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次方】半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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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六月一日,天气晴,宜退货。 随着全境解封,停滞的物流如开闸泄洪一般喷向了空桑,我在处理接二连三厨房爆炸的杂事之余,陆陆续续收到来自各地的包裹,包括但不限于比利时产的尿尿水壶,法国制造的狗头铡西瓜刀以及日本那旮瘩的青花鱼木乃伊等诸如此类亲切土产。其中大多来自我那热衷于环游世界一把菜刀从铜锣湾砍到尖沙咀的老妈与她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外敷伊挚。 只是今天的快递有些特别,立在尘埃飞扬的万象阵前足有一人多高,脚下花草丰茂,头顶茵茵绿藤,远望如一座伟岸青碑,寂寞而永恒地长在这片土地上。我心里立时咯噔一声,难不成季儿终于受不了我爸的碎嘴八婆属性,又舍不得几千块的跨国机票,索性把碎嘴老公打包千里邮寄回来了? 然而世界上的狗血剧情往往没那么简单,待我走近一看,单子上的发货地址赫然写着三个大字——宴仙坛。 妈,我的亲妈,你旅游是真不挑地方啊。亲亲叔父下戏之后成天闲着没事就拿陆槐方小号刷你微博生活照吃瑶姬代餐这事儿你不知道啊? 揉揉眼睛仔细瞧瞧,好险好险,包裹发货地来自海外,看来伊挚头上还没有长出绿油油的一年生灌木。空桑封控力度委实很大,大得连只苍蝇都要扫过健康码才可进去吃垃圾,快递小哥无法,只好拿宴仙坛做中转。我霎时涌出无尽心酸,委屈我老爸在这受潮发霉的纸皮箱里睡够整整三个月,寄人篱下的感觉不好受,我懂,我都懂,曾几何时伊挚借贷建设家园反手把我抵押在九重天中央银行的时候可曾想过今日会与倒霉女儿感同身受。易牙尽职尽责做看门狗,咬人尾巴不松口,言之凿凿我们宴仙坛虽然被编剧兜头淋下一桶腻子强行漂白但是反派的骨气还在,怎么能帮主角干活,你当我们这菜鸟多就能开驿站吗?叔父喜提白莲花身份杀青后愈发懒散,已经从病秧子退化成了老瘫子,灵魂出窍三尺高,一天里有25个小时都在神游太虚,偶尔咬着吸管喝板蓝根,维持着最低限度的生命体征,口中还没砸吧出味,轻飘飘地说了一句:“那你报警吧。”随后易牙恼羞成怒和来彩衣娱亲的无辜余洋大打出手惹得彭叔叔不堪其扰真的哼哧哼哧打电话到九重天刑警大队一系列乌龙事情暂且按下不提。 “请在横杠上方盖手印并签名。” 快递小哥跋山涉水,为送快递无师自通空间穿梭,来去万象阵的术法练得比我这个半吊子要纯熟得多,不愧为术业专攻,口罩下汗湿口鼻轮廓,定睛一看已是金丹后期,眼神高深莫测,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只把单子递出万象阵。我素来躺平做键盘侠,但社会公德还是有一些,忙不迭按了手印签了字,并从宽口袖子里抓出两把贝币忘他汗津津的手心里塞,缴清到付邮费。 “美女,只收人民币,谢谢。” 顺丰道人白我一眼,很看不起我这深山里的地主,跟不上时代的土鳖,贝壳做钱,都不是落后,叫人怀疑空桑美食之都难不成还在史前文明。小哥祭出本命法器,亮出一面四四方方的手机屏:“你扫我,我扫你,还是下单在APP?” 02 快递太大委实难拿,正午的万象阵连鬼影都没有一个,寻觅苦力的美好愿景自然化作一腔泡影。我无可奈何,抓住边角的捆绳晃了晃,薄薄纸皮下随即传来一阵沉闷声响,听不出是什么东西,只晓得这玩意儿抱在怀里格外笨重,上楼梯时看不见路,手一滑,将边角磕在了楠木栏杆上。 “唔…” 未料,纸板下忽然传出一丝怪异喘息,仿佛吃痛。我心惊,轻手轻脚把棺材似的快递箱往下一放,很有礼貌地屈指敲了敲。 “爸?爸?伊挚?”?我寻思你要没被五花大绑塞口舌就自己出来走两步呗。 毫无回应,四下死寂,唯有一群甲壳虫扒在门边榕树黄绿透明的树叶间滋儿哇滋儿哇乱叫。 