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结契(rou吃太多也会腻,来点剧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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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感觉到了痛?”白如铖错愕。 “嗯,有东西用力抓我的手腕脚腕。” “这倒是稀奇。”他顿了顿,“还有呢?” “我感觉自己应该是找到他的核心了,可是那核心好像不是你说的具体化的人或物,就是一段记忆,不知道可以做什么。” “一段记忆也有可能是核心,那样的话篡改也可以控制他的心绪。” “为什么他忽然发现我了?” “可能是长期被边宇田纠缠,对我们比较敏感吧。” 你感觉这有道理,于是换下一个话题:“今天要学什么?” 不料他以另一个问题回道:“狩者对你好吗?” 你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下意识觉得他又不想教你了,可这么蹩脚的方式不像是他会用的,你犹豫了一下,答道:“还行吧。” “除了把你困在这里,要求你住在软禁的小房子里,它们还做了什么?” “没什么了。” “有谁经常和你接触吗?” “之前是连年,他每天都会来送吃的,然后待在那里不给我出去。我打晕了他才来找你,之后他就没再来过了。” “它一定会告诉连平和。” “我也觉得……可是这样一来所有人都知道我肯定是找到你了,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人阻止我?我甚至在秦峰面前露面,他都没有什么反应,还把我当正常人来看。” “很简单,它们故意让你找到我,一来是看看还能不能套到什么信息,二来通过友好的气氛来麻痹你,尤其是你喜欢的人更多的是在狩者一边,那么如果我真想逃离这里或毁掉它们,我会因为你无可奈何,而你更有可能会帮它们。” “我不会……” “我知道。”他摸摸你的脑袋道,“不过即使你真要伤害我,我也无怨无悔。” “你不要这么说……” “好了,回归正题。既然它们这么做,我们也不妨利用一下。找一个态度比较好的狩者,试试进到它的意识领域去。” 你脑海里第一个闪过的是连年:“记忆这么私人的东西,他们不会生气吗?” “就算生气,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这种被允许刺探他人隐私的事情让你又罪恶又期待。 “那你说的记忆该怎么篡改呀?” “幻术,就和把你的角藏起来的感觉一样。” “没有什么咒语吗?” “我们的本能不需要学习,咒语都是人类后天培养才要会的。” “我用幻术把自己的角藏起来,为什么不需要跑到他们的意识里把他们印象里的我的角篡改掉?” “因为它作用在自己身上,就像是你说的游戏里面的隐身技能一样。” “其他鬼也是这么篡改记忆的吗?” “大部分没有这个能力。” “我想起来上次的西装男会尖叫,是因为我希望他能够被烧死之类的,但是他看起来没什么事情,这就是我对他用了幻术吗?” “没错。” “那如果我会变出火来攻击他的核心,他会不会真的被烧死?” “会。” 你咽了口口水:“我可以学吗?” “可以。” “不是想用来杀人放火啦,但是会变出火就像会魔法一样好酷。” 他轻笑一声:“要想习得其他鬼的能力,就要亲手杀死他们。所以不管你会不会用来杀人放火,首先需要杀鬼。” “好吧……那幻术已经是本来就会的话,还能怎么精进?用得更好一些?” “首先是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能够收放自如,然后是提高自己的想象力,不仅仅是要构建出场景,还要把想要的感觉传达出去。” 好的,那现在首要任务是找到一个狩者来练练手,看看他的意识里是什么样的,然后还要学控制情绪,要知道狩者是怎么抓鬼的,要提高想象力…… “对了,我还有个问题。” 