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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楚子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她们大多为天所选中,不会放下使命陪你一辈子。”他怕殷烈中了情伤。 殷烈却不将其当回事,“说了没关系,我上次在修仙之会上只是对楚子笑笑,我对很多姑娘都这么笑,你不能因为我对你笑得不好看,就认为我露出的那些泛着甜的笑是喜欢人家,亏你活了这么久,真是白活了。怪不得要命天下修士都清心寡欲,不谈情爱,怕是担心别人看出你的弱点。” 晋仇躺在马上,给自己涂着药,韩羡鱼给的药很是清凉,涂在伤口处便不疼了,只是那些腐rou,需一一割去。 殷烈以往喜欢看着他割rou,而自己旁观的感觉。 这次却难得地上了手,“你知道自己用刀的手很不稳吗?” “知道。” “那就把刀给我。”殷烈松开缰绳,让马自己奔跑,他御马很是有自己的手段,哪怕不管,马都不敢造次。从晋仇手中接过刀,他在日头下观看着刀锋,得出一句话,“钝刀割rou不快。”于是他在马上探下 用刀将石切成一面,手中凝水,撒于刀面石上,殷烈开始在马上磨刀,他的手很稳,很快,刀在他手中渐渐露出锋芒。 “你是不是想起一个人,比如我爹殷王。”刀快磨好时,他问晋仇。 晋仇“嗯”了声,殷王的确有一双修长有力,好看异常的手,那手比殷烈的还好上许多,他常握在自己手中细看。 “我不如我爹,但我总觉自己要比你强。”殷烈的刀磨好了,他将石块远远抛出,击在远湖之面上。 晋仇撕开自己的衣衫,看着殷烈的睫毛,并不如殷王的长,但也有些相似。 殷烈的刀割了上来,果然很快,晋仇甚至未觉得疼便失去了一块rou。 “我小时候长得丑,很丑那种,我爹都不知道我是怎么长的,我也不知道,只是听着宋甫朱每天管我叫丑人,她比我年纪大,当年比现在的面目好看些,总说我丑,我就真的觉得自己丑,丑的没法见人。哪怕后来不丑了,宋甫朱也经常感叹,你出生时可能不小心吃了毒药,现在药力过去了,你才长得像叔叔一样好看。” 晋仇有些不解,殷王长得很好看,他长得也绝不丑,殷烈自然不可能丑,那为何宋甫朱要嫌弃殷烈,是被天复活的殷烈出了事吗? “其实我能活下来就不错,我爹恨天,但对我的命,他从不说是天的错。虽然我小时候长得丑了些,他却很疼我,将我放在肩头,抱在怀里,生怕我没了。在你闭关出来之前,他对我一向宠爱有加,没什么要求不能满足我的。那些说我丑的人,全变成了丑八怪,他们的舌头脱落了,脸皮脱落了,最后连命都脱落了。宋甫朱不是那些说我话的闲人,她毕竟管我爹叫叔叔,但她长得很平庸,你是不是也觉得很诧异。我就不诧异,我爹就是那种人,对一些人下得去手,对另一些人却下不去手。你在他心中肯定要比宋公,要比那些追随过他,从小伴他长大的人重要,他喜欢你更多些。就像在宋甫朱和我之间,他喜欢我也更多些,多很多很多。但你犯错了,犯 殷烈边割rou边说话,他倒是没因语气的变化而下狠手,只是晋仇觉得他有些委屈。 没和殷烈说混元的事,却还是摸摸殷烈的头,“他心里还是有你,的确是因为我,才突然不对你好了。” 殷烈停下刀,扒开晋仇的手,“别摸我头,你刚用手摸过韩羡鱼,当我没看见啊。我就是想听你说一句是你的错,反正我没犯错,我爹肯定不是因为我犯错才突然对我不好的,这事全是你的责任。” 将晋仇身上的伤处理好,撒上药沫,用法力促进伤口的愈合,殷烈渐渐沉默了。 底下的马嘶鸣一声,殷烈都未缓过神来,这几日在殷地,他爹也未和他说什么话,此次随晋仇出来,他也想让自己别再多想。 中途说了些别的,终是到了巫郢,楚子所住的地方。 街上的男女衣着暴露,殷烈以前虽看过,还是不免多关注了几眼,晋仇却是一脸愁苦。 六千年前,他来楚地,见的就是这番场景,多年来,不曾踏及楚地,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看不惯这里的穿着。 “真正的君子都是面上肃穆,心中亦肃穆的,你怎么看着都不敢睁眼了。”殷烈调侃晋仇,成功地看见晋仇皱起了眉。 “修士总无惧严寒酷暑,楚地虽热,也无必要穿地这般清凉。” “这样不好吗?白嫩嫩的。” “不好。”晋仇道,楚地实在是有些热,他现如今没了法力,虽不至难以忍受,却觉得对伤口很是有害,但他不肯脱衣。 殷烈在他前面走着,不时看一看,却不会离他太远。 在他们踏上巫郢半个时辰后,楚子的身影出现了,她穿地要比其他人厚些,身上带着巫祝特有的熏香之气。 路中的人都规避开,殷烈当时正在与一小贩交谈,那人看殷烈是从外乡来的,便想敲诈一番,愣是把一块绿灵石便能买到的东西说成是三块绿灵石才可买到的,殷烈虽有钱,却是个不愿受骗的,站在路边就同人理论。 卖物的看见巫祝来了,本想停下,殷烈却还站着,面上一片不愉。 “我最厌烦别人骗我了。”他道。 卖物的脸上很是惊恐, 殷烈回头,慢慢地笑了,他对姑娘笑时果然笑地很甜,像是果蜜一般,“你这次来的很快。” “嗯。”巫祝挥手让卖物的退下,那人急慌慌地跑了。 殷烈给背影踉跄的卖物人传声:“下次勿要骗人了。” 传完便看着巫祝,指着晋仇说:“你知道这是谁吧。” “知道。”巫祝带着他们向前走着,未用余光看晋仇一眼。 “那你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吗?”殷烈继续问。 晋仇不得不承认,他同楚子站在一起,还是很合适的,殷烈终有婚娶的一日,不知会选怎样的姑娘。 “你是来看迎神碑的。”楚子道。 她说完这话,便停下看殷烈,“迎神碑上有世间最强者的名字,那个人的名字是由天刻上去的,无人能更改,试图造假的巫祝也都没有好下场,大多受天罚而死。但巫祝可以选择不给人看迎神碑,没人能说什么,只要天不怪罪。” “我知道以前的迎神碑上写着崇修仙人的名。但那时我爹比晋仇强,为何要写晋仇的名字。天偏爱晋仇吗?”殷烈道。 楚子那清浅的眉目下是淡淡的宽容,“在楚地是不谈论天对错与否的。”她是楚地的主人,天命下的巫祝,在她面前无人敢说天的坏话,而她并不认为殷烈可憎。 倒是混元的声音隐隐出现在晋仇耳边,嘀咕着道:“哪有偏爱不偏爱的,我只偏爱我自己。” 晋仇面无表情,混元也未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