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赐名,魔尊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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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命是无可改变的么? 转瞬间,姚趾粉色的衣角已消失在井边,姚踽扑倒在井口,整个上半身探入井中,大喊着长姐的名字。 千离闭着眼,僵硬着脚迈步,胆战心惊地移到井前,方才睁眼。 姚趾悬在漆黑如隧洞的阴冷水井中,被姚踽紧紧抓住了手臂,没能如愿跳井自戕。 “呼——” 千离从看见虞氏的尸体起就屏住了呼吸,如今一口气终于喘出来,不顾黑色的魔气惹人怀疑,立即催动它把姚趾提出井口,放回地面。 人已经晕了。 “果然,你是对命运影响最大、最有能力改变宿命的人。”她欣慰地看一眼姚踽,“你杀两人,救两人,如今只欠我一百九十八人了。” 两人?姚踽显然也被姚趾的举动冲击,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千离说的另一人是姒连。 “是我的疏忽……”千离蹲到地上,摸一摸姚趾已然高烧的额头,“我早该发现,你们有一样的苦痛。” 这个一生在儒教里恪尽职守的温婉少女,努力地爱过这无情家庭里的每一个人,终究在没有希望的孝道里,选择了自我毁灭。 让木也在此时赶到,无言地看向一地狼藉。 “哥,你懂医术,可有办法消除她的记忆?这小姑娘活得辛苦,又惯会为难自己,恐怕得忘了一切才肯好好活下去。” 让木摇头,“记忆非医术可改,除非毁伤头脑,否则无计消除。” 千离不由想起忘记一切的竹马寂城,莫非他真是烧戒疤时烧穿了脑子? “千离。”让木出声打断她的思绪,他翻动着地上的脑袋,全身生长的山茶花已经开始沿皮肤表面移动,纷纷向脖颈处聚拢。 对了,哥哥要救人来着。 魔尊前脚杀人,你后脚就把人救了,实在不合适,哥哥的医术也不宜当众施展。 她唯有支开旁人:“姚踽,带上银钱去找你的朋友吧,这里交给我们处理。” 姚踽怅然地看一眼尚在昏迷的jiejie,“事到如今,我只愿自己从未生做姚家人。” 停顿片刻,像是终于下定决心,她向千离再拜,“请神女赐名。” 哎,纠正多少次了,总是神女神女叫个不停,真拿她没办法。 千离只得站直身子,正色道:“你的姓其实是个好姓,可惜被贼人窃取,名确实孤独了些。我只能作为朋友,给你起个行走江湖的绰号,是否接受,全看你喜不喜欢。” 朋友……姚踽喃喃念着这两个字,听千离继续说:“天马徕,执徐时,将摇举,谁与期——赠你一个同音不同字的新名,‘摇举’可好?” “摇举,从今往后,我就叫摇举……我很喜欢。” 我很喜欢。 摇举说完这四个字,才发现自己在模仿先前神女的语气,当即有些羞惭地低下了头。 她身负血债,即使改名换姓跟随神女,也不可能有如她神采风扬的人生。 “对了,你去找那个谁,姒连,顺便帮我把香囊捡回来吧,跟她打架时不小心弄掉了。”魔尊能改变宿命,又愿意与她约定,千离先前生的气全消了。 摇举顺着低头的角度前望,才发现先前系在千离腰间的梅花香囊不见了。 “抱歉,我重买一个送你。” “不,我就要那个,你得洗干净再给我送回来……以后记住,有什么事先和我商量,不要自己瞎谋划。” “好。” 摇举应下,轻快地飞奔向姒连拦截千离的地方。 只要jiejie不死,姚家死了谁,都不会真正影响她的心情。 姒连还呆呆地站在原地,天边已露出一点鱼肚白,一见摇举,她便立刻俯身恭敬道:“尊主。” “别叫我尊主,”摇举回忆着千离的说辞,“我们是……朋友。” 改变宿命的,或许是魔尊,可改变魔尊的,是千离。 千离不知道,若非为了引开她,摇举不会带jiejie外出,不去青楼,不撞见父亲,摇举一生都不会听见jiejie为自己伸冤的心声。 自然也不会在姚趾绝望投井时,伸出那救命的援手。 “我们是朋友?”姒连好奇地咀嚼着这两个字。 “是啊,神女的世界没有侍女仆役,想必也无尊卑倾轧。待我上仙山,证神道,定要创造一个,无需跪拜的世界。” 摇举欣欣然望向日出的方向,眼中闪动着不自知的神采。 “不过,在那之前,你得先把这香囊洗干净。”姒连无奈地冲臭水沟指指。 精绣的香囊,已然被泡成黢黑的臭豆腐,在污浊的水面上转了一夜。