蝉在叫人坏掉,我揉了揉太阳xue,头晕脑胀摇摇欲坠,眼前快递还是那个快递,太阳还是那个太阳,偌大空桑除却午夜凶0扒人裤衩从未有过别的灵异事件,本少主果真是加班太久,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居然出现幻听。待到此间事了,假若锅包rou再不给我批假,我就撺掇灯影牛rou半夜性瘾发作的时候往他被窝里钻,比一比都是同一个cv究竟是谁的嗓子叫得更颤。 然而事情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简单。 每日在过劳死边缘徘徊的少主不仅幻听,还连带出现了更严重的幻视。 花了大力气终于把包裹移到房间里,裁纸刀片嗤地破开胶带,流畅地一刮到底,浑然忘却这样生猛的动作极有可能把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老爹剖成两半。 “老爸?你还活着吗?” 这大半天的一声不吭也不动弹不会是死了吧,救命啊你死了你那一屁股债怎么算?!我惊怒交加,后知后觉想起快递单上应该有物品名称,遂战战兢兢地凑上去看那几行蚂蚁字,又不敢尽看,只得从手指缝里悄悄窥探,生怕看到什么前食神尸体×1之类的恐怖故事, 好在上头赫然是“诗礼银杏开花素材×1” “幸好幸好,苍天保佑。” 我松了口气,七上八下的心终于沉甸甸地落回肚子里,随即伸手去拆包装。 还以为什么东西,一瓶调料也装这么严实,很难不怀疑在骗邮费。 这样想着,五指胡乱掏摸,一时,竟有温软触感从善如流地迎上掌心来,不是玻璃冰冷滑腻的触感,更不是伊挚那满身横rou,指尖像是摸着了一处凹陷,湿润guntang,有生命一般,竟能将粗鲁乱插的指节生生吞进半个去。 “哇啊!” 我触电般收回手,一瞬间觉得自己的手是不是冲太久失去了知觉,否则怎么摸个玻璃罐都觉得是美女凝脂皮rou。 就算再怎么自我洗脑这玩意儿绝对都不是人畜无害的调料,我心生疑窦,不由得颤巍巍凑上去,惊惧目光透过缝隙往里钻,幽暗视野中正对一只剖分红杏,菱核挖去,冒着热气的湿润果rou恍惚地颤抖着,洞口深深,光漉漉地淌着透明汁液,一滴又一滴,凿穿冰雪,积水成渊。 天啊——!这可真是要了老命了! “鹄羹。” 我从房门后探头出来,把走廊路过的亲妈叫住,全赖炎炎夏日太阳太大,两眼发昏,看他白森森不见脸,唯有长发簌簌,粉红色挑染长鬓晃里晃荡仿佛垂落一根舌头,错眼望去好似个无常。 在他的记忆中,我的咬字大约从没有这么清晰冰冽过,语气凝重得好像下一刻九重天就要举兵来犯奉旨抄家。 “去找诗老师过来。就说八仙晕过去了,脸白了,手脚都凉了,怎么严重怎么说,总之要他亲自来看,马上来看!” 为了让老师别惦记他那孔子了,我不择手段大扯其淡,但扯了却没完全扯,八仙也确实是晕了,希望十分钟前那出紧急离虹阁加班没有要了他的命。 “少主若是不方便,我可以帮您将八仙送去饺子医馆。” 鹄羹闻言,自告奋勇热情帮忙,他一贯温柔体贴,自从升御换衣之后更显得柔情似水,气质由少女变少妇,母性气息比及亲妈季儿都胜过一筹——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以为那个穿着裙子上树摘桃子摔了个屁股墩跑到少主房间里撒娇假哭的季儿夫人是鹄羹不知道哪里给我生出来的jiejie。 我日渐大了,他却稚情未消,男女有别四个字被气白了脸的诗礼银杏写成匾钉在他卧室的门板上,一腔真情无处发泄,于是照顾起借住空桑的大舅子便万分殷勤——殷勤到床上去,嘴对嘴一口口喂他饺子出品难喝中药,两腿分跨在病恹恹的哥哥身上,羽尖上上下下抖动着,裸出来那段腰身纤细,白得晃眼睛。也不知道这样的暴风骤雨般的索取,雉羹那伤痕累累的身板能否受的住。 此时正好是他每日例行送药的时刻,脸上带着叫人胆战心惊的温柔笑意,失而复得得而复失,那道剑伤在心里滋长腐败,阔别多年,已经烂成大到一眼望不尽的疮。想必黏糊糊喝完药又要骑在半身不遂的雉羹腰上逼jian他那正直好哥哥,才好杀杀心底和腿间的痒。 “不用,这个东西只能老师自己看。” 我双目红肿印堂发黑,鼻尖上还残留着一点若有似无的阴湿水汽,此时的神情在鹄羹看来大概唯有如丧考妣能解释。 早知现在,我宁愿开箱出个半死不活的碎嘴八婆老爸。 03 “八仙在哪?!” 