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我配不上：海王的自我修养。

    20、就这样吧：不该存在的想法。

    司雅一乐，18岁的人称呼16岁的人为孩子，似乎也说得过去。

    她接着讲：“我这么和蔼可亲，很快他肤色气质就正常了。不过，那时候的他在我眼里，和其他前男友也没什么不同，就是个玩伴而已。有好多人都说，我和桑其走一起，看着就跟兄弟俩似的。”

    “那时候我年纪小，脾气可比现在燥多了，总因为各种破事跟他吵……有次，我看到他难过的样子，忽然有点不忍心，我当时就觉得、自己快要爱上他了。你猜我第一反应是啥？”

    秦生想都不想：“你这种脑残，我哪猜得到。”

    司雅斜了他一眼：“我开开心心地活了16年，忽然有一天，我爱上了一个人，只想跟他腻在一起，什么都没心思干。我草简直吓死我了！只想转学走人！但家长问我为什么，我又不敢说实话，就被拒绝了。哎，前程尽毁。”

    “您老还有理想有抱负呢？”秦生诧异。

    “废话！你哥哥我从小到大、公认的智商无敌、天才少年！……哎算了、反正也没什么卵用，就剩游戏玩得牛逼了。人要随遇而安对吧。”

    “你小时候的理想说来听听？”

    “我才不说……肯定会被你笑。”

    司雅不想聊这个，回归正题，感觉也不该讲她和桑其相处的细节，就跳过了：“高二时，我父母……消失了……”

    她眼睛发红，忙点了根烟。抽了几口，才续道：“我当时也想消失。找了个不用登记的地方，手机一扔住了进去。”

    司雅瞧着指尖香烟：“我抽烟就是那时候开始的……后来有一天，我身上的钱花完了，还特么挺饿的。于是想着、那就自杀算了。”

    “死之前，我决定跟桑其和朋友们打个招呼。可能我其实就是怕死吧，我也不知道。”司雅又笑了下。

    “电脑登上qq，无数的消息。其中有他，也有q市的朋友们。好多人都说、桑其到处找我快崩溃了。但我看着也没有太大感觉，我当时的状态跟已经死了也没啥差别。

    “总之，桑其就出现了，原本已经很瘦了，还又瘦了一整圈，简直有些不成人样。我看到他的那一刹那，忽然就觉得哎、我不能死。

    “他租了个房子把我带去了。后面半年多，我也没上学。桑其养着我陪着我，还和家人闹翻了。关系最好的那群妹子也常来陪我喝酒聊天。慢慢地、我就好多了。可能真就没心没肺吧。”

    许琴生见她沉默，来了句：“那兄弟还行啊。”

    司雅听到这话，只想苦笑：“最后那半个月吧，有个女的经常给桑其打电话发信息。我很不爽，质问他这是谁。他才告诉我积蓄已经花完了，还欠了好几个朋友的钱。只好找这女的借，家里有钱、喜欢桑其五年。

    “我一听，就消气了。还说那挺好，要不就收了她当小妾吧，再让她带点钱来、做饭洗衣服捶背啥的。桑其说不要、男的都更喜欢小妾、所以应该我来当。

    司雅冷笑一声：“呵。我俩当时就这个问题掰扯半天，我特么还兴高采烈的……现在想想，我简直就是个SB。”

    “他出轨了？”许琴生问。

    司雅没回答：“我就瞎扯着玩儿，那女的没完没了，我肯定不能忍。桑其说他也没办法，但我就纳闷他怎么会没办法？喜欢我的人、咋就没一个敢烦我呢！我有个朋友告诉我、一个巴掌拍不响。其实、不就这么回事嘛。

    “那b一来信息、我就跟桑其吵。他一开始还会各种哄我，说除了我根本看不上任何人什么的，但后来吵得多了、他就开始不耐烦了，呵。”司雅又冷笑出声，面无表情。

    “没几天吧，他当时在洗澡，那b又发信息。我骂了她两句，随手点开短信记录，发现她发了好多小作文。”

    “什么‘ktv里、我哭了，趴在你腿上，你轻揉我头发、劝我别再傻了’、什么‘我喝多了你背着我、你的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TMD我竟然会背！我cao！”司雅顺口复述，把自己都惊到了，“这么没水准的垃圾，真tm污染我脑细胞。”

    司雅看向许秦生：“你知道我当时啥心情么？除了他，其他男的一个指头都没碰过我，他倒牛逼，出去背人家、让人家趴他腿上。诶我可去tmd吧。

    “我当时感觉天都塌了，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出的门……”司雅再次体会到了当时的情绪，鼻子发酸。忙抑制住情绪波动。

    “这事儿不提了。反正他有人追、老子又不是没有。而且缺妹子的男生、一般都对我这样的不太感冒。

    “那天，我就喊了一个，问他想不想和我上床……然后我就把他回去了，桑其一开门，就疯了。哈哈哈，场面极度舒适。”司雅笑得属实开心。

    “你这……”许琴生皱了皱眉，片刻又舒展开来，也笑了下，“好吧也没啥。”

    “对吧？难道我问他为啥去碰别的女的？继续跟他吵架？或者哭得跟狗一样、求他以后别再这样？切，我可去他妈的吧。”司雅眼睛和嘴角全都弯弯的。

    转念又说：“哎，除了很对不起那哥们儿，他竟然是第一次……md，他同时谈着六个女友，我还以为他不是……早知道换个人了。”

    许秦生有些无语：“……然后呢？”

    “那天桑其摔门走了，我就没管他。第二天他来找我，还有脸问我为什么。我就让他看看短信，自己反省一下为什么。然后我俩就又闹掰了。

    “再后来，有天他就跟我说了好多，说以前的事永远别提了，重新开始什么什么的。可能说过不只这一回吧，不记了。反正就说的很动听，我差点儿都信以为真了。”

    许秦生无言以对。

    二人沉默片刻，司雅平静开口：“我懒得讲了，反正后来他rou体出轨了，就跟那sb女的。又过了半年，高考前我俩分了。

    “我曾经好恨他，都恨不得他去死。但后来，我意识到自己也就爱过这么一个人……所以，我早就不恨他了。”司雅自嘲地笑了笑。

    许琴生依旧没说话。

    司雅轻松起来：“但我可不是因为他、变成这样的。没人能影响到我。反正呢，我不太适合当对象。但我这人当兄弟、绝对讲道义！咱俩现在互相有那种想法很正常，等将来混熟了，这些不该存在的想法就消失了。”

    许琴生只是“嗯”了一声。

    这么多年，司雅第一次主动回忆这些事儿，只想转移一下注意力、换个心情。站起身来：“我和朋友们打游戏去了。他们喊我好久了。”

    许琴生坐在沙发上没动，朝她淡笑了下：“去吧。”

    司雅进卧室前，回头瞧了他一眼，却也看不出他那是什么表情。

    司雅关上了门。就这样吧，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