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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是仙门第二,叶危和赵承,又是竞选仙帝的两位人选,叶家和赵家,正为帝位博弈着,叶危怎么可能会在这种时候娶赵家的姑娘。 可傻晏临什么也不懂,他蹲在地上,觉得自己的小世界破灭了。他跟哥哥一起住的小院子、他跟哥哥一起躺过的床,很快就会被另一个人抢走,登堂入室、光明正大地抢走,将他所珍惜的一切,统统消灭!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有没有什么能挽回的办法…… 小兔子晏临无助地蹲在地上,觉得自己缩地无限小,突然,他的心底突然冒出一种声音。。 ——神力。 凡人没有办法阻止喜欢的人喜欢别人,阻止所爱的人和别人结婚。 但他不是凡人。 [把哥哥抓起来,绑起来,关起来!] 关进只有他到得了的地方,这样他就能和哥哥一直住在小院子里,枕在同一张床上,永远没有人来打扰。 有什么东西在他体内破土而出,如暴风雨般灌满了每一根骨头,像一根冷鞭,从天灵盖上抽下来。 晏临在一瞬间长高了。 穿在身上的小兔袄被撑得要爆裂,晏临将它脱下来,当成小坎肩披在身上,兔耳朵软软地挂在上面,一跳一跳。 当月,真如叶越所说,叶危顺利晋升为仙界天王,册封礼就在明天。 晏临忐忑地像个死囚犯,明朝就要押上刑场了。 “小晏临,过来。”叶危朝他招手,“明天记得要早起,穿的好看点,到时跟叶越他们一起来。 “对了,你袖子里塞几个爱吃的糕点,册封礼时间很长的,你到时候会肚子饿,虽然规矩上不能吃东西,但你偷偷吃一个,没人看见的,叶越要是嘴馋找你要,别给他吃。” 晏临悄悄拉了叶危的袖子:“哥哥,那你呢?你在台上,没东西吃。” “你哥仙法高深,何须吃饭,只有你这个小笨蛋,法术法术学不会,天天饿的肚子叫。” 晏临抿抿唇,他是天道石,更不可能要吃饭。但叶危像全然忘了这件事,只把他当作寻常弟弟、当作一个叫“晏临”的人来看待。 当晚叶危不在叶府,册封礼诸事繁多,且万众瞩目,绝不许出岔子,他在最后过一遍所有的细节。 晏临也不在叶府,他瞑目凝神,下一刻便身在仙山雪中,拔了一大把雪糯稻,溜回叶家小厨房。等到清早,一只只雪白可爱的糯米团跳出锅,晏临剪了两片小叶子,给它们粘上两片长耳朵,成了一只只小兔子。 他小心翼翼地捏起一只只糯米小白兔,装进盒子里,热乎乎地揣在怀里,等叶危册封礼一结束,就可以马上吃东西了,不会饿着哥哥。 晏临仍固执地披起小兔袄,小小的一片白滑稽地挂在他身上,兔耳朵在后面一颤一颤。 天王加冕,盛大浩礼,万人空巷。仙门百家皆数到场,成千上万的人在台下攒动。 七七四十九重白玉阶,阶上是一座金砌玉台,高的几乎要看不见。阶之下是一溜斜坡,在场数万人,按品阶一个个往下站。 叶家和叶危的师门则设有专门的空中阁楼,站得最前面,看得最清楚,离叶危最近。 “你是谁啊!滚出去!”叶越一把拦下晏临。 “我…是哥哥叫我来的!你让开。” “什么让开,这里是叶家的专属阁楼,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来的吗?你姓叶吗?” 晏临咬住牙:“我是哥哥的结拜弟弟!” “呵,我可从来没听过我哥在外面还有什么结拜弟弟。”叶越趾高气扬地坐在阁楼上,挑眉问旁边的侍仆,“你见过这位结拜弟弟吗?” 一众侍仆无言地低头,沉默地摇头。 “你看、你看!没人认识你啊。叶家岂容你放肆!来人——” 很快,晏临被人架着推出阁楼,他摔在地上,第一个念头是要护住糯米团盒子,别摔着了。 “铛——” 钟敲下第一声,三声之后,册封礼就将正式开始。 小晏临急死了,来不及、来不及,要没时间了!他要看不到哥哥了!焦急之下,他忽然想到了叶危的师门! “铛——” 钟敲下第二声。 小晏临捧着雪糯团盒子,急冲冲地奔向另一边阁楼,拼命敲门: “开开门、开开门,我是叶危的弟弟!” “赵承,你去看看。” “是,师尊。” 师弟赵承冷冷地打开门,身后是一片好奇的小师弟,叶师兄除了叶越,原来还有个弟弟不成? 门外是一只小晏临,明明长高了,却还矫情地穿着小兔袄装可爱,令人作呕。 赵承很看不起这个漂亮蠢货,法术学不会、只会缠着他师兄睡觉。 “你来何事?” “我…可不可以呆在这里看哥哥,我是哥哥的结拜弟弟,你认得我吧?” 赵承一挑眉,道:“什么弟弟不弟弟,这里是叶危的师门,你拜我们师尊为师了吗。” 晏临:“我……” “来人,拖下去。” “铛——” 神庙里的古钟敲下第三声。 夺初吻 册封礼正式开始。 叶危登上高台, 俯瞰之下, 万头攒动,七七四十九阶白玉阶缩成小小的一溜方块,从东西南北四面延伸而下的斜坡, 无尽、无尽地向四方延伸去,无数人挤在上面, 他站在人海中唯一的孤岛上, 向这片海中的每一滴水招手。 欢呼声响彻天际。 “大哥——!” “师兄——” 叶危向左右两边的阁楼望去, 二弟叶越站在父亲旁边,师弟赵承站在师尊旁,朝他招手。 叶危微笑着一点头,以作回应, 本来他应该就此走到高台中央,但他仍停在此,目光在俩弟弟之间逡巡着…… ——奇怪, 怎么没有看到晏临, 那小傻瓜还没起床吗? “铛、铛、铛……” 古钟长鸣十三声, 叶危无法再看了,他回过头,向那万中瞩目的最中心走去…… 人群中, 最渺远的地方, 挤着一只小晏临。他进不去最前面的阁楼,又毫无品阶,只能站到最末尾, 他不断地朝高台挤去,想要离哥哥近一点、再近一点,一生一次的天王加冕,他却远的看不见哥哥的风光。 人潮涌动,小晏临揣着自己亲手做好的雪糯米,像鱼群里的小鱼,妄图逆流而上,被一浪一浪打回原地。 “这是我们新的天王吗?哟,长得真俊呀!” “千里镜给我看看!哎呀,别挤我,要看不见了!” “殿下!殿下!新殿下!” “哎呀这哪家的小孩子堵在这,烦死了,往后退!” 人群中,忽然有一只手拉住小晏临,把他狠狠往后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