自鸣钟刚敲了两下,小老师一把推开门,烈日炎炎,他连课都顾不上,于后山小树林急急而奔,颈子小臂全露在外头,白净肌肤上沁出薄红,湿意微微,望之若三尺寒潭浸明玉,叫人神思飞扬。 “师兄没事,是我找你有急事。” “……为什么不直说?” 他紧咬下唇,额角青筋跳动,强忍着给我一记大逼斗的欲望,脸色一变再变,想来是十分恼怒于我拿八仙开玩笑。师兄作为孔府十代单传的独苗苗,万一在空桑这片荒郊野岭出了个三长两短,这可要了他老诗家的命啦。 “因为那是跟八仙一样重要的东西,半刻也不能拖。” “什么东西…” 话没说完,他的目光直穿过我身侧去,短短一次呼吸,已经看见谜底。 房间还是那个狗窝似的房间,用过的打印纸满天乱飞,快递盒四仰八叉地倒在地毯正中,胶带碎布头堆塞一些不可描述的安抚道具,被子软绵绵地耷拉着,一派叙利亚战时景观。而卧室最深处的床上赫然摆着又一个诗礼银杏,形状大小都与身边那个别无二致,在半价杏和闲鱼杏一系列怪名字中择选过后,我一拍手心,姑且叫他小杏。 小杏光着上身,腰间挂着一坨勉强可称破布的东西,白净后背冲着门,粉红臀线半遮半掩,陷在松软褥子里,犹如被云托起。柔软手掌捧着木头小鸟,嘴唇亲在它雕琢圆钝的喙上,无关半分yin欲,只是想要一点点单纯的亲昵,这是他短暂找回清明的第一个吻,纯净得仿佛随手掷进腌臜阴沟里的芬芳花束。 这…这这这…!! 诗老师彻底不淡定了,手中竹简啪地落地,咕咚咚铺到我脚边正好是一节大学,大学之道,在明明徳,礼义廉耻信,温良恭俭让,一切圣贤教训在眼前的裸体小男孩面前通通化作泡影,师徒信任遭到前所未有的冲击。你这少主狼子野心,居然偷偷买为师模样的充气娃娃,这么多年的敬爱与时光究竟是错付了!小小老师立刻展开双臂挡在身前,广袖如帘幕垂下——纵然只到我胸口,怒火一炸足有十个子推燕那么高,锋利的眼光若有实质仿佛刹那间能把我分尸。 “诗老师别激动,我可以解释的!” 小小的个子,气势却很迫人,好像他下一秒就要从兜里拿出九九八十一颗白果发动诗礼传家2.0砸死我。幸而孔治把他生得矮,即便已然这样遮遮掩掩,该看的还是能看得一清二楚。再说刚开箱也是我给小杏换的衣裳,原本的保鲜膜包装直把人裹成一块待分猪rou,头脚相贴拿麻绳绑在一起,两瓣雪白的小屁股掰得很开,红嫩私处一览无余,烂熟得像只汁水丰盈的杏,如今这点冲击力比起方才yin艳场面简直是洒洒水,不过这件事还是不要让薄面皮的老师知道的好。 “?” 小杏闻得人声,很快地转过头来,娇憨神态与他的童稚面孔格外相宜,口中含着木小鸟的头,短暂亲吻陡然变作血腥命案,唾液如血似的滴滴答答往下流。夏日燥热,开门带进来一股热风,把人脑子都吹得懵住一瞬,他亦出了亮盈盈一身薄汗,乳白胸膛蒸腾出动人的粉红色泽,伸手把铺满前胸长发一应撩到后面去,动作潇洒得好像莲花血鸭啤酒浇头 “你…你…这成何体统!” 诗老师面红耳赤,多半是气的——不知道气那张脸还是那身破布,顾不上繁缛礼数,直接上手把那枚断头鸟从嘴里救下来,指尖提溜着滑到腰上去的皱巴巴的领口,斜眼看着我,痛心疾首。 “这不是还有衣服吗?”我生怕被打上炼铜变态的标签,指着他身上那团抹布,干巴巴地笑了笑。 知足吧,好歹是男装啊。 苍天可见,我一个待字闺中十七八岁没牵过男人手的黄花大闺女——男同不算,看到恩师光着屁股在眼前裸奔自然慌乱非常,在衣柜里抓着什么就从他头顶往下套,如今仔细一看,那身大约是我老爹的老头衫,不知怎么混到我这里来,胸大肌把领口撑得饱满非常,望之如波霸巨奶。把韩国矿工伊挚换成缺少锻炼的诗礼银杏,小杏脖子以下平得可以跑马,胸前布料松垮地垂在那里,他痴呆一样地眨着眼,手掌不断抚顺褶皱,像是摆弄剜不干净的一层人皮。他细胳膊细腿,瘦不盈衣,诗老师擒着他的肩膀,伸动指节抠挖嘴里的鸟翅膀,小杏就软绵绵地靠在臂弯中由他碾磨唇齿,单薄躯体在破布里头晃里晃荡。 “……” 小杏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后面的我,两个人脸色难看得如出一辙,一前一后地杵在那,涨红脸皮,活像两根热狗。生物本能作祟,叫他潜意识里应当选个漂亮的人示好,遂双手托腮,冲着自己那张脸甜甜笑起来,极其乖顺地去讨老师的好,大眼睛里半分杂质也无,清澈得好似一块水晶。 他甚乖,身上灵气微弱,非细查难得知,若不是这副丧魂姿容看上去实在不像脑子正常,坐在那就是个普通的小男孩。