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 你真是我两辈子以来最讨厌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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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小仙女们没得洗了吧 你们jiejie水性杨花勾三搭四 怀着孕还有人求婚(滑稽)(滑稽)】 【这意思是宁昭同十四岁就跟这个男的睡了啊】 【宁昭同都三十多了魅力还那么大啊 都逼着人家离婚了】 【我他妈真想杀了傻逼男的,你们比蛋大不了多少的脑子就理解不了什么叫受害者有罪论吗(微笑)(微笑)】 【她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啊】 【(链接)十几年的事网友已经扒出来了 求婚的男主角叫黄瑜秋,清华的特聘副教授,本科和宁昭同同在东南大学 黄瑜秋追的宁昭同,在宁昭同大二的时候分手,次年出国 有传闻黄瑜秋是跟一位研究生学姐勾搭上才甩了宁昭同,但宁昭同没有闹过】 【早就说了,清华和北大是不可能有好下场的(狗头)】 【她是真的粗暴啊 肚子那么大了还说动手就动手(惊讶)(惊讶)】 【我不是宁粉,不清楚你们说的CP是什么情况,但这个姓黄的大学老师是不是有点过分恶心了?十多年后再见前女友,见色起意,连人家怀孕了都不放过,偏要把自己离婚的脏水硬泼在别人头上,真吐了】 【别觉得宁昭同骂得爽就信一面之词好吧 十四岁初恋为自己抛妻弃子 我就不信她心里一点波动都没有】 【其实宁昭同挺开心的吧,挺着大肚子还有人接盘】 【我真是受够了花边新闻全怪女的 连单方面被追求都要怪女的(呕吐)】 【聂郁能不能出来解释一下你们到底有没有在一起 你爸妈捐款办小学用宁昭同的名字,她孩子都快生了你都不肯承认?】 【孩子不是薛预泽的?】 【不会真是聂郁不想负责吧?能举报吗?】 【这个把宁昭同扶走的男的是谁】 【你们在想什么,如果宁昭同的孩子不是薛预泽的,怎么可能怀孕了薛预泽还继续更新舔狗聊天记录】 【办小学肯定要花不少钱,,,聂郁爹妈就是中学老师,不是儿媳妇为什么要花这种钱】 【黄瑜秋这种男的好恶心啊(呕吐)】 【这女的好早就开始艹万人迷人设了,韩璟早年不还被爆出给她发私信吗】 【等一个回应】 【还有那个巨帅的封面小哥!不得不说宁昭同看男人的眼光还是不错的,渣男初恋除了头发少了点儿长得也还算过得去】 【大家口下留情哈,抱走我们小韩不约(拥抱)(拥抱)】 【我信宁昭同没勾引这个教授的原因是因为真没道理看上他啊……】 【凭宁昭同弟弟那张脸,完全想象不出来她会看上这人(哆啦A梦惊讶)(哆啦A梦惊讶)】 【这女的烦不烦 作品都没有天天想搞事】 【宁老师已经大半年没来学校了】 【她真的好会骂呜呜呜】 十几分钟后,一个新的热搜被顶了上来。 明光小学 捐款 【公告栏里张贴的捐款公示,这我是真看不懂了(图)】 一张视频截图放大,隐约可见薛预泽的名字和捐款金额。 【???????薛预泽你为什么要给聂郁爹妈办的小学捐款??????别太爱了我跟你说】 【你们是显微镜成精了吗?(哆啦A梦惊讶)】 【小薛你是会膈应人的】 【理性分析,如果宁昭同的孩子不是聂郁的,薛预泽应该不会嫉妒到这个程度,非要用钱砸聂郁的爹妈。】 【有些meimei真的天真得太可爱了,为了避免违法分子洗钱,匿名捐款这种事是非常严肃的。