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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脸,下意识往后仰了仰上半身和他隔开些距离。 “……” 雷镜一双眼始终看着她,却像是没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似的,连头都没扭,就用长指把她刚来时带过来放到一旁的卡片准确无误的勾到了两人中间。 墨黑的一双眸子隔着镜片看她,指尖在卡片上轻轻敲两下,一本正经看她: “你要是不介意,我们也可以这样上课。” 第56章 还没开始就直接被殂。…… - 冬天虽冷, 但冬天的阳光却总给人温柔的感觉。 雷镜和夏引之两人挨着落地窗,此时外面阳光很好,大片大片照进来, 像是要把他们融化了一样。 小褚看着男人看对面女人眼里快要满溢出来的温和柔软, 躲在杯子后的一张嘴巴已经快要咧到耳朵后面了。 太苏了,这帅哥哥。 此情此景,如果有摄影师在, 拍一张照片挂到咖啡馆门口, 那绝对妥妥的宣传照片啊。 可惜了可惜了。 可其实不可惜。 因为夏引之接下来的两句话, 直接把小褚内心激起来的粉红泡泡一下子击了个粉碎。 …… 夏引之在雷镜一本正经的说完那句话后,眼神不同于他看她时的温柔宠溺,无动于衷跟他回视半晌, 微微一笑,“我觉得我还有另外一个选择。” 雷镜看着她脸上的笑, 眼角轻轻抽了抽,警觉莫名, “什么选择?” “现在起身离开,”夏引之神情冷漠,“再找一个就算隔着这么宽的桌子也可以给我好好上课的老师。” 雷镜:“……”他就知道。 小褚:“……”太狠了。 最后妥协的自然是雷镜,他好不容易才找了个“理由”可以让自己名正言顺待在她身边,怎么可能因为这个就让她把自己pass掉。 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 而他还没开始就直接被殂。 …… 雷镜老老实实坐回原位,强行找补,“没关系, 我胳膊长, 其实这样也可以将就一下。” “不用勉强。” “一点也不会。” 小褚:“……” …… 四目相对了会儿。 雷镜默默喟叹口气,把面前的那些小卡片勾过来,按照先后顺序排序, 一边排一边随口道,“学习一件新事物,一定要从它的起始渊源来了解。” 他抬眸看对面,“因为只有我们了解了这件事物的背景,明白它为何会存在于这世上,甚至为何会贯穿于我们、或者某一类特定人群的生活里,我们才会对它产生真正的感情。” “而人只要投入了感情,”雷镜收回视线,继续码面前的小纸片,却放慢了语速,“就会对这件事产生难以割舍的情绪和心思,而这些情绪和心思,会让我们更有信心和耐心的学好它。” 夏引之只听,没应话。 雷镜自然不会介意她的安静,继续道,“我听郁兰跟我说了你为什么想学盲文,”他顿了下,“你和小时候一样,我记得当初你和蒲——” 话音因为想起来什么,戛然而止。 夏引之视线看过去,因为知道他没说出来的话,眼眶泛起酸涩,偏头往外看了眼,隐隐深呼吸下,才又扭头平静回看着他,“什么一样?” 雷镜一怔,抿唇柔声道,“认真、耐心,即使不是专业的,也会尽力在能力范围之内做到最好。” 夏引之无声哼了声,冷淡反问,“是吗?” 雷镜感觉出来她语气里的敌意,知道她气从何来,声音放的更低柔,“是。” 空气静默了片刻。 雷镜没让气氛因为自己刚刚的失语继续僵持下去,把布好的卡片推到两人中间。 只是欲开口时,又听她开口,“老师知道学生为什么学盲文,学生也有求生欲,我是不是也可以了解一下,老师你当初又是因为什么而学习这个的?” 说完又补充道,“希望老师不要觉得唐突,毕竟我身边没有可以给我‘打小报告’的人。” 雷镜:“……” 他无视她的“针锋相对”,简单解释了句,“工作需要。” 工作需要? 夏引之有一瞬间的怔愣,似乎现在才想起来,她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他的具体工作是什么。 “你——”夏引之启唇,欲言又止看他。 雷镜耐心看,一副没关系,你想问什么就问的表情。 看着他这样,夏引之反而就不想知道了。 管他做什么的,他现在不过就只是她的盲文老师而已。 夏引之眸子冷冷淡淡垂下,“没事,开始吧。” “……” 雷镜准备好的说辞没有用武之地,轻轻叹口气,只好把注意力重新放到面前的这些卡片上,“盲文的由来,我知道你肯定已经在网上搜着看过了,这些我就不再重复,我们直接从符形——” 夏引之听着他字里行间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的“熟稔”就来气。 什么叫“我知道你肯定已经在网上搜着看过了”? 你知道什么? 凭什么肯定? 夏引之蹙眉看着对面一脸坦然的男人,没由来的生气,硬邦邦打断道,“没查没看。” “……” 雷镜的话因为她这一句略显孩子气的抗议梗在喉间,看她微扬的小巧下巴,低眉掩下眸里的笑意,再抬眼看过去时,眼睛里全是妥协的纵容,“好,没关系,没看也没关系。” “那我们今天就先从盲文的起源来开始讲,”因为不用低头看卡片,他很高兴可以把视线落在她的小脸上,“盲文,又称点字、凸字,顾名思义,是专门为盲人设计、靠触觉感知的一种文字。” “这种文字是一位叫Louis Braille的法国盲人于1824年创造的,所以他逝世后,人们为了纪念他,在1895年,把他的姓‘Braille’定为国际盲文的通用名称。” “而他之所以发明盲文,则是因为……” …… …… 夏引之因为故意别劲,硬生生把自己早就滚瓜烂熟于心的东西,又重复听了一遍。 中间几度想打断雷镜,让他不要说了,却又拉不下面子。 虽然她知道,他肯定也知道自己刚刚是故意气他,故意那样说的,但明着知道和假装不知道,她还是果断选择了后者。 可尽管他知道这些,他还是很认真很耐心的把这些一点点告诉她。 就像儿时放学,两人一起做作业,她碰到不会或者不明白的题,他都会耐心的教给她一样。 恍惚间,似乎还是昨天的事。 然时光荏苒,一切都不在了。 …… 冬天天黑的很早。 外面长街的路灯亮起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