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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女子闪身离开之后,萧轶起初勉强安宁下来的心倏然就揪了起来。 他竭尽全力沿着追踪符的路线走,他整个身体在乌黑的夜色下只能留下一道残影。 然而,他还没走多远,就被两只妖物给拦下了。 萧轶冷着目光:“让开。” 这两只妖物寸步不让:“你是什么人?” 萧轶二话不说,亮出末月剑便要以强力破关。 但他与他们过了数十回合之后,他僵立在原地,用手指揩去了嘴角溢出的鲜血,他发现,对方实力非常强悍,光靠蛮力无法突破。 萧轶的目光冷得可怕。 而另一边,女子带着秦长愿过了一道又一道关口,秦长愿最直接的感触就是,妖气越发浓重。 原来,这群妖物为了不让妖物外泄,裹了一层又一层的结界。 秦长愿心中冷笑。 周围有妖围过来,用着他听不懂的语言交流。 秦长愿偷偷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见前面的场景,直接愣住了。 这块空地的正中央,高高立起一个刑架,血迹斑驳,而就在刑架的下面,有一条专供放血的血沟,鲜血会顺着这条小槽流入一个容器内炼化。 刑架旁,是被放干了血的幼童干尸,像是干草一样被堆到了一起。 秦长愿不寒而栗。 他知道这是什么了。 是血.祭。 作者有话要说:_(:з」∠)_ 鞠躬。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们,啵啵 68、六七·逢生 将军营帐 颜真面容沉凝, 默不作声地听着副将汇报。 “今夜暂时还没出现异样,也无人前来求助。” 颜真冷声道:“继续盯着。” 副将领了命令, 转身便欲走。 “等一下, ”颜真有些迟疑, “今日从中洲来的那两位公子,他们在哪?” 副将脸上骤然现出些轻蔑,但他见到颜真冷峻的面容立即收敛了, 他老实答道:“属下不知,但今日午膳后他们去了城内,就一直都没回来。” 颜真揉了揉眉心, 疲惫道:“你退下吧。” “是。” - 秦长愿一动也不敢动, 他被绑到了刑架上, 他脊背发凉,暗中疑惑为何萧轶还没有到。 这种血.祭他有所耳闻,是妖族迅速提升实力的一种方法, 血液中本就存在着精气, 幼童与修者的精气最盛, 妖族若是能借助这些力量, 修炼事半功倍。 被绑上刑架的时候,秦长愿明显地感受到了就在下方有一个非常浩大的法阵, 这个法阵不知疲倦地汲取着天地灵气,伴随着血液中的精气一同,在那个容器之中炼化成一滴精血。 有小妖得了命令拿着小刀来给秦长愿放血。 就在刀刃即将触碰到秦长愿藕节似的小胳膊时,高处突然传来了一道低沉的声音:“不对。” 小妖恭敬地喊了一声“斥命大人”。 秦长愿表面淡定自若, 暗中时刻警惕着周遭的一切。 这个叫斥命的人,绝不简单。 斥命凑上前,仔细打量了秦长愿一会,他眉头紧锁,又探上秦长愿的脉搏。 一旁将他带回来的女子颤巍巍道:“斥命大人,在妾身将他领来时,他就已经睡着了,现在可能还没醒过来。” 斥命不理她的解释,在摸完秦长愿的脉搏之后,他用丝帕轻轻擦手,冷声道:“梅姬,这孩子是你从哪里领来的?” 梅姬道:“他与他娘亲走丢,在街上乱跑,妾身便将他领了过来。” 斥命自动过滤掉梅姬说其他的话,只抓住了一个关键词:“街上?” 梅姬一怔,瞬间也回过味来,脸都吓白了,她颤抖不已:“对不起,斥命大人,对不起,妾身知错了,求求您,妾身一时犯懒,考虑不周……” 斥命冷声道:“你一时犯懒,会给我们带来多大的麻烦!这么明显的诱饵都分辨不出来,我们若是暴露了,把你挫骨扬灰也无法抵罪!” 梅姬浑身剧烈颤抖着,她膝行着挣扎向前,抱住斥命的大腿,哭嚎道:“斥命大人,求您饶我一命,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斥命大人!” 斥命转身,头也没抬:“来人,将她拖进血池。” 梅姬一瞬间就噤了声,她的恐惧此刻盖过了一切。 血池也是血.祭重要的一部分,是将妖物骨血炼化,与那些精血一同,成为祭品。 梅姬嘶声大喊:“斥命大人,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求您饶了我!” 斥命却露出个狰狞的笑:“成为帝君力量的一部分,你该感到光荣才是。” 两只小妖将惨叫着的梅姬连拖带拽地扔进了血池里,在她没入血池的那一瞬间,聒噪的声音顿时消失,血池之中只冒出了咕嘟嘟的血泡。 她的身体魂魄与骨头,一刹那就融化成了血水。 在场无人敢再发出声音。 斥命一步一步走向秦长愿,手中握着一柄银白的匕首,他走到秦长愿面前,嘴角的弧度邪佞无比:“还装?” 感受到对面人散发出的压力,秦长愿识趣地睁开眼,圆嘟嘟的脸露出一个与他年龄不符的冷笑:“你好啊。” 斥命也冷笑,他将匕首在秦长愿腕部动脉那里比划了一下,凑在秦长愿耳边,像是毒蛇吐信那样:“你说,是你血流得快,还是你同伴来得快?” 秦长愿已经预料到妖族会在半路设置阻拦,他有了心里准备,无比镇定:“不劳斥命大人费心,我死不了的。” 斥命哼笑一声,突然出手掐住秦长愿的脖颈,刀刃紧紧贴住秦长愿的脸颊:“若不是血.祭一定要活的,我现在就能掐死你。” 秦长愿始终镇定,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斥命,呼吸愈发困难,却一声都没坑,一点脆弱都没表现出来。而他瞳孔中映着的斥命却愈发疯狂。 秦长愿知道,只要有人插手这件事,这场血.祭就必须要终止,斥命在清帝面前立功的大好时机就消失了。 斥命突然不再愤怒,他松开掐住秦长愿脖颈的手,一边温柔耐心地割开秦长愿的腕部动脉,一边道:“我有办法了,只要将你们两人都杀掉,帝君就什么都不会知道。” 秦长愿感到一阵剧痛,他闷哼一声,仰头向后靠去,竭力忍受痛苦。 斥命见他这样,异常愉悦,狞笑着注视秦长愿:“因为我要在你手脚都划一刀,你痛苦的时间就要少了很多,你该感谢我才是。” 秦长愿紧闭着眼,斥命在他手腕脚腕均划了一刀,他感受到自己身体中的血液在渐渐流失,身体也越来越冷。 伤口的尖锐痛楚时时都在提醒着他。 当斥命见到暗红的血液在血槽中缓缓流动时,他眸色骤暗。 暗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