还有说为什么不从集团信托捐的,我在这里不揣测薛预泽捐款的动机,我只能说或许只是为了税务上能更方便一点】 【我真不明白了,一定要把一件好事跟性缘关系扯在一起?就算薛预泽是一直舔着宁昭同求而不得,那一百万是真给出去建设乡村小学了,这没问题吧?】 【这种挑衅真有点下作了,聂郁爸妈培养了那么多学生,晚年做做慈善还被这么侮辱(呕吐)】 【等一个公告 瓜都给我吃撑了】 【薛预泽到底图什么,那么有钱什么女人找不到】 【什么时候能等到回应?】 …… 这些评论宁昭同都没有看到,但一晚上家里人电话没停过,也能知道个大概了。 陈碧渠挂掉韩媛探问的电话,坐到宁昭同身边,握住她有点冷的手:“夫人别生气。” 刚才学院给她打了个电话,态度很友善地表示理解,宁昭同情绪稍微好了一点,摇摇头:“没事,我缓缓就好。刚刚单位来的电话吧,不去工作吗?” “不是工作,”陈碧渠顿了顿,“韩媛,就是我们单位那个和我同届的女同事,告诉我明天可以暂时不去局里。” 她听明白了:“我没事,你该上班正常上班吧。” 陈碧渠轻轻抱住她:“无妨,我也不想迎上同事探究的目光。” 她怔了一下,而后沉默下来。 “臣万没有责怪的意思,夫人也不要自责,”他察觉到了她的消沉,小声安慰,“说刻薄一些,如今局面都是他们求来的,既欲分得夫人的青睐,如今境况也该早就料想到了。” “……潜月,”孕晚期情绪波动本就来厉害,她眼里忍不住蓄起泪来,“我、我就是不知道怎么跟爸爸mama解释……” 她自认待聂郁真心,也并未强求他加入这样难堪的关系,于是能对他坦然。可是他善良妥帖的父母待她这样赤诚,她要怎么告诉他们,自己给予他们儿子的真心是不完整的? 陈碧渠叹气,收紧双臂:“夫人别哭了,一会儿孩子肚子里心疼夫人,也会难受的……” 她狠狠吸了一下鼻子,忍住泪意:“我没事,很快就好了。” “好,夫人休息一会儿吧,”陈碧渠轻轻推开她,把arancia抱到她的手边,“和猫猫玩上片刻,我去打个电话就来。” “好,你去吧。”她把arancia搂进怀里,看着他拿着手机进了门,任猫伸出舌头,舔了舔她脸上的泪痕。 陈碧渠把窗帘拉上,坐到桌子上面,从群里找出那个拿酥酥当头像的人,点开,发了一条消息。 答复来得出乎意料的快,陈碧渠把新联系人的名字改成真名,下一秒微信电话就过来了。 他顿了片刻,接起来:“你好。” “你好,小陈警官,”那边聂郁语气里盛着担忧,“我刚刚才了解到情况,同同现在还好吗?” “刚才哭了片刻。” “麻烦你多劝劝她,她孕晚期不能情绪动荡太厉害……” 陈碧渠静静听完,嗯了一声,而后道:“聂先生,网友怎么说都无所谓,夫人担心的只是如何跟你父母解释。我想,这可能得劳你挂心了。” 爸爸mama…… 聂郁很轻地叹了一口气。 他相信薛预泽绝对不是真有什么挑衅的心思,可是他能随口糊弄屈峰,却没办法向聂渡云和苏笙说清楚。 不婚主义?可以。 不曝光恋情?可以。 可一个坦然诉说爱慕,甚至弄得满城风雨的自己的追求者,她该怎么解释还跟他有一个相对暧昧的距离? 那边聂郁沉默得有点久,陈碧渠闭了闭眼,低声道:“聂先生,你真是我两辈子以来最讨厌的一个人。” 聂郁愕然。 他长了张温和俊逸的脸,乖巧懂礼性格又好,从小到大不说没有人讨厌他,也少有听到那么直白的不满。 两辈子以来最讨厌的人……自己竟然这么糟糕吗? 陈碧渠吸了一口气,似乎也觉得有点不体面,但还是语速极快地把压抑已久的情绪扔出来了:“人人都说我像你,说夫人是因为你才对我投诸目光,但我自认在夫人心中尚能有一席之地。