呸呸呸——什么食魂不食魂,老头不老头,诗老师永远是18岁风华正茂美少年。但若要这样,为了合衬老师八仙又该自我降辈,把已长的年岁一降再降,最后干脆缩到胎里去。 “你…” 色令智昏,刹那间诗老师自己也被这样纯清的美色迷住了,中招一记精神缴械技能,任我给他配多少个高端膳具都防不下来。他上班在正经单位,不似佛跳墙那种卖脸公关部门,以脑子吃饭的人大多都不甚关心自己长什么样,用这种惊悚的方式陡然直面容貌,比之对镜,又是全然不同的心颤。小杏乖乖把残疾小鸟吐了,缱绻地含着他一截指尖,嘴角弯弯,甜得出水,眉目间荡漾纯真媚态,犹如百合凝初露,眼波澄鲜色授魂与,引谁与之颠倒衣裳。 啊这,原来对着镜子傻笑并陶醉于自己美貌的事情真的只有我会干。若哪天我也闲鱼淘了个二手少主,必定能对此傻白甜闪亮攻击免疫。 “他是不是…”虽未将脑子有病四个字宣之于口,但诗老师惊惶羞恼的眼神已经明晃晃地说明了一切。 “半价买的,有点问题是正常的。” 我试图解释。这点价钱能跑就行了,还要什么自行车啊。 “诗老师你来看看,他装错什么系统了,不行咱就退。” 我在心里寻思这个情况算不算全新仅拆封有吊尸。 “这是装错系统的问题吗?人贵有格,怎可以铜钿价?!” “啊?可是你也是我花648从池子里买的。” 彼时我才刚刚接任少主,错过九重天新手大礼包,债主怕我跑路了不肯还钱,特地给我指了池子的去处,砸了好些钱才把这尊祖宗从曲阜捞过来。来的那天舒舒服服住下了,此刻怎么算起秋后账,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诗老师这个明码标价卖出来的突然学良家子守身如玉个什么劲儿。 “你…!” 诗老师噎住了,搜刮肚肠也没找到哪句比较脏的圣贤名言回击这句污秽到不要脸的话,盯着我的脸,目如寒星,渐渐想起来这是个只要花钱就能把任何东西揉在手心里拧出汁水的地方,二士入桃源,桃源梦可行,空桑乃是世人红尘欲念纠结之所,所谓人权在他007挖笋开始就不存在了。 “啊…” 一模一样的脸,差之千里的心,小杏是个好奇宝宝,把额头都贴上他的,仿佛想要整个人滑进他通明双目中去,而诗老师瞳仁紧缩,几近惶恐,宛如炸了一尾巴毛的猫,手底下传来温热滑腻的手感,小臂胸膛全是汗,若软玉颤颤相偎,心下哆嗦,却不防对方突然凑上前来,在他嘴巴上用力印了一口。 “孟浪!” 口舌被咬的诗老师被推倒在地,当即发出了惨叫。 小杏笑眯眯张开腿,把簇新女式内裤褪在脚踝上——天啊这也是我的,神色欢快得有违这张克己复礼的脸,钻进他的怀里,再把四肢都缠上去,仰头黏糊糊地含他的舌头,身体软得像一条刚孵化的白蛇,褪去透明胎膜,琥珀色的瞳仁颠倒众生。嫩白脚掌上淡青血管如根脉似的抽长,细幼的脚趾隔着亵裤缠绵地蹭着他的小腿。 诗老师——! 我见势不妙,兄友弟恭变成了姐妹磨批,手忙脚乱从那堆假勾八形状的零散配件里翻找说明书。一本巴掌大小册子卡在夹缝里,薄得就像电饭锅上蒸干后透明的米汤片,外邦人的蚯蚓文如霉菌一样透页交错印在上面,可算叫我见识到压榨成本的极致。 “a…a…America还是Africa?算了果断abandon吧!” 我自知不学无术,讪讪开口寻求场外援助。 “老师你认得吗?!” 诗老师肯定是不愿就此失身的,不断地躲又不断被温热躯体追到身上,他们本就是同一个人,心有灵犀,欲念牵绊住手脚,指尖如何弯曲都被轻易知晓。他在混战中艰难抬头,胳膊上挂着一弯细腿,五指全压麻了,驱散想放也放不出来,猛力一挣,半拉袖子撕拉一声揪断了。 空桑食魂多半是断袖,再多他一个又能多到哪儿去,事到如今我已然麻木,比起一针一线把他们泛滥的感情缝起来,还不如松一丝儿,喘一气儿,当今生产讲究的是可持续发展,韭菜不能割绝了,情绪不能闷死了,时不时要给人留点小苗头,要是都闷死了还有谁能给我打工呢?想到这处,索性别过目光盯着小杏光溜溜的肩膀,权当看不见。而可怜的小老师从头发丝和碎布条里挣扎出来,眯着眼睛认真辨认了一会儿,表示自己是盘地道中国菜,真遗憾,竟一个字都看不懂呢。 