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陵】鲛人(双性,人鱼pa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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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无羁的手抚上那金色的鱼尾,那宛如水晶般的鳞片冰凉凉的富有弹性,仔细看能看到表面一道道扇形的纹路,凹凸的表面使得阳光打在上面被折射出斑斓的色彩。 鲛人似乎对这种抚摸很受用,他修长的鱼尾似有似无地扫过云无羁的腿间,他的尾鳍丝滑宛如丝绸,阳光透过半透明的绢帛照在水底的礁石上,又被摆动的鱼尾打碎成点点破碎的光斑。 鲛人倚在海岸线的岩礁上,他墨蓝色的长发如瀑般披散下来,随着海风在骄阳下飞舞着,一双凤眸微阖着让人看不清那漂亮的金色,他如雪的肌肤在漆黑礁石的衬托下愈发白皙,雪白的颈子两侧裂开三道裂缝,随着他的呼吸而一张一合。 “摸够了吗?”陵懒洋洋的开口,他靠在云无羁怀里捞过对方已经再次蓄起的长发绕在指尖玩弄,“怎么,皇帝当的无聊,非要来这海边遛弯?”云无羁没有说话,他低头轻轻吻了吻陵金色的耳鳍,怀里的人身体微微一僵随即想躲,他立刻收紧手臂将人紧紧拥住,顺势含住那颤抖的耳鳍以舌尖细细舔舐柔软的骨架:“我志不在此,自然不想在那四方院子里被圈养。”一下没躲开陵倒也没什么坚持,反而愈加放松地让自己享受起对方的动作,就连鱼尾都不知不觉地缠上了对方的腿。 两人之间又恢复了最初的沉默,云无羁的手依然流连在陵的身上,他轻车熟路地解开对方衣袍上的盘扣顺着衣襟伸进去抚上了对方的胸膛,柔软的乳rou一掌拢不住,早已微微挺立的乳尖摩擦着掌心让人心猿意马,手掌抚过平坦的腹部,一道狰狞的疤痕让他皱起了眉——是那个混蛋留下的。“距离政变已经过去了五年有余的时间,”云无羁将下巴轻抵在陵的肩膀,嗅着对方身上那股独特的香味,“他一点变化都没有,时间未曾再在他身上留下丝毫的痕迹,他真的永生了吗?” 陵撑起身体转过身看向云无羁,金色与水蓝交融的一瞬间他点了点头:“不会衰老,不会死亡,他将亘古存在于世间,就像是永恒的石碑,直至刻满罪孽也依然耸立。” 世说食鲛人rou可得永生,那日为护他撤退陵以歌声唤来持续七日的倾盆大雨,雨水在罗宛的冻土上凝结成了鹅毛大雪,大雪隔绝了追兵亦断了退路,待云无羁再找到陵时他被关在罗宛王宫一隅腰侧的血rou都被剐去了一大片,屋里浓重的血腥味令人皱眉,却也在同时点燃了云无羁心中暴虐的杀意。 “怎么?不能亲手手刃仇敌觉得遗憾了?”陵很敏锐地感受到了云无羁的情绪变化,轻笑一声问道,“抱歉抱歉,虽然有些迟了,但就当是我给你的补偿吧。” 云无羁被陵拉着从岩礁上滑到海中,这里的水刚刚没到云无羁的胸口,他抱着怀中的鲛人吻住他的嘴唇,唇舌厮磨间偶尔擦过他尖利的犬齿激起一阵刺痛,阔别已久的热吻以鲜血来和倒是愈加激起了两人的情欲,陵揽着云无羁的脖颈主动加深了这个吻,云无羁一手揽着怀里鲛人纤细的腰,另一手则在他肌肤与鱼尾相交的地方以指腹轻轻摩挲——他当然记得如何才能让陵更快地进入状态。“呼……你还真是急得不行啊,”陵的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他有些难耐地摆动着尾巴,金色的鳞片在水中自然闪闪发光,“你就不能等我把腿……”“没必要,这样就很好。”云无羁将人按在礁石上,手指摸到了鲛人悄然打开的生殖器便立刻探了进去,这才不紧不慢地答道,“你还真是有些奇怪的癖好,”陵被云无羁的动作弄得有点难耐,便索性靠在礁石上敞开衣襟,挺胸将已经挺立的乳首送到了云无羁的唇边,“艹一条鱼的癖好……嘶!你是狗吗轻点!” 陵这张嘴什么时候都说不出好话来,云无羁对这一点心知肚明,那与其在这春宵旖旎的时候被他这张嘴坏了兴致不如就让他尽早说不出欠揍的话来,云无羁含住陵右侧的乳首用力一吸换来了对方一声笑骂,他也不甚在意,自顾自吮吸着那淡色的凸起,埋在软腔里的手指也增加到了两根,他模拟着交合的动作浅浅地抽动着,明显能感觉到温热的液体从内里涌出来——陵一向都是如此的敏感。