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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站在徐凡面前，徐凡只到他肩膀，像一面墙似的，满满的安全感。他大手一揽就抱过了零食，徐凡抬起头看他：“二叔，你好高。” “嗯。”苏文峰去了结账台，从兜里掏出钱包，“徐凡，还要什么吗？” “不要了。”徐凡喜欢这种感觉，于他来说是暧昧的，是刺激的。二叔真美，真男人。 节目开始录制了，苏阳和孟娇娇、大白站在场外。这综艺节目有六个人是固定主持嘉宾，每一期会有外来嘉宾。今天的录制内容是八位嘉宾从滑雪场的一个不高的小山坡就位，听问题写出答案。 嘉宾知道答案后要第一时间从上面滑下来，在底下的黑板上写出答案，胜利者加分，失败者要扣分，而且还有惩罚，就是脱下大棉袄。 苏阳对这节目有点新鲜感，每个人都知道剧本，然后在听到导演的惩罚后，还都是一脸惊恐的意思，他特意看了习炎的表情，也很惊讶，但还是有点瘫。 “开始。” 场外导演喊了第一题：“一公斤铁和一公斤棉花哪一个重？A：铁，B：棉花，C：一样重。” 嘉宾们左看看右看看从上面滑了下来，有人不会滑，不是摔就是爬不起来，余恩泽和习炎滑得最顺利，习炎以最帅气的姿势停了下来，选了A。 苏阳本来是笑的，在看到他选的答案后瞬间没了笑容，因为他知道李大志可是学霸，连他都知道的答案，李大志不可能不知道。 他这才明白大白说他是垫背的，他只需要帅气的外表，不需要智慧。 “答案错。” 习炎露出诧异的表情，余恩泽答对了。因为写的答案是隐秘的，陆续到的嘉宾纷纷写下了自己的答案，总共有五个人答对了，其余三人失败，脱下了大棉袄，在冷空气中冻得瑟瑟发抖。 节目持续录制着。 苏阳发现习炎就没答对过，被其余人评为最佳造型，余恩泽就没答错过，评为最强大脑。 零下二十多度，苏阳穿大棉袄都感觉漏风，更别提穿毛衣。孟娇娇在一旁说：“真气人。” “每次录节目都这样吗？”苏阳问。 “炎哥录得节目不多，他不爱参加综艺。一般的综艺节目都需要带动活跃的气氛，炎哥你也知道，闷闷的，应付不来。这节目给的钱多，炎哥才来的。你也看到了，节目组就是用他的颜值带来人气。” 孟娇娇凑到苏阳耳边，小声又说：“人家余恩泽是大公司的，背景强，像炎哥这种刚出道两年的新人没有说话权，而且公司不行，一点威力都没有，炎哥吃亏的地方不是一两次了。” “也挺难的。”苏阳不知道这行里的规矩，看着习炎站在半山腰上发抖，心里挺不得劲的，莫名的很心疼。 “炎哥难的地方多了。” 突然，习炎在滑到一半的时候一下甩了出去，这和别人的摔不一样，他是没掌握好方向滑到雪包上了，被射出去了。 “咔！”导演喊。 苏阳心里咯噔了下，拽起大棉袄冲习炎飞奔了过去，那速度旁人都惊呆了。习炎爬了起来，一件大棉袄落在了他身上，苏阳这才感受到他浑身冰冷，手都冻硬了。 习炎冲他牵强地笑了笑，声音因寒冷而抖动着：“没看清。” “你傻吗？”苏阳忍不住怪他，这时大白和孟娇娇过来了，节目组的人都过来了，嘉宾们也都过来关心。 “习炎，没事吧？用不用检查一下？”导演问。 习炎站了起来，扯起谦和的笑容：“没事没事。” 苏阳看他在强颜欢笑，头歪到了一边，眼眶有点红，忽然冷冷地说：“什么叫没事？要不是手冻僵了会掌握不好方向？你告诉告诉我，这是节目？还是生死战啊？” 现场静默一片。 作者有话要说： 苏阳轻慢的眼神落下来：“我可不是习炎，我从来不管别人尴不尴尬。” 习炎点头：“他说得对。” 第29章 对付一夜 习炎的团队在圈里是有名的谦虚和蔼，而且习炎本人也努力，待人有礼，凡是节目组有难以调解的事，首先就会找习炎的团队商量，不管条件多苛刻，几乎都会谈成功。 所以这次的节目组才会找习炎当这个配角。 大白是替习炎抱不平的，有时也会替习炎感到委屈，但是从来不替他发声，这是公司要求的：不管是不是节目组的问题，不许多加指责，把问题降到最低。 但苏阳不是大白，他的脾气向来不是逆来顺受，几句话就把现场搞得很难堪，很尴尬。 “我们不是不顾习炎的安全，咱们事先也是谈过的。”导演颇有尴尬。 “我……” 苏阳刚吐出一个字，习炎厉声叫过去：“苏阳。” 他的严肃，是苏阳难见的酷厉，苏阳咬咬牙，了然地点了点头，气冲冲地走了，然后就听大白在那恭恭敬敬地和导演说没事。 孟娇娇找到他时，他正在景点的咖啡厅里喝咖啡，她笑着坐下了：“是不是替炎哥委屈？还生气他为什么那样逆来顺受，不拿出点架子出来？” 苏阳抿了口咖啡，抬眸看看她：“他让你来的？” “嗯。”孟娇娇点头，“我刚跟炎哥时，也向你一样替他抱不平，觉得他很窝囊。但是炎哥说这就是现实，不管舞台多耀眼，背后总有不堪。我记得炎哥爷爷去世的那天，炎哥正在拍摄广告，接到电话后情绪都崩溃了，更别说拍摄广告时的心情。” 苏阳放下咖啡杯，越听越认真。 “那家广告商很有实力，说了炎哥很多难听的话。”孟娇娇忽而一笑，“那是我看见炎哥第一次在剧组抬起头来，对着那个导演发了好大的火，好解气，也好惨。不用他拍广告倒好说，之后凡是有那家公司投资的演唱会，电视剧都不许有炎哥，算是给封杀了。” “所以在那之后，他老实了？”苏阳挑眉。 “嗯。其实要是公司有点实力，炎哥不会遭到那家公司的封杀，反而还得巴结炎哥。没有办法，出道不久，没有资本。” “他接戏就不能接点有营养的戏吗？都是些磨磨唧唧的感情戏，我觉得接电影会更好吧，一些硬汉形象什么的，打斗片了，很适合他的形象。”苏阳说。 孟娇娇趴在了桌子上，冲他笑：“阳哥，你不知道，好的剧本谁会找这些靠流量出来的演员，我不是说炎哥演戏不好，他很努力认真，但是毕竟不是演员出身，好的剧本都是找有把握的演员。” 她垂下眸：“炎哥接好戏难，而且有局限性。他接的戏不允许有真亲的吻戏，不许有床戏，这个局限性把他套的太牢了，公司说了很多次，他死活不松口。他宁愿错过好的剧本，也不愿意真亲。” 苏阳这就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