这份情意是来自我和夫人三十载的朝夕相伴,你才是个和夫人认识寥寥几年的浮光掠影的过路人——然三十年的情分在前,我对着夫人尚且惴惴,你却凭的什么那么有恃无恐,甚至恃宠而骄,要让她为你考虑那么多?” 像他。为他考虑。 聂郁把背脊挺直了:“你一定要在现在跟我吵架吗?” “我不喜欢和人多费口舌,只是想让聂先生别忘了,有些事情即使夫人愿意做,也不是你能彻底丢开手的原因,”陈碧渠语调有点冷了,“那是你的父母,不是夫人的父母。” 聂郁听明白了,笑了一下,难得没什么温度:“小陈警官,我的父母当然是我的父母,但不一定我的父母就不是同同的父母。” “你想说什么,你打算让夫人去给你父母解释?” “不,我会把事情说清楚。但也请陈警官弄清楚一件事,”聂郁看着办公桌对面的展板,一字一句,隐有锋芒,“我和同同之间的事情不劳你置喙,感情深浅也不是靠时间衡量的。我没有有恃无恐,但同同身上的纹身是我的名字,我不是过路人。” 陈碧渠只觉得两辈子加起来都没那么想骂脏话的时候,正要说什么,却听到一声挂断电话的提示音。 “……c。” 到底是钟鸣鼎食受着君子教育长大的,气到这程度陈碧渠也没能把那个音发完整,他呼出一口气,扒了一下头发,起身出门。 宁昭同坐在沙发上,神情有点茫然,陈碧渠一看,心尖儿跟被针扎了一下似的,又疼又酸:“夫人!” 她反应过来了,把arancia放下:“打完了啊。” “嗯,打完了,”陈碧渠搂起脚下的酥酥,乖乖坐到她身边,“夫人饿不饿,夜宵想吃点什么?” “不饿。” “还是吃点吧,一会儿孩子饿了。” “吃不下去,”她摇了摇头,“我” 手机响了。 她低头,看见屏幕上“苏mama”三个字,眼里一下子又泛起了泪光。陈碧渠看见了,把手机按下,小声安慰:“不想接就不接吧。” 宁昭同没接受这个建议,狠狠咳了两下,揉了下鼻子,划开了接听键:“mama……” 那边苏笙一听这闷闷的声音就叫起来了:“同同!哎呀你是不是在哭啊,你可千万别哭!我就怕你被气着了。乖啊,我和你爸爸不会理会那些胡说八道的,不哭啊,不哭……” 身后聂渡云也在劝:“同同这两天就别上网了,网友们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敢说……” 宁昭同怔怔地拿着手机。 那边没回复,苏笙更不踏实了:“同同你没事吧?我和你爸爸明天来看看你吧,你可千万别气着了……” 听着苏笙着急的劝慰,宁昭同再也忍不住了,扑进陈碧渠怀里哇的一声哭出来,吓得酥酥喵了一声,连忙偎到arancia的边上。 花了点功夫把苏笙和聂渡云劝住了,电话刚一挂,薛预泽终于挤进来了:“刚从实验室出来,里面无菌环境不让带手机,你怎么样,没事吧?” 宁昭同自觉已经被哄好了,抽噎了一下:“没事了。” 薛预泽一听她的哭腔,有点心疼:“怎么哭了,哭了多久?” “没事,就哭了、一会儿,”她又抽噎了一下,“不是什么大事,就怕爸爸mama误会,但刚刚他们还打电话过来哄我……” 聂郁的父母没介意,这个消息让薛预泽稍微轻松了一点,放缓声线:“好,那一会儿听听歌撸撸猫,放松一下心情。我下午就飞回来,这件事我来处理,等见面了再说好不好?” “不是要去半个月吗?” “不缺我一个。” “别了吧,”她揉了下鼻子,“好好工作,你们家老爷子听到消息估计也有意见,你就别扎他的眼了。” 刚听完这话,言明方就拿着手机过来了,上面显示着“董事长”三个字。 薛预泽看了一眼,示意言明方接:“我家里人你不用担心,你怀着孕那么辛苦,暂时别看那些消息了。这两天带着大卜出去散一散心,走远一点也可以……” 听她乖乖应了,薛预泽略放了下心,道了别,挂了电话。 