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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嗜血双面刀宗X冷静孤寡聪明凌雪 凌雪很聪明,但聪明反被聪明误。 刀宗变态又狡诈,充满了血腥味,全篇一万五字。 “这里是绝佳的猎场,而你一开始就身处猎场之中。” —————————— 长安城近日来夜间总有江湖侠士莫名地惨死在无人经过的巷道。 渐渐地,连更夫都开始避开那些地方打更,唯恐殃及了性命。 城中增派了不少守卫在各个巷道来回巡逻,却依旧阻止不了惨案的发生。 那些人都死得相当的凄惨,有的甚至是面目全非,身体七零八落。 仵作仔细检查过他们的尸体,明确了那是刀伤。 犯案者手法精湛,可谓是将人当作畜生一般来宰割,毫无犹豫与怜悯。 一时之间,人心惶惶,夜间都不敢出门,有知情者称在晚上听到了鬼哭狼嚎一般的声音,是妖孽作祟啊。 不然怎么会在官府的层层包围下,还敢肆无忌惮的杀人? 每当夜晚降临,原本繁华的长安城都变得沉寂起来。 有胆子大的,偏要孤身一人去那阴暗的巷口,想要抓住这穷凶恶极的杀人魔头,却是隔日被发现惨死在巷道里,白白送了性命。 对方不只是手段狠辣,人也相当的狡诈,官府设下天罗地网也抓不住他。 久而久之,茶肆酒楼都流传起杀人魔头的恐怖传说,甚至一传十,十传百的,越传越离谱。 再加上本来跟官府有合作关系的江湖侠士遭遇了不测,官府便更加不能坐视不理。 在一边发布悬赏令的同时,一边调动了凌雪阁的势力。 ……………… 天色欲晚,细雨纷纷扬扬的洒落,整个天穹沉沉的压了下来,宏伟壮阔的建筑都被笼罩在灰蒙蒙的雨雾中。 街道上的人一个个行色匆匆,丝毫不敢停下脚步。 毕竟天快黑了。 那杀人魔头很快就会出来。 路边的摊贩也不再顾着讨生计,慌忙地收拾着摊子,披上蓑衣,消失在了雨幕里。 大大小小的茶肆酒楼自觉地关了门,客人们更是神色紧张地撑了伞,一溜烟的钻进了雨中。 雨势渐渐大了,原本热闹的街道上已经没有几个行人,风雨飘摇下,整个长安城都显得萧瑟又颓败,大街上四处散落着摊贩们落下的东西,没有一个回来捡的。 凌予笙立于雨中,连一件蓑衣都没有披,他那一身黑白相间的劲装都被大雨浇透,散乱的黑发被雨淋湿了,贴在额头和脸颊上,更衬得一张脸苍白又寡淡。 他毫无情绪地站着,与那凄凉的街头自成一片景色。 忽然间,头顶上方笼下一片阴影,他稍稍抬头,是一把伞。 阻绝了冰凉的雨水浇在他身上。 “天快黑了,你还不快走。” 低醇的嗓音在耳畔响起,他眼眸转动着,视线从那柄水墨的油纸伞移向了撑伞的那只手上。 即便有着黑色衣袖的遮掩,肌rou的线条仍旧清晰可见,流畅又结实,充满了力量。 蓝白相间的护手裹附在手掌上,露出的一小截手臂健壮又有力,一看就是习武之人,还是常年握重兵的那种。 他转过身去,并不急着去看来人的长相,而是去寻找对方的武器。 横于对方腰间的是一把黑金色的长刀,合于刀鞘中,掩去了所有的锋芒。 “怎么了?” 察觉到他的视线,对方疑惑地问了一句。 那声音醇厚又温和,让人听起来有几分亲切。 可他本就是习惯了独来独往,在确认过对方的武器后,就收回了视线。 “没事。” 出于礼貌,他还是回了人,随后从那伞下走了出去,再次迎接雨水的浇淋。 然而对方却跟了上来,执着的将伞立于他头顶。 “雨下得更大了,那杀人魔头一会就要出来了,你不要命了,还在这街上逗留。” “他杀不了我。” 他的神情一派从容与冷静,只不过是陈述事实罢了。 作为凌雪阁顶尖的杀手,他本来就是这次被派来调查此事的,不如说他倒是希望快些遇到那人,好省去他不少功夫。 他性格孤傲冷淡,跟阁里的其他人都没有交集。 独来独往的,孑然一身,毫无牵挂。 杀手一旦怕死,那任务自然只会失败。 阁主看中的就是他的冷酷与孤寂,绝不会被任何事物所蒙蔽了心智,影响决断。 这次任务相当的凶险,一不小心就会丧命,除了他之外,没有其他合适的人选。 论武功,他最高。 论洞察力,他最敏锐。 论决断,他最干脆。 哪怕是他现在一身都被雨水浇透,散乱刘海下方掩盖的那一双眸子依旧冷澈如冰,坚毅如铁,没有一丝的动摇。 对方见劝不动他,又担心他丧命于此,便顾不得其他,拉了他的手往前一拽,连伞都顾不上了,两人就这样奔跑在雨中。 大雨滂沱,雨花四溅,周遭的一切都被大雨吞噬,天色沉沉,暗不见光亮,街边的房屋里闪烁着暖黄的微光,星星点点的,映照在坑坑洼洼的水面,朦胧又不真切。 脚步踏过,那美好的景色随之破碎开来。 狂风大作,雨声阵阵,被浸透的衣衫透着一股冷意,连肌肤都略显冰凉。 唯有那紧握的手热度不减。 奔跑间,他腰间的那朵彼岸花在雨中肆意的绽放开,抽丝的花蕊上点缀着晶莹的雨珠,成了那夜色里唯一鲜艳夺目的标识。 很明显对方也注意到了那朵彼岸花,不由赞叹道。 “真美啊,像血一样的颜色。” 他神情一凛,看向了人的脸,想从中寻找一丝蛛丝马迹。 却见人眉目英挺,面容俊朗,一双银灰色的眸子带着几分暖意,丰润的唇瓣微微翘起,勾出一个醉人的弧度。 雨珠拍打在人脸上,挺直的鼻尖上有着细密的水珠,透明的水痕沿着刀削一般的脸颊流淌,汇聚于下颌,缓缓滴落。 他从人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端倪,只若无其事的收回了视线。 握着他的右手,温热又厚实,掌心遍布纹路,虎口处有着厚厚的老茧。 想必是常年握刀留下的老茧。 那把黑金色的横刀在雨中折射着光芒,光是从刀鞘来看,刀刃狭长又薄,跟那些江湖侠士身上的伤口明显不合。 那些人都是被更为锋利的刀刃给切割的,刀口面积极大,且锐利异常,不是这样的刀能够造成的。 “跟我来。” 对方见他停下脚步,眉头一拧,催促着他快跟自己走。 他的视线掠过街道两边,发现此处是城中的闹市,只是周边的商铺都关门打烊了,才显得萧瑟。 周遭的景色在身后倒退,他细细地打量着前头的男人,身形挺拔,腰背笔直,一袭黑色的衣衫被雨水浸湿后,完美地勾勒出背部和腰腹的肌rou,一双长腿裹在裤衫里,能够清晰地看到肌rou的轮廓和线条。 对方衣着干练简单,只有在衣摆处才有着华丽的羽毛做装饰,那些羽毛在被雨水浇透后,更是泛着晶莹剔透的光,引人注目。 就在他盯着人出神之际,对方敲开了一家客栈的门,将他也一并拉了进去。 店小二战战兢兢地递上了干毛巾,要他两擦干净身上的雨水,还叮嘱着他们别再出去了,不然可不会开门了。 男人笑了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那爽朗的笑容像是冲散了大雨的阴霾,连店小二的脸色都放松了些。 “多谢店家了,你要是不开门,我们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客官哪里的话,还是您给的银两多,否则小的哪敢开门。” “二位稍等啊,我这就去给你们烧热水,暖暖身。” “有劳了。” 