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回到之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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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白喜恭迎王后娘娘。”掌事太监白喜行说完,随后几声稀稀拉拉的“恭迎王后娘娘”紧随响起。 元柳卿下了马车,看这不到十个人的阵势,心下凄然三分,冷冷地没有说话。吴恩察觉到她脸色的变化,转而问道:“怎么就你们几个人?” “回将军,前朝突发急事,王上抽不得空,所以特命奴才等人前来迎接。”白喜恭敬地答道。 吴恩看了一眼元柳卿,却看不出她的情绪。 “臣妾来迟,恭迎王后娘娘。”一个温润的声音传来。 元柳卿随着声音看去,正见一华贵女子端重行礼,于是伸手将她扶起,那女子又开口道:“嫔妾是容妃尹氏。兰妃她今儿早染了风寒,恐将病气过给娘娘,便不得来了,由嫔妾代她向您赔个不是。” 元柳卿含笑道:“容妃meimei哪里的话,我们既一同服侍王上,不必如此见外。若meimei不嫌弃,可来本宫宫中喝杯本宫从天朝带来的茶。” “那末将便不叨扰二位娘娘了,告退。”吴恩行礼道。 元柳卿看了他一眼,点点头,便由宫人引着,同容妃离开了。 见元柳卿离开,白喜忙上前低声道:“王上在开元殿等您。” 吴恩点头回应,来不及换衣服便去复命了。 元柳卿来到自己的寝宫,白玉铺地,绿玉镶瓦,凿地为莲,朵朵似五茎莲花玲珑盛开。再看着牌匾上挂的“延福殿”,一种复杂的情绪蔓延开来。 “王后娘娘可瞧这王上多上心,这延福殿竟如此奢华。”容妃看着延福殿的布置,喜悦道。 元柳卿却因为刚才那一遭怎么也开心不起来,她预感到以后在这里生存的艰辛。容妃聪敏,察觉到她的低沉,不过以为是思乡和赶路的疲乏所致,笑道:“娘娘您可要好生歇息一番,晚上王上还要过来呢。”元柳卿被她的纯良逗笑,见她喜欢喝茶,命人给她寝宫送去一些从天朝带来的茶叶。二人说笑一番,容妃又帮着提点规训宫人后便离开了。 吴恩来到开元殿,齐盛驸正写着书法没有理他,吴恩行礼,齐盛驸依旧没有反应,吴恩尴尬地跪在地上,起身也不是不起身也不是。片刻,齐盛驸开口道:“你说本王这次该奖赏你呢还是该惩罚你呢?” 吴恩愣了一下,欲言又止。 齐盛驸接着道:“你可知若是她天朝公主和亲路上出了事,之野会怎么样。” “臣……”吴恩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他还以为王上在怪罪他独自带离王后一事。 齐盛驸见他有些古怪,放下了手中的毛笔,笑道:“怎么?本王的大将军还真被吓住了?” 吴恩惶恐,忙道:“臣看到一敌寇的脸,并不是天朝和我之野人,看起来像蛮人。” “蛮人?看样子蛮人是想借和亲之事,挑唆之野和天朝的关系。不过,好在你武功高强。” 齐盛驸举起手中的字,仔细看了看,又补充道:“你不应该独自带离天朝公主,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那才真就怪到之野头上了。” 吴恩请罪道:“微臣愚钝,当时情况紧急,考虑不周!” “罢了,起来吧。”齐盛驸将写好的字递给他,“回去认真看看,想想怎么改。” 吴恩接过一看,“暴虎冯河”四个大字,难堪地讲不出话。 “只要天朝公主不死在之野,死在哪里都无所谓。”齐盛驸淡淡道。 吴恩虽知王上不愿联姻,但对他说出这般无情的话还是有些意外,或许是自己已经接触过王后,所以心里竟还有些不舒服。 