白如铖抚摸你大腿内侧的手停下了:“什么问题?” “我们怎么吃yin念的?” “你应该感受过有些从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是不一样的吧?像是荷尔蒙,而每个人都有独特的味道。” “可是那也只是断断续续闻到而已。” “那是你没有专心留意它们,保持长时间的注意就是在吃yin念。” 今天的你对zuoai没什么兴趣,白如铖只好喝足体液之后就放你回去。 你不敢拿秦峰做实验,潜意识里觉得他是个看起来社牛无所谓的大爷,而背地里却是个有其他心思的笑面虎。他现在做边璟和边珝的师傅,会不会把那俩人都带坏了?边珝还好说,边璟……想到之前连年说的话,你忽觉他和以前比起来,却是寡言了很多。不是有其他人在场、他不怎么说话的文静,更像是在考虑什么。 ——要不要,把他们的手机偷过来看看边璟写了什么日记呢? ——或者说钻里面边珝的脑袋里看看能不能找到边璟的记忆? 偷看了边珝最珍贵记忆的那股奇怪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让你赶紧打消再跑进他们意识里的想法。你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滋味,没有太多喜悦,反而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悲凉、孤独……以及莫名的怅然若失。你不想再尝一遍,也害怕它会越来越苦涩。 你停在傀楼、道场、住处以及建筑群之间的岔路口,犹豫再三,朝印象中通往连昊元房间的道路谨慎走去。 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你想道。如果被人发现了,就说自己迷路了。 没多久,你确实迷路了。山路比记忆里的要混乱许多,而且明明是大白天,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暗了下去,似乎暴雨要来了。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可你觉得似乎有很多双眼睛盯着自己。脚步越走越虚,人也越走越后悔——第一次走这条路当然没事,毕竟是连昊元带着你的。现在只有你一个人在狩者的领地里徘徊,而他们在这里屹立几百年,是鬼能随便晃悠的地儿吗?说不定你已经进到什么陷阱里了……不,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子弹无情,就算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说不定没发控制机关,等他们赶过来就晚了……不会的不会的,他们不会…… “……你和小虫关系这么好,这都不知道?”一个模糊的人声从前面的小路传来,吓得你手脚发软,狼狈又笨拙地躲在一边的大石下。 “呸!老朽怎么会和那吹嘘自己是龙的臭蛇关系好!” “没有蛇会长角长须吧?” “三轮车都会在前面贴个宝马的标志,蛇怎么不会往脸上贴龙须了?” “哟,你还知道宝马,上次和姑母说想要学开车不会是真的吧?”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意识到是连年和墨玉后,你长吁一口气,手心不再冒冷汗,也敢探头去看他们。 连年穿着白色的马褂,胸口的棉麻上湿了一大片,像是被人泼了水。墨玉虽然矮小,可短腿动起来那叫一个灵活,即使连年迈着大步子,他都能在旁边毫不喘气地跟上。 “言归正传,宗腾霄这样下去可不行。姑母不出声,单靠我压不住他。” “老朽才不会对一条蛇卑躬屈膝!” “谁叫你卑躬屈膝了?小虫那么崇拜你,你就不能假装要做他师傅,指导他的时候让他劝劝主人吗?” “这还差不多。” 他们朝你走来,不过距你还有一定距离。你玩心大起,盯着连年,努力找到昨天进到边珝意识里的感觉。 “我记得马叔说过,小时候宗腾霄老是被秦叔揍,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都怕他。