凌予笙就在一旁,漠不关心的看着两人互动,等那店小二一走,对方就凑了过来,落落大方的笑道。 “在下谢惊风,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凌予笙。” 他眼皮动了一下,看着人自发地倒了桌上的热茶,本以为人要喝,对方却递给了自己。 “喝杯热茶暖暖身。” “多谢。” 茶杯外传来热水的温度,将他的掌心都熨贴得温热。 他体温一向很低,像那种冷血动物。 蛇,冷酷又残忍。 对方并不知晓他的真实身份,以为他是普通的江湖侠士,这才带他来避风头,言语之间充满了关切之意。 客栈里的灯光温暖又明亮,外面雨声不断,狂风拍打着窗户,更增添了几分诡谲之意。 好在面前的人舒展着眉目,笑容温和又亲切,想着他说不定是外地来的,便耐心地跟他解释了城中人为何会一天黑,就迫不及待的关门回家。 夜里也不敢有人在街上晃悠。 他听到最后,反问了一句。 “可对方不是只杀江湖人士吗?寻常百姓怕什么。” “呵,人言可畏,你没听说过吗,酒楼茶肆以讹传讹的,那杀人魔头无恶不作,见人就砍,俨然就是个疯子,谁敢以身犯险。” 对方嗤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在嘲弄流言,还是那魔头。 不多时,店小二回来了,温好了一壶酒,又烧了两桶热水,要两人凑合着冲洗一番,换身干净的衣服。 谢惊风倒是不介意赤裸相对,先去了澡堂子,脱了湿淋的衣服,裸露出的身躯强健又充满了力量的美感。 对方在他面前毫无防备,似乎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会突然发难偷袭,又或者,自己就是那杀人魔头。 凶器,是可以伪造和藏匿的。 表面所见,并不一定是真的。 他心知肚明,视线一寸寸掠过对方的肌肤,发现人身上一处伤疤都没有。 若真的好斗,怎么都会留下一两处伤痕。 而且那些江湖侠士里也有武功不错的,总不能毫无抵抗之力就被虐杀。 发觉他杵着不动,人回头暧昧的一笑,连带着眉梢都透着几分玩味。 “喂,瞧你白白净净的,又不爱说话,不会是没跟男人一起泡过澡堂子吧,害羞了?” 他并不会被这样的玩笑所影响,只上前神情冷淡的脱了自己湿透的衣服,跟人并排立在一起。 那一身劲装裹得严严实实的,没有露出一丝的肌肤,此刻从身上剥离,好似连坚硬的壳都一并除去了。 谢惊风挑了挑眉,视线往他下面瞟了几眼,被他抬眸冷冷看了过去。 人有些尴尬,干咳了两声,飞快地看向别处,却还不忘问他。 “要不要帮你搓背。” “不用了。” 他拒绝得很干脆。 刚刚那是意外,正常情况下,他都不会让人碰到自己。 两人站在一块,一高一矮的影子映照在墙上。 谢惊风动作很快,没几下就冲洗干净,套了条宽松的长裤,就要出门去了,见他还在不紧不慢的擦洗身子,便好笑道。 “你慢慢洗,我在外边给你守门。” 对方在知道他的名字后,也变得熟络了起来,见他不爱说话,反应冷淡,自然想逗逗他。 晚间的客栈几乎都客满了,有来不及赶回去的客人直接在客栈里住了下来,好在谢惊风之前就在楼上订了房的,否则怕是要直接睡过道上。 房间不大,床倒是宽敞。 谢惊风将横刀置于桌上,对他这个陌生人没有一丝的防备。 若是他想要取人的性命的话,实在是太过轻松了。 