老师你既然看了这么久为什么不干脆给我编点希望,但凡猜出来一个呢? “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诗老师职业病发作,眉头一皱,刚要叽叽歪歪讲点大道理,小杏跨在他身上咯咯笑着,捉住空当,将一点湿软舌尖到他嘴里去,口水滋滋流满下巴,两张出奇相似的美丽面孔柔腻地磨蹭着,萌生出心中某种异样的触动,厚土破芽,探头望着了从未见过的东西,为了去看别的生灵在黑暗之外又是怎样活着的,他嫩生生地绽开了两瓣叶子,内心深处,某个地方痒得几欲伸手抓破。 “唔呃——!” 那刻,小杏咬破他的下唇,睫毛婉曲,妩媚至极地颤抖着,美丽得惊心动魄 “劣徒!劣徒!你整天都在买什么东西!?” “唔…!简直是…呃啊…玩物丧志!” 他八成是气到发懵,连自己本硕博读的什么专业都忘记了,张口就来乱用成语。 我无奈地开口:“诗老师,你是玩物吗?” “混蛋…!劣徒…!” 他自知失言,霎时红透了脸,还没说出几个字,又被磨得嗯嗯啊啊起来。 诗礼银杏本就是个辅助,缴械后的战斗力能与我五五开,纤细身躯被按在地毯上,对方的手掌从衣摆进去,动作yin猥地揉搓他浑圆的屁股,舌头舔过耳根,撩进他小小的耳道,老练得不像话。天可怜见,诗老师化形太早,顶着那副幼儿皮相八百年没谈过恋爱,偶尔有祝英台似的女学生母性泛滥,想要慢移莲步姗姗上前为老师摘取发间银杏叶片。然,低眸瞥见他细得仿佛才有一握粗的脖子,心说这一摸就是要坐牢一辈子。流年暗转,从孔府到了空桑,他也从未尝过如此湿热柔软的厮磨,此时长发、汗水、涎液与别的什么,一齐流动在裸露的皮rou之上,是一种陌生的、赤诚而甜蜜的爱。被另一个自己专心致志地爱着,诗老师精神万分紧张,皮肤过分敏感,两片嘴唇间嗬嗬喘气,喉咙里不断发出待宰羔羊似的凄惨叫声。 唐僧被妖精强上,没良心的八戒作壁上观,除了腹诽师兄,就是呵呵假笑,附和两句师父您就从了吧,去啥西天取啥真经呢,俺老猪还要回高老庄抱媳妇去呢 是呀是呀,本少主还要去观摩mama舅舅手足情,万一鹄羹情动难抑把雉羹榨死了,我要怎么跟我亲爱的叔父交代他小情人的现状;万一灯影兽性大发把总管锅包roucao得厥过去了,我又要去哪里挖萝卜来顶这个讨人嫌的缺;空桑那么大,细账财务那么多,一个两个几百个648等着我去照顾,损失谁都是在我心头rou上剜一刀,一刀接一刀,残留的那点怜悯都在拼多多接力里砍光了,实在分不出半点给你了。诗老师,为你开二花可废了我不少功夫,差不多可以了,基层少主可不比整天摸鱼的九重天领导们,我是很忙的呀。 “他好像天生就是这个样子的。” 我双手举过头顶表示无辜,天地良心,我除了拆包的时候磕了一下什么都没做。难道这也能磕傻? “住口!” 诗老师蓦然抬头,厉声呵斥我的放肆,尊师重道浑都忘记也就算了,如今竟然胆大包天爬到老师的头顶上。我被他少有的戾气喝住了,一时竟不敢说话,两人顶着同一张脸,究竟是看久了还是亲久了,居然宠辱与共起来。 “……谁会一开始就想要变成这样?” 04 打开小黄鱼,惊鸿一瞥,好呀,那个老六一分钟前来过。好家伙,可算逮到你了,我怒从心中起,噼里啪啦打了一段字。 “尼玛你这是调料吗?” “啊?我卖的是开花素材啊,难道这不能开花?不能够吧?我这可是专业回收,官方原装。” 老六辗转五大洲四大洋收废旧,见过的素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把胸口拍得邦邦响。 够,真是够够,不光开两花,还他妈的两开花。 “都怪你,现在家里两只打起来了怎么办?!” 显然老六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jian商一贯都是卖出去了事,才不管售后,稍作思忖,发出了交易结束的评价页,对我接二连三的痛骂职责装聋作哑已读不回。 救——命——啊——! 原价杏被半价杏咬住脸蛋,津津热液一尽流到颈窝里,诗老师气急败坏,像个被非礼的大姑娘一样羞愤地挣扎着,却难以撼动小杏分毫,俨然被上了二十个缴械buff。 “……唔” 小杏仍是那副傻白甜的样子,白嫩的脸蛋上没什么表情,唯有红晕过耳,证实他确实在做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淡金头发滑溜溜地铺开,跟匹绸子一样铺到膝盖上,倾身时又跟诗老师衣服上一堆金属叶片纠缠在一起,遥遥而望,宛若张开的蛛网陷进一双玉色蝴蝶,越纠缠,越饥渴,再也难分,除非就死。 