片刻后言明方回来了:“董事长让您给他回个电话。” “不急,”薛预泽打开微博,红点多得手机都卡了一下,“股价怎么样?” 言明方回道:“整体没什么变化。” “整体?” “抛售的不少,买入的也多,”言明方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控制不住的失神,“券投部那边分析,可能是因为有一部分股民觉得您捐款挑衅这个举动很……爷们儿。” “?” 薛预泽抬头看他:“小言,你也会说笑话了。” “boss,我只是转述原话,”言明方很认真,“另外,刚刚收到消息,臻明的日营业额暴涨了400%。” “……” 我怎么就不明白这代股民和消费者在想什么呢。 宁昭同这人不能说心思不重,但要是不懂得让自己轻松一点的方法,估计没当几年一把手就英年早逝了。于是,既然薛预泽说了他会处理,她就暂且把烦心事抛到一边,开车载着林织羽和韩非去郊区一个山间别墅玩了两天。 当然,没有成心排挤小陈,他大清早就被叫去上班了。 和大卜聊聊玄学,跟太师说说申请,摘摘葡萄,尝尝山珍,再赏赏朝晖夕阴变幻无穷的风景——她胸口那一口浊气终于排了个干净,迎着晚风,香甜地睡了过去。 韩非给她盖上一层薄毯,坐到林织羽边上,继续同他学习编织红绳。 片刻后,眼看林织羽又换了种方法,韩非忍不住小声问:“这又有何不同?会有不一样的能力吗?” 林织羽淡淡看他一眼,把手机屏幕划到下一张:“这样好看。” 韩非扫到“一百种手链编织小技巧”,沉默了一下,而后慢慢道:“……昔日你教给我那种,你说司命数牵系,我便在她的棺椁里铺了厚厚一层。” 一层—— 林织羽也沉默了一下,看了看韩非,最后还是实话实说:“那是一位淑女赠予阿湛的,我见精致,便拆开学了学。” “……事神者不言伪?” 林织羽诚恳:“天之厚我,偶尔也言一言。” 韩非别开脸。 改天要劝劝同同,男人的鬼话不能信,林织羽的也不行。 宁昭同的相关事件在热搜上挂了两天,没有一个当事人对此做出回应,但热度并没有慢慢消退下来,因为黄瑜秋开了个微博,发了一条不短的胡言乱语。 【黄叶深秋:各位网友们好,我是黄瑜秋。没想到当日我的鲁莽举动会引来那么多的关注,是我忘了了解一下昭昭在互联网上的人气,在此为占用公共资源道一句歉。然而,虽然说嘴长在各人身上,管不了别人要怎么说,但有些朋友的揣测实在让我愤怒。事实是,我已经离婚了,与前妻和平分手两不相欠,不论从哪个意义来说我都是单身汉,那我追求一位没有结婚的、深切爱慕的女性,没理由受到这样的道德指责。而十几年前所谓我变心的事也是无稽之谈。那时候我已经定下要出国留学,而昭昭当时并没有留学的规划,所以我提出了分手。我能说的依旧是当日说给昭昭的那句话,“人要有勇气承认并改变自己的错误”。十几年前我为了前程放弃昭昭是个错误,与一个不爱的女人缔结婚姻也是个错误,如今我想弥补自己的错误,还请各位嘴下留情。】 【松花江南岸:见异思迁见色起意你是一点不谈啊(流汗黄豆)】 【万兔思瑞:宁昭同的瓜我没吃明白 但你不是什么好东西应该没人怀疑吧?(太开心)(太开心)】 【思念好难熬:你家昭昭说成年人跟十四岁小姑娘谈恋爱不是阳痿就是变态,看你对一个孕妇都能说这么恶心的话,感觉是变态的可能性比较大(流汗黄豆)】 【有事别找我啊:大叔,人家都怀孕了就别来这套了吧】 【西湖落日:支持你 没结婚为什么不能追】 【雨后的教堂:不愧是清华老师啊 思路好清楚】 【咖啡香菜味:挺好一个清华老板为什么要上赶着接盘(吐舌头)(吐舌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