就算没有杀人魔头,这江湖间还蛰伏着其他的危险。 不过想归那么想,他还是没有动手的意思。 跟任务无关的行动,都只会打草惊蛇。 “你怎么还不过来,快睡下了。” 眼见着他还在出神,谢惊风拍了拍床,要他过去同睡。 对方两手撑在床上,见他过来,便让了开,要他睡在里面,还贴心的说道。 “要是那魔头来了,有我在外面顶着,你莫怕。” 他听得好笑,也是第一次稍稍扯了扯嘴角。 这人想必还不知道自己是顶尖的杀手,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自己的眼睛,若是真的有人闯入房间,他第一时间就能感觉到。 不过他还是听从对方的建议,睡在了床里侧,对方则是躺在外侧。 烛火还未燃烧到底,外面风雨交加的,一时半会也睡不着,谢惊风便跟他聊起了天来,问他从何处来,又是做什么事。 他不答,谢惊风就自己说了起来。 最近拭剑园开放,不少江湖侠士都来参加名剑大会。 只是受那魔头的影响,名剑大会也被推迟了。 自己也只能在此处逗留。 不如说大部分江湖侠士都滞留在这城中。 真是绝佳的猎场啊。 他心里这么想着,面上却没有表露一丝的情绪。 谢惊风说了半天,不见他回应,侧过头来看他。 “睡着了吗?” 他刚好闭上了眼,对方还真以为他睡了,便稍稍直起身,吹熄了蜡烛,房间陷入了一片黑暗中,他却毫无睡意,时刻保持着清醒。 风声雨声交替在耳畔,随后传来了谢惊风的呼吸声。 这一晚都没有异动,等到天亮,雨停了,长安城又陆陆续续的热闹了起来,仿佛昨夜的阴霾已经远去,吆喝声欢呼声此起彼伏。 谢惊风被动静吵醒,也跟着起身,穿好衣服要下楼去吃点东西,再去参加名剑大会。 对方叫他一起来,他也没拒绝。 两人吃过东西后,便朝拭剑园走去,道上人满为患的,挤了个水泄不通。 路过茶楼酒肆时,谢惊风还停下来指给他看。 “天天说,越说越夸张,人不害怕才怪。” 他却不以为然的回道。 “若真是心性坚定,何故害怕传言?” 谢惊风一愣,随后搭着他的肩膀笑道。 “你说得对。” 雨后初晴,日光从云层里探出头来,温暖和煦,两人到了拭剑园,谢惊风冲他摆了摆手,就进去了。 他在门口也无聊,便四下观察着场中的各路江湖侠士。 有不少人都持刀,还是重兵的那种。 接触到他的视线,对方冲他一笑,一杆大旗插在了他脚下,要与他切磋比试一番。 他本来就要引出那幕后始作俑者,自然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 一番较量下来,有输有赢,获取的情报也不少。 刚好谢惊风出来了,他就跟人说自己还有事,就先回客栈去了。 对方却目光深深地看着他道。 “喂,你还没说你是干什么来的?” 昨晚的问话都被他忽略了,此时再被谢惊风提起,他面不改色的回道。 “跟你一样,只是一个江湖过客。” “哦?” 谢惊风总是对他的话语感到新奇,若不是还有名剑大会,怕就真的跟他走了。 他一袭白色的劲装,腰腹间根根黑色的皮质带子缠绕着,勾勒出劲瘦的腰身,衣摆处红色滚边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摇曳,莫名增添了一股肃杀之意。 白天的长安城,人来人往,他去了事发的地点,想要寻找些杀人者的踪迹。 他还特地等到了天黑,却不见人来,只得无功而返。 鬼使神差的,他还是回到了之前的客栈,谢惊风先回来了,似乎还是很忌讳那魔头的。 