他太柔软又太无辜,没有谁愿意真的动武,同性、乃至同一个人的抚慰,与往日遭遇的强暴天差地别,他的快乐溢于言表,舔吻中渡来温纯的善意,甘美得叫人想要吞下去。 ——是谁把谁吞下去呢,舌尖相凑,鼓胀晶莹的女xue微微绽开了嫩红rou缝,小杏缓缓沉腰,吃进身下人腰带上镶嵌的一枚冰冷银杏叶,软腻唇片冒着丝丝热气,在凸起的叶柄上碾得变形。 “啊…唔嗯…呃啊…啊啊啊…” 从容地受一场jianyin,却不见他浮出半点痛楚的神色,原初的意识沉在最深的灵魂腹地里,理智逐日消磨。浅显的本能带给他兽性的天真,堂而皇之做下流的秘事,把羞耻的rouxue露给人玩,肿胀蒂蕊在指间摩挲,刹那时雷霆满震,山风刮面,雨水yinyin,太快乐也太舒服了,很容易沉溺下去,永远遗忘曾经。他横遭恶祸,从枝头碾入道旁泥泞车辙,仍存有无私的美德,不吝向他人分享快乐,隔着一片薄绸,涓涓细流,汩汩清泉,水声咕叽咕叽地刺激着听觉,犹如海底最深处传来蚌的低语,张开硬壳,软体沉浸在温暖的海水中,一翕一合,气泡一颗一颗往上漂浮,不堪重负,终至破裂,汇入情欲的汪洋大海。 “别…!你冷静点!” 敏感的地方都快被人剥出来捏在手上拨弄了,诗老师臊得头脸红透,互相推搡间无意牵扯到发根,本是轻巧的一个动作,奈何小杏点满了敏感度,只一碰就揪痛头皮,一瞬间。两行清澈眼泪唰地流下来,热乎乎地坠在皮肤上,配他天真无邪的脸,很有一种校园霸凌但空桑的罪恶感。 “啊…唉…别哭,别哭啊…” 诗老师不愧为千年孔府菜,渊渟岳峙师德斐然,见不得自己的脸哭鼻子,顾不上肿着还带着两圈牙龈的半边脸和流满对方粘腻yin液的双腿,松懈了肢体的力度,换了副温柔面孔先去哄那个倒霉催的闲鱼二手货,一面揉搓他疼痛的发根,一面从袖子里摸出另一只包了浆的木头小鸟来。 小杏含着两汪眼泪,看着他,忽而破涕为笑。他傻的太彻底,张嘴只有意义不明的啊啊啊,可舌头是好好的,脑子坏了嘴巴可没坏,还会狂甩老师的嘴唇。 “唔!你又来…!” “诗老师坚持住,我在翻译了!” 这出闹剧越演越荒yin,再看下去没准要连人带号全部封禁。我打开在线翻译,试图把那本破烂说明凑合机翻一下,但还没打上几个单词就头眼昏花得不行,这什么鸟话?什么印刷? “诗老师,我看不懂啊!” “呃…别…去找你师兄!” 何等浓厚的舌吻,亲得唾液拉丝,yin糜地黏在肿热的嘴唇上,诗老师几乎哀鸣起来,凄厉语气介于我要告诉爸爸和快去西天请如来。 正是。我一拍脑门,为什么不问问神奇八仙呢。八仙是何许人,打小养起来的爱徒,诗老师手把手换过尿布的童养媳,指哪打哪的大师兄,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文科生,一个茴字的写法他能cao用双手双脚同时写出来,只是猴哥和八哥哪个名字都不好,俺老猪最终还是老实叫他师兄。 然而才走出两步,理智顷刻回笼,神奇八仙是国产货,老师看不懂学生还能看懂吗。并非我不顾昔日同悌之情贬低师兄,只是八仙连智能机都整不明白,乐趣是拿大哥大玩贪吃蛇还总咬到尾巴,健康码常年代领在诗老师的手机里,指望他把说明书看明白我还是将abandon拾起从头来过罢了! “你还在磨蹭什么,啊!唔…!别乱摸!” 诗礼银杏被长着同一张脸的色情狂亲得七荤八素,两人缠手缠脚地倒在一起,衣衫不整,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四枚rutou鼓鼓挺立,裹着粘腻汗水互相摩擦挤压,一作粉红,一作嫣红,樱桃似的缀在白净胸膛上,看得人鼻腔猛然一热。亵裤褪到腿弯,并紧的双膝夹出光润白皙一道狭隙,小杏又翘又硬地顶着他的小腹,诗老师又翘又硬地磨着他的阴户,性器相互摩擦,yin水浸湿对方羞涩不可说的深缝,插与被插,感同身受。 “我靠,老师你快把衣服穿上,你这样很难不上火。” 青天白日,聚众yin乱,我转过脸来,面色微妙,这等场面黄得简直不知道该看哪里才好。诗老师规整的发髻已经被抓散了,衣服卷到腰下,白净胸膛露出来才有两掌宽窄,腰肢细软,肚脐圆小如珍珠。被含着耳垂舔咬,又湿润地吻到一侧rutou,粉红肌肤沁出薄汗,全身都因快感而颤抖不停。