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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认识的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将来我还是一样的人,顶多就比一般人多活几年。等我忙完手里的,回头教你我家的修身气术。” 景家的家传修身气术,虽然说着不是景家人不可修习,但这世界就景行之和柳方二人,哪里还需要分是不是景家人。 柳方可为自己不顾性命,景行之嘴上不说,心里却着实触动。 “气术?像太极那种吗?”柳方好奇地问道,手里的活都停了。 “可以说像吧,不过正宗的太极功法没有外传,公园里老爷子们练的基本都是假的,也没有口诀,动动锻炼身体还行。” 景行之想到太极,也笑了起来。他知道太极门的有些人确实是厉害,但外面的太极拳和太极剑就只是看着好玩罢了。 说着话,景行之手下的朱砂也兑好了。 “我先去净手一番,等会我画符时别出声。” 景行之交代了一句,转身出去洗了个手。洗完手回来用布巾擦干,再站到桌子前。 *** 柳方看着他一番动作,不由得放轻了呼吸,生怕打扰到景行之。 只见景行之单手夹出三张黄符纸,唇瓣轻轻蠕动,似乎是念了一句什么。 而后手猛地抖了三下,三张黄符纸就凭空而落,整整齐齐依序摆放在桌面上。 柳方目不转睛,专注地看了个清楚。 那几张黄色的符纸是自己落在桌上的,景行之的手没有碰到过符纸! 好神奇!头一回见到这种场景的柳方内心咋舌。等他再看向景行之,直觉得景行之身上气质陡然转换,变得神秘起来。 景行之却是将自己全身心都投入到画符中了,他提起毛笔,在朱砂液里一沾而过,而后气沉丹田,低头,落腕,下笔。 他动笔极快,笔下的符文古朴、繁杂,却是利落地进行了下去。 然而笔移到黄色符纸最下方,已是到了最后一笔,这第一张符纸却是在顷刻间化为灰烬。 失败了。 景行之呼出一口气,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说道:“太久没画这种灵通符了,一气呵成还是有些勉强。” 柳方扫了一眼桌上的灰烬,有些担心地道:“那要不歇歇,缓缓再弄。” “不用,接着画吧。我只在家待两日,趁着离人魄息还在,还了这份因果。” 依柳方所说,方哥儿去后头七尚未过。院子里刚刚那门自己在动的动静,其实并不是景行之在逗弄柳方。 其实当时景行之还念了半篇引魂咒,只是那处往日里,方哥儿待的机会多,那处蝉留了些生气和魂魄气息,所以才会引起动静。若是柳方在卧室,那处人待得最多,肯定会经历一番鬼上身。 不过怕吓着柳方,景行之就笑了笑,引得柳方自己想到别处去。 扫去第一张失败的符纸灰烬,景行之又开始第二张符纸的绘制。 符纸上写下经咒,融合修者真气,引得灵气泛动,符纸就成了符箓。 能制符箓者,大多已经入门,但入门级修真绘符成功率极低。像景行之这般登堂入室过,重新走入门路,才敢在体内真气不多的情况下尝试绘制符箓。 第二张符箓绘制到一半,景行之额上已经冒出了一层细细的汗。 他感受到自己体力在流失,真气也一丝丝侵入到符纸之上。 慢慢地,终于到了最后一弯! 景行之貌似极轻,却耗尽体内不多的全部真气,全数随着他的动作灌入到符纸之中。 “噗——” 轻轻地一声响,在安静的堂屋之中响起。 柳方在这异响响起时眯起眼,因为桌上漾起了一层白色的光,因为他靠得近有些刺眼。 景行之抬起右边袖子擦额头上的汗,一边擦一边跟柳方说话:“又忘了提醒你了,光线不是很亮,没事吧。” 景行之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有些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小得意。 他话音刚落,柳方拿着帕子给他擦左边额头上的汗。 柳方给他擦了两下,看见他额头上干净了才将帕子收好,回答道:“我没事。你好厉害,刚刚还有光。” 柳方笑着说话,好似什么异样都没有。 可手捏着帕子,心肝儿扑通扑通地跳。 画符真好。 他喜欢画符。 柳方自顾自乐了一会,才回神傻白甜地问景行之:“这是什么符啊?” “灵通符,又叫引天地灵气通灵符,说不定还有别的名字。相当于电话,是用来沟通的一种媒介。” 景行之拿起符箓,收拢了一下桌上的东西,一手铜钱剑,一手符箓,道:“符也好了,我们去后院做法事,你带上纸钱,再带上火引子。” *** 后院。 柳方听景行之的,将纸钱搭作三堆,一一点燃。 等到纸钱燃烧起来,柳方就退到堂屋通向后院的门口位置,抱紧了自己的胳膊。 景行之回头问柳方:“你怕不怕?怕的话就关上门,待在堂屋里,等我一会就好了。” 柳方被问得一抖,但他坚强地摇头:“我看着你就不怕了。” 柳方其实很怕,但他还担忧景行之出事。毕竟生长在红旗下柳方可没见过做法事的场面,万一很凶险呢。 何况景行之说要找的是方哥儿,占用方哥儿身体的是他柳方。如果真的出事,柳方觉得自己留在这儿用处很大,肯定会比景行之有诱惑力多了。 景行之看他坚持要留,默认他留下。反正有自己在,不会出什么事。 转过头,景行之右手持铜钱剑,左手持灵通符箓,脚下踩着七星宫位,身法奥妙地移动身子。 景行之平稳地移动手腕,右手往前一探,红线串成的铜钱剑在三堆纸钱上的火焰上轻点。 顾忌邻里,景行之放低声音,轻喝道:“天圆地方,日月神光,道法玄妙,法归吾身!赦!” 景行之面色肃穆,双眼比之前亮上些许,语气低沉道:“今有男,年逾二十五,不幸遭横祸。机缘巧合,降你亡身,请显身一谈!” 话落,景行之将灵气灌进先前制成的灵通符内,将符箓往身前一送。 柳方只听得风声阵阵,再看去,在景行之身上,竟是多了一团白雾。 柳方牙齿打着颤,往外踏了一步,踏出堂屋所在的范围。紧接着,柳方又蹬蹬瞪地,往前连踏几步,把白雾看得更清楚。 要吃……就吃我吧…… 柳方心中默念道,被白雾中模糊的人脸吓得整个人都在发颤,眼睛都闭上了,可想法还是根深蒂固地没变。 景行之肃然,问道聚集在他身前的方哥儿残留神念。 “你夫婿也在你后面去了,但他神念早散,弟子来不及问他。敢问你可是有什么未解心愿,不违弟子底线,都可替你为之。”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