不过昨天他竟然连秦叔在那发火都不……” 墨玉打断道:“自家扫取门前雪,莫管他人屋上霜。” 连年的意识很平静,平静得像黑色的湖泊将两岸也染成墨色,无论是什么掉落在上面,都激不起一片涟漪。这里不像边珝的世界那么清晰,没有十字路口,也没有向自己招手的光芒。仿佛入侵的你也被漆黑浸染,成了哑巴世界的一个影子。 “那是谁一听说彩姨一边拿菜刀一边追着张巧骂,眨眼就冲到现场看,还美其名曰‘劝架’啊?”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你像盲人一样往前走了几步,紧接着感觉到很远很远的地方藏着非常微弱的情绪。你走过去,一股罪恶感袭上心头。 年少的连年因为长期的练武,手臂、腿上是同龄人不会有的伤疤和肌rou。不过他看起来还是很纤细,毕竟再怎么锻炼出健壮的身材,他在你面前始终是个大孩子的模样,身高只到你腰间。 突然,一个拳头从他面前冲来,他来不及躲闪,直接被砸得血从鼻子里流了出来,而他也稳不住地盘,摔坐在地上。 褪去了婴儿肥的连昊元也和他一样浑身都是伤和泥巴,不过前者的块头、力气都比他大许多,这种体能的优势总让他在比武中处于劣势。而这次的打斗也和以往多数情况一样,他输了。 “你在发什么呆?”连昊元朝他伸出手。 连年捂着鼻子,把手搭在他的上面,被弟弟一手从地上拉起来。 “这样都能分心,黑龙可瞧不上你。” 那时候墨玉还没有和连年结契,被刚刚从墓里出土的古老文物封印着。所有人都渴望能拥有认可自己的神兽,那不仅意味着力量,更是成为大人物、家主的前提条件。 连年知道连昊元比所有人都想要被墨玉看中,因为同龄人之中,只剩连昊元仍然没有显现出驱邪的能力了。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事实,但连昊元和连平和都不肯接受,于是将目光瞄准在黑龙身上——只要结契,普通人都能够杀鬼。 不过,连家历来的传统是公正的,谁也不可以强迫神兽属于谁,要举办一次由长老监管的比武大会,让神兽通过表现来选择自己的结契对象。 为了能在比武大会上独当一面,连昊元比以往都要更刻苦锻炼。连年希望这次不要一对一决斗,因为他绝对会被弟弟打趴的;同时他也希望连昊元能赢,他不想再看到姑母骂自己儿子不争气。当然,后面的一个想法没有自己想要拥有神兽那么强烈。 “对了,你为什么不肯带那只狴犴?” 墨玉又坏脾气地“哼”了一声:“那小娃娃的想法藏不住,看到老朽的第一眼想的竟是‘蛇rou究竟是什么味道?边哥哥之前答应过要带我去吃的’。” 黑龙故意模仿纯子的声音说道,逗笑了连年和你。 比武大会结束了,墨玉在说出自己的答案后顿时人声鼎沸。连年被众人簇拥着抛到了空中,成功的喜悦冲昏了头。 不过,就在结契仪式开始时,他忽然瞥到了姑母阴沉的脸。他的心跳漏了一拍,回头望去,却怎么也找不到连昊元。 明明是胜利,可他却觉得愧疚、罪恶,仿佛表弟的一生被他毁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连年和墨玉的声音消失了。你回过神一看,发现路上也没了一人一龙的身影。 就在你慌乱起来时,身后的枝桠被踩断,发出清脆的声音。 “看够了吗?”连年冷道。 你尴尬地爬起来,磕磕巴巴道:“就是想吓吓你嘛……” “你就没想过万一被其他人发现了怎么办?”他的音量越来越高,“刚刚还有人想直接冲去傀楼杀白鬼,如果不是我拦住,等你撞上他了,你会跟猪一样被他宰了,知道吗?!” 你完全没想到他这么生气,以及事情这么严重,赶紧乖乖回他“知道了。” “现在立刻跟我回去。” “哦。” 迈步跟去时你看到了不远处草丛后僵化的老龙:“不用管墨玉吗?” “他又不是没腿,而且比你安全多了。” 连年不耐烦地伸出手,示意你赶快拉上来跟他走。不过当你将手放在他温暖的掌心里时,他明显愣了一下,手不自然地往回抽了抽,不过最后还是抓住你的了。 一时间气氛很紧张,连年走得很快,你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的步伐。