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兄弟情义：司雅不是蝙蝠侠。

    9、小张现身：你别逼我打晕你。

    菜鸡“啧”了两下：“看这阵仗，似乎有大事啊！”

    司雅一看到警察，瞬间酒醒了大半，忍不住想：“这不能是找我的吧？”

    转念又琢磨：“tmd小张该不会把尸体扔超市里，栽赃陷害我吧？”

    她不清楚是不是错觉，那女人似乎朝她瞟了一眼。不禁更加忐忑。

    但马上又心下安慰自己：“就算真是找我，大不了全交代了。反正我又没干啥亏心事，应该、也许不会被冤枉吧？”

    而警察堆里还有两个男人，正和一个女人说话。俩男人瞧着像是便衣。而那个女人，看着不太像公职人员。

    司雅说出猜想：“会不会是小张指使她作证，说看见我杀人了？”

    肥仔安慰她：“别怕，假的真不了。”

    话音刚落，女人就抬起胳膊，朝司雅这儿点指了下。

    一时之间，好多客人看向他们五个，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他们咋了啊？”

    “不知道。”

    “估计杀人了吧。”

    这句话声音不大，但也不小。

    邻桌客人好多都弓着背偷偷跑开、远离他们五人。

    “大家不要乱，坐在自己座位上不要动！”一个疑似便衣警察的人大声喝道。

    与此同时，八名穿制服的警察向司雅快速走来。

    狗哥不禁说了句：“司雅又不是蝙蝠侠，需要来这么多人？”

    他们的位置离大门较近。瞬间就被围住了。

    后方那个疑似便衣的警察交代年轻女人：“是这四个没错吧？你再最后确认一次。”

    四个？狗哥、肥仔、老云和菜鸡？五人一时间面面相觑。

    司雅眉头紧锁，牙缝中挤出一个名字：“小张！”

    四人顿时会意，不无担心地看向她。老云叮嘱：“你就待在这儿，赶紧找人接你。”

    “闭嘴！你们几个别交流！”有警察呵斥。

    那女人20来岁，脸上青一片、紫一片，眼下还挂着两行泪。彷佛害怕他们四人一样，看每个人时都要鼓起勇气。

    司雅冷笑着夸她：“你横店来的？”

    女人置若罔闻，看完四人的样貌，忙别过脸去，对警察点了点头。

    “确定是这四个对吧？”

    警察问完，女人再次点头。

    “你点毛线的头啊，我们认识你么！”肥仔慌了。

    “你们四个男的听着，双手抱头趴在桌上。都老实点儿！”警察发话了。

    “警察大哥，我们啥都没干啊！”菜鸡也很紧张。

    “干没干啥，等调查完就清楚了。啥都没干自然会放你们走。”

    司雅眼睁睁看着他们一个个趴下，被手铐铐住，问警察：“我一直和他们待在一起，我能去作证吗？”

    有警察低声问：“当时有这女的不？”

    年轻女人低着头，但语气非常坚定：“没有女的。”

    那警察转向司雅：“如果需要你配合询问，我们会主动联系你的。”

    明显是托词。

    在警察的指挥下，四个朋友已经站起身来，司雅不死心，又问：“我能跟着去不？”

    “你当我们那儿是开茶楼的、想去就去？”一个年轻警察朝司雅笑，“警车坐不下了，但你可以自己想办法过去，在大门外等着。”

    司雅闪身一把拽住女人胳膊：“你收了多少钱来污蔑他们？老子给你十倍行吗？！”

    那女人也不躲，抬起头来，第一次正眼看向司雅。只瞧了一眼又别过脸去。

    司雅一愣，觉得那女人的眼神好像不太对劲：似乎、好像有些……恶毒？

    可司雅根本不认识她，又估摸着是自己看错了。

    那名年长警察冲她喝道：“放手！你再这样，小心我们告你妨碍公务。”

    “对啊，我就妨碍公务了，你抓我啊。”司雅满不在乎。

    那警察一个反手，扭住她一条胳膊。

    司雅巨疼，只好放开了那女人。

    警察控制住司雅之后，示意同事们先走。

    司雅眼看朋友被带走，扭头对身后警察说：“我想举报一起谋杀案！三……嗯……四天前发生的。我亲眼所见！我那天还被绑架了，我朋友们就是被绑架我的人污蔑的！”

    警察甩手放开了她：“别搁这儿捣乱了，该干啥干啥去吧。”

    “别啊，是真的！”

    警察没理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司雅跟到院门外，只能眼睁睁瞧着警车一辆辆离去。

    她转身就跑，想开车跟去公安局，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打听到朋友们的情况。

    毕竟，还是她连累的他们。

    她想过打车，但此处是步行街，车辆根本不让进——当然，警车可以。

    她潜意识中抱着一种侥幸心理，反正停车场没多远，至少比走出步行街打车要近得多。

    司雅刚跑两步，背后就有人追来：“喂！你还没结账呢！”

    司雅忘了这茬儿，闻言有些不耐地停脚站定，想赶紧结账赶紧走人。

    可一摸口袋才想起自己没钱：“我没带钱，你去局子里找他们要吧。”

    她现金已经花完了，也没心思去车里拿银行卡再回来刷。

    那服务员退后两步：“没事没事，都是熟客，我们不要了。”

    “改天我肯定给你们送。但你能先告诉我，这片儿属于哪个区吗？”

    得到答案后，司雅用新买的手机导航了静水区公安局，就朝停车场快步走去。

    步行街与停车场之间的通道，司雅知道两处：一处是开着一个小口的铁门，另一处是星际网吧楼下的步梯间。

    她的车停在铁门与网吧后门之间的位置，因此她就近拐入铁门。

    司雅走进昏暗的停车场中，沿着墙根那排电动车向前走去。

    刚走几步，就听左后方汽车堆里，响起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正向她快速接近。

    司雅顿感不妙，向网吧后门跑去，头也不回。越熟悉的地方感觉越安全，何况网管大哥和扫地大娘她都挺熟。

    可没跑几步，就瞥见一条黑影从左侧车后蹿了出来。司雅下意识侧身避让，心下一凉。

    黑影一把扯住她，压着声音快速说：“他们已经来了！快跟我走。”

    是小张。司雅并没有太多意外。她早料到他会出现，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警车刚走他就敢来？

    因为朋友们的事，司雅正恨他恨得牙痒痒。也不知是不是气头上的缘故，她完全没觉得害怕。

    见他要往汽车堆里拖自己，司雅登时沉下身来与他拔河：“MD你松手，不然我要叫了！”

    眼睛四处乱瞟，希望有热心群众出现。可惜，好像没有一条人影。

    “我日？！你小点声！”小张左右瞧了下，显是担心被人听见。

    “害我朋友被抓，还跑来骗我？你当我弱智啊？”司雅气笑了。

    “不是我干的！”小张见一时之间拖不走她，当即回身要去扛她。

    司雅察觉到他意图，连忙死命往后退避，还抓住了一辆自行车的后座。

    小张恼火起来：“你别逼我打晕你啊！”

    他刚说完，忽然身形一顿，扭脸向铁门处看去。司雅下意识跟着瞧了过去，只见地上出现两团影子。

    有两个人正要进停车场。

    司雅感觉到手臂上一松，小张竟然放开了她。

    回眼看去，见他弯身溜进汽车狭缝之中，又一个左转，消失在一片车海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