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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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宜清反应过来之前,就已被姬别情抱着向后一倒,按到身下。她下意识推拒,对方却趁机捉到空当,腾出另一只手,迅速拽住了那条系在脖颈上的罗带。 “不要……松手!” 宜清又急又气,两只手急忙回护去颈项间,但已为时太晚。 在绝对力量面前,一切抵抗都不过徒劳。姬别情动作缓慢却有力地掰开她手掌,随后扯下那条素色罗带,慢条斯理地用它将对方的双手束住,拉过头顶。 “不要松手?我答应你,一定不松手。” 借车壁上一颗夜明珠的黯淡光线,他俯下身去,细细摩挲,感受着美人咽喉处每一寸不易察觉的微颤。抚至喉头位置,那儿有着显然不同于女子的轮廓起伏。 “原来不是小娘子,是小郎君。”姬别情往他喉结上轻轻一按,玩味道,“清清,和哥哥玩什么把戏呢?” 宜清被这个称呼恶心得头皮发麻,眼见真身暴露,也不再掩饰,抬腿便踢向他裆部,急道:“我是男是女,与阁下又有甚干系?解开!” 姬别情灵活地躲过这一脚,不费吹灰之力便抓住了他足踝,按在自己身下,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清清,现在才知道危险,已经太晚了。” 他以手掌覆住对方柔软敏感的小腹,暧昧地揉按着,仅仅隔着一层薄薄的外袍,这具年轻的身体不着寸缕,“怎么就没有人教过你……不要随便在男人面前脱衣服呢?” “你……” 宜清狠狠地瞪视他,可惜双手被绑,双腿又被牢牢压制着,完全失去了一切反抗的可能,“我既有夫家,阁下当知瓜李之嫌,岂可如此无礼!” 清脆的金属脱落声,姬别情置若罔闻,解开腰间皮扣。 “夫家?” 他笑了几声,俯下身,毫不掩饰目光中的贪婪攫夺之意,“恕我冒昧,先前从未听闻沈太守有南风之好,清清生得花容月貌,焉知是男是女?太守老眼昏花难辨阴阳,你又去观音祠求的什么子? “但好在本座年轻力壮,又向来热心,今日就代仙人送一送子,清清不必言谢。” 话音未落,他伸臂一揽将人捞起,胯下早已火热的硬物便顺势抵上对方柔软的臀rou。 宜清面色大变,一壁挣扎一壁大骂:“公狗!你放开……唔!” 姬别情咬他一口,满意地舔了舔尖锐的犬齿:“清清,不许用这张漂亮的小嘴说粗话。” 空荡荡的圆领袍下就是光滑柔软的躯体,男人凭借着体型优势,径直掀起挂在宜清腿间的衣摆,一双大手情色地在他腿根处流连。 “再过一回儿,你倒是可以说点别的……” 宜清仍在不知疲倦地挣扎,试图并起双腿,却被对方按住膝盖,一点点将腿完全打开了。最后的秘密彻底暴露于人前,他促得喘了几下,别过头去,浑身打着摆子,从嗓子里卡出一声泣音。 脸上泪痕闪闪,竟是不声不响地哭了。 车内光线暗昧,姬别情提着腿将人拉近,完完全全看清了一切。 只一眼,便让他如堕冰窟。 十多年前,氤氲水汽中……也是这般阴阳交错的稚嫩躯体,一双手臂紧紧勒住他肩膀,少年微颤的嗓音犹在耳畔,意动情切:“姬别情……你当真不管我了?” 你当真不管我了? 