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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道:“大抵是,我并不清楚。” 今年他都参加垂天境大比了,哪有时间开启垂天境,是他编写了一串心诀,交由汉墨处理的,绝不可能出错。 但若是说被人动了手脚,他不相信学宫之内除了他自己有谁能有实力调转垂天境的中枢控制机关。 萧轶紧紧蹙眉。 秦长愿见状突然凑上前去,伸出拇指放到萧轶眉间,轻轻一抚,萧轶一瞬间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就随着秦长愿的动作舒展了眉头。 秦长愿道:“你cao心这些事干什么?是谁犯的错谁最后去承担,没必要因为一件没影的事儿闷闷不乐,万一今年是夫长他粗心大意开错了开关,那你就算是想破脑袋,也找不出解决办法的。 “最差的结果不就是一个死吗?” 萧轶静静地望着他,秦长愿的话没有一句说在了点子上,但他却意外地被安慰到了,胸中堵着的气散去,,刚要道谢,却见秦长愿突然紧张地站直身体,结结巴巴地冲自己身后喊道:“夫……夫长?您怎么来了……” 萧轶:“?” 即使知道这种事情绝不可能发生,萧轶也转过了头,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秦长愿出手干脆利落,一手刀劈在了萧轶的后脖颈上。 秦长愿瞬间揽住萧轶软倒下来的身体。 他低声哼笑,凑在萧轶耳边说了声“对不住”,就往火堆里又添了些柴,在山洞口设下一道防御禁制之后就离开了。 所以,他不会知道,在他离开之后,本该昏迷着的萧轶缓缓睁开了眼。 - 秦长愿赶路回到那片林子。 万象永生花只是药引,若想炼制出彻底解了蛊毒的解药来,还需一味关键的“药”——寒鳞。 秦长愿早就将这药方背得滚瓜烂熟,万象永生花生于冰与火的交界处,毒火巨蟒作为守护灵兽,在它的七寸之处有一块与众不同的鳞片,正是寒鳞。 他此去,便是要杀了那毒火巨蟒,摘取寒鳞。 至于为什么要打晕萧轶,全是因为此行凶险,他完全没必要拉着他陪自己一起死。 越往林子深处,瘴气便越浓,瘴气多少都会带些毒,更别提被那毒窝给熏出来的瘴气,秦长愿深知此地不宜久留。 远远地,毒火巨蟒便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它作为守护灵兽失了职,正在气头上,一见秦长愿又回来送死,立刻就来了精神,死湖之内的冰棱被它重新送上高空,尖端无一不对准了秦长愿将要过来的方向。 秦长愿早有准备,生命之树的枯枝雕刻出来的躯体虽做不到百毒不侵,但也不像寻常人那样对毒的敏感度那么高,他拔剑出鞘,身影出现在毒火巨蟒视线中的一刹那,冰棱从高空坠落,朝着秦长愿铺天盖地而来,形成了一座逃不脱的坚冰囚笼。 秦长愿不屑一顾,他身法奇诡,竟从坚冰牢狱之中穿身而出,剑尖直指毒火巨蟒的眼。 毒火巨蟒的反应也很快,它巨大的头颅向一旁侧去,竟也同时喷出了一串带毒的火焰。 秦长愿迅速闪身,绕到巨蟒身后,但巨蟒不甘示弱,双翅骤然拍打,企图将秦长愿震开。 两方势均力敌,这是一场高强度的对决,刚才那场二人一蛇的比试只能称得上是小打小闹。 秦长愿表情凝重,他将大量灵力灌入看不剑,倏然间狂风骤起,灵力无限延长,朝着毒火巨蟒拦腰斩去。 这一战惊天动地,秦长愿尽自己所能的最大努力,仅仅弄瞎了一只巨蟒的眼睛,期间巨蟒被巨力压着沉到冰湖之下,惊起漫天的毒水。 巨蛇沉没在水中,但秦长愿知道,这仅仅是开始而已。 秦长愿御剑停在半空,衣袍翻飞,青丝成线,双眼目光如炬,漂亮的眉眼迸射出慑人的光芒。 他身周灵力环绕成流,漫天毒雨落下,穿透衣裳,灼出一个个血洞。 秦长愿分毫不惧,他也没必要惧。 剑的冷光擦着他的眼,湖底巨蟒渐渐浮出水面,秦长愿露出个笑,那寒鳞,他志在必得。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天使们支持,鞠躬! 42、四一·解药 秦长愿九死一生, 绞杀毒火巨蟒,踏上归途。 绞杀毒火巨蟒其实并不难, 只是那巨蟒会飞, 能喷毒火, 再借助剧毒以及死湖和林中瘴气的掩护,那巨蟒如鱼得水,最后秦长愿不得不祭出自己不太愿用的杀招, 将灵力化为具有触感的实体,在半空织成一道巨网,他竭力cao控巨网, 奋力下压, 牢牢将巨蟒囚困在里面。 纤细的灵丝仿佛成为了最坚韧的东西, 巨蟒被网缠住,动弹不得,它自觉末路, 一瞬方寸大乱, 喉中猛地喷出毒火, 可这些纤细却韧性奇大的灵丝犹如细密的刀刃, 火烧不断,刃切不断, 秦长愿嘴角勾起笑意,眨眼间银光闪过,巨蟒霎时间被切割成无数碎块。 死湖被巨大的冲力冲击,“轰轰轰”水峰震天, 周围林子怒风狂卷,枝桠跳起了诡谲的舞蹈,秦长愿振袖转身,于细密的毒雨之中轻轻闭眼等待这场震动过去。 大地归于死寂,秦长愿冷静地寻找着七寸心脏处那块与众不同的寒鳞。 - 破晓时分,秦长愿摇摇晃晃地出现在了山洞口。 他刚想好一会等萧轶醒来他怎么蒙混过关的措辞,就望见了萧轶站在山洞口笔直挺拔的身影。 秦长愿身形一滞。 他想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蒙混过去,便深吸一口气,笑哈哈地打招呼:“哟,萧哥哥,起这么早啊,睡醒了吗?” 萧轶盯着他的眼,一字一顿:“你去干什么了。” 秦长愿不敢对上萧轶的视线,东张西望道:“我就出去转转,这不昨天看你心情不好,给你找点吃的回来,顺便锻炼锻炼身体……” 话说着,他就弯曲肘部,在身体两侧晃来晃去,装出一副轻松自在的模样,但老天偏爱拆台,他身体多处被剧毒灼到,这身体一动,刹那间就牵扯到无数细小的伤口,他的表情一瞬间扭曲一下,他死撑着忍下来,扯出一个艰难的笑:“你饿不饿,我们做点吃的。” 萧轶的目光阴沉得有些可怕,他的声音似乎藏在阴影里,化成让人难以分辨的粘稠灰黑色,听起来就不会让人觉得他此刻心情有多明媚:“你受伤了?” 被萧轶拆穿,秦长愿索性不再装了,他倒吸一口冷气,道:“你真是不给面子,小事儿。” 萧轶道:“你中毒了。” 他很讨厌与其他人的肢体接触,但也只是犹豫一瞬,朝秦长愿走过去,扶住他的肩膀,但这一扶,让萧轶的心不轻不重地仿佛被什么撞了一下。 秦长愿着深色袍子,看不出血的颜色,但萧轶碰到秦长愿的一瞬,手掌沾上了温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