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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嘴就骂,“你个……” “难道不是吗?”许氏却打断了她的骂声,反问道:“我带着孩子本本分分的过日子,从来没有做出半点出格之事,村里人人都能为我见证,我行为端正,举止规矩,没有对不起楚家,也没有对不起娘您,可是您非得胡乱往我身上泼脏水,没凭没据的诬陷我,非得逼着我承认我和别人有私情,到底是谁丢了楚家的脸?又到底是谁不顾脸面不要脸面,非得在人前丢人现眼?对不起大牛的人不是我,是娘您!” 不等孙老太答话,许氏又道:“娘,我是您的儿媳妇,不是您的仇人,大家伙见我死了男人,都怜惜我,想方设法帮衬着我,为啥您却要步步紧逼?就算您不想让我这个儿媳妇好过,可是大丫二丫和宝儿是您的亲孙女亲孙子,您咋也不让他们好过呢?” “大牛没了,我知道您悲痛,平日里说些啥做些啥我都不与您计较,体谅着您,可是娘,您为啥就不体谅体谅我呢?那是我的男人,我孩子的父亲,难道我就愿意他出事吗?我就愿意当寡妇吗?” “娘老说我和王大哥有之间有啥关系,我们之间啥也没有,因为怕娘您介意,我和王大哥几乎不往来,路上碰着了连话也不敢说一句,这次盖房子一直是宝儿在和王大哥交涉,我几乎没出过面,娘啊,我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您还要我咋样儿?您能不能顾着点大丫二丫和宝儿啊?他们再咋说也是楚家的血脉,您咋就这么狠心?非得毁了他们一辈子呢?” 许氏说到这已经哽咽起来,眼泪止不住的滚落,十几年来的委屈和心酸再也控制不住一涌而出。 大丫二丫听到娘这些话,想到以往受的委屈的打骂,也都悲从中来,忍不住哭了。 在场的妇人都同情许氏的遭遇,想到她们如果也有许氏这样的处境,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因而心中酸楚,也忍不住落了泪。 汉子们也都无比的同情许氏,觉得她一个女人当真是太不容易了,对孙老太就更加不满,一个村子的乡亲还知道互相帮衬一把,她一个做婆婆的却这样来踩自己的儿媳妇,连自己孙子孙女的脸面也不顾,当真是心肠硬如石头。 要是许氏和王大有真有什么还好说,她这样也情有可原,可是他们是看见的,许氏和王大有根本没有半点越矩之事,孙老太摆明了就是无中生有。 搞不好是看到儿媳妇赚了钱盖新房嫉妒,所以没事找事来闹。 说白了就是见不得别人好。 难不成孙老太非得许氏娘几个过得穷困潦倒才甘心吗?天底下怎么会有她这么心歹的人? 村里之前还有不少妇人觉得许氏嫁得好,还想着她们怎么没嫁进楚家,现在她们庆幸当初没有和楚家结亲,否则,会被挫磨死。 原本觉得日子不好过,嫉妒许氏盖新屋的一些人,突然心里就平衡了,比起许氏来,她们真的幸福多了。 王大有看到许氏娘仨哭成一团,心里刀割一般难受,他忍不住开口道:“婶子有啥不满的只管冲我来,别欺负他们孤儿寡母的,他们已经够不容易的了,你这样不是把他们往死里逼吗?” 铁牛娘也大着嗓门道:“就是,压根就没有的事儿,你在这闹啥闹?不过是眼红宝儿娘他们盖了新屋所以找这样的借口来想占便宜,你是宝儿娘的婆婆没错,但之前你不是将他们全给赶出来了吗?既然已经把人赶出来了,又凭啥还管人家?合着你说啥就是啥,你是县太爷是咋的?” “就是就是,都把人赶出来了,哪还有脸来管别人?”有根婶也不打圆场了,帮着许氏说起话来。 张翠菊气狠了,走向前一步,沉着脸道:“婶子一把年纪了,行事咋这么不讲究?前头赶了人,后头又来管?你要是对宝儿娘这么不放心,那你为啥还赶她出来?你把她放你眼皮子底下盯着不是更好?既然已经把人赶出来了,那她想做啥是她的自由,你管不着!” 村长也实在看不下去,一脸严肃道:“老婶子年纪这么大了,我敬着你所以处处忍让,但不表示你可以无法无天,我国律法有明文规定,夫死寡妇可改嫁,大牛都去了十年了,宝儿娘为她守了十年,咋说都已经情深义重,不说宝儿娘和大有没啥,就算有啥也不是啥错处。” 大家七嘴八舌的谴责,孙老太气得一句话也答不出来,最后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她既然嫁进了我楚家,生是我楚家人死是我楚家鬼,她想改嫁,门都没有!” 她的话说得这么狠绝,大家伙都气得不轻,这样蛮不讲理的老太婆,当真是难缠又讨厌。 王大有握紧了拳头,心中刚升起来的一丝希望又湮灭了。 “谁说我娘不可以改嫁?”正在这时,去茅房的楚寒回来了,他从院子里走出来,声音洪亮道。 他早已经解决完了,只是见孙老太来闹事就没有立即出来,一来是想看看许氏能不能立起来,二是想考验一下王大有,如今许氏立起来了,王大有也有担当,他就可以出来治孙老太了。 许氏见儿子来了,心中更是觉得委屈,泪水唰唰的往下落,“宝儿……” 大丫二丫见到弟弟也觉得有了依靠,但不知道为什么,却更想哭了,因而看着弟弟哭得更加伤心。 “娘,大姐二姐,你们别怕,我在这,谁也别想欺负你们!”楚寒拍了拍许氏娘仨的肩膀安抚道。 三人点点头,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落。 孙老太看到楚寒,立即就想到了邪祟的事,本能的后退一步,但这么多人在,她以为邪祟不会对她做什么,她有壮起了胆子,气问道:“你说啥?” “我说,我娘当然可以再嫁人。”楚寒有些佩服孙老太的胆量,竟然才几天就不怕他这个‘邪祟’了。 孙老太叉着腰,“她是我楚家的儿媳妇,必须三从四德,她想改嫁,做梦。” “奶,女人三从四德是没错,可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楚寒故意把最后两个字咬重了音,就是想让孙老太听清楚,许氏的丈夫,她的儿子已经死了,许氏现在要‘从’也是‘从’他这个儿子,只要他这个当儿子的愿意让母亲改嫁,那许氏就可以改嫁,没孙老太什么事。 大家伙都认可楚寒的话。 楚大牛已经没了,许氏以后要嫁还是不嫁,最有话语权的是宝儿,而不是孙老太。 王大有心中又浮现了希望,是啊,夫死从子,许氏压根就不用理会孙老太,只要宝儿同意让她改嫁,她就可以改嫁了,而他,已经是宝儿的干爹,他们之间比亲父子还要感情好,宝儿一定会愿意让许氏嫁给他的。 想到这,他心中说不出的欢喜。 看楚寒的眼神就更加有父亲的慈爱了。 大丫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