那是何等不安的神情,不顾一切的执拗,只数月后再看,已是雪山埋骨,孤茔一冢—— 眼中的情热爱欲迅速降温褪去,姬别情几乎在顷刻间震怒:“你们岂敢……” 宜清惊叫一声,被他掐住了脖颈。 “他是何等样人,尔等娼妓贱流,竟敢这般折辱!” 姬别情咬着牙,一字一顿,“我亲眼所见,十年前他确是死在华山……饶你煞费苦心,也决无可能李代桃僵!”想到那万分无一的可能,他愈发怒不可遏,“谁遣你来此,是沈隽彦?当年之事,进哥儿的身体……姓沈的知道多少,有何目的,说!” 怒火突如其来,宜清在掌下绷紧了身体,宛若一张被主人拉满的弓弦。缺氧使他眼前虚花一片,无意识地淌着泪:“我……我不懂您在说什么,夫君他不知我来此……其实我……” 话未说完,又一行清泪潸然而下。 姬别情被哭得心烦意乱,动作粗暴,三两下撕开他赖以藏身的衣衫。宜清一个劲儿地瑟缩哭叫着,无处躲藏,很快就被剥得一干二净,毫无保留。 幽暗的光线下,身下人雪莹玉体,横陈榻上。胸前非但不似寻常男子那般平坦削瘦,反而丰腴软柔,随喘息微微起伏,仿佛雪地里钻来两只浑圆的玉兔儿。 但令姬别情诧异的远非如此。 “……怎么回事?” 衣带松散,大片大片肌肤自布帛下袒露,满身青紫斑驳的淤痕尽在眼前,如雪般的肌肤伤痕累累,触目惊心。这些伤痕大多分布在背部、胸腹等处,平日掩盖于层层衣袍下,轻易不会示人,因而姬别情没能在第一时间发现异样。 “谁打的你?” 心内迟疑之下,顿时意兴阑珊。他收回按在淤伤上的手指,起身坐正,松开系在床头的罗带,揉了揉那对被勒出红痕的手腕。 甫一恢复自由,宜清即刻将手收回,手脚并用地躲进角落中。床帐低垂,遮住他流泪的眼睛,身体因疼痛与恐惧而不住颤栗着,帐外只闻小声哽咽,并不接话。 姬别情叹了口气,轻轻撩起床帐一角,耐着性子再问一遍:“谁打的你?” “是……我夫君。” 刚哭过的嗓音微哑,宜清裹紧外衣,光影下泪痕斑驳。 “他把我锁在卧房中,一喝醉酒就回来打我,我怕极了……前几天好不容易偷了马车,从家里逃出来,结果碰上了山贼,车夫被杀,之后又遇到了您……” 他垂着头,双目无神地淌着泪,口中断断续续解释;觉得凌雪阁是比山贼更恐怖的存在,越说越觉得自己可怜又委屈,捂着脸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不是别人安排你来的?” 姬别情不为所动,寒目如剑,厉声逼供,“坊间多言沈太守宅心仁厚,你且老实交代事发经过。仆妾私逃乃流徙重罪,玷污门楣,我不介意送他这桩人情!” “不要!” 宜清飞快地翻身下榻,跪到他脚边,迭声哀求,“我是自己逃出来的,夫君确实对此一无所知……”他将南海郡当地商会将自己献给沈隽彦,住进沈府后如何惨遭虐打诸事一一详述,言及凄惶处数次哽咽,泣不成声。 “台首明鉴,清儿一介弱质女流,实在没有旁的办法……再不走,就要在沈家花园中葬身埋骨了!” 美人跌跪在脚踏上,满头墨发似乌云委地,一张小脸倚在他膝头,雨打芭蕉,容色哀切。就像朵怯懦娇柔没有骨头的花,凉凉的花露淌下,一颗颗砸落在男人腿上,洇出一块块深浅不一的水渍。 不去想他兼具阴阳的身体,俨然就是个含愁带媚的美妇娇娘,全然无半点男儿模样。 姬别情端坐榻上,将手托在他下颌,那些滚圆的泪珠便尽数滚落掌心,很快积起一湾浅浅的小水洼。 比真正的姑娘家还爱哭啊。 “你最好没有骗我。” 又盯了他梨花带雨的小脸一会儿,姬别情勉强打消心中疑虑,重新捡起落在脚踏上的外袍,披到身上。 “暂且休整一夜,我在外面守……” 他从软榻上站起,一只手拉开门闩,另一只手挡住身后忽然扑过来的人,口中斥道,“又做什么?” 宜清从背后抱住了他。刚哭过的小脸湿润,隔着薄薄一层衣料,紧紧贴在他背上,和着说话间温热的吐息。 “您可以……留下来。” 黑夜中,美人白皙的耳尖红得似要滴血。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姬别情忍无可忍地抓住他的手,想要将人推开,却在拉扯中反被带着倒回榻上。宜清动作敏捷地坐到他腿间,鼓起勇气,脱下他身上凌乱披着的衣袍,一双如玉的手臂似细柳攀缠,牢牢搂定对方脖颈。 “清儿自小沦落风尘、倚门卖笑,本为路柳墙花,无枝可栖……” 两捧酥软玉乳正好贴靠在姬别情肌理紧实的胸前,一对柔韧修长的细腿缠上腰间,如精魅勾魂的锁链,隔着外裤一层薄薄布料,暗示性地蹭了蹭他胯部。 “倘若台首见怜,容妾身枕席奉侍……” 美人柔声曼语,遍体软腻生香,床榻被褥间尽是那股熟悉的寒梅香气。 姬别情本能地想躲,却被这股幽香勾着,似是着了魔,只觉心魂摇荡,欲念骤生,胯下火热昂扬。 宜清一壁搂着他索吻,一壁为他解开外裤,将那蓄势待发的凶物放出,抵至身下那处本不该有的花苞。他干脆跪坐在姬别情胯上,以濡湿花瓣裹住男人硬挺阳物,玉股轻摇,纤腰款摆,将柱身吮得滋滋有声。 粉嫩嫩娇滴滴的小嘴儿,才堪堪将男人狰狞的阳物顶端含入,便已身酥体软,气力不济,半是羞怯半是埋怨,汩出几滴涓涓玉露。 “进哥儿……” 姬别情不知沉浸在哪一处幻梦中,使力将对方覆在身下,喘着粗气,眼中通红,望定了美人媚意横生的眉目,喉头微动,嗓音中犹带一丝颤声,“你怎么……” 宜清双目微阖,避开这道过于沉重的视线。他抚上对方肌rou紧实的肩颈,仰起脖颈,主动将胸前的柔腴软润送到男人唇边。 姬别情的视线一下子落在这美玉无瑕处。 不假思索,他舔了舔略微尖锐的齿尖,一口叼住一团雪乳。身下提枪径入,一下子破开软嫩滑腻的花径,闯进花壶中那处湿软蜜地。 美人娇媚媚地吟咛一声,愈发腰酥身软,仰倒在满床蜿蜒发丝中,细细碎碎地喘。唇齿微张,探出一点水红的舌,口中莺声不绝,身下松软柔腻,一路吸着姬别情的凶物直抵花巢关隘,直捣得花蕊蜜水潺潺,浇得二人交合处湿泞不堪。 “他们都道你死了……” 姬别情神魂颠倒,显是着了魔,身下使了狠劲,如懵懂孩童般横冲直撞,不得章法。 宜清被这莽夫顶弄得柔声颤颤、泪眸婆娑,不知该如何慰抚他,便尽力打开自己腴润甘美的身体,任由这个比自己大十余岁的男人尽情发泄凶狠粗蛮的兽欲。 像凉滑细腻的丝绸,柔软,脆弱,层层叠叠地包裹起失了刀鞘的利刃。 他蹙着眉,承受男人的阳茎在自己身体深处驰骋挞伐,占有他,支配他,像使用妓女一般使用他。 又或者说,他从来与娼妓无有区别。 美人环着双臂,轻轻搂住在自己胸前啃咬舔舐的男人。可怜的乳rou盈盈一握,淤痕斑驳,遍布水渍指印与微微刺痛的齿痕,以手拊之,香馥乳rou霎时满溢指间,瓷白肌肤衬着男人麦色的手臂,在朦朦胧胧的黑夜中显得纯情又放荡。 明明正承受着暴虐的yin辱,美人却好似在这种粗野的对待中获取了某种快意,仍不知悔改地搂着他,包容他,接纳他,如哺育孩童般怜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