正告辞要走,齐盛驸又拦住他,说道:“对了,那公主可如传言中那般粗野不堪?” “定不是那般!”吴恩义正言辞道。 齐盛驸挑了挑眉,抿了口茶水,说道:“哦?你看清楚了?” 吴恩眉头一皱,暗自懊悔,说道:“没……没有。微臣只是觉得公主……王后娘娘气质不凡,定不会如传言那般。” 齐盛驸一边品着茶一边盯着吴恩,吴恩心虚地下意识整了一下盔甲的领子,担心元柳卿的衣条露出。 “从前在天朝宫里当差的画师都如此说,还能有假?那公主的画像本王已经看了,实在不佳。” 吴恩担心言多必失,忙说自己还有公务没有处理,紧急告退了。常言道“伴君如伴虎”,随着年龄的增长,吴恩越来越意识到他们已不是当年的他们了。 天色渐暗,沐浴过后元柳卿换了一身正红色卷金边撒花裙,腰间配一对玫瑰佩,坐在铜镜前梳洗打扮,烛光照的发冠上的攒珠熠熠生辉,端庄辉煌,好似神仙下凡。 宫女小婵端着红烛进来,请安后喜盈盈地说道:“王后娘娘真美,奴婢在宫里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哦不,长这么大都没见过。” 元柳卿莞尔一笑,见她机灵,于是问道:“你叫什么?” “奴婢小婵!以前在下院当差的,这次运气好分到了王后娘娘殿里干活。娘娘不要嫌弃奴婢出身低,奴婢会很多东西,一定尽心尽力服侍您!” 元柳卿仔细打量了她一番,见她真诚可爱,忽想起年幼的自己,便说道:“以后来内殿吧。” 小婵喜出望外,兴奋地点点头。将一对红烛置在烛台上,又将烛台放于床边的灯架子上,小心翼翼地将其点亮,随即搀扶着元柳卿做到床上,不禁感叹:“娘娘真是美极了!都说兰妃娘娘清丽可人,在我看来不及您一半儿。” 听到兰妃二字,元柳卿来了精神,想到白天容妃也多次提起她,想来不是个简单人物,于是又打听起来:“兰妃母家是何人?” 小婵一边摆着桌子上的吃食和酒,一边说道:“兰妃娘娘出身不如容妃娘娘高贵,容妃娘娘是宰相之女,而兰妃娘娘的父亲则是王上以前的太傅。不过她少年时就伴在王上身边了,王上对她也是情有独钟,登基以来可以说一直独宠她一人。” 元柳卿看着她,小婵又开始喋喋道:“说起来王上登基不久,也就两个妃子,喜欢兰妃娘娘,不喜容妃娘娘,那自然也就只能去兰妃娘娘那里了!现在娘娘您来了,王上一定更喜欢您嘿嘿……” “这些话是你该议的吗?”元柳卿正襟一问,小婵立马跪在地上,惶恐道:“奴婢胡言!奴婢胡言!请娘娘责罚!”元柳卿正声道:“你是本宫的人,不中意的话让别人听去,害得不仅是你一人还有本宫。本宫这次罚你一个板子长长记性,以后切不可肆意妄为。”小婵不敢吱声,低低垂下了头。 “还不伸出手?” 小婵愣了一下,赶忙伸出手,紧紧闭起眼睛来等着挨板子。元柳卿轻轻用手打了一下小婵的手心,说道:“如此便可,你这下一定是记住了。”小婵一顿,自觉十分意外,脑海里闪过什么,鼻子竟有些酸楚,磕头道:“谢娘娘开恩,奴婢谨记!” 元柳卿点点头,让小婵再近些,给了她一些珠宝,说道:“本宫从天朝只身来到之野,身边的宫人在路上已遭不测,现下举目无故人,唯瞧你亲近些,盼你日后能成为本宫的左膀右臂,助本宫能在这宫中平安度日。” 见小婵深深点头,元柳卿又道:“听你说你来自下院,本宫自知下院宫人苦不堪言,这些劳什子是本宫从天朝带来的,你收下,来到延福殿了,免不得做两件新衣服穿穿,若是日后有什么困难也可以帮衬帮衬。” 小婵见状感动不已,动情道:“奴婢定尽心尽力为您分忧!” 元柳卿满意地点点头,整理了衣冠,命小婵在殿外候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