赶着赶着,你忽觉天空晴朗了,走的路也是笔直的,不像方才那么弯弯绕绕。 回到熟悉的环境后,你才问:“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一开始就察觉到了。” “这么明显吗?” “别的鬼是偷偷摸摸进脑子里的,而你是直接一脚踹开门进来的,你说呢?” “那我怎么才能偷偷摸摸进来啊?” “我是人,教不了你偷鸡摸狗。” “偷鸡摸狗也太难听了吧……” “你偷窥我的隐私,这已经很委婉了。” “好吧,对不起。” “……” “你知道我看到什么了吗?” 他含糊地“哼”了一声,你当他说“是”了。 “其、其实,你没必要对元元有罪恶感。” “……” “你没有做错什么,就算你没有获胜,也会有另一个人……” 他重重叹了口气,打断你道:“我们都还是闭嘴吧。” 沉默地又走了几十米,你以为被戳到痛点的连年忽然再次开口道:“白鬼没告诉过你我们的意识里有陷阱的存在吗?” “有啊。” “那你还真信我刚才给你看的记忆了?” 你张大了嘴巴:“这是假的吗?” 他对你的反应颇为满意:“不然你以为随便就能看到别人的隐私吗?” 你既羞耻又不满:“亏我还这么……!” “是你傻,别人给什么信什么。” 被欺骗感情的你不想理他了,甩掉他的手,按照自己的节奏慢慢走回去。他好笑地观察你的反应,放慢脚步等你。 就在快回到院子时,他说:“我们根本没有公平的比武大会。” “什么?” “墨玉……”他的表情有些复杂,“确实是在墓里发现的,拿回家之后,姑母布置好了结契仪式,直接推我上去。” “……” “没有人有异议。” “那元元呢?”你有些后悔问了这个问题,因为无论是什么答案,都会让你更加难受。 “结契开始前,他和姑母吵了一架,之后就没有参加仪式。” “可、为什么?他如果结契了的话,不就跟边璟边珝有了纯子那样可以辟邪了吗?”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姑母是个……既残酷,又仁慈的人。” 就跟边璟的评价一样,你一点都看不出连母有任何称得上好或者仁慈的行为,是她亲手摧毁了连昊元的人生,狠狠打压连昊元的自尊心,不管她是不是被外人视为救世主的驱邪除魔大师,仅仅看她怎么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你都觉得她配不上这样的头衔,也配不上做人和做母亲。 然而面对这样的人,你在她面前甚至还没有对峙边宇田的勇气,这让你倍感挫折。 你不舒服地搂住连年的手臂,问:“元元真的没其他办法了吗?” “都试过了。” “那不能再找其他神兽了吗?” “神兽不是遍地爬的,而且结契还需要他们的认可,虽然姑母指定我结契,但如果墨玉不肯,谁也没办法强迫他服从我的命令。” 如果那天上台的是连昊元的话,所有人的命运又会向什么方向发展呢?如果墨玉认可了他的话……如果墨玉没有认可他……墨玉又是以什么标准来选择主人呢? “你觉得边璟和边珝也很弱吗?” “怎么突然想到他们了?没人说他们弱啊。” “阿铖说的。我感觉厉害的人才会被认可,他们有纯子的话,是不是就意味着他们也有潜力?” 他想了想:“我说不好。” 第二个人作出了和白如铖差不多的评价让你遭到双重暴击,心情更加郁闷。 连年看了你一眼,又说:“别看秦叔这副模样,他逢赌必赢。” “你想说啥?” “他把他们收为门徒,意味着将重云的未来赌在那两个人身上。你担心的不应该是他们弱不弱的问题。” “那……” “还有,刚才就跟你讲了,不要傻乎乎的,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 “什么意思?” “你知道白鬼最大的弱点是什么吗?它很少遇到对手,因此不是一般的傲慢,除非有人伤得了它,否则它不会把你当一回事。普通人对它来说和蝼蚁无差。” “你是说……” “对,它从来没有正眼瞧过边璟和边珝。” 回到庭院前,连年停了下来。 “你不来吗?” “不了,还有其他事情做。” “好吧,那早点回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