只是谢惊风带着一身伤回来的,他推开门时,就看到人嘴里咬着绷带,正费劲的用另一只手绕过肩膀,想要包扎伤口。 对方看起来伤得不轻,他正好有了帮忙的理由,上前帮人搭把手。 谢惊风很感谢他,微皱的眉头都松了开,脸上更是有了笑意。 “幸好你回来了,不然我这不知道忙活到什么时候。” “怎么受伤了?” 他波澜不惊地将绷带缠上对方宽厚的肩膀,绕过胸腹,发现人身上有不少的伤口,都是刀伤,浑身都是血醒味和酒精味。 “还能怎么,名剑大会遇到同宗门对手太厉害了,我不敌对方。” 说到这里,谢惊风有些不好意思,但随后又摆出一副不在乎的态度。 “也怪我大意了,下回铁定赢他,嘶,你轻点,疼啊……” 他手上一重,引得谢惊风痛叫了起来,他看着对方俊脸微微扭曲,不由得松开了手,眉眼里竟也染上了一分快意。 “那个人在哪?” “诶?你要帮我报仇,痛扁对方一顿?” 谢惊风眼前一亮,连带着整张脸都神采飞扬了起来。 他觉得人多少有些好骗,便点了点头。 “那我明天带你去找他。” 眼下天已经黑了,客栈也不会放人出去的。 等包扎好了伤口,谢惊风为了感谢他,便在楼下叫了一桌好酒好菜招待他,毕竟昨天看起来是谢惊风救了他,实际上他也不怕那魔头。 谢惊风知道他本事大,也不去邀功。 两人同坐一桌,共饮一壶酒,期间谢惊风曾多次问他哪里来,他就是神神秘秘的不愿说。 酒饱饭足后,谢惊风上了床去,没一会儿就睡着了,他将桌子收拾了,回身才发现对方还下意识的把床里侧留给他,像是担心他会害怕一样。 他没什么情绪的躺在床上,整理着白日收集到了的情报。 这长安城里汇聚了五湖四海来的江湖侠士,那杀人魔头想必就混在这些人中,掩人耳目。 死去的那些人身上也都是刀伤。 但也有可能是其他武器造成的。 对方为了混淆视线,故意为之。 奔波了一天,他也有些累了,迷迷糊糊地睡过去时,察觉到身边有了动静,他一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一双锐利的眸子在黑夜里闪烁着寒光,还吓了谢惊风一跳。 “你要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口渴,想倒口水喝。” 谢惊风指了指桌子,他心领神会的起了身,帮人倒了杯凉水,递到人手上。 对方两三下喝完了,抹了抹嘴,又将空杯还给他,重新陷入了梦乡,他盯着人许久,却是再无睡意,直接睁眼到天亮。 然而就在翌日清晨,官府又发现了几具江湖侠士的尸体,还是在僻静的角落里,今早挑着担子的小贩一眼就看见了,吓破了胆,赶紧报官。 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大白天的街道上的人脸色都不太好,连谢惊风也是叹了一口气道。 “这疯子到底还想杀多少人?” 他并没有回应对方的话,只深深地看了人一眼。 昨晚这个男人睡下后就再也没有反应,明显不是对方做的。 他决定去现场看看,谢惊风要跟他一起去,说担心他出事,于是两人便一同前往出事的地点。 地上,墙上,大面积的血迹,触目惊心,谢惊风抽了一口凉气,对他冷静的表情感到吃惊。 “你都不害怕的吗?” “有什么怕的。” 他冷冷淡淡的回了一句,开始检查起墙上的血迹来,谢惊风就在他身后几步的距离,见他这么在意又认真,便问道。 “喂,你是捕快吗,还是官府的人?” 他的动作一停,很快又若无其事的动了起来。 “都不是。” “那你是什么人?