 第50章 桌上鸡公煲的麻辣味混合着鸡rou的香味扑鼻而来,对面的人正端着盛满米饭的小碗狼吞虎咽,略显幽暗的屋内只映着他的一双眼睛发亮,见应颂半天不动筷子,只是怔怔地盯着他,杜衍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嘴,抬头问道:“怎么了?不合胃口吗?” 耳机里的音频已经播放了四遍,除了那句法语,其余的内容应颂几乎都可以脱口而出,他迫切地想给任岘发一条微信,但并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好,到底是该说自己感动呢,还是笑骂他一句:“你不要太自信了啊!你不要太自信了。” 他摇摇头,也从抽纸里拿了一张纸出来,找了一块还没有被油渍污染过的干净桌面,铺在上面,他小心翼翼地取下了套在手指上的戒指,神色严肃且认真地放在了纸巾上,一折一痕地包好。 放进口袋时有什么东西剌了一下他的手指,他取出来细看时才发现是一枚金色领针,他哭笑不得地又塞了回去。 他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把任岘的东西都带了回来,他不会阻止自己的吗?不怕一直这么惯着自己,有一天会恃宠而骄么? 任岘中国式家长宠溺般的爱,迟早要让自己变成青春期叛逆再少年。 他吃完饭后和杜衍一起出了门。 那两个女孩边聊边吃自然慢了许多,于是杜衍还专门和她俩打了招呼,付钱时却被应颂挡了回去,他率先拿起手机扫码付款,杜衍仅仅是慢了一步。 等出示了付款凭证,走到校园里,杜衍低着头看手机,催促道:“赶紧收钱,说了请你们吃饭,你提前付了款是不是瞧不起我呢?” 应颂把手机藏到背后,见杜衍扑了过来,连忙讨饶道:“没有没有,少爷世界第一伟大,你晚饭请我不就好了么!” 杜衍改扑为搂,搭着应颂的肩,思来想去,半天才说了一句:“下不为例。” 应颂满口答应。 等到了宿舍,应颂发动了向维这样人脉广的人,在线上求一份任岘周内课程表,向维自然是要牺牲部分色相和磨破一半的嘴皮子去求外院里那些大三的学长学姐,千凑万凑,最终汇成了一份表单。 应颂粗略地浏览了一下,除了周三,任岘多多少少都会有课,并且分布的并不是很均匀,但这也提高了他与任岘的见面率。 向维还问道:【大嫂,你怎么了?突然开窍想从最基础的音标开始学习英语了吗?多问问老大不是一举两得的事儿?还能促进夫妻之间的感情。】 应颂飞快地看了一眼就在他身边坐着学习的杜衍,戴着功能性腕表的左手翻着词典,右手握着笔飞速地抄着单词的释义,嘴里小声念着词儿的样子透着十足的认真。 他回复道:【杜衍也有自己想事要做,总打扰他会很不好意思,任老师么,他的存在本来就是给学生传道受业解惑。】 话说得冠冕堂皇,应颂自己都想扇自己的嘴,分明就是觊觎任岘在学校里的这段时间。 想想也是,他们两个人唯一的主动性见面场所似乎只有一个学校,又不敢在微信里和他发些消息,导致应颂现在,看着周末消息空空的手机却有一股莫名的焦虑感。 对了,烟呢? 他在裤子口袋里找了半天,忽而想起任岘的威胁,耳根瞬间被红晕攀满。 应颂整理了思绪,抑制住嘴里渴烟的欲望,纠正了姿势,开始在本子上写下第一个,有关音标的划分。 时间总是过去得很快,逐渐日暮,路上行人变得多了起来。孔远和向维到宿舍时,只看到了有两个人并排趴在桌上,一束玫瑰放在面前。 人,玫瑰,人。 老大,玫瑰,大嫂。 玫瑰等于求婚,等于杜衍表白应颂,等于间接向他们宣告出柜。 向维抓耳挠腮,几分钟也组织不出一句完整的中国话,最后一边放书包,一边感叹:“塞……seriously?” 孔远打开水杯猛灌了一口水,仍是压制不住他的震惊:“俺滴乖乖,玫瑰花啊!太迅速了吧?我们不在的这两天你们进展这么快的吗?这关系蹭蹭上涨,怕不是坐的超音速飞机?” 他怎么就忘了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