小杏把樱红rou粒卷进嘴里,认真地吃着他的奶,嘬弄挑抹,啧啧有声,睫毛浓密,泪眼婆娑,神态纯净得像一个婴儿。 “啊…啊啊…别…” 诗老师难堪地咬住下唇,脸上绯红,娇喘微微,下身被柔软的厮磨蹭湿了,一身浅色衣衫七零八落地压在身下,青涩rouxue被两只细白手指纵向拉开,逼水流出纵横的yin痕,蔓延到地面,像是欲望匍匐的根。沾满sao水的手指伸到嘴唇里,搅弄湿烫舌尖,触感宛如融化的蜡,恋恋不舍地粘住指纹,他喘得狼狈,口齿间流泄暧昧的雾,我见犹怜,何况八仙。 在我疯狂sao扰并外加给了五星好评十五字后,老六终于慢吞吞地发了个扫描版翻译说明书过来。 我喜上心头,急忙点了接收,当年在白蔡手底下读书写论文时接收二稿怕是都没有这样迫切。下载进度条很快到底,我迫不及待打开文件,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决绝心理,一头扎进那堆黑体五号字里,匆匆扫过两眼。 “……” “怎么样。” 诗老师颤巍巍地开口,他到这个地步已经动不了了,缴械buff叠到明年都驱不掉,只得摆烂,小杏guntang的舌头填过他的嘴,现在再滑下去堵住他一刻不停流水的rouxue,在数学上也可以算是能够递推的逻辑。 天过惊雷,击中我的天灵盖,如死狗一样瘫在那,我的嘴唇蠕动了几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以为自己买的是二破专用诗礼银杏,没成想居然买到了功能阉割海外版特供诗礼银杏。 感情闲鱼半价连功能也半价,减量还减价呗。 太黑了。 老六冷笑,说嫌我黑你自己抽啊,空桑酋长,648下水听个响。 “你他——” 考虑到身后还有一对杏次方虎视眈眈,我临危刹车,心虚不已,把到嘴的脏话硬生生咽下去。 “我看看…战斗系统无,学习系统无,健康系统无…” 怎么什么都无,这是送去刷机了吗?好好的辅助刷成四大皆空还有什么用处!rnm退钱!退!退!退!将滚动条一拉到底,直到阅读完最后一行红字,我终于明白了四大皆空的含义。 原来对他的主人来说,这些基础功能都是不需要的累赘。 我颤巍巍转过头,望向强吻的杏和被强吻的杏,两只都那么傻白甜,天真得让我不忍欺负。 “诗老师,你成年…及笄了吗?” 什么意思?诗老师腿脚脱力,指节不住痉挛,嘴唇都被咬肿了,下身被那口肿热女xue磨得精神恍惚,徒劳地尝试着收腿的动作。小杏骑在他腰上,大张双膝,红烂rou逼完全绽开,小洞里的嫩rou一颤一颤蠕动,若把他四脚朝天地翻过来瞧,大约能轻易望尽甬道里那只娇嫩不堪又yin荡得开了口的zigong。粘稠汁水淅淅沥沥往外涌吐,润泽彼此的肌肤,诗老师小小的肚脐眼盛满了液体,亮晶晶地闪烁,宛若天星。他闻言,糜颓的精神一阵激灵,眉毛紧皱,仿佛我的暴言又随随便便触及到他那好似珠穆朗玛峰的底线。 “为师比你爹都大几辈,以貌取人是着相!” 我如鲠在喉,脸色一变再变,实在说不出口。 ——怎么可能说得出口,这…这他妈有个成人系统,敢情老外连自带的语言系统都删了就为了装了个性爱MOD,还200G,使用内存只剩下10kb,小杏还能站起来玩木头小鸟只能说中国制造能打耐cao。 真相丑陋,实在难以启齿,我望向烂泥一般的老师,长长叹了口气。 “诗老师,你先把小杏…算了…你自己,看一下。” 诗老师神志恍惚,几近溺死,小杏如一团温软的水把他从头到脚包裹住了,长发被汗水濡潮,紧紧粘在背后,肩背的曲线优美如一把弓。儒学深厚,他是极为骄傲的性子,学什么都认真,诗书礼乐数射,样样都是上等,付出常人几倍的心血,才为众学子之表率。 我把手机屏幕亮度调到最高递到他眼前,目光才扫过开头几行字,诗老师立时僵在了原地,无机的白光把潮红双颊照得森然冰冷,仿佛血色一瞬褪尽。他咯咯咬着牙根,连假模假样的推拒都忘了,任由小杏湿漉漉地含进他的耳垂,手指深深插到莹润微分的女xue里,撑开潮湿rou褶,细致地按压酸痒流汁的逼rou,娴熟得好像是在玩弄自己的身体,如同接吻一般,于两片红肿yinchun间绞出一道长细的粘丝。 “为师…看不懂…” 这不都是方块字吗老师! “所以说…说…他…” 诗老师的面色半青半白,仿佛接下来的字眼污秽得难以启齿。 我面色沉重地补上。 “——是杏形飞机杯。” 海外特供魔改版本诗礼银杏,孔府小男孩.ver。 “诗老师,不然,你将就着二破吧。” 我看着几乎苟且到一处去的两个诗礼银杏,烦躁得不行,实在是舍不得那笔花出去款子,遂提出了一个自认为还不错的主意。小杏开机后唤醒本质,短短一刻就变得yin不可遏,指尖掰开肥嫩rou唇,把湿得一塌糊涂的sao蒂剥出来,热腾腾地碾在诗老师瘦得突出的胯骨上,酸楚的触感迅速传到系统中枢,带给他快感的认识,脊背瞬麻,喘息甜得能拧出汁来。出厂以来他受过数不清的cao,在诗老师耐心讲学的时候小杏指不定在用同样漂亮锋利的口齿含谁的jiba,一句圣贤言反复吞吐,一根热yinjing也反复吞吐,平行而走的世界里,他们各自有着无边幸福的生活。小杏在南非北美东欧各类玩家流水的大rou上滚过,唇xue被各种形状的rou棍碾弄得又红又肿,像一枚熟透了的杏子,被人当中剖开。 “啊…呃!啊…不要…唔啊…” 小杏熟练地把对方脱力的双腿打开了,白皙腿根间赫然嵌着一只柔软yin艳的嫩蚌,尝过甜头的嫩逼羞怯地含吮着指尖,溢着丝丝缕缕的sao水。他天真地吻在对方的脸颊上,指甲轻巧捻出rou粒来玩,稚嫩阴蒂还未被炙热粗鲁的性器cao弄碾搓,剔透清纯得像一颗小小石榴籽。 “唔嗯…!别…!别碰那里…!” 分明是在yin弄别人,小杏腰肢却抖得更厉害,莹白脚趾紧紧蜷缩,舌尖不断淌下温热口水,爽得眼青都翻了上去,好似听着他的浪叫分外动情,黏滑汁水一股一股地喷在皮肤上,光泽润和,不分彼此。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反正也挺享受的。” 其实空桑和闲鱼都是不把人当人的地方,在哪不是一样呢,我温声软语地哄他,张开嘴也张开腿,把小杏就这样吃下去算了,套话说得累,嘴角也弯得很累,想必现在看起来应该是一派纯洁温良,犹如阶上清冷月光,半点人味也无。 一切所往之处皆不把小杏当一个真正活人,至少诗老师纯善心软,一定会救他,也许会就此登临真正的幸福。这么多的苦,这么的泪,做这样的yin行,把一切喂哺的咸水当做快乐来尝,这样想来,没有神志或许是一种怜悯,初次毁掉他冰雪cao行的人竟有如此远见的仁心。 “你不要他,我就退掉。” 都不用返厂维修,直接一键转卖就好,闲鱼的功能随着科技进步越发齐全智能。老六建议我原包装发回给他,恰好老客户独守空闺寂寞难耐,遂来敲他,想要那个洗了脑一无是处的食魂继续到坦桑尼亚做一只鳏夫杏杯。 一群不识货的老外!真是浪费诗礼银杏的价值,庸俗的老色鬼只能看到他身体上的yin巧,殊不知他的智慧、他的风雅,他所有的一切灵力术法高尚情cao,才是这具rou身里最珍贵的东西。 但,我也并没有什么立场去谴责他,我们榨取的不过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价值,只是本少主术业专攻,心知其他品质比那口容易cao松的rouxue更值钱罢了。从被抵押在银行的那天起,我的脑子里便旷日持久地横着根金条,同情心泛滥成大西洋也不能喂饱肚子,还是还债要紧,捞钱要紧,我宁愿死,也不要回到那个地方发霉。 “别…别退!” 诗老师被扒了个精光,双手抱胸作宁死不屈状,两腿却无可奈何地分开了,并非食髓知味饥渴难抑的求欢,只是不忍,只有不忍,君子一念之仁,而万物生。 他羞得很,吐息紊乱,脸颊绯红双目紧闭,睫毛眼睑都被舔得湿淋淋的,软腻女xue水汪汪地敞着一丝艳隙,紧窄rou道吞吐着两根细白手指,还是处子却已经被玩得这么馋,嫩红rou唇被插得松弛绽开,像只受了伤的蚌,粉得无辜。小杏一面吻他咸咸的眼角,一面将那枚新的木制小鸟含在逼xue里,他被送来之前还挨了一顿狠cao,红腻孔窍应手而开,比诗老师松得多,湿淋淋的木块轻松吞进去一个头,棱角分明的羽翼水光漉漉地嵌在丰软rou花里,五色乱眼,五欲乱心,一切颠倒梦想。 已然如此,已然是这种处境,泥淖侵身,双腿拉高供人评头论足议定价码,小杏都还在怜他,为抚哀意而分享快乐,以自己唯一能出卖的东西带给他快乐,感受泪水成股落到脸上,懵懂地伸手去擦,手掌越过栏杆碰到镜子上,怜惜另一朵笼中花, End 写这个只是因为原价买了个银杏的娃,转头就在闲鱼上看到了半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