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一直在忘：人永远不会变的。

    43、好想吐血：头孢配酒送我走。

    小花小朵的换洗衣服和行李箱还在许秦生家里，司雅下午带她们去了一趟。

    司雅没拿什么，只把许秦生“送”给她的那把匕首塞进了口袋里。留个纪念。

    司雅把他家钥匙留在了茶几上，和小花小朵去了附近一家酒店。

    入夜后，三人围着个小桌炸金花。

    为了配合赌酒，司雅改了下规矩。

    这种极其缺乏睡眠的状态，导致她兴奋得有些异常。

    “一个。”小朵百无聊赖。

    小花皱眉估算了下：“三个。”

    “十个。”司雅一脸嚣张。

    小朵顿时把牌扔了，一脸不爽看向她：“sabi。”

    “菜逼。”司雅回敬她，又转向小花，“你呢？”

    “十个是五杯啊！他妈的你能不能好好玩？！”连小花也爆粗口了。

    “哥乐意。你就说加不加吧？”

    “十一个！”小花抬价。

    “二十个。”司雅看着她似笑非笑。

    小花把牌掀开、给小朵看了看：“怎么说？”

    “这必然加啊！”

    司雅感觉小朵很做作，看着她俩乐：“你俩搁这儿演双簧呢？”

    “哎，我服了！”小花端起杯子开始喝，另一只手往牌堆里塞牌。

    司雅一把抢过，见是个顺子。沾沾自喜地亮出手中的杂鱼牌、给俩人看。

    “你当我不知道？我让你呢好吧！”

    “cao，赌场无父子。你让我干啥？”

    小花懒得理她，倒满第二杯，继续喝。

    司雅按住她杯子：“那你别喝了。”

    “那咱别玩这个了，我就不喝。”小花提条件，她受不了司雅瞎玩。

    “行。”司雅答应了。

    “哎我草，你还不困呢？”小朵问她。

    “我小时候看过一个新闻，说是哪儿有个男的，三十多年没睡过觉了。当时我就很羡慕，没想到我也能行。你俩去给我找个媒体？”司雅胡说八道着。

    “不就是男人么，你至于？”小朵见她这样，感觉不用她说也猜得到。

    司雅嫌弃：“谁他妈因为男人了？”

    小花置若罔闻，说她：“亏我还一直以为，你是我认识的所有人中、最决绝的那个了。”

    小朵撇嘴：“痴情什么的，最没用了。”

    “你俩可闭嘴吧！昨天咋不说这话呢？！而且，我只是不困而已，我最高纪录是六天六夜没睡。”

    “可你眼里有血块啊！你不怕、我他妈瞅着还害怕呢。我去给你买点安定？楼下好像有个药店我记着。”小朵说。

    “这有什么好怕的。”司雅说是这么说，可自从听说自己眼里有血块，都一直没敢照镜子。

    又问：“安定是不是跟头孢一回事？你是想头孢配酒送我走？”

    “滚吧！喝完酒能吃安定的好吧？我以前抑郁症的时候，吃安定就会睡得很好。”小朵说。

    “那是你废柴。我这么牛逼、一辈子都不会抑郁。”司雅知道这事，反正小朵早就好了。

    “sabi。”小朵骂她。

    司雅手机又响了，第n次了。但这回是电话铃声，司雅只好走向衣架，从外套口袋中翻出手机。

    来电显示：最爱的老公。

    “最爱的”三个字还是许秦生给她加上的。

    司雅接了。

    “宝宝你忙什么呢？”

    “和妹子们喝酒。”

    “好吧。我刚跟我爹他们吃上饭，偷偷跑出来给你打个电话。你想我么？”

    “……你啥时候回来？”

    “刚听我爹跟人说话那意思，好像我后天就能回去了。”

    司雅听得出来，他肯定是满脸笑容说这话的。

    莫名就叹了口气：“嗯，明天见。”

    “……宝宝你怎么了？”

    “没事啊，就喝多了。”

    “少喝点儿。”

    “好。那我先挂了啊，妹子等着呢。”

    “我爱你。”

    “嗯。”

    “那你玩儿吧，我也回去啊。”

    “好的，再见。”

    “挂吧。”许秦生仍是笑着。

    司雅“嗯”了声，挂了。

    告诉小花小朵，让她俩稍安勿躁，估计后天就能跟俩人回a市。

    然后和俩人换了个游戏，继续玩继续喝。

    凌晨一点，小花不想玩了，仨人就全躺床上了。

    闲扯到三点，小花忽然不搭腔了，一瞅已经睡着了。

    她睡觉之后，话题的内容忽然变了些。

    司雅乐呵呵地：“昨天还给那儿思考我特么到底最爱谁、自作多情纠结着怎么二选一呢，今天就他妈的一无所有了。我简直要被我自己笑死了。”

    “你不会不告诉高中生？”小朵出主意。

    “不行！我最讨厌被人蒙在鼓里耍了！”无论是不是因为误会得来的体验，总之这体验很差，所以不能把别人“蒙在鼓里耍”。

    作为多年的朋友，小朵懂她意思，转而问她：“桑其到底跟你怎么说的？”

    “说了一堆故作高深的废话，我一句都听不懂。”

    “……行吧。你以前伤着人家了？”

    “为啥这么问？”司雅诧异。

    “小花也这么觉得。他看你的眼神很明显好吧？”

    “切，那是因为他弱鸡。我真服了。高中生比他小那么多，都没他这么事儿。”司雅忽然又生出怨气来。

    “哎。”

    “我真是个智障才会让他来。”司雅骂完自己，又骂小朵，“都是你俩给我出的馊主意。”

    “滚吧你。”

    “啊，我好想吐血啊！”司雅感觉自己心态要炸裂了。

    “你吐一个我看看？”

    “你过来我吐你一脸。”

    “……哥、咱敢不敢正常一点？”

    “妈的正常不了了！”司雅又临时起意加了句，“十天内都正常不了了。”

    “哎。你真是蠢爆了。”

    司雅想转移注意力，换了话题：“你对象呢？咱学校的那个，你来找我他乐意？”

    “……分了。”

    司雅顿时乐了：“好吧。同喜。”

    “我不想跟你说话了。”

    “别啊，都没人陪我了。”

    沉默片刻，小朵起身：“来吧，我陪你喝酒。其实我也不开心。”

    司雅闻言极其开心：“好兄弟！”

    她走去搂住小朵，跟她勾肩搭背地重新坐回桌前。

    小朵也不给她说自己的事儿。俩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喝着。

    俩小时后，二人在洗手池前吐了。

    司雅吐完，看着小朵乐：“咱就跟俩傻逼似的。”

    小朵擦了擦嘴：“你自己傻逼，别带上我。”

    她洗把脸回床上躺下，很快就睡着了。

    司雅喝多之后更睡不着，抱着手机按。

    忍不住，给许秦生发了条信息：“对不起。”

    发完忽然酒醒了几分，有些后悔。

    但想到他马上就回来了，也无所谓。

    许秦生没有回。估计正在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