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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马堂下个月生日,请吃饭你去不去?” 沈初拿起笔,缩到墙角远离季泽:“不去。” 季泽也猜沈初不会去。 大兔子本来就不是爱凑热闹的人,肯定不喜欢往人堆里面扎。 “我得去,你别想我啊。”季泽笑道。 沈初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像是快要爆发,又忍在边缘:“土狗,闭嘴。” 季泽:“……” 行,他闭嘴。 - 一个月后,马堂生日,杂七杂八请了一些人,都是平时玩得好的。 秦江除了季泽一个不认识,坐在大圆桌子发愣。 “傻了吧,”季泽咬着筷尖,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意,“你说马堂身边怎么这——么多人啊!” 秦江把一双杏眼瞪着老大:“这么多人里面就你最讨厌!” 季泽忍不住笑:“可是我都认识哦~” 秦江咬着牙,攥着小拳头对着季泽就是一通乱打。 季泽“哎哟哎哟”装得认真,回头就找马堂告状:“你家小鸟欺负狼了。” “你家小鸟”这个称呼成功地取悦了秦江,他看着马堂给他夹的山药,像是不情愿似的动了动筷子。 “你家兔子呢?”秦江梗着脖子,“他有给你夹过菜嘛?” 季泽:“……” 死孩子,就不能给他好脸色。 秦江看季泽吃瘪,心情不错,拿了桌上的一听啤酒:“我要喝这个!” “这个小孩不能喝。”季泽把酒拿回来,“你老实喝你的橙汁。” “那你为什么能喝?”秦江不服。 季泽单手把那听啤酒打开,整个人笑得格外荡漾:“因为哥哥帅啊~” - 晚上八点,喝了点酒的季泽背着两口啤酒就扑街的秦江,慢悠悠的走在回寝室的路上。 “阿糖。”秦江搂着季泽脖子偷偷掉眼泪。 “你的阿糖估计在ktv唱精忠报国呢,”季泽打了个酒嗝,“你现在抱着的是阿泽。” 秦江抓了抓季泽的脑袋,没抓着头发。 小鹤这才后知后觉自己抱错了人,在季泽背上指节闹了起来:“我要阿糖啊啊啊啊啊!” “你他妈别乱动!”季泽也喝了酒,脑子不是特别清醒,被秦江这么一闹腾,步子都走不直了,“吵着闹着要回去,我送你回去还不行,非得寿星跟你一起回去?” 秦江坐在路边抱着膝盖呜呜地哭:“我要阿糖…” 季泽也跟着他一屁股坐在了路边:“我还要阿初呢!” 话音刚落,他脑中灵光一闪。 季泽掏出手机,给马堂打了个电话:“兄弟,我有个绝妙的主意…” - 半个小时后,接到马堂电话的沈初沿着马路赶到了事发地点。 季泽靠着秦江,似乎醉得不省人事。 “真不好意思,这么晚了麻烦你,”马堂扶着秦江,“季泽他…我扶不动…” 沈初蹲在这季泽身边,看着狼崽面带坨红,呼吸间全是酒气。 “土狗?”沈初拍了拍他的脸。 季泽皱了皱眉,吧唧吧唧嘴,装得那叫一个像。 马堂背起秦江,十分僵硬地对沈初道:“麻烦你了。” 沈初虽然不情愿,但是来都来了,也不能不管。 他拉住季泽的手臂,把人架在了自己的肩上。 季泽整个人往沈初身上一靠,几乎就要把大兔子拢进怀里。 cao!抱着了!想哭! 季泽闭着眼往上凑,沈初偏过脸去,唇瓣碰巧擦在了狼崽子的侧脸。 沈初见状连忙把头往后仰起。 季泽起初只觉得脸部触碰到一丝柔软,但沈初之后大幅度的反应让他后知后觉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刚才沈初他… “我喜欢你…”秦江奶声奶气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四人之中唯一的醉鬼胡言乱语,剩下三个清醒的人皆是一惊。 下一刻,季泽像是被秦江诱骗一般。 他的侧脸好似火烧,心脏不受控地猛跳。 狼崽子眯起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沈初,轻声道:“我也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季泽:我的嘴他有自己的想法。 40、开窍了! 如果说秦江刚才是在水里扔了个手/雷, 那季泽这就是平地炸了颗原/子/弹。 这颗原/子/弹炸进四个人的耳朵里, 得来了四种不同的反应。 作为四人之中知道内情且头脑清醒的马堂先是一愣,随后诧异地看向季泽, 不知道这匹平时小心谨慎的狼是发了什么失心疯。 而此刻季泽脑子里也是懵的, 他想着自己的嘴说话为什么没经大脑同意,跟着秦江的瞎咧咧直接就说了出来。 相比于他们俩, 被蒙在鼓里的沈初反应似乎要小上那么一些。 少年细长的眸子微微睁开了些, 对上季泽要闭不闭的眼睛, 下一刻竟然把手松开了。 季泽身体大半倚靠在沈初身上,他这一松手, 狼崽子差点没闷头摔下去。 造成这股巨大涡流的秦江趴在马堂背后, 处于风眼处意外平静安逸。 他咂咂嘴, 像是嫌弃得不行:“可是我喜欢的不是你…” 季泽听后, 脑子一转, 立刻接话:“哦, 那我就不喜欢你了。” 原来是两个醉鬼在对话。 沈初重新把季泽扶好。 “可是…”秦江哭哭唧唧抱住马堂的脖子,“可是阿糖也不喜欢我…” 马堂叹了口气:“你还小…” 沈初听出了鸡皮疙瘩起了一胳膊。 他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他逃课的那天晚上, 这小孩儿也是这样抱着马堂, 哼哼唧唧说着喜欢。 两个男人之间的…喜欢。 - 把季泽送回寝室后,沈初闻着自己身上的酒味, 有点嫌弃。 “你家狼崽子接回来了?”方恒打趣道,“我以为你们今天不回来了呢。” “不回来去哪?”沈初把上衣脱了,光着上半身找衣服。 “如家汉庭希尔顿,”方恒乐滋滋道, “玫瑰花、大床房。” 沈初的手一顿:“你脑子不好?” 方恒哼哼几下,晃晃身子:“爱情万岁。” 自己铁子谈恋爱这事儿他不说破,等着沈初自己告诉他。 沈初莫名其妙地看了方恒一眼:“傻逼。” 半夜,沈初起床去上厕所,模模糊糊听见走廊有隐约的说话声。 兔子听觉灵敏,一下就认出来是马堂的叹息。 “等你十八岁的时候我再回答你,好不好?” 非礼勿听,沈初洗洗手,溜回了寝室。 重新上床躺下,手机显示凌晨两点十分。 耳边寂静无声,屋内昏暗一片。 沈初闭上眼睛眯了一会儿,却怎么也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