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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偷看,说不定还看见了自己给三哥送饭。 不能挨骂,不然三哥更惨。他可以……骗父皇! 小师叔叔说过,像父皇这种老男人很好哄的——夸他! 李嘉福跑进屋子里,跑到窗子边,喊李云玺:“父皇!” 李云玺关上窗户,板着脸,拉着小儿子离开窗户。 李嘉福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父皇的脸,心道父皇果然还是生气了。 李嘉福道:“父皇,我给三哥送饭、饭吃了。” “嗯?”李云玺挑眉,心里不悦地想:你个小东西,还想我夸你不成? 李嘉福道:“父皇,太子哥哥不、不吃,太子妃娘娘送的。太子哥哥、真笨! 不吃、不吃,父皇心疼,又惹父皇担、担心了。”还是我三哥聪明。 李云玺真心地道:“朕可不心疼,都饿死才好。”免得把朕气死。 “骗、骗子!”李嘉福瞪着眼睛,开始瞎夸,“父皇、皇还担心得偷看呢!父皇、父皇如此慈爱,是哥哥们、不乖!不然父皇,怎、怎会忍不住偷偷看哥哥们。” 李嘉福说完这一通,都红了小脸蛋。心里有点庆幸,幸好自己是个结巴,不然这话都说不出口。父皇可和慈爱两个字,完全挂不上钩。 刚刚偷看,指不定看见自己给三哥送饭,还生气了呢。不过要是他夸父皇慈爱,父皇就“慈爱”了,夸夸他也没事。 李嘉福眼巴巴地抬头看着李云玺,希望自己的夸人法能有用。 李云玺被说得也是老脸都要红了,他刚刚偷看,看得又差点给气着。可在小儿子眼里,竟然是自己关心这群兔崽子。 做老子的,怎么会不关心儿子呢? 李云玺生气,依旧不想让大儿和小三跪坏了身子,太医给备上了。 让他们跪着也不过是让他们吃吃苦头,免得让小兔崽子们仗着是亲儿子,就逼着他这个老子朝令夕改。 李云玺想着,都觉得自己特别委屈,而懂事的小儿子就是理解自己的贴心小棉袄。 李云玺摸摸李嘉福的小脑袋瓜,叹气一声:“别告诉他们父皇偷看了,免得恃宠生娇。”朕也没面子。一国之君,怎么能干偷看这种事。 “好啊!”李嘉福看着父皇果然变慈爱了,高兴得脸上酒窝都笑了出来。 接着他就仗着父皇的“慈爱”提出要求,“父皇,我来拿、拿两个锦墩儿,给三哥、太子哥哥,垫着用!” 李云玺第一念头是:垫个屁?敢跪就给朕在冰凉的地板上跪着,跪痛了才知道错。 可话说到一半,他给咽回来了。 刚刚“他还因为关心儿子而偷看”,眼下这种小要求,怎么好拒绝。 更别提唯一懂事乖巧的小儿子,正一脸期颐地看着他。 在小儿子眼巴巴的目光中,李云玺心不甘情不愿地道:“好。” 131 在话落后觉得心堵, 李云玺拍拍小棉袄的脑袋瓜, 吩咐道:“送完了你就回去,别陪着他们胡闹,让太子妃也回去。” “嗯嗯!谢父皇、父皇最最好了!” 李嘉福撒开了李云玺的手,快乐抱着两个锦墩儿离开。 到了开阳殿殿外。 李嘉福跑到李嘉定面前, 拿出一个锦墩儿朝三哥递过去:“给, 垫、垫着跪!” 李嘉定摇头,冰砖似的脸上露出两分柔软, 温声道:“不用,你送回去。” 李嘉福抬起小小的下巴,得意一笑:“父皇给的!” 他又看向李嘉麟, 大声道,“太子哥哥也有,父皇、父皇让你吃饭呢。”声音大到外头候着的小太监听得见。 这样父皇的“慈爱”就更广为人知了,李嘉福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李嘉定微愕, 李嘉麟和太子妃董氏则是直接傻眼了! 父皇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不让人跪到哭也就算了, 还又给送锦墩儿, 又让吃饭的?他们还以为偷偷地吃饭, 父皇就 会生气! 李嘉麟拿着一个团花的的锦墩儿,错愕地问:“四弟, 真是父皇给的?” “嗯。”李嘉福笑着冲他点点头。 李嘉麟继续傻眼, 因为他想不到父皇在暴怒之后,竟然还能如此温情。 太子妃董氏不管那么多,先让丈夫吃了饭再说。反正小四敢这么说, 说明吃了父皇也不会生气。 董氏拿出饭菜,和李嘉麟一起用膳。 李嘉麟一边吃着饭,一边就忍不住红了眼眶。 傻眼过后,他终于察觉到了不对。父皇……父皇还是心疼他和三弟的。即使他自己说出不要太子之位的话,父皇那般震怒,也没有真的生他气。 李嘉福蹲着,人小个头矮,所以即便李嘉麟跪着,他也看得见太子哥哥的脸。 太子哥哥在哭。李嘉福刚发现这点,然后脑袋就被拍了一下。 李嘉定催他:“你快回去,蹲这儿干嘛?” “三哥,就、就回。”李嘉福站起身,过去拉拉太子妃董氏的衣袖,“太子、妃娘娘,父皇也让你回、回去。” 董氏看了眼李嘉麟,起身跟着李嘉福离开。 出了开阳殿,董氏还想从李嘉福嘴里套点话,问他:“嘉福,父皇怎么改主意了?” 李嘉福瞪大眼:“父皇、父皇很好的啊!他心、心疼太子哥哥、和三哥。” 父皇的“慈爱”,怎么可以怀疑?!要往死里夸! ****** 李嘉福和太子妃董氏一走。 李云玺就让章通叫了个小太监进屋,问问说了什么。 小太监一边说,李云玺的面色就一边变,好像成了真的变色龙。 朕什么主动给锦墩儿了?还不是小四你要的……不然朕才不给。 朕什么时候让太子那个逆子吃饭了?朕巴不得他们不吃,省粮食了! 朕…… 算了,朕跟一个孩子计较什么。 小四没心眼,心思单纯,眼里都是朕的好。 不像地上跪着那两个逆子,一个个都是一副朕要杀了皇后,或者一副朕要囚禁皇后一生的样子……那也是朕二十余年的发妻啊。 怒气发酵成了心酸,又陈又涩,还带着燥热气,堵得李云玺心里难受,口中也难言。 忽地想起石氏,李云玺看向章通,抬眼问他:“安妃说了什么?” 章通:!!! 我的圣上啊!你怎么又想起来了? 章通苦着脸,上前走了两步,却是低着头,没开口。 李云玺冷冷地看着他,语气也冷硬如刀:“地上有金子不成,有什么不能说的?还是你脖子不想要了?” 章通吓得立马抬起一张皱成苦瓜的脸:“圣上,小的、小的是怕您气着了,您还不肯看太医,小的不敢说。” 李云玺看着章通的苦脸,心里顿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