你是来查杀人魔的事的?” 谢惊风像是很好奇,跟着凑了上来,看着墙上那黏糊的血迹,顿时摇头道。 “真恶心,你还凑那么近。” 说话间,对方一扭头,他刚好侧过脸去,彼此的鼻尖堪堪擦过,唇瓣就隔着一寸的距离,稍稍前倾就能触碰到。 温热的呼吸交缠着,他神情冷淡,谢惊风却邪气一笑。 “这么一看,你长得还不错。” 说着就要伸手去触碰他的脸,却被他一把擒住了手,往后一掰,疼得人低叫了一声。 “疼……你松手。” 他给了人一个警告的眼神,继续观察着那些血迹。 谢惊风收敛了些,环抱着手臂在他旁边,帮他望风。 “你放心,那杀人魔白天都不敢出来的,要是敢来,我一定叫他有去无回。” “那你最好有这个本事。” 他对人的大话没什么兴趣,不过人还真的守在他身后,像是一种保护。 一直以来他都是独来独往的,从未与人有过多余的交集。 这还是第一次跟人有这么多亲密的接触。 若不是那晚谢惊风主动上来拉住他的手的话,他绝不会跟人有一丝一毫的联系。 可现在谢惊风就像是把他当做朋友,毫无负担的同他吃住,还时不时地开上几句玩笑。 他虽然都懒得搭理,但也不算讨厌。 阴暗的巷道里,连外头的日光都透不进来,四周静寂无声,连一个路过的行人都没有。 谢惊风一直在他身后絮絮叨叨的,他隔上很久才回一句,惹得谢惊风不满地问他。 “阿笙,你有没有在听?” “听着呢。” 他对人这么亲切的称呼自己有些不习惯,但也只是一刹那的事。 情感寡淡的他并不是太在意这些小事,反倒是谢惊风被他这般纵容,上了瘾,一口一句叫着他“阿笙”,又问他要不要帮忙。 他将人赶到了一边去,让人别吵自己,都没办法仔细思考了。 “我说你啊,再看也不会有什么发现的,官府都发了这么久的悬赏令了,连人长什么样,是高是矮,是胖是瘦都不知道……对了,难道你是为了赏金而来的?” 谢惊风顿时又来了兴致,像条大型犬类一样凑了过来,他顺着人的话,就编了谎言。 “嗯,混口饭吃。” “我就说你怎么这么认真地在调查!那也算我一个,要是真的抓住了那杀人魔,赏金分我一半!” “行。” 谢惊风拍着他的后背,他为了赶紧打发人,随口就应了。 两人达成共识后,谢惊风干脆名剑大会也不去参加了,就整天跟着他,去各个事发地点调查,想要抓住那魔头,获得丰厚的赏金。 可惜并没有什么进展。 城中隔几天还是会有江湖侠士丧命。 对方的手法更大胆起来了,就像是一种挑衅。 朝廷那边开始施加压力,凌予笙的任务也变得紧迫起来。 谢惊风要跟着他,反倒被他支开了去做别的事,以防人干扰自己。 他回去得越来越晚,谢惊风还特地出了客栈门来等他,生怕店小二提前把门给关了。 一来二去的,两人关系是越发的熟络,言语之中,谢惊风已经把他当做了交心的朋友。 他也从最初的处处设防,拒人于千里之外,到不自觉地放下警惕来。 谢惊风每晚都在他身边,根本没有出去过,何况人的武器也不对。 再加上他看着人那有些吊儿郎当的样子,怎么会有那样的本事? 对方身上的伤都还没好完全呢,身上总是有股浓郁的药草味。 晚上睡觉的时候,光是闻味道,他都知道人还在不在。 眼见着调查陷入了僵局,他决定铤而走险,晚上行动。 那魔头不就是夜晚才杀人的吗? 那他就当那个诱饵好了。 谢惊风知道他的想法后,当即喝止道。 “不行,你不要命了!你明知道对方是疯子,你还去!” “这样调查下去,那魔头是不会现身的。” 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