“你流了很多水啊,陵,”云无羁放开了被自己蹂躏得惨兮兮的乳首,原本淡粉色的小东西这回已经成了红艳艳的色彩,被唾液镀上了一层晶莹的釉色,他轻笑一声在对方耳鳍旁低声说道,“不过没关系,在这大海中……你不承认我也没办法。”收到对方羞恼的眼刀云无羁还在心中暗暗感慨可惜是耳鳍,看不到陵羞得耳尖通红的模样。“闭嘴吧你,”陵红着脸白了这混蛋一眼,原本还想放点狠话却不想对方的手指恰好擦过敏感的花核一下子让他叫出了声,“啊!你……你轻点……唔……” 云无羁似乎得了趣,他以拇指指腹抵住那挺立起来的rou粒厮磨,探进生殖器中的手指也增加到了三根,快感就像是海水将陵淹没,那双金眸中顿时氤氲起了水汽,他黛眉颦蹙银牙紧咬,金色的鱼尾来回摆动着将周围的海水都搅动成漩涡,云无羁几乎要站不稳脚,无奈地伸手轻轻拍了一下陵的鱼尾:“老实点,你非得让我被海水卷走吗?”这一下云无羁本就没有用力再加上水的阻力,落在陵的身上就像是抚摸一样,但云无羁落掌的地方却恰好是人形臀部的位置,被人打了屁股的认知让陵一下子红了脸,恰又赶上云无羁的手指蹭到了要命的地方,激增的快感让陵一下子弓起身子,宛如跃出海面飞上云端般的高潮快感几乎冲晕了他的头脑,他唯有紧紧拥着罪魁祸首来给自己寻得几分依靠。 “艹……”无论做几次在被进入的时候陵都会带着哭腔得骂出声,太大了,撑得他有一种生殖器都撕裂了的错觉,然而不同于粗暴进入时的疼痛,因为云无羁贴心而细致的前戏让他只是感觉到难以言喻的饱涨,比人形时更难熬,“你们……罗宛人……都这么大吗……”因为过度的刺激泪水自眼角滑落,晶莹的泪珠划过绯红的面庞,逐渐凝固最终变成一颗晶莹剔透的小珠子无声地掉落在波涛滚滚中,然而眼前这般鲛人落泪成珠的景象云无羁却无心欣赏,“我们?”云无羁皱了皱眉,一下子抓住了陵不小心说漏嘴的地方,“他难道……!”意识到自己说漏了,陵趁云无羁点破之前主动凑过去索吻,尾巴也讨好地蹭了蹭对方的小腿。享用到手的猎物无论是哪种享用对于鲛人而言都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同族之间争夺伴侣也并非都是你情我愿的百年好合,陵对这种交配有抵触但过去了也就过去了,终归没有被一刀一刀割掉血rou来的刻骨铭心,但他也并非百年前初登大地时的那张白纸,他知道人类对伴侣身体的纯洁很在意,所以他从未对云无羁细说过,如今自己说漏了嘴也只好装傻充楞蒙混过关。 云无羁忍不住更用力地拥住怀里的鲛人,他不想提自己也不会逼着他说,他只是尽量放缓自己的动作,微凉的海水让他更加渴望鲛人火热的内里,却又为了不伤到心爱之人而忍耐着本能等他慢慢适应,这才一寸一寸地整根没入。“哈,别一脸,让他这么活着真是便宜他了,的表情,跟我做的时候想着别人我会吃醋的,”陵被云无羁像是玩具被人抢了的孩子一样的表情弄得一阵想笑,他凑上去蜻蜓点水般地在云无羁的面颊上吻了一下,“你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于我们而言,永生是最怨毒的诅咒。”陵扭动腰肢将云无羁的硬物吃的更深,他喘息着,眼角噬着欢愉的泪珠,故意吹气在男人的耳畔,一副势必要他无暇顾及其他的架势。 鲛人向死而生,它们出生时便能看到自己的死亡,死亡于之而言并非结束而是回归,回归大海的怀抱,海洋母亲会洗清一切的罪孽让它们可以放下执念轻装前行,它们不惧死亡,它们笑谈死亡,它们拥抱死亡,因此无法死亡是铭刻在内心深处最深刻的恐惧,也是困兽之时给予仇敌最怨毒的诅咒。当面对命运之外的横祸,当人类的贪婪侵蚀了大海,无力抵抗的鲛人们将内心全部的悔与恨都融入了骨血,给予啃食自己血rou的暴徒永生的诅咒。 陵没有说出来,这不过是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与其说出来败了兴致不如此时此刻享受当下。“啊……嗯……”细碎的呻吟声自唇畔泄出来,陵能感受到那硕大的硬物正如同攻城锤一样一下又一下地顶向最深处,将他敏感的内里都搅成了一汪春水,“太深……哈……”云无羁按住对方不断摆动的鱼尾,那尾巴顿时讨好似的缠上了自己的腿将两个人拉到一个愈加紧密贴合的姿势,因为海水带来的阻力云无羁并没有试图快速抽动,而是刻意放慢了速度试图顶到最深处去扣响紧闭的门扉,陵的头扬起了一个弧度露出脆弱宛如天鹅般地颈子,脖颈两侧的腮裂也随着他剧烈的呼吸而开合着,他便低下头咬住对方的喉结以牙齿轻轻厮磨。 云无羁并非贪恋权力之人,否则他不会甘愿于璇玑涯替人办事,也不会一直等到那皇叔利益熏心撕毁和平之时才着手发动政变。他原本想做一朵闲云在世间快活潇洒,然而这朵云终究留恋罗宛的天空,云无羁也终究放不下自己出生的那片冻土和他的子民,他不愿子民的鲜血染红这亘古不融的白雪,也不愿他们白白牺牲只因为统治者的愚蠢。所以他最终捡起了被自己丢掉的王室的责任,亲手用名为王位的枷锁将这朵闲云束缚在了罗宛瑰丽的皇宫。 陵或许不懂他的纠结,但他依旧拼尽全力帮了自己,哪怕代价是那钻心剜骨之痛。如果没有陵的潜入,他无法轻易得知皇叔的计划,如果没有陵的断后,他们的有生力量或许会有十之五六折损在雪山,如果没有陵……他不能没有陵,云无羁后知后觉地顿悟,他早已习惯了陵常伴自己身旁,那无比张扬的金鸟,那落泪成珠的鲛人,他早已是自己心中最重要的牵挂,五年来无数个日夜的烦躁与坐立不安原来都是出于思念,饱受相思之苦的罗宛新王突然醒悟,他终于触及了那处门扉,于是便朝着那里狠狠地顶弄。 陵一瞬间便丢盔弃甲,他不住地摇头想要将云无羁推开,脆弱的宫口紧闭着,即便遭受了如此粗暴的造访也未曾有半分松懈,直把陵撞得一串串珍珠落入海中激起朵朵浪花。“停下……唔啊……停……受不了……”陵只觉得自己一瞬间仿佛变成了离水的鱼,缺氧与快感带来的眩晕感让他眼睛都一阵发花,但他确实看到了云无羁那双水蓝眸子中复杂的情感——他并不快乐,他怎会快乐。陵亲眼见证了璇玑涯送行者如何成为罗宛新王,这条鲜血铺成的红毯亦有自己的一份贡献,他看到云无羁冷漠地用无形地枷锁将自己困于这片冻土之上。陵一直以为画地为牢这种蠢事不会与云无羁挂钩,然而他终究是放不下这些,只因为他是罗宛王子,是罗宛人。 他是人。 “很累吧,对付那些家伙,”陵低声开口,他说的很轻,就像是柳枝划过水面,“来吧,与我同道,你不用再困于那方寸牢笼。”鲛人的声音就像是包裹着蜜糖的毒药,宛如每一次抽动时炸裂开的快感一般几乎要将仅剩的理智消磨掉,若是其他时候云无羁不会如此轻易地放松警惕,但此时此刻他早已对陵放下了全部的戒心投入了全部的信任,就连陵的手抚上他的脖颈也只是微微皱了皱眉——若换作他人哪怕是亲信云无羁也会当场打断他的胳膊。“不要抗拒,顺从我,我的一切都属于你,”陵依然在低声自语般呢喃着,犬齿咬破自己的嘴唇,将被鲜血染得鲜红的唇附上了云无羁的唇,腥甜的味道在二人口中散开,“你可以拥有我,可以做任何事,甚至要我为你孕育子嗣也无妨,你是自由的,不会再有任何束缚你的东西。”陵尝试着收缩甬道,扭着腰去吞吃云无羁仍旧坚挺的阳物。 来吧,成为我的族人,除了海洋母亲,没有什么能将我们分开。 鲛人以全部的爱意溶于血液,以血液为媒介可以将异族的爱人成为同道人,虽然很少有鲛人会用到这个能力因为它们的伴侣大多都是同族,但陵终究是知道这件事的。陵的指甲刺进云无羁颈侧的肌肤将其划出三道深深的划痕,然而本应喷涌而出的鲜血失约,那伤痕仿佛有生命一般,很快便开始随着云无羁的胸膛起伏而开合。陵拉着云无羁倒向大海,随着海潮摆动鱼尾将两人带向深海,青丝与银发在水下交织,云无羁的双腿逐渐也变成了鱼尾,那鳞片就仿佛雪山上万年不化的寒冰,纯白又晶莹剔透,就如他本人一样纯粹。 一金一银两条鱼尾缠绵在一起宛如水中游龙,冰冷的海水再不会引起不适,云无羁将硬物顶的更深更重,这一次那一直紧闭的入口终于被他敲开,灌满白浊。快感让陵浑身颤栗,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直到对方的硬物从自己体内抽出他才逐渐恢复了行动力,他向着尚且有些迷茫的云无羁伸开双臂轻轻抱住他,以自己的耳鳍蹭了蹭对方的胸